十幾分鍾後,韓沉看了眼身後的診所,不可置信地道:“這真的能算出來嗎?”
老韓頭反問道:“那怎麼就不能了?程嚴不都被找回來了嗎?你以為他家裡人是怎麼找到他的?警察都找不著,他家裡人又能怎麼樣?”
韓沉已經從朋友那裡聽說了程嚴被離奇找回的事,離奇是真的離奇,連派出所那邊都沒弄清楚,家屬到底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韓沉隱約覺得,離奇的背後,總是有原因的,難道真是有人給算出來的?而且那人就是羅裳?
這時他想到了剛才自己腦子裡冒出來的念頭,他剛剛還覺得羅裳不容易,可她要是連這個都可以算,那他那點念頭是不是有點可笑?
以他多年來接受的教育,真的很難接受這種可能。
但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他心裡也開始動搖起來。
這件事,涉及到一個嬰兒,而且某些醫院裡的個別醫護人員確實有偷換嬰兒的事發生,所以他也不能直接就給拒了。
所以他沒有遲疑太久,片刻後就道:“那個大夫確實可疑,家屬提出質疑也是合理的。”
“這樣吧,我現在就去找人安排下,爭取盡快把那個產科大夫的親屬都調查一下。如果親屬沒有異常,他的朋友和其他相關人也查一下。”
汪翠連連道謝:“那太好了,我們這邊也會想辦法查的。”
“嗯,我先走了,有消息我會通知你們。”韓沉連家門都沒進,轉身又走了。
老韓頭就跟汪翠說:“我孫子答應幫忙了,你們家屬也商量下吧,也不能光指望著別人是吧?”
“那肯定的,我這就回去了啊。”汪翠再次道謝,隨後她匆匆地離開了韓家。
第18章 開業
少陰頭痛
Advertisement
接下來的兩天, 羅裳沒聽到什麼新的消息,估摸著汪翠親戚丟兒子的事還在查。
羅裳中午看到汪翠時,也說沒信兒, 家屬還在想辦法打聽。
這天清早,羅裳照常開門,白大褂才換上, 門口就來人了, 來的人是姚德勝。
他看到羅裳時, 笑容滿面地向羅裳打招呼,接著把他帶過來的一對母女領了進來。
“羅大夫,這是我三嬸和她女兒, 也就是我堂妹姚海燕。海燕頭疼的厲害, 有四五年了,一直不好, 您給她瞧瞧唄。”
說到這兒,他讓那兩個女人把以前的病歷都拿出來, 客氣地放到羅裳面前的桌面上。
姚海燕媽媽也笑著說:“你給德勝治病的事我都聽說了。你也給我姑娘好好瞧瞧吧,她這頭疼時間太長了, 找了不少大夫, 都沒治好。”
這位姚媽口齒清晰,瞧著挺爽利的。跟她相反的是, 她女兒倒顯得呆了一些, 瞧著無精打採的,也不愛說話。
羅裳跟姚德勝也算熟悉,一看他的臉色, 就知道他病好得差不多了。估計聽了醫囑,也按時服藥, 看起來滿面春風的,最近應該過得不錯。
她不急於看病歷,先請那母女倆坐下。
姚海燕就在她對面坐著,略一搭眼,就能看出來她身材虛胖,臉上略腫。面色晦暗無華,如同蒙了一層煤灰。
羅裳和氣地問她:“ 疼痛部位是固定的嗎,在哪裡?是什麼樣的疼?”
姚海燕剛要說話,門簾晃動,轉眼間又有三個人進來了。羅裳抬頭瞧了一眼,認出這幾個人都是這條街上的住戶,有個人曾來這兒治過腹瀉,估計是好了,所以把熟人也帶來了。
這兩天她這裡的病人已多了起來,都是老病號帶過來的。做這一行,隻要有口碑,是不愁病人的。
羅裳請那幾位稍等下,示意姚海燕接著說。
“就前額這裡,總是疼,好像孫悟空的緊箍咒戴我頭上了,悶悶的。嚴重的時候,整個腦袋都疼。有時候還會惡心想吐。”姚海燕聲音不大,聽著沒什麼力氣。
這跟羅裳的判斷基本一致,她碰了下姚海燕的手,感覺微涼,隨後開始給她診脈。
脈沉細!是少陰腎經的問題了。羅裳默默地放下手指,隨後問姚海燕:“小便怎麼樣,什麼顏色的,頻繁嗎?”
