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沒有對外宣傳,宴請的都是沈漣的親朋好友,但實際上還是來了烏泱泱一大群,男女老少什麼人都有,唐峭大致數了數,足有上百。
唐峭低聲詢問一旁的沈漆燈:“這些都是你爹的朋友?”
沈漆燈託著下巴,百無聊賴道:“大概吧。”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不喜歡這種場合。
唐峭卻是如魚得水。她一直盯著廳堂的大門,隻要有女客進來,便會眼睛一亮。
“好漂亮!”
修道之士美人如雲,能與沈漣意趣相投的,更是容貌氣質俱佳,放眼整個修真界也屬上乘。
然而沈漆燈卻連眼皮都不抬一下,依然一副懶散倦怠的樣子,仿佛那些不是驚豔四座的美人,而是千篇一律的木頭。
要不是他偶爾還會眨一下眼,唐峭差點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就連他師父宋皎到場的時候,他都沒有任何表示。
不過宋皎倒是看見了他,並且頗為欣慰地松了一口氣。
但他臉上的欣慰並沒有維持太久——因為下一秒,他便看到了坐在沈漆燈身旁的唐峭。
這次宋皎很快便認出了唐峭的身份,一向淡然的神情瞬間變得驚疑不定。
可能也開始腦補了吧。
唐峭內心無奈,但還是隔著客席對他頷首行禮。
宋皎神色復雜地走向自己的席位。
大概又過去半刻鍾,客人終於到齊了。廳堂裡座無虛席,氣氛融洽,沈漣舉杯起身,一番簡單致辭後,數十名美豔舞姬魚貫而入,開始奏樂起舞。
Advertisement
唐峭看得津津有味。
待歌舞結束,席上掌聲雷動,一位身著紫裙的美貌女子嫋嫋起身,對沈漣笑道:
“沈尊主,今日是你的生辰,這樣難得的好日子,不如將千年龍角拿出來,讓我等一飽眼福如何?”
沈漣笑意從容:“不過是一對龍角罷了,哪有在場的舞姬好看?”
“沈兄,別這麼小氣啊!”
“對啊,我們也想看!”
“就看一眼,又沒人搶,你小子怕什麼?”
這些客人一看就與沈漣關系很好,說話都很隨意,完全沒有一點客套疏離的感覺。
沈漣被他們勸得招架不住,隻好無奈道:“好吧,那諸位稍等片刻,我派人去取。”
說完,他召來一名侍從,低聲囑咐。
唐峭疑惑道:“什麼千年龍角?”
她上一世雖然不怎麼關注修煉以外的事情,卻也知道龍這個種族早就滅絕了,現在的蛟龍充其量隻能算是長得像龍,和傳說中的真龍還差得很遠。
“據說是千年以前,最後一隻龍褪下的龍角。”沈漆燈懶洋洋地說,“正好被沈家人撿到了,就當成寶物收了起來。”
原來是真龍褪下的龍角……
唐峭頓時明白這些人為什麼這麼想看了。
古董嘛,誰不想看呢?
在座眾人翹首以盼,一段時間後,侍從終於將龍角送了過來。
宴席上的客人無不對此充滿好奇,綢布摘下的瞬間,幾乎所有人都伸長脖子,睜大眼睛,發出了高低不一的驚嘆。
這是一對保存完好的龍角。龍角長約九尺,形似荊棘,瑩白如玉,如同一對活物,在廳堂中央靜靜散發著光輝。
“原來這就是真龍的頭角……”
“和蛟龍果然不同……”
眾人感嘆不已,有人甚至想上手摸一摸,但礙於這是沈家珍藏,終究還是忍下了。
觀賞完千年龍角,筵席正式開始。賓客之間觥籌交錯,談笑風生,宴會的氣氛很快推向了高潮。
唐峭很快就吃飽了。
她嫌這裡吵鬧,於是打算偷偷離席。誰料剛起了個身,手腕便被握住了。
沈漆燈抬著眼睫看她:“你要去哪兒?”
唐峭淡定道:“出去透透氣。”
沈漆燈抓著她不放:“我和你一起去。”
唐峭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又坐回去。
沈漆燈挑眉:“不去透氣了?”
“比起和你一起出去,”唐峭揚起微笑,“我覺得還是這裡更舒服一點。”
沈漆燈聞言,不在意地笑笑,松開了她的手。
宴席上溫度漸高,少頃,一名僕從過來為他們添酒。
唐峭正好口渴,端起酒杯,正要送到唇邊,腕上的銜尾蛇镯子突然動了一下。
唐峭微眯雙眼,試探性地將酒杯繼續往嘴邊送。
這次蛇首直接張口,松開了一直緊咬的蛇尾,接著扭轉方向,在她的虎口處咬了一下。
唐峭:“……”
她立即將镯子舉到沈漆燈的眼前,說:“你看。”
沈漆燈眸光一動:“酒裡有毒。”
二人默契對視,旋即望向席上。
賓客們正在推杯換盞、把酒言歡,然而變故突生,如同傾倒的多米諾牌一般,一轉眼的功夫,接近一半人便倒了下去。
連沈漣都倒在了坐席上,手中酒杯滾落在地。
“怎麼回事?”
“沈兄?範兄?”
“不好……這酒有毒!”
