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夫妻百夜恩,他就不信她會那麼狠心!
“放開我!”顧蘭芝被瘋狂的男人嚇到了,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陸維揚壓到了車角。
男女的力量懸殊在這一刻充分體現出來,顧蘭芝推不開壓著她的男人,馬車又急速而行早就將車夫拋到了後面。雙手被陸維揚別在後背與車板中間,眼看陸維揚抽開腰帶就要強迫她,顧蘭芝絕望地威脅道:“陸維揚,你現在住手,我就當今日沒見過你,否則我大哥饒不了你!”
陸維揚連他信奉的君子之道都不要了,這種情形,他又怎會在意顧崇嚴?
“蘭芝,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重新撲過來,陸維揚急切地扯開顧蘭芝的裙子。
顧蘭芝閉上了眼睛。
隨便吧,就當被野狗咬了一次,等她回去,定要兄長為她報仇。
但,就在顧蘭芝心如死灰,就在陸維揚即將得手時,“嘭”的一聲,有人跳上了車!
顧蘭芝猛地睜開眼睛,陸維揚也震驚地回頭。
跳上馬上的人,正是賀山。
他從集市回來,聽妹妹說顧蘭芝來過,賀山失魂落魄片刻,便騎馬去追,想以送行為借口再見顧蘭芝一面。追到半路,碰見顧鸞主僕三人,賀山這才得知遠處瘋跑的馬車就是顧蘭芝的那輛。陸維揚居然敢欺負她,賀山怒發衝冠,風馳電掣地追了上來。
掀開車簾,對上正欲一逞獸欲的陸維揚,賀山目眦欲裂,大手攥住陸維揚的衣襟,摁在地上就要一頓亂打。
“丟他出去,我不要再見到他。”顧蘭芝白著臉放下裙子,低著頭躲在角落道。
賀山看她一眼,重重喘息幾聲,然後便甩米袋似的,將陸維揚甩了出去。
馬車依然在狂奔,陸維揚注定要摔得不輕,賀山不關心陸維揚的下場,先去穩住馬車。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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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又往前跑了幾丈遠,才停了下來。
賀山坐在轅座上,側耳傾聽車內,卻什麼都聽不見。
想到她被欺凌的那一幕,賀山忽然很擔心,轉頭,他盯著車簾問:“大小姐,您沒事吧?”
顧蘭芝在偷偷地哭,因陸維揚受到的驚嚇與屈辱,都化成了淚。
但她沒有發出聲音,默默地擦幹臉龐,顧蘭芝深吸幾口氣,低聲道:“四姑娘還在後面,回去接一下吧。”
賀山聽不出她的情緒,恭敬地應了聲,便調轉馬頭,折了回去。
陸維揚還趴在他被摔下馬車的地方,雙腿疼入骨髓,陸維揚渾身冒汗,看到馬車回來,陸維揚痛苦地求助:“蘭芝,我錯了,你,你幫我一把!”
賀山目光凌厲地瞪著他。
顧蘭芝呆呆地坐在車內,目光空洞,唯一確定的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再看陸維揚一眼,他是殘是死,都乃咎由自取。
馬車無情地從陸維揚身側經過,速度絲毫未減。
陸維揚連續喊了幾聲“蘭芝”,身體的痛苦與心裡的悔恨絕望同時襲來,他突然趴在地上,失聲痛哭。沒了,他曾經擁有的一切,徹底地沒了。
賀山聽不見陸維揚的哭聲,他的心全在車裡的顧蘭芝身上。
如果沒有發生今天的事,賀山會繼續隱藏自己的感情,斷不敢說出來唐突他心裡最高貴的顧家大小姐,可,親眼目睹她被前夫欺辱,賀山胸口就騰起一股衝動,一股想要光明正大保護她的衝動!
對面顧鸞主僕三人越來越近,兩條路在賀山腦海左右衝撞,撞著撞著,賀山突然停下馬車,轉身,跪在車簾外,沉聲道:“大小姐,賀山從十四歲那年起,從昏迷中看見大小姐的那一刻起,心裡就隻有大小姐一人,大小姐是永安伯夫人,賀山不敢僭越,現在大小姐和離歸家,賀山鬥膽,懇求大小姐下嫁。賀山自知無權無勢,但賀山對天發誓,我會盡全力對大小姐好,一生忠貞不二。”
男人聲如沉鍾,顧蘭芝呆滯的眼裡,慢慢泛起了生機。
原來那日她沒有會錯意,外面的年輕男人,真的喜歡她,隻是,十四歲就開始喜歡了,他該不會把恩情誤解成了男女之情吧?
顧蘭芝苦笑一聲,道:“我救了你,你喜歡我,其實那是恩情,你不要誤會。”
賀山抬頭,眼裡有不被重視的慍怒:“如果隻是恩情,為何我對大小姐念念不忘?如果隻是恩情,為何媒人來提親,我想著大小姐,對那些女子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如果隻是恩情,為何聽說大小姐與姓陸的畜生和離,我會欣喜若狂?”
說到這裡,賀山猛地挑開車簾,黑眸直視嚇了一跳的女人道:“大小姐,你可以看不上我,甚至嘲笑我不自量力妄想高攀,但你不能否認我對你的心。我賀山不是孩子了,我知道我對大小姐是什麼感情。”
面對這一番連珠炮似的訴情,顧蘭芝張開嘴,心跳快到極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對不起,是賀山冒犯了。”本來就沒有抱什麼希望,再加上得不到回應,賀山守禮地放下車簾,轉過去,繼續趕車。
不知過了多久,後面突然傳來女人的自嘲:“我大你五歲,又非清白之身,你,你不嫌棄嗎?”
