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王爺戀愛的時候,腦子似乎也不大正常。
我甚至不敢發出半點兒動靜,崔青青一臉嬌羞,嗔他:「不過是給太子殿下喂個藥而已,你也要吃醋?」
「他也算是為了我,我總歸應該做點什麼吧。」
趙奕一把搶走崔青青柔荑中的那碗湯藥,黑漆漆的湯藥晃了晃,差點兒潑趙時衍一臉。
趙奕冷聲吩咐道:「這種小事兒,交給下人去做。」
這殿裡頭,除了躺在榻上那位等著伺候的,我狠狠掐著指頭算了下,也隻有我這一個擔當得起下人的大任了。
我保持著為官時的逢迎謹慎,對著趙奕道:「攝政王,下官來給殿下喂藥。您二位勞累了一天,先歇著吧。」
趙奕便將藥碗遞給我,然後牽著崔青青的手腕,隱到一旁的帷帳之後了。
帷帳之後,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動靜。
而後是兩人的低聲輕喘,崔青青似在推拒:「趙奕!別……別在這裡……嗚……」
趙奕嗓音喑啞:「本王偏要在這裡,誰讓你的心裡還想著旁的男人。青青,你的心裡,隻能有本王一個。」
「……」
我隻覺得頭皮發麻,手腳蜷縮。
我真是遭老罪了,聽他倆在這裡白日宣淫。
這都不是在向趙時衍宣示主權,這是在考驗我啊。
我望著躺在榻上的男人,他容顏沉靜,劍眉深目,是很端正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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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尋思,要不是我在這兒,趙時衍能不能喝上這藥都很成問題,等他醒來,我得把這茬也編進我的功勞簿裡,好好給他詳細說說。
我將湯藥微微吹涼,沿著唇線一點一點給他喂下去。
太子殿下,可快點醒過來吧,這樣的窩囊日子,下官可是一天都不想過了啊。
27
這日下朝,許蘭衣正跪在神武門外,守門的侍衛推拒她:「你走吧,六公主不會見你。」
許蘭衣哭著道:「求您再幫我傳個話兒吧,我一直給六公主伴讀,她不會不見我的!」
張文鳶站在她一旁拉著許蘭衣:「走吧,回去再找我爹想想辦法。」
許蘭衣不肯走:「六公主不見我,我就一直跪在這裡!」
崔青青從她身旁路過,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崔青青!青青!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幫我跟陛下求求情吧,我父親染了病,那刑部大牢哪裡是人待的,他會沒命的。」
許蘭衣的父親正是禮部侍郎,受摘星樓一案牽連,也下了刑部的大牢。
崔青青愛恨分明,道:「那是你的父親,又不是我的,我為什麼要幫你?」
許蘭衣想不出來,求救似的看了一旁的張文鳶,張文鳶隻道:「如今在刑部大牢的不止蘭衣的父親許大人,還有諸多其他官員,另外,還有不少與摘星樓營建有關的工匠。」
同為伴讀,許蘭衣衝動莽撞,可張文鳶卻比她多一份心思籌謀,她這話的意思有兩層,一則若是救了這幫人,那些為官的自會感激她,往後在朝野行走,會是助力,二則,若是能救那些無辜工匠,對崔青青的官聲亦有好處。
崔青青想了想,才道:「不是沒有辦法,可以去街上攔住百姓,去寫萬民書,請陛下放人。」
「若是陛下看到萬民的心意,一定會被打動,放了他們的!」
許蘭衣立馬來了精神:「我跟你一起去!」
崔青青似乎並不想讓許蘭衣能借此獲得什麼聲名,她隻匆匆離去,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許蘭衣總算松了口氣,我隻覺得此舉萬分愚蠢,行至許蘭衣的跟前。
她見到是我,還是有些發怵,上次被我打得那頓不輕,這會兒還讓她覺得害怕。
我勸道:「天子一怒,流血千裡,伏屍百萬。」
「此時此刻,還要去求什麼萬民書,去用所謂民意,裹挾陛下嗎?」
我深深看了張文鳶一眼,點到為止。
張文鳶看了看我,隻不情不願地說了句:「多謝。」
然後又去拽許蘭衣:「走,去攔崔青青。」
我望著她倆的背影,對著許蘭衣道:「有那個功夫在宮門前跪著,不如跪求上蒼神佛,讓太子殿下早日醒來。」
「如今這困局,隻有太子殿下可解。」
許蘭衣被張文鳶扶著,踉踉跄跄地走了。
這事兒牽扯幹系眾多,救不救許侍郎是其次,刑部大牢那麼多無辜的工匠,總不能真的不管不顧。
至於許蘭衣會不會聽我的,跪求神佛,跪多久,那便是她自己的事兒了。
我這應當也算不上公報私仇。
隻是,人能不能醒過來,看的又怎麼會是天意呢?
