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4-12-03 11:10:204115

 流景身為仙界之主,一朝被奸人所害淪落冥界


  正走投無路時,恰逢冥帝非寂身受情毒,滿冥界張榜搜尋女修解毒


  世人皆知非寂與她是死對頭,早就立誓要將她抽筋拔骨


  她如今識海破損,找他跟送死有何區別——


  “凡自願為帝君解毒者,享上階靈藥三千。”


  “我來!”


  她現在身體虧空,急需靈藥養身,不就是解個情毒嗎?有什麼難的


  流景直接衝進冥宮寢殿,猝不及防看到一條巨大的黑蛇


  “告辭!”


  她扭頭就走,卻被蛇尾卷入帏帳


第1章


  陰暗昏沉的冥域,無雙城髒亂的角落裡,幾隻低級魔物聚首,正在分食一具腐爛多時的屍體,街道上奇形怪狀的鬼與魔各自遊走,對這血腥的場面視而不見。


  突然,一群身著黑羽盔甲的高級鬼卒出現,開始在布滿陳血的牆上張貼告示,如一滴水落入油鍋,激起短暫的沸騰,原先麻木行走的人紛紛駐足,流景見狀,也湊到了人堆兒裡——


  “又來貼榜了,看來帝君的情毒還未解除。”


  “何止還未解除,我那在幽冥宮當差的大伯的鄰居的長姐家兒子說了,帝君情毒入骨,早已神志不清,隻怕是難熬過這次了!”


  眾人扼腕惋惜,流景卻偏了重點:“你這親戚繞得還挺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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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眾人同時看過來,總算發現了這個混跡在他們之中的陌生女子。


  女子生了一雙幹淨的眼睛,和一張漂亮出塵的臉,一身白衣色澤雖淡,卻有種要將昏暗冥域撕出一道口子、再從口子裡傾瀉耀目日輝的濃烈感。


  眾人嗅到她身上淺淡的血腥味,下意識去探她的實力,一時間鬼氣魔氣橫發,卻隻探到一片空蕩。


  ……竟查不出她半點虛實,恐怖!實在是恐怖!


  鬼卒還在貼榜,榜下的人越聚越多。


  流景遠遠看一眼,又問周圍的人:“情毒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貼榜尋人,你們帝君在位三千年,追隨者應該眾多,難不成就沒有心甘情願為之解毒者?”


  她一連幾個問題,自來熟得很,仿佛從未察覺他們的試探。


  冥域不同天界和人間,弱肉強食就是這裡唯一的規則,眾人嗅著她身上的血腥味,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就把他們都殺了,聞言連忙為其答疑解惑:“具體是怎麼中情毒的,小的也不太清楚,隻知道帝君這次情毒入骨,若再不解毒,隻怕是要兇多吉少。”


  “帝君追隨者的確眾多,傾慕者更是數不勝數,可惜無人能近其身,短短幾日便死傷無數,如今隻能廣尋女修,試圖找出帝君願意接納之人。”


  “其實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救得回來,畢竟拖了這麼長時間了,聽說幽冥宮那邊已經在商議帝君去後,冥帝之位該由誰繼承了。”


  眾人七嘴八舌,卻遲遲無人上前應召,正僵持時,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流景掃了一眼,便看到一身高九尺的壯漢騎著魔馬朝這邊來了,行人紛紛退讓,對他很是忌憚。


  “是狸奴大人!”


  不知是誰低呼一聲,流景本來隻是隨意看一眼,聞言猛然抬頭,當看到壯漢腦袋上兩個圓圓的貓耳時,驚得眼睛都睜圓了。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三千年不見,小貓咪怎麼長成這樣了?!


