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不自覺順著那副寬闊的肩線往下一掃,看向男人窄瘦的腰。
她之前見識過這位大佬不穿衣服的尊容,那身材,寬肩腰窄肌理緊碩,野性十足。可為什麼穿上衣服就沒那麼壯了?
腰蠻細。
屁股也實在是翹……
程菲胡思亂想著,腦子裡跟攪了幾桶漿糊似的,耳根臉蛋不自覺便泛起一絲紅潮。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周清南掛斷了手機,像是察覺到來自後方的眼神注視,他回過頭。
“……嗨。”
目光交接,程菲心裡的慌亂無端更濃,隻能若無其事地擠出個笑,打招呼:“早上好呀周總,又見面了。”
周清南看著她,注意到姑娘緋紅的小臉和耳朵,挑了挑眉,平靜應她:“早上好,程助理。”
程菲這會兒大腦混亂,跟周清南打完招呼後,她就卡克了,甚至忘了質問他,這樣三番兩次插手她們臺跟梅氏集團的合作,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稀裡糊塗地領著大佬進電梯,稀裡糊塗地領著大佬上樓,再稀裡糊塗地領著大佬進會議室。
進了門,周清南徑自落座。
她不開口,他也就不動聲色,空間內寂靜無聲。
這邊,程菲靜如呆雞沉默了半天,忽然聽見會議室外傳來大嗓門兒同事的說話聲,她才猛一下回過神,三魂七魄悉數歸位。
“哦。”她清清嗓子,盡量用淡定的語氣說,“徐總監在和我們臺長說事情,可能要麻煩你等一會兒。”
周清南點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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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後會把新欄目的資料都打印出來,跟你簡單講解一下。”
“有勞了。”
“不過我畢竟不是主要負責人。你如果真的有意願贊助,具體的事還是得跟徐總談,我做不了主。”
“嗯。”
……這也太尷尬了。
程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自在,正要轉身去打資料,忽然想起徐總叮囑她的那句“好好招呼”,步子又停住。
“那個……”程菲轉頭看向周清南。
對方坐在會議桌旁,冷峻的面容波瀾不驚,一雙大長腿松弛而優雅地交疊著,直直盯著她,眼睛裡帶著點兒疑惑。
老實說,還真不像個無良社會哥。
像什麼呢?
反正不管像什麼,都比他實際上的黒幫身份強幾萬倍……
程菲看了周清南片刻,最終意味不明地嘆出一口氣來,像是惋惜、像是失落,又帶著那麼絲很不明顯的不甘心。她輕聲,悶悶地續道:“你想不想吃貓爪蛋糕?”
周清南顯然對她的這一問句感到意外,眉峰細微地挑了下。
視野中,小姑娘兩頰浮著瑰麗紅雲,粉潤的唇嗫嚅兩下,似乎有點不好意思,頓了好幾秒才又開口,聲音軟而細,小貓似的,“……我親手做的那種。”
第32章
聽完小姑娘最後那聲細若蚊蚋的補充說明,周清南眼中的詫異之色不由更濃一分。
貓爪蛋糕?她親手做的?
周清南仍保持輕抬眉峰的表情,配上這身雍容氣度與西裝革履的裝扮,矜貴裡繾出一分雅痞和流氣。他淡淡地說:“程助理還會做蛋糕?”
“一點小愛好,做著玩的。”程菲隨口回他。
周清南直勾勾盯著她,又道:“聽說制作甜品比較耗時間,你上周末做的?”
程菲聞言,一下便輕皺眉頭,想也不想地便脫口而出道:“真要是上周末做的蛋糕,放了幾天還能吃嗎?當然不是了!那些貓爪蛋糕都是我昨天才做好的,還新鮮得很!”
說到這裡,她頓了下,也不知哪根筋沒搭對,直接就把後面的推測也一股腦地倒出來:“你以為我是周末做的蛋糕,過了期自己不想吃,所以才想拿給你,把你當人形垃圾桶嗎?”
這位大佬怎麼這樣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把別人的好心當做驢肝肺!
