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又驚訝地說道:「哥哥不會都沒誇過嫂嫂吧,要是我能有像嫂嫂這麼漂亮的老婆,都舍不得出差。」
……
中午我在廚房做飯,陶然又湊過來,「真羨慕哥哥能有像嫂嫂這樣賢惠的老婆,做的飯也好香。」
「他其實不怎麼吃我做的飯。」我嘆了口氣。
段洲比較忙,經常是一天都見不到人。
晚上回來又是十一二點,一般都沒什麼時間吃飯。
「啊?」陶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哥哥可真不懂得珍惜,嫂嫂這樣賢惠漂亮的老婆該是被揣在懷裡寵著的。」
寵?
其實這麼一想,好像隻要段洲在家,家裡的飯根本不用我承包。
……
陶然黏了我一天,一口一個「嫂嫂」叫得我心花怒放。
晚上我準備睡覺,陶然又抱著被子枕頭堵在我臥室門口。
「嫂嫂,別墅好大啊,我一個人睡覺害怕。」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走廊裡的攝像頭傳來了段洲的怒吼。
「陶然,我盯了你一天了,你離我老婆遠點。」
不是……他一個日理萬機的總裁怎麼有功夫盯著攝像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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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老婆這個稱呼……我還是第一次從段洲嘴裡聽見。
陶然楚楚可憐地看著我,撇撇嘴巴,「嫂嫂,哥哥好兇啊,今天晚上我一個人更睡不好了。」
一米七的高個妹妹低頭窩在我的脖頸處,我拍拍她的背,把人帶到了臥室裡。
門關上的那一刻,隻能聽見段洲極大的一聲冷哼。
8
段洲原本六天的出差行程,被硬生生壓縮到了四天。
他回來的那天晚上,我和陶然正躺在床上聊睡前八卦。
「我哥,他從小就悶騷……」
樓下突然傳來別墅大門打開的聲音,陶然立馬噤聲縮在被窩裡,而我出去看了下:是段洲回來了。
他徑直上了二樓。
我關上臥室房門,有些驚訝,「不是七天嗎,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怕後院起火。」
他說得一本正經,但卻在看到我擋住臥室門時,音量提高了八度。
「陶然是不是在裡面?」
天知道為了躲避段洲的監控,我們費了好大力氣把所有攝像頭都擋住了,但沒想到他回來這麼早。
「沒有。」我非常不誠實地搖了搖頭。
段洲對陶然有些敵意,尤其是在看到我倆睡一個房間的時候。
我嚴防死守臥室門,努力忽略掉段洲周身的威壓。
但房門突然從裡面被打開了。
陶然光著腳從裡面走出來,唇色蒼白,臉上好像還有兩行淚痕。
「我知道哥哥不喜歡我,我還是一個人去睡吧,就不讓嫂嫂為難了。」
我心疼壞了。
當哥哥的怎麼也不讓著妹妹……
我沒忍住,嗔怪地看了段洲一眼,隨後又扶住陶然的胳膊。
「腳冷不冷,我一會兒去你臥室找你。」
陶然推拒,「別這樣嫂嫂,不要因為我破壞了你和哥哥之間的感情,那樣妹妹會變成罪人的。」
段洲感受到了我的嗔怪,對陶然很是不滿,但最終還是開口,「陶然你贏了,我去睡客房。」
聞言,我因為心裡記掛著陶然腳上沒穿鞋,立馬帶著她回了臥室,順便把房門關上了。
段洲甚至連整理行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房門碰了一鼻子灰。
半夜,我被突如其來的降溫凍醒,突然想起來客房裡隻有一條很薄的被子。
段洲會不會冷?