眾人很快反應過來,紛紛運轉靈力,將之前喝下的酒都逼出來。宴上登時亂作一團,在一片混亂中,一道身影極快地跑出了廳堂。
是那名紫衣女子。
唐峭與沈漆燈對視一眼,二人幾乎同時起身,迅速追了出去。
廳外夜色濃鬱,涼風颯颯,紫衣身影疾馳飛掠,速度快得驚人。
唐峭抬手結印,數十根藤蔓倏然飛出,如靈蛇般捆住了她,幾乎是同一瞬間,一道冰冷劍光襲了過去。
夜色之中,劍光似乎與什麼東西狠狠相擊,隻聽“咔嚓”一聲,許多如鏡子般通透的碎片從紫衣女子的身上掉了下來。
女子慢慢轉身,月光傾瀉而下,照出一張俏麗而熟悉的面孔。
是消失在安樂村的荊小玉。
“又是你們……”荊小玉眯了眯眼睛,裙擺在空中飄揚,“我怎麼這麼倒霉,在哪兒都能碰上你們這對夫妻?”
唐峭:“……”
她聽到沈漆燈發出了一聲輕笑。
第44章
唐峭從沈漆燈的笑聲裡聽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這家伙還真是不分場合……
唐峭瞪了他一眼, 扭頭看向荊小玉,冷冷強調:“我和他不是夫妻。”
“不是夫妻?”荊小玉似乎不信,“那你們幹嘛總是黏在一起?”
唐峭:“……”
你管得也太多了,而且這是現在應該討論的事情嗎?
她懶得多說, 手指一動, 捆住荊小玉的藤蔓瞬間收緊, 荊小玉疼得直吸氣,神色卻全然不懼。
“崔黎呢?他沒有跟你們一起?”
唐峭笑了:“你居然還記得他。”
“畢竟也是我看中的人, 雖然無趣, 但也不是這麼快就能忘記的。”荊小玉面露羞澀,白皙的臉頰泛起紅暈, 如同情竇初開的純真少女, “況且, 我還欠他一塊帕子呢……”
話音未落,又是一道凜冽劍光向她襲去。
荊小玉臉色一變, 立刻雙手交握,一柄長劍從她的手心浮現而出, 她握住劍柄,猛然一揮, 兩道劍光在空中相擊,發出激烈的碰撞。
沈漆燈輕挑眉梢, 唐峭也隨之蹙眉。
荊小玉使出的劍法極為強悍, 如果對手不是沈漆燈,這會兒恐怕已經被劍勢反傷,流血不止。
藤蔓被劍光斬斷, 紛紛掉落, 荊小玉落在飛檐上, 莞爾一笑。
“別以為隻有你們會用劍。”
說著,她再次起劍,劍鋒凝聚起森冷光芒,如奔雷疾走,轉眼便向二人衝去。
唐峭面色沉靜,雙手結印,一道金色大陣突然出現在她和沈漆燈的腳下。
這是……近距離的傳送陣!
沈漆燈眼眸透亮,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唐峭的意思。他反手握劍,劍刃閃過銀色寒芒,下一刻,他的身形突然在原地消失,荊小玉神色微變,緊接著,她握劍的手背突然傳來一陣鑽心般的劇痛。
“啊啊啊——!”
荊小玉痛得尖叫出聲,鮮血從她的手背汩汩流出,她無法控制,連人帶劍一起從飛檐上掉落下去。
長劍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沈漆燈一腳踩上去,唇角含笑,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還能拿得起來嗎?”
荊小玉恨恨地看著他,另一隻完好的手靈活一翻,指間旋即多出一張爆破符。她毫不遲疑,正要將爆破符扔向沈漆燈,身側突然傳來極快的抽動聲,緊接著,幾根柔韌的藤蔓倏地纏上她的五指。
“老實一點。”
唐峭走過來,平靜地從她手中取走爆破符:“我的耐心不多。”
沈漆燈側眸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似有若無地翹起。
荊小玉的右手鮮血淋漓,她狼狽地坐在地上,裙擺蹭上血汙,看向唐峭與沈漆燈的眼神充滿憤恨。
“你們兩個為什麼總要妨礙我?”
“湊巧罷了。”唐峭並不想多做解釋,她平靜地俯視荊小玉,目光像浸了冰雪,“酒裡的毒,是你下的?”
荊小玉輕哼一聲:“你有證據嗎?”
嘴還挺硬。
“不承認也沒關系。”唐峭繼續道,“現在回答第二個問題。”
“你的目的是什麼?”
荊小玉仰頭看著她,額頭滲出冷汗,眼神卻很倔強:“我才不告訴你。”
唐峭懷疑是自己表現出來的震懾力太低了。
她微微凝眸,正要轉變拷問方式,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沈漆燈突然開口。
“是為了那對龍角吧?”
荊小玉將目光移向他,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沈漆燈譏诮地看著她,指尖亮起幽幽藍火:“要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嗎?”
荊小玉想起右手被刺穿的痛楚,這才不情不願地避開視線。
唐峭:“為什麼要偷那對龍角?”
荊小玉理直氣壯:“好東西誰不想偷?”
“……”
唐峭突然有種自己在浪費時間的感覺。
她不再看荊小玉,又放出數十根藤蔓將荊小玉牢牢綁住,然後側頭對沈漆燈說:“走吧。”
沈漆燈似乎有些遺憾:“就這麼放過她?”
唐峭:“她不歸我們管。”
荊小玉聞言,頓時警覺:“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自然是帶你去見沈尊主。”
“你說那個沈漣?”荊小玉嗤笑,“他已經被我毒倒了。”
唐峭不假思索:“那就帶你去見崔黎吧。”
荊小玉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