  她正沉浸在震驚裡,便聽得旁邊人議論,說連狸奴大人都來了,可見帝君已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


  狸奴看到榜前一個人也沒有,便知道今日也沒什麼收獲,沉默片刻後開口:“凡自願為帝君解毒者,享上階靈藥三千。”


  “這可是一不小心就會丟命的差事,給再多靈藥有什麼用。”剛才對流景第一狗腿的人立刻附和。


  第二狗腿跟著點頭:“就是,人都死了,還要靈藥幹什麼,傻子才……”


  “我來!”傻子熱情舉手。


  第一狗腿:“……”


  第二狗腿:“……”


  滿街哗然間,流景三兩步來到狸奴面前,身量差距太大,她像隻小雞崽子一樣仰視他:“真給靈藥?”


  狸奴不語,隻是試圖窺探她的識海,卻隻探到一片白茫茫和幾道清晰的裂痕:“你是什麼人?從前怎麼沒在冥域見過你。”


  “流景,普通道修,被仇敵追殺至此,如今識海受損急需靈藥治療。”流景盯著他的眼睛,確定他沒認出自己後,大方報上自己的情況。


  尋常人從小到大,長相幾乎不會有太大變化,她卻不同,年少時一個樣,成熟後另一個樣,長相可以說是毫不相幹。


  而她與這位狸奴大人,上次相見還是三千年前,那時的她還未成為天界之主,容貌身形亦是年少模樣,所以她才敢以真面目示人,而非在臉上做什麼手腳,敢報真名更是因為,世人不知流景,隻知陽羲仙尊。


  狸奴不知她心中盤算,確定她沒撒謊後就直接無視了她。


  流景跳起來朝他打個響指,重新吸引他的注意:“我願為帝君解毒。”


  狸奴不悅:“此去兇多吉少,你又識海受傷,隻怕還未靠近帝君,便會被他的威壓震碎心脈。”


  說罷,便等著流景怯懦放棄。


  流景光顧著看他的貓耳朵,什麼都沒聽進去,見他看自己了才假正經:“現在走嗎?”


  狸奴:“……”


  “別猶豫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你現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吧?”流景揚起唇角,篤定他不會拒絕。


  情毒這東西,必須得心甘情願才能解,如今願意的人都試過了,不願意的人即便強押過去,也不可能會成,否則以他對非寂的忠心程度,早就將整個冥域的女修都抓過去了,哪用得著貼告示招人這種手段。


  而現在,願意一試的女修隻有她。


  果然,狸奴沒再拒絕,隻是說了句:“以你如今的境況,去也是送死。”


  “以我如今的境況,不去注定一死,去了還有一線生機。”流景淡定地掃了一眼剛才的人群。


  自從聽到她說識海受損,狗腿子們意識到探不到她的修為,並非因為她修為太高、而是因為她沒有修為後,眼底的貪婪便暴露無遺,隻等她被狸奴拒絕後,再一擁而上撕碎她,畢竟一個漂亮卻無力自保的女人,在這裡跟無主的錢袋子沒什麼分別。


  狸奴對她的賭徒心態和困境都沒有興趣,見她執意要去送死,索性答應了。


  去幽冥宮的路上,流景獨自坐在魔馬拉套的車裡,隔著花紋繁復的半透窗紗看帶路的壯漢小貓咪,腦子裡不斷思量最近發生的事。


  不久之前,她在玄清閣閉關修煉,眼看著要邁入無我境,卻突然被人偷襲,一時間境界倒退識海受損,不慎淪落冥域。


  今日是她在冥域的第七天,識海內依然一片空蕩,稍一使用靈力便全身劇痛,更別說修煉療傷了。如今她要想在弱肉強食的冥域活下去,隻能盡快修復識海恢復修為,而最好的辦法是找個與自己修為相當的大能相助,而冥域的帝君非寂,便是眼下唯一人選。


  可惜了,世人皆知非寂與她不合,早就立誓要將她抽筋拔骨,腦子有病才會幫她……嗯,他現在情毒入骨神志全無,也算是腦子有病了,但她還是不打算表明身份,隻想賺一波靈藥就走。


  三千靈藥雖然不值一提,但也足夠她復通筋脈、再找個靈氣充沛的地方慢慢療傷了,等修為恢復大半,她便回天界去,看看究竟是誰這麼有本事,連她也敢動。


  流景垂著眼眸,周身如凝了一層冰霜。


  “到了,下車吧。”


  外頭傳來狸奴的聲音,流景周身冰霜剎那消散,歡快地答應一聲:“好嘞!”