畢竟也是相處快一年的夫妻,我有點放心不下。
其實對於段洲和陶然,我更希望自己可以一碗水端平,但感覺很多時候都做不太好。
於是,我輕手輕腳地從衣櫃裡拿了一床厚被子,去了客房。
一米八幾的男人因為冷縮在薄毯下面,看起來睡得並不安穩。
我給他把厚被子蓋上,臨走時段洲突然迷迷糊糊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掙脫不開,無奈躺在了他的身側。
本打算過一會兒時間再走,結果就睡著了。
第二天是被陶然焦急的敲門聲和喊話叫醒的。
「哥,你見嫂嫂了嗎,我一起來找不到她了。」
段洲打開房門,而我不好意思地躲在他身後。
「她半夜來找我了。」他語氣淡淡,但仔細聽,能聽出來幾分得意。
陶然低下頭,「嫂嫂沒事就好,本來妹妹也隻是寄人籬下的,地位自然是比不過哥哥。」
她從小就寄住在段洲家裡,沒有自己的爸爸媽媽。
應該很不幸福吧……
我這個當嫂嫂的居然還沒照顧好她,真的太失敗了。
我沉浸在愧疚之中,自是沒注意到段洲越來越黑的臉色。
直到吃過早飯,倆人不知道達成了什麼君子協議,陶然立馬乖巧地把在主臥的東西搬到了自己臥室。
我怕她受段洲欺負,便小聲詢問。
陶然搖搖頭,「我不能這麼不懂事地去做電燈泡,嫂嫂和哥哥結婚不久,正是需要交流感情的時候呢。」
我驚訝於她的說辭,畢竟我一直以為陶然是來給段洲添堵的。
不過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其實陶然主動換房間的原因是段洲威脅她:如果她再不聽話,段洲不介意讓媽把她帶走。
9
那天發給阿秋的消息一直沒等到回復,我心裡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
阿秋不是那種很記仇的人。
她跟我聊天時曾說過,如果她知道自己哪一天會死,那一定會偷偷摸摸藏起來不讓我知道,她怕我傷心。
我當時還讓她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但實際上在一年前,我就隱隱有了預感。
可我一直在努力忽視,我覺得那個和阿秋的聊天框就像是薛定谔的貓,我不去點開、不去期待回復,那阿秋的狀態就是不定的。
但我卻在前幾天打破了這種平衡,給她發去了消息。
她沒回,或許……預感要變成現實了。
我隨便編了個理由和陶然打過招呼後,就踏上了去臨市的高鐵。
那是我和阿秋生長的地方。
下了高鐵,我憑借著過去的記憶找到了阿秋的家。
敲了半天的門,沒人應聲。
對門的大媽卻打開了門。
「別敲了,那裡面現在沒人住。」大媽說。
「那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大媽很健談,「诶呀,對門的小姑娘命可慘了,先是相依為命的奶奶腦溢血去世,然後自己又車禍去世,聽說死狀特別慘烈……」
車禍?
我強壓住內心的酸澀,又問:「那您知道這個小姑娘葬在哪裡了嗎?」
大媽搖搖頭,不過她又補充了一句。
「小姑娘剛去世時有個高個女生來過,目測得有一米七吧,我當時見人家長得好看,還拍了照片,本打算給我兒子介紹相親呢。」
大媽很熱情,把照片翻出來給我看。
這不就是……陶然嗎?
我驚了。
都不在一個城市的人,陶然怎麼可能會跟阿秋認識?
不對不對……
陶然的性格轉變得也很奇怪,明明她之前是粘著段洲的,為什麼這次回國卻一直粘著我?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我看完照片把手機還回去後,大媽又特別熱情地問我:「姑娘,你結婚了嗎,我兒子長得還挺帥的……」
我勉強笑笑,婉拒了大媽的相親訴求。
渾渾噩噩地下了樓。
10
其實阿秋葬在哪這件事並不難猜,因為我們說過要葬在一起的。
隻是她先走了太多太多步。
那個墓園我找了一個下午,終於在最後一排看到了熟悉的名字:沈秋。
墓碑周圍很幹淨,上面還擺著一些貢品。
一看就是有人常來打掃。
可是阿秋唯一的親人早就去世,這裡還會有誰來?
