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傑蓉非常理解李靜芬,但是也不想聽她繼續嘮叨,隻能說:“我知道了,那下次你先告訴人家我是法醫,如果他答應見面,我指定爬也爬過去,隻要有人看得上我,我貼著嫁。”
李靜芬知道女兒說的是氣話,沒再催促,安慰說:“行,你也別埋怨媽,媽還是為了你好。”
陳傑蓉笑了笑,給李靜芬一個定心丸,表明她想嫁的心情和她一樣。
回到房間,她將門關上,坐在桌位前,她輕輕嘆了口氣,桌位正上方是窗戶,對著的是外面的夜色,月色朦朧,空氣中有藍色的煙霧,非常美,但是這一切似乎和她關系不大。
坐了半天,她的心情有些重,也不知道被什麼擾亂,她慢慢地拉開了最下面的一層抽屜,從最裡面找出一個布袋子。
每次心情沉重時,她就會把布袋子翻出來,她小心翼翼把裡面的信封抽出,一共四封信,但是每一封信的重量,裡面的文字她都印象深刻。
她一直想忘記這一切,但她還是想看一眼。
打開第一封信的時候,她的手指有些微微顫動。
信被翻折了無數遍,但卻好像第一次打開那般。
“傑蓉,很高興給你寫這封信,今天是我成為刑警的第二年,我和師父又破了一起案子,你不要太誇我啊。上次在現場,我又看到了你,你比剛來警局時又好看了……”
“傑蓉,很高興給你寫第二封信……”
“傑蓉,很高興給你寫第三封信……”
“傑蓉,很高興給你寫第四封信,今天是我成為刑警的第三年,真的有很多話想和你說,我手上的這件案子有點棘手,所以我沒有時間給你寫信。希望你能理解……每次想起你的樣子,我就很滿足,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你說想把工作先穩定下來,我等你,會一直等你……”
陳傑蓉慢慢將信合上,卻沒來得及合攏,她的淚水就滴落在信紙上。
信紙早已發黃,淚水正好打在信紙的底部,洇在信紙的署名上。
她快速用手指抹掉了名字上的淚水,生怕被浸花了。
Advertisement
“項傑”的名字再次清晰起來。
她記得,項傑的遺體是她親手檢驗的。
第86章 [VIP] 花博物館無頭分屍案(2)
晚上六點多, 孟思期乘坐公交車到電影院附近下車,市區的電影院她還是第一次來。
電影院坐落在繁華街道,門口有招牌, 張貼著大型海報, 一張是愛情片海報,就是她手裡的電影票,還有一張武打片海報。門口有大音響聯動院內的聲音, 聽上去正在播放武打片,打鬥激烈, 刺激著路人的耳膜。
她進門時發現不少人在排隊等進, 不一會, 閘門開了,電影票被工作人員剪口後, 她順利進去了, 走進包廂。
這包廂並不大,前後大概八排座椅, 她這個位置選的還挺好的,就在第五排正中, 她跟著人流坐進了位子裡。
電影正式開場, 膠片效果一般,但是顯示清晰, 幕布上還偶爾閃過白點。
她發現電影開場五分鍾了, 隔壁的位置一直都是空的。估計買票的人有別的事耽誤了,可惜浪費了一個好位置。
她隨意地將手臂搭在隔壁扶手上,享受著兩個空間帶來的舒適感。
這時隔壁有了動靜, 像是有人來找位子。
她抽回手臂,扭頭, 發現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扎著馬尾辮,她順利坐下。
孟思期的視線再次回到電影幕布上,不一會,那個女孩小聲問了一聲:“這不是第六排?”