周清南瞧著程菲,目光在女孩臉蛋耳根之間流轉一遭,眼底浮起幾絲趣味。
她不知是震驚、生氣還是其他原因,面頰的紅雲好似更豔麗幾分,容光潋滟得要溢出水般,莫名便勾得人食指發痒,心也有點兒痒。
但他面上依然不動聲色,隻是細微扯了扯唇,曼聲道:“周二晚上是跟梅氏的飯局,你這兩天肯定都在忙著準備這件事,昨晚飯局結束,我送你回去又已經是十點多,所以我才判斷,你是上周末制作的蛋糕。”
他言辭簡潔邏輯清晰,一番依據擺出來,合情又合理。
程菲隻顧反駁去了,腦子都沒過一下便回他:“那我就不能是昨天熬夜做的嗎?”
周清南拇指磨磚,輕輕摩挲了下自己血液跳動的食指,一雙桃花眼筆直注視著程菲清亮的明眸,“看來程小姐昨晚失眠了。”
“……”那還不都怪你?
如果不是腦子裡不受控制地一直浮現出你這張好看又討厭的臉,我會失眠嗎?我會躺床上輾轉反側好半天都睡不著嗎?
程菲在心裡吐槽了兩句,雙頰的顏色卻莫名更紅,燒得像剛從汗蒸房裡出來似的。
這男人的眼神極有重量,沉沉的,壓在人身上直教人喘不過氣。程菲被他一瞬不眨地盯著看,隻覺全身的皮膚都在隱隱灼燒,心慌意亂。
她怕他好奇心太過,會接著追問她失眠的原因,於是趕緊清清嗓子,擺出副淡定又滿不在乎的神情,道:“那我做的貓爪蛋糕,你到底要不要吃?”
周清南眼皮微垂,視線下移寸許,掃過程菲因緊張而悄悄絞衣擺的兩隻小手,嘴角很淡地牽了牽,又重新將目光落回她臉上。
周清南:“如果我拒絕,你是不是會很失望?”
“……不會啊。”程菲心底泛起失落,明面上卻半點不顯露,用這輩子最無所謂的語氣小聲嘀咕,“你不吃就算了,我等下分給我同事。”
周清南莞爾,往她身後方向隨意看一眼,“東西在哪兒?”
程菲呆滯半秒,衝他眨了眨眼睛,好像還沒反應過來。
“你做的貓爪蛋糕。”就連周清南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眼底的柔光溫若淺溪,漫不經心地問,“要不要我陪你一塊兒去拿?”
“在我的工位上。”程菲得到他的回答,嘴角不自覺便往上翹起一個弧,笑吟吟道,“反正我還要給你打印資料,到時候一起帶過來就行,周總稍等。”
說完,程菲轉身,推開會議室的門出去了。
輕盈的腳步聲遠去,步伐略微急,很輕易便暴露出腳步主人內心的歡喜與迫不及待。
周清南高大身軀靠著椅背,瞧著開啟又合上的辦公室大門,眼底的笑意便逐漸消散下去,被平日裡的冷沉淡漠所取代。
安靜等了會兒,放在會議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一聲。
周清南隨手拿起來,看眼屏幕。
是陸巖發的微信消息,告知他:【老板,樊放和賀溫良的車已經進葉氏莊園了。】
周清南面上神情冷漠,看完,懶得回復,徑自又將屏幕給熄滅。
昨晚周清南回尹華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他進屋以後沒開燈,獨自坐在沙發上抽煙,沒一會兒功夫,樊放和賀溫良就來了。
這兩人都是盤踞一方的龍虎,在道上的名聲響亮,人人畏懼。但周清南在梅家的地位要高出他們一大截,就好比龍虎見了真太歲,是龍隻能乖乖盤著,是虎也隻能乖乖臥著。
他們知道自己捅了婁子,進屋以後既不爭辯也不解釋,恭恭敬敬招呼了一聲“周先生”以後,就乖乖站到了一邊,等話事人訓誡。
周清南本就心情不佳,見了面沒工夫和這兩人闲扯其他,直接便開門見山,淡淡道:“兩位老大,動了葉海生的兒子,這事兒想怎麼了?”