“是白的,跟水一樣。次數很多,晚上經常起夜,可能要起兩三次,白天次數也多。”
“腳涼嗎?”羅裳一邊問,一邊拿過病歷。
“嗯,有點涼。”
羅裳翻開病歷,快速翻看之前醫生給開的藥方。有以肝鬱脾虛論治的,有以氣滯血瘀論治的。
頭痛雖是一種常見病,但它的證型有多種,以六經辨證來分,就有厥陰頭痛,少陰頭痛,太陰頭痛等類型。每種頭痛都有各自的特點。
要找到病因,就要通過六經辨證,找到患者所歸屬的證型,這樣才能藥到病除。
按她的判斷,姚海燕確實有脾虛和血瘀的問題,但這些都不是她頭疼的根源。四診合參下來,其實答案已是呼之欲出了。
她這就是典型的少陰頭痛,與少陰腎經有關。是一種虛證頭痛,要用細辛、附子這樣的溫熱藥來治,光是疏肝健脾或者活血化瘀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姚海燕媽媽見羅裳合上病歷,便問道:“大夫,我姑娘這病能治嗎?到底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啊?”
“可以開幾副藥吃著試試,這種頭痛多見於年紀大體虛的人。姚姐歲數不大,但她身體素虛,命火虛衰。這種情況下,要是再勞心勞力,或者受涼,就很容易引發頭痛了。”
羅裳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並沒有說得很詳細。但姚海燕母女也聽懂了。
“那行,能看出來就好。大夫你給開藥吧。”姚媽對羅裳還是挺信任的,這個信心跟姚德勝不停的宣傳有不小的關系。
這一天上午,羅裳這裡來了七個病人,跟剛開業時比要強多了。
最近老韓頭也不怎麼去釣魚了,有時候他會坐在院子裡待著,如果遇到熟人過來了,就會跟進診室裡看一會兒。
韓沉他奶奶每天都去老年大學,早上去,挺晚才回來,生活過得挺精彩。在她的反襯之下,老頭生活就單調多了。
偌大的院子,天一亮,就隻剩他一個人,估計他也覺得挺沒意思的,不去釣魚,還能天天在家悶著?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這裡開了診所,總有人過來,又熱鬧有人氣,老頭哪還有心思去找那幾個老家伙釣魚?
羅裳剛吃完午飯,先前中暑的瓜農來了。他提著兩個尼龍袋,一個袋子裡裝的是一桶用塑料壺裝的蜂蜜,另一個袋子裡則是他家新下的香瓜和園子裡的菜。
他不擅言辭,把東西放下,直接打開了裝蜂蜜的塑料壺,說:“大夫,你看這個蜜行不行?這是十斤多一點。”
羅裳先請他坐下,然後拿了個小杯子,把蜂蜜倒出來一些,再嘗了嘗,清甜的味道很快在口唇內綻開。
她滿意地眯了眯眼睛,隨後笑著說:“蜂蜜是對的,這種土蜂蜜我以後還要用。你最近還過來賣瓜嗎?”
瓜農說:“瓜快賣沒了,不過我還得來,家裡還有土豆茄子豆角,都可以拿來賣。”
羅裳付錢後,就跟他約定好,一個月後再給她送一批蜂蜜過來。
至於瓜農送的瓜菜,羅裳本打算要折算成錢給他,但他堅決不要。羅裳就給他拿了點新做的傷藥膏,讓他帶回去留著用。
等這菜農走了,有個患者家屬說:“別看這人家裡條件一般,但挺講究的。”
“是啊,我經常在早市看著他,有時候他兒子也陪他一塊來。不過最近沒看到他兒子,不知道在忙什麼?”
幾個人也就是東家長西家短的闲聊,聊幾句就換了話題。
下午四點左右,田老師帶著她兩個同事來找羅裳看病,這倆人一男一女,都是他們高中的老師。
他們來的時候,羅裳正在給別人看病,屋子候診的除了他們幾個,還有另外三個人。
看到這情景,田老師暗暗吃驚。
羅裳開業還不到十天,來的病人就這麼多了,這說明了什麼問題根本就不用多想。很簡單,就是效果好!
療效就是硬道理,有了療效,根本不需要羅裳費心去打廣告找病人。
照這個趨勢下去,田老師有預感,再過一年半載的,隻怕她再想找羅裳看病,就沒現在這麼容易了。
幾個老師對視一眼,另一位女老師小聲跟田老師說:“不是說剛開業?怎麼來這麼多人?不會是託吧?”
田老師忙說:“不會,我認識倆,他們不可能當託。”
男老師怕羅裳聽到,“噓”了一聲,示意她們倆小聲點。
羅裳耳朵挺靈的,其實聽到了。但她神色如常,也沒有把那位女老師說的話放在心上。女老師不了解她,有些疑慮也正常。
她跟田老師點了下頭,隨後問她面前的年輕女人哪裡不舒服。
這位年輕婦女看上去不到三十歲,通過面診,羅裳判斷她身體還可以,不像是有大病。
年輕女子沒吱聲,一直沉默著。她身後那六十歲左右的老太太用手推了下她肩膀,“醫生問你話呢,你趕緊說啊。”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