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欣然應允。
夫妻倆坐了會兒,吃吃瓜果,曹玉燕主動提及了那對兒新婚夫妻,納罕道:“沒看出來,寧王居然也是個細心體貼的,阿鸞跨門檻的時候,寧王主動扶了她一把,新婚燕爾,就是不一樣啊。”
曹玉燕這話有點酸,她意有所指地斜了太子一眼,希望太子識趣,也與她再“新婚燕爾”一番。
太子專門留在東宮等妻子,為的就是打聽顧鸞與趙夔相處的情形,可惜曹玉燕說的,並不是他想聽的。
“也不想想阿鸞身後是誰。”太子還是不信趙夔對顧鸞有任何真心,無非是想利用承恩侯府與他爭罷了。
曹玉燕愣了愣,這才意識到,娶了顧鸞,趙夔又多了一股勢力。
原來太子近日憂心忡忡,是為了大事。
“表哥放心,他再謀劃,也敵不過一個‘嫡’字。”反握住太子的手,曹玉燕低聲鼓勵道。
一個嫡出的太子,一個沒有任何錯的太子,就算隆慶帝偏心寧王,朝臣也不會縱容他胡鬧。
太子看她一眼,什麼都沒說。
此時此刻,他寧可用江山,與趙夔換一個清清白白的、隻屬於他的顧鸞。
第60章
夫妻倆起得晚, 再在宮裡逛一圈,回到王府時, 已近晌午,正是豔陽當空高照,陽光晃得刺眼。
玉盤早早捧了傘在王府門前等著,顧鸞的肌膚又白又嫩, 從小嬌養,夏日不許曬了,冬日不許吹了風。馬車一停穩, 玉盤就撐開傘,走到車前,準備王妃一出來, 她的傘就立即遮過去。
趙夔先出來的,看到那傘,懂了,站穩後, 順手接走了玉盤的傘。
玉盤早上跟出來送行時, 目睹了王爺抱王妃上車的那一幕,知道王爺寵王妃, 她偷偷一笑, 識趣地退到了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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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鸞並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她探身出來, 一抬頭, 就見趙夔舉著傘站在車旁, 傘已經移到了她頭上,他一身絳紅長袍立於傘下,眉峰挺拔,眸光明亮,帶著淺淺笑意看著她。灼人的陽光被傘蓋遮擋,傘下仿佛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裡,他俊朗的面容是唯一的風景。
顧鸞不是沒見過趙夔,但這是第一次,她竟然被他的容貌氣度驚豔,以前見面,她隻有畏懼,隻想逃避。
“我來吧。”下了車,顧鸞想自己撐。
顧鸞身上的王妃朝服可比趙夔的厚多了,捂得她額頭、鼻尖冒出了細汗,鬢發也有點湿了,趙夔什麼都沒說,隻握住她來搶傘的小手,牽著她朝王府裡面走去。她的丫鬟、他的內侍太監就在後面跟著,顧鸞試著縮回手,趙夔握得牢牢的,不許她動。
他手熱啊,這樣一來,顧鸞汗更多了。
“你先休息,我稍後過來。”知道她要沐浴,趙夔體貼地道。
顧鸞將他送到門口,趙夔一走,顧鸞就趕緊招呼身邊的丫鬟們,迅速脫了身上厚厚的衣服。泡進溫熱的水中,顧鸞舒服地呼了一口氣,在浴桶裡待了一刻鍾左右,回到東次間,丫鬟們已經將派過的瓜果準備好了,顧鸞先捏了一顆紅潤潤的櫻桃,酸酸甜甜清清涼涼的,剛剛的暑熱一下子都消失了。
“王爺。”
院子裡突然傳來丫鬟們的行禮聲,顧鸞連忙把嘴中的櫻桃核吐了出來,玉盞已經提了她的繡鞋過來,服侍她穿。
顧鸞走到次間門口時,玉盞剛要挑簾,趙夔從外面挑開了。
顧鸞錯愕地看著他。
這回,輪到趙夔驚豔了,才沐浴出來的顧鸞,穿著一身櫻紅色的襦裙,領口露出一片玉白的脖子。趙夔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抹白,頓了頓,視線才上移。顧鸞洗頭了,烏發尚未幹透,用一根碧綠色的發帶松松地綁在身後,除此外她頭上再也沒有別的首飾,一張芙蓉面上,黛眉水眸,嘴唇紅豔豔的,天生麗質。
如此清爽又家常的扮相,趙夔覺得很舒服。
“以後我過來,你不用迎。”趙夔習慣地牽起顧鸞的手,一邊往裡走,一邊看了玉盞一眼。
玉盞低頭退了出去。
屋裡又隻剩他們倆了。
顧鸞還是緊張,順著趙夔的話道:“禮不可廢,不然傳回侯府,母親該說我不懂事了。”
趙夔看看她,沒有強求。
“剛洗的櫻桃,二表哥嘗嘗。”兩人來到臨窗的榻前,顧鸞客氣地請趙夔落座。