電影是愛情片,聲音偶爾靜默,孟思期朝她點了點頭,女孩似乎發現走錯了,緩緩站起身,弓著身子走了出去。
孟思期沒在意,再次將手臂搭在隔壁扶手上,她之所以這樣,無非就是覺得這裡的座椅很窄,整個人都比較局促,想舒展開一些身體。
她正沉浸在劇情裡,一個高大的影子壓下來,然而那影子壓到一半似乎停住了。
孟思期別了別頭,頓時就怔住了,電影的光影正在男人的五官上慢慢移動,因為光線,他的五官一半明一半暗,變得極其立體。
他的目光深邃,藏著閃動的微光,猶如光影在他眼球上漫步,忽明忽暗,忽冷忽熾。
他俯著身子,大概是正想坐下,也發現了她,更發現了她侵入隔坐空間的手臂。
手掌向上,袖子裡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因為光線亮,這截手腕雪白又優美。
路鶴的眼神在她手腕上停留了兩秒,眼底就像有種灼燒感讓孟思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連忙收回了手臂,藏在自己椅子裡。
她的動作很快,以至於路鶴像是沒反應過來,片刻後才朝她微微點頭,打了一個招呼,緩緩坐下。
這時的孟思期明顯覺得局促起來,本來這椅子就窄,然而旁邊突然坐了一個人,一個她認識的人,又談不上親近的人,然而靠在一起看電影,而且是看愛情電影,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很別扭。
她真感謝陳傑蓉為她選了這個黃金座位,這下可把她看電影的興致一下子減淡了幾分,後面的劇情她似乎總也看不進去。
電影男女主人公擁抱的場景,她甚至希望跳過去,這讓她不自然就想到路鶴曾經抱著她的場景,還有兩次。
本來包廂裡就熱,然而她此時明顯覺得臉上燥燥的,就像一團小火苗在烤著。
她坐得筆直,一點都不放松。
待電影裡出現幾個輕松的戲份後,她才慢慢放松了幾分,甚至微微側頭打探了下路鶴。
路鶴和她想象的一樣,坐姿筆直,讓人覺得他不是來看電影,而是來聽報告。
在光影中,她能看清他的側臉,還有微微如山嵐起伏的喉結,喉結微微滾動的動靜也慢慢地在她視野裡舒展。
電影尾部,男女主人公擁吻在一起,整個包廂傳來騷動的聲音,孟思期咽了下,微微垂了垂眼睫。
十分鍾後,電影散場了,大家意猶未盡地走出大門。
唯獨他們兩個還坐在位子上,她想離開,但是離開前總要說上幾句話,她不知道說什麼。
想了想,她開了口:“你……”
沒想到路鶴也轉過頭來,“你……”
他們幾乎異口同聲,孟思期一時閉了口,路鶴的嘴角微彎:“你,一個人來的?”
“嗯。”
“那一起走吧。”
“好。”
兩人一起站了起來,路鶴做出先請的手勢,讓她走在前面,兩人一起走出包廂大門,走出電影院。
站在馬路邊上,一片霓虹從眼前穿過,路鶴問:“怎麼回去?”
“我打車吧。”
“行,我打車和你順路。”
“你順路嗎?”孟思期記得他住在離警局幾公裡外,並不順路。
“送送你,畢竟這個點外面人少。”
孟思期明白他的意思,快九點了,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打車不是很安全,她不知道怎麼回應,沉默了一秒後,就當同意了。
路鶴招了一輛出租車,他打開後面車門,讓她先上。他後上。
可能因為同事的關系,他沒有坐進前排副駕。
兩人再次坐在同一空間,這讓孟思期又產生看電影時的同樣感覺,路鶴沒什麼話,她不知道說什麼,這樣會顯得很尷尬,不過她想起了一件事,“路隊,衣服一直忘記給你,明天你有空的話,我送給你。”
“沒事,我不急著穿。”
“謝謝你上次的幫忙。”
“客氣了,以後下雨記得帶把傘。”
“我知道,那次……你一直穿著湿衣服嗎?”她記得路鶴那天也淋湿了,沒換衣服就跑了。
“我到現場呆了兩小時,身上也幹了,不像你,身子骨小,不能淋雨。”
“我記住了。你以後也注意身體。”
一路無話,感覺快要到家的時候,孟思期還是問了他一個問題:“路隊,你也喜歡看電影。”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