28
刑部那邊,我也找了幾個相熟的小吏幫忙打點過幾次,可我囊中羞澀,捉襟見肘,能幫到的也是微乎其微。
好在那些工匠們也沒有什麼得罪人的地方,大牢裡的獄卒也沒有刻意多磋磨他們,我也隻能請他們幫忙給的飯食能讓人下咽,不要給些餿菜餿飯。
趙時衍是在第五日的正午醒來的,我那會兒正撐著腦袋打瞌睡,聽見床榻上有細微翻身的聲音,我立馬撲到床邊去看他。
趙時衍依舊唇色白得厲害,他那雙漆瞳終是睜開,看了看我:「扶我起來。」
我不敢動他,怕擅自亂動出什麼事兒,先出門叫人去請太醫過來,如此又是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太醫方才一臉喜色:「殿下,沒有大礙了。」
「弄些松軟好克化的飯食給殿下用了,一次不要吃太多。」
我這才松了口氣,依言辦了。
送走太醫,我扶著趙時衍在床榻上坐起身子,又拿了軟墊給他枕在身後。
他唇動了動:「陪我去見陛下吧。」
我趕忙攔他:「陛下那邊已經派人去遞消息了,殿下等身子養得再好些,再去給陛下請安吧。」
趙時衍嗓音啞得厲害,道:「我能等,刑部大牢裡那些人,還能撐多久?」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我也著實矛盾,讓趙時衍拖著這副病軀,我心裡過意不去。
可刑部大牢裡的那些人,確實著急放出來。
好在趙時衍是個自己能拿主意的,不必我內心為此道德糾纏。
趙時衍吩咐道:「叫外頭的人,備轎吧。」
29
我陪著趙時衍到了勤政殿,正欲退下,他卻叫我一道進去。
我隻得又攙著他,跪在天子跟前。
天子威嚴,高坐龍椅,他望著虛弱的趙時衍,叫人賜座。
「你醒了就好。」
聲音平靜冷淡,似乎眼前人與他並無血脈聯系,隻是一個尚且堪用的官員。
趙時衍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攥緊,他道:「父皇,那日兒臣暈過去前,見到了神跡。」
「天神說,要看一看趙氏能否承載千秋萬代的重擔。」
「父皇是天子,龍體不能有損,自然由兒臣代受這樣的考驗。」
天子沉默不言,半晌,才問我:「盧愛卿,那日你離太子最近,你看見什麼了嗎?」
我跪伏身子道:「既是神跡,微臣一介凡人俗眼,自然未能得見。」
又是漫長的安靜,良久之後,才聽見天子朗笑道:「果然,隻有朕同太子這般天家血脈才見到了神跡。」
他又吩咐一旁侍奉的太監:「既然是神跡,就算不得有罪,刑部大牢裡的人,都放出來吧。」
從勤政殿內走出來,我仍是覺得恍惚,這可是正兒八經地在天子跟前說謊,我就不該跟著趙時衍進去蹚這個渾水,頂這個鍋。
趙時衍氣息不穩,笑道:「小盧大人害怕了?」
我嘆氣:「殿下同陛下是親父子,犯了再大的錯也不過是訓斥兩句,下官可就不一樣了,這是把腦袋都擱您手腕上了。殿下,下回可不敢再這樣坑下官了啊。」
趙時衍牽唇:「我說什麼不重要,真真假假也不重要。」
「陛下想聽什麼,才是最要緊的。」
他說得其實在理,饒是趙時衍昏迷這些時日,東宮離勤政殿也不過百來步的腳程。