趙夔脫了靴子,剛上榻盤腿而坐,就見顧鸞朝對面桌子那邊去了,趙夔往前一探,拉住了她手。
顧鸞疑惑地回頭。
“坐我身邊。”趙夔看著她說。
顧鸞臉色微紅。
趙夔拉著她手,人往裡面挪了挪,給她騰地方。
顧鸞沒辦法,隻好脫了繡鞋,挨著他坐了。其實四四方方的小炕桌,一邊坐一個人剛剛好,兩個大人並排而坐,真的擠。
吃著櫻桃,趙夔問顧鸞在華妃那邊都說了什麼,全是些客套話,顧鸞簡單地說了說,至於趙夔與隆慶帝聊了什麼,因為可能涉及朝政,顧鸞就沒問。
趙夔卻非要逗她:“猜猜父皇留我談了何事。”
顧鸞搖搖頭,心裡想到了刺客。
趙夔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湊到她白嫩嫩的耳邊道:“父皇叫我節制,不可貪縱。”
顧鸞白皙的耳垂,瞬間紅了個透。
趙夔喜歡她臉紅的樣子,將人撈到了懷裡,顧鸞剛挨著他,就察覺了危險,慌得撐住他肩膀,別開眼道:“二表哥,你,你別忘了父皇的囑咐。”
趙夔低笑:“太醫號過脈,隻要不行房,無礙。”
說完,趙夔別過她紅紅的臉,笑著去親,在他眼裡,顧鸞這唇可比櫻桃好吃多了。
顧鸞躲無可躲,隻得閉著眼睛承受。
趙夔這一親,就親了將近半個時辰,親一會兒歇一會兒,有時候還會用嘴喂顧鸞吃顆櫻桃,直弄得顧鸞渾身發軟恍若無骨,快要被他親成了一灘秋水。飯前趙夔還算規矩,除了親沒做旁的,用過午膳,歇晌的時候,仗著帳中昏暗,趙夔又來欺負她了。
顧鸞從來沒有這麼身不由己過,像置身於茫茫的湖面,趙夔就是水裡的蛟龍,攪得滿湖風浪,她在浪裡顛簸,求啞了嗓子也不管用。
“二表哥,二表哥……”顧鸞無助地踢著腿,小手抓著他的頭發哭。
“喜歡嗎?”趙夔爬了上來,一手扶著她發燙的臉,一手繼續作亂。
顧鸞長發散亂枕於頭下,她怎麼會喜歡這個,閉著眼睛搖頭,雙頰豔麗,如醉了酒的牡丹,長長的眼睫上掛著晶瑩的淚珠。
趙夔不滿意她的答案,越發壞了。
顧鸞驚叫一聲,睜開了眼睛。
“說喜歡,我就饒了你。”趙夔半壓著她,眸色幽深。
顧鸞不肯說,趙夔眯了眯眼睛。
顧鸞怕了,趕緊閉上眼睛,違心地點點頭。
趙夔又問:“喜歡什麼?”
顧鸞咬唇。
趙夔親了親她的嘴唇,一個字一個字地教她:“說,你喜歡二表哥。”
顧鸞說不出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身下的被子都快被汗水打湿了。
院子裡,玉盤、玉盞都坐到放著冰的冰鑑旁了,可還是忍不住地冒汗,她們在王妃身邊服侍了這麼久,這兩日才發現,王妃哭起來竟有亂人心神的魔力。她們是女子都受不了,王爺不可勁兒欺負王妃才怪呢!
“不要!我喜歡二表哥,我喜歡二表哥!”
煎熬著煎熬著,二女突然聽見王妃高聲的告白,但那可憐巴巴的哭腔裡,怎麼聽都是被逼供的味道。
兩個玉互相瞅瞅,都很好奇王爺到底做了什麼。
紗帳裡,終於被趙夔松開的顧鸞,抱著被子嗚嗚地哭了,她活了兩輩子,上輩子唯一的一次失儀是被趙夔篡位東宮的血腥嚇得,沒想到這輩子,她居然當著趙夔的面又失儀了,雖然是出於另一種原因。
趙夔真不是故意的,他也沒料到會這樣,昨晚顧鸞哭他還有信心能哄好,現在,聽著她嗚嗚的哭聲,趙夔悔得腸子都青了。
“阿鸞,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欺負你。”側躺在顧鸞身邊,趙夔誠心地賠罪。
顧鸞自顧哭得傷心,沒理他,無論趙夔說什麼,她都聽不見。
趙夔無奈,心虛地推推她肩膀,低聲道:“我,我叫丫鬟進來收拾?”
這床被子是沒法睡了。
顧鸞一聽,哭得更難受了。
“不叫丫鬟,我來收拾!”趙夔連忙改口。
顧鸞的哭聲,稍微低了點。
趙夔松口氣,先扶不肯抬頭的顧鸞坐在床角,他連被子帶褥子一起卷了起來,抱出去交給丫鬟,再翻出一床新被子鋪好,鋪好了,顧鸞繼續倒在上面背著他哭。趙夔猜測她現在極其不待見自己,不得已道:“我去前面睡,晚上也不過來了,阿鸞消消氣?”
顧鸞哽咽道:“我不想再見你。”
趙夔知道這是氣話,都是夫妻了,怎麼可能不見,隻是小姑娘臉皮薄,得多給她時間緩緩。
“那我先去抓刺客,後日再陪你回門。”趙夔又退了一步。
提到回門,顧鸞哭聲頓住,好久才點點頭。
趙夔最後看她一眼,不甘不願地去前院待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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