那聲音苦澀、落寞,卻如三月的春風,吹融了賀山心頭剛剛凝結的寒冰。
意識到顧蘭芝的意思,賀山狂喜地探進車廂,激動地道:“大小姐,你,你答應了?”
此時的他,一身傻氣,再不是英勇救人的正義俠士,也不是對她恭敬有加的禁軍新兵。
男人的眼睛明亮熾熱,比夜晚的星星還要迷人,顧蘭芝被他感染,死寂的心也迅速活了過來。
她低頭,半晌才道:“此事,我要與季安商議,若他不願意,我不會嫁。”
季安?
賀山想起來了,那是大小姐與陸維揚的兒子,永安伯府的世子。
出身尊貴的世子,會願意認他這個平民當繼父嗎?
賀山那顆開心到要飛起來的心,倏地又掉了下去。
顧蘭芝有些憐惜,但,她沒有再說什麼,作為一個母親,她的婚事本來就不是她一人說了算的。
“姑姑!”
顧鸞跑了過來,剛剛姑姑被陸維揚發瘋似的帶走,顧鸞都急哭了,後悔自己不該下車,給陸維揚單獨與姑姑相處的機會。
賀山跳下馬車,順手將顧鸞抱到了車上。
顧鸞急著鑽到車內。
顧蘭芝已經整理好了情緒,笑著抱住衝過來的侄女,柔聲道:“虛驚一場,阿鸞不要怕。”
顧鸞不怕了,但她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趴在姑姑懷裡抽搭起來,今日姑姑是被她勸出門的,萬一姑姑有個三長兩短……
“以後我再也不叫姑姑出門了。”顧鸞後怕地說。
顧蘭芝溫柔地哄小丫頭,最後與顧鸞達成協議,此事保密,回府後不要對任何人提及。
陸維揚摔下馬車,估計丟了半條命,這就是他的懲罰,顧蘭芝不想將事情鬧大,如果兄長得知此事,肯定還會教訓陸維揚一頓,顧蘭芝怕兒子心疼親爹,心底埋怨舅舅太狠。
顧鸞都聽姑姑的。
姑侄倆回到侯府後,果真沒說出去半個字,不過,承恩侯府上上下下很快就得到一個消息,永安伯陸維揚騎馬去郊外散心,不小心跌落下馬,摔殘了雙腿,從今以後,隻能靠輪椅走動了。
蕭老太君、顧崇嚴、俞氏等都是聰明人,聯想陸維揚出事的日子與顧蘭芝外出是同一日,三人就都暗地裡去與顧蘭芝打聽了。顧蘭芝堅稱陸維揚殘腿與她無關,更何況,她現在一心都撲在突聞噩耗的兒子身上。
為了兒子,顧蘭芝親自陪兒子回了一趟永安伯府,顧崇嚴也陪著,卻不想,三人竟被陸老太太拒之門外,不許他們進去探望。
“祖母,我要見父親!”十歲的陸季安急道,摔斷腿的畢竟是他親爹。
陸老太太瞅著寶貝孫子,狠心道:“你若還認我這個祖母,還認你爹,你馬上過來,從此老老實實住在陸家,否則你就跟他們走吧,以後都不用回來!”
陸季安定在了原地。
顧蘭芝氣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拿這個逼季安?”
陸老太太最恨的就是顧蘭芝,兒子不肯說他為何斷了腿,但陸老太太堅信此事與顧蘭芝有關!
“呸!”陸老太太一口吐沫都吐到了顧蘭芝的臉上,“滾,你算什麼東西,也來我面前放肆!”
顧蘭芝被老太太吐地閉上了眼睛,一臉狼狽。
顧崇嚴虎眸圓瞪,幾個箭步衝到陸老太太面前,就把陸老太太的衣領攥住了。
陸老太太立即放聲大叫:“來人啊來人啊,承恩侯恃強凌弱打人了!”
顧崇嚴鐵臂顫抖,還真想一拳頭朝這老虔婆的臉砸下去。
“算了,大哥,咱們走吧!”顧蘭芝抹把臉,上前攔住兄長。
顧崇嚴繼續攥了一會兒,才恨恨地松開手。
安撫了兄長,顧蘭芝轉身,看到兒子蒼白的小臉,顧蘭芝淚盈於睫,強忍著道:“季安,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用管娘。”她不想再逼兒子了,兒子願意回陸家,她就送兒子回來。
陸季安不想選,他想父母破鏡重圓,但就在他頭疼欲裂的時候,陸家門內,忽的走過來一大兩小,那婦人身穿白裙,面容姣好而悽楚,看到母親就跪了下去,哭著哀求道:“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就原諒伯爺吧,別與他置氣了行嗎?隻要您回來,我馬上走!”
“娘,你別丟下我!”夏憐才說完,她的兩個年長的子女登時異口同聲地哭了起來。
陸老太太見了,氣道:“誰讓你走了?該走的是她!”手指頭狠狠地指著顧蘭芝。
顧蘭芝看都沒看陸老太太,隻淚眼模糊地望著自己的兒子。
陸季安的視線,緩緩地掃過夏憐母子,最後,落在了裡面他熟悉的永安伯府。
那個女人都進來了,他的母親卻不能入,這樣的伯府,他就是回來,誰又在意他?
陸季安仰頭,片刻後,他緊緊地握住母親的手,拉著母親隨他離開。
顧蘭芝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陸老太太看著遠去的長孫,一雙手攥了又攥,最終她隻是將夏憐娘仨推進門,再命門房關門。她舍不得長孫,可長孫已經被顧家人養歪了,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孫子,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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