天子是從來沒有來瞧過他的。
隻是派了身邊侍奉的小太監來看過一回,就叫有什麼消息及時通傳,便再沒了關照。
或許,他期盼著趙時衍能夠醒來,不過是想證明,這並不是天罰,而是神諭。
我仰頭去看身側的趙時衍,日光落下來,加之他仍是虛弱,他整個人都顯出一種病態的清正。
他其實是一個英明體恤的儲君。身子這樣虛弱不好的時候,想的也是那些受牽連的無辜百姓。
從前伴讀,師傅也最愛誇他博聞強識,通曉古今。
有這樣的儲君,其實是百姓之福。
但天子卻對他一貫嚴苛,從來沒有半點父子血脈親情。
我恍然想起,從前我在宮中,所見的那些娘娘們,似乎都長著同一張臉,有著同一個脾性。
以前我不明白,現在我卻懂了,她們的眉眼風情,處處都像極了王嘉儀。
她們或許心知肚明,也有可能蒙在鼓țű̂⁹裡。
她們享盡榮華美名,常伴君側,可她們也隻是別人的替身,是旁人的影子,她們,從來不是她們自己。
原來啊,趙時衍也和我一樣,是一個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父親疼愛的小孩。
我突然覺得很難過,為那些為人替身的女子們,也為趙時衍。
或許,因為同病相憐,也為我自己。
我狠了狠心,對著趙時衍道:「殿下,等您身子大好,咱們去吃些好的吧!」
趙時衍點了點頭,連做做樣子,婉拒都沒有。
我心下大痛,我那本就不富裕的荷包,雪上加霜。
30
趙時衍身子大好的時候,我陪著他去了一趟東市,依舊是兩碗餛飩,一碟子上好牛肉。
再多,我可真就招待不起了。
五城兵馬司的人過來巡邏的時候,還幫著賀小哥和隔壁的春嫂把桌椅板凳都擺得整整齊齊。
我同趙時衍道:「還得是殿下出手,如今這五城兵馬司做事倒是規規矩矩了。」
趙時衍淡聲道:「他們在盛京多是幾代經營,子承父業,行事作風一貫如此。於是,革了一批,外放一批,再拔擢一批真正肯幹實事的,自然就今日不同往日了。」
我又以茶代酒,多敬了趙時衍兩杯。
春嫂路過,給我們端來一碟花生米。
張大娘晃悠過來,給我們送了兩張芝麻餅。
西市的陳大爺聞訊趕來,給我們送了兩大碗臭豆腐。
不一會兒,桌子上就堆得滿滿當當。
趙時衍輕笑:「小盧大人,在百姓之中,人緣很是不錯。」
我憨憨一笑,把吃的往趙時衍跟前推了推:「都是託殿下的福。」
趙時衍彎唇,與我玩笑道:「小盧大人這算收受賄賂嗎?」
我一噎,誰家好官收這麼好吃的賄賂啊!
我隻好解釋道:「先前到盛京的流民,有些想要返鄉的,戶部給撥了銀兩做盤纏。無家可歸的,就在京裡落了戶籍,下官又幫忙找了些營生。這樁樁件件都是經戶部的手,再加上前頭五城兵馬司的事兒,他們惦記下官的好,才送些這個。」
「下官都幾次三番跟他們說了,非要送的話,賣不完的再拿來,不能耽誤人家掙錢。再者,每回,下官都使人去給他們把銀錢結了。這次要不是陪殿下您來,下官都不敢來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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