葉海生是豐興集團的老總,早年經歷和梅鳳年差不多,都是由黑轉白最成功的的代表性人物之一。
最重要的是,葉海生年輕時候就跟梅鳳年是死對頭,現如今,兩個教父級角色紛紛搖身一變成了“正經”生意人,在各行各業裡的競爭也日益增多,葉海生更加看梅鳳年不順眼,時不時就會給梅家使絆子。
前幾個月葉家安插在梅氏內部的眼線立下大功,居然將梅氏跟“紅狼”組織合作的事給扒了出來,可以說是拿住了梅家一個最重要的把柄。
梅鳳年勃然大怒,把家裡的古董花瓶砸了個遍。可砸完瓶子發完火,冷靜下來,又不得不思索應對之策。
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他不可能直接找人活埋葉海生全家,思來想去,這隻千年老狐狸想出一個法子,那就是把葉家也拉下水,跟“紅狼”組織合作,讓葉氏跟梅家成為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梅鳳年這手算盤打得精妙,分點殘羹剩菜給葉家,自己掙大頭,既能保全自身利益,又能防止葉海生在背後捅刀子。
於是,這對幾十年沒同桌吃過飯的老冤家,在三月底的時候見了一面。
席間梅鳳年頗為主動,表示想要跟葉海生冰釋前嫌,今後一起賺大錢發大財。
可葉海生能混到現在這個位子上,自然不會是個吃幹飯的酒囊飯袋,他雖也心動梅鳳年手上那份“大買賣”,但這份買賣畢竟牽涉太廣,他心有顧慮,加上對梅鳳年充滿戒備心,並未當場答應。
隻告訴梅鳳年,想要拿回那份被竊取的內部資料,隻憑一點口頭上允諾的好處當然不可能,要拿出更多誠意。
因此這幾個月,梅鳳年光是陸陸續續送葉氏莊園的金條,都將近四十公斤。
然而這些金條就像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扔進葉家這個無底洞,連泡都沒冒出一個——葉海生還是那句話,和“紅狼”合作的事需要認真考慮。
梅鳳年惱火得不行,又拿葉海生沒辦法,雙方就這麼僵上了。
誰能料到,梅葉兩家再次打破僵局,會是以這麼個滑稽又離譜的方式?
那頭。
聽完周清南的話,脾氣暴躁的樊放先沉不住氣,終於出聲:“周先生,我知道梅老最近想跟葉海生談合作,但是說實話,我認為根本沒有必要。”
周清南聞聲,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身子懶洋洋靠回沙發靠背,問樊放:“那放哥有什麼高見?”
“他拿了咱們的把柄,捏得死緊,不肯把東西交回來,我們就想法子把他的手掰開。”樊放的眼神陰森病態,語氣也惡狠狠的,“掰不開,直接剁了不也省事?”
樊放接著說:“如果梅老和周先生您不方便動手,這件事就交給我,我來搞定葉海生。”
此言一出,邊兒上立即傳來一聲輕蔑的嗤笑,譏諷意味十足。
樊放皺眉,不爽地瞥向賀溫良,陰惻惻罵道:“你他媽豬食吃多被噎了?還是在笑你媽啊。”
賀溫良冷冷看樊放一眼,語氣冰涼,文質彬彬:“你來搞定?怎麼搞?綁了葉海生的女兒找人輪她,然後把視頻發給葉海生,逼他就範?還是直接把刀架在葉海生脖子上,讓他把資料還給你?”
賀溫良說的樣樣都是樊放能幹出來的事,樊放聽完頓時有點惱羞成怒,眉頭擰起一個結,沒有吭聲。
“有時候真想勸你多讀點書,多吃點路邊黃(猴腦)補補腦,葉海生是什麼人,梅老鬥了幾十年都沒把他鬥垮,憑你那點下三濫的手段就想擺平?”賀溫良語速平緩而溫和,稍稍一頓,輕聲,“總是在周先生面前這樣出洋相,換成我是你,早就找塊豆腐撞死了。”
樊放大怒,抬手狠狠指向賀溫良,道:“姓賀的我告訴你,你他媽少在這兒裝逼!你給老子記清楚,昨晚是你手下的人先動手!葉海生要給他兒子報仇,就他媽該把你五花大綁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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