我小心翼翼摩挲遺照上阿秋的笑容,嘴裡念叨著這一年發生的事。
講了好久,最後還埋怨地說了句,「你恨我就恨我唄,怎麼最後還不讓我找到你了。」
我在她的墓碑前坐了很久,直到天完全黑下來,才登上了回家的旅程。
乘出租車路過段洲的公司大樓時看見裡面燈火通明,我沒忍住,下了車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總裁辦公室。
段洲正坐在辦公桌前處理文件,看見我來很詫異。
他還沒開口,我就哭著跑過去了。
其實挺奇怪的,知道阿秋去世的時候沒哭、看著阿秋的墓碑時沒哭,反而現在看到段洲後,哭得撕心裂肺。
就像小時候最喜歡的玩具熊被隔壁壞孩子「肢解」後我沒第一時間哭,但在爸媽下班回來後卻抱著他們使勁哭訴。
隻是他們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我們工作完已經很累了,你就別在這兒哭鬧給我們添堵了。」
然後,就把我一把推開。
為了防止段洲也會推開我,我雙腿盤在他的腰上,用力抱住他的脖子。
「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陶然欺負你了?」
他沒見過我這種陣仗,文件也不處理了,有點手忙腳亂的。
我搖搖頭,哭著說:「阿秋、阿秋去世了。」
段家選媳婦一向嚴謹,他們或許在結婚前就查過我的身份背景,應當也是知道阿秋在我生命裡的分量。
果然,段洲並不詫異,也沒詢問阿秋是誰。
隻是一味地輕拍我的背,嘴裡翻來覆去地說著那幾個字「乖」、「別哭了」。
就像是沒怎麼安慰過人。
段洲昂貴的西裝被我攥得皺皺巴巴,肩膀處也湿了一大片。
後來的事情我記不太清了,隻知道段洲最後提前下班、把哭睡著的我抱回了家。
11
第二天醒來,我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大哭特哭的場景,尷尬得不敢睜眼。
其實很奇怪。
明明我覺得和段洲的婚姻名存實亡,明明一個多月前都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可現在好像有點越來越離不開他。
我是個認死理的人。
看中了就是一輩子。
但我一開始以為我看錯了,後來才發現不是的。
無論是第一次相親時恰如其分地照顧不會吃西餐的我,還是明明我從來沒去過段洲公司,但第一次去卻能暢通無阻地到達總裁辦公室,又或者是工作狂的他肯提前下班三個小時,一切都在告訴我說:
好像……段洲也有在悄悄愛我。
他的愛規矩、古板、笨拙,隻有偶爾被外界激一下,有了危機感,才肯變得不太規矩。
就像陶然說的那樣:我哥啊,很悶騷。
起床後,我倆都默契地沒有提昨天晚上的事。
他怕我傷心,而我在等待著一個確定陶然身份的機會。
我不太清楚陶然知不知道我昨天哭的緣由,於是吃了飯便主動提出帶她去臨市玩。
陶然茶裡茶氣地捂住嘴巴,故作驚訝,「啊,可是我剛剛聽說哥哥為了陪嫂嫂特地請了一天假呢,這樣哥哥會不會不開心啊。」
好的,看樣子她是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我詢問段洲的意見,他隻是搖搖頭,嘴裡說著:「你要想去就去吧。」
他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
他一向很尊重我的想法,隻要我提,就從來沒拒絕過。
除了在陶然黏著我的事情上。
隻是……我也很少提。
這樣看來,我總說段洲對我客套又疏離,那我又何嘗不是呢?
段洲說要送送我們,我沒答應,讓他回公司好好工作。
他低垂著眸,令人看不懂臉上的神色。
段洲總是很難猜。
他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威嚴,喜怒不形於色。
我想了想,還是稍微邁出了一步,趁陶然在樓上收拾的工夫,在段洲臉上「吧唧」了一口。
他幽黑的眸突然就亮了。
我想,如果是過去的我定不會做這種膩膩歪歪的舉動。
我怕段洲會不喜歡。
剛搬過來那陣,我總覺得他和我爸媽有點像。
都是冷冰冰的。
我小時候想跟他們更親密一點,他們會把我推開,說我不懂事。
因為他們忙完一天已經很累了,沒工夫搭理我。
所以就是因為爸媽對我的態度,讓我一度認為天底下所有的工作狂都不需要感情。
而我,也不過是段洲搪塞父母的借口。
但有些事情,卻偏偏從陶然來到這個家開始發生變化。
我被段洲攥住手腕留在客房的那個晚上,其實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因為我進客房時,段洲的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沒有黑屏。
那上面正顯示著瀏覽器的搜索記錄,我一覽無餘。
「如何和妻子相處?」
「妹妹跟自己搶妻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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