  幽冥宮多以巨石雕砌,碧瓦朱甍氣勢恢宏,白玉階左右各立一頭虺蛇石像,上承天下接地,燈籠大小的眼睛低垂,猶如魔神俯瞰,修為略低些的,隻看一眼便覺心神震蕩魂魄不安。


  流景盯著看了片刻,偷石像的心蠢蠢欲動。


  “帝君住在不利臺,你去了之後,若是他準你近身,你便先服侍他喝藥穩定心神,再施展本事好好服侍於他,切記要千依百順,不可惹怒帝君,若是他不準你近身……”狸奴面無表情,“你也沒必要逃,老實等死說不定可以留個全屍。”


  “全屍诶。”流景一臉期待,仿佛得了多大的恩惠。


  狸奴:“……”總覺得她腦子有病的樣子很熟悉。


  她都這反應了,自己還有什麼可說的。狸奴再次恢復沉默,帶著她繼續往前,兩人一路穿過亭臺樓閣,遇到不少往來的宮人,看到流景跟在狸奴身後,便知道她是做什麼來的,一時間同情有之,等著看笑話亦有之。


  流景身為天界之主,隻瞧一眼便看出宮裡人心各異,但這是幽冥宮的事,與她沒有幹系。她淡定跟在狸奴身後,轉了幾次彎繞過幾條路後,終於遠遠瞧見了不利臺。


  不利臺四周重兵把守,上空烏雲密布,隱約有雷鳴電閃。


  流景正跟著狸奴來到不利臺入口,便有人端了一個託盤給她。


  託盤裡擺著一碗黑乎乎的靈藥,刺鼻的苦味擋不住其充沛的靈氣。流景乖巧接過,眼觀鼻鼻觀心,按他的吩咐朝不利臺走去。


  狸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面上凝重卻不減半分,顯然對她不抱期望,若不是無人可用,他根本不會帶她回來。


  不利臺位於幽冥宮的最中央,四周流水怪石環繞,中間一座泛著濃鬱魔氣的高樓,門前牌匾上寫著無妄閣。流景在走進不利臺的瞬間,便感覺到不同尋常的陰冷潮湿,仿佛有什麼冷血的生物,無聲用視線將她纏繞。


  她低眉順眼地端著靈藥一步步走近高樓,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一眼。


  很好,沒人。


  流景將靈藥一飲而盡,濃鬱的靈氣瞬間湧入識海。識海浩瀚,靈氣瞬間消耗殆盡,但昏沉了幾日的頭腦卻清明許多,流景身心愉悅地把託盤丟到地上,穿過一樓大殿緩步往樓上走去。


  按照狸奴的指示,非寂住在無妄閣的最高處,流景每上一節臺階,便感覺周遭又冷一分,等來到非寂所在的寢房門前時,隻覺骨頭都快凍硬了。


  極其厚重的一道門,門內寂靜無聲,仿佛沒有活物,卻不斷有黑氣溢出。


  流景盯著房門看了片刻,抬手輕輕一推,兩扇門吱呀一聲便開了。


  房門大開,屋內高而寬闊,卻隻有一張桌一把椅,和一個被層層紗帳環繞的床。


  相比精美華貴的宮廷,冥帝所住的寢房實在是過於簡單了。


  流景看著被層層包裹的大床,直覺不斷提醒她這裡危險,最好趕緊離開,可一想到那三千靈藥……


  “不就是解個情毒麼,有什麼難的。”


  流景不再猶豫,徑直衝向大床扯開外頭的紗帳——


  然後就看到一條巨大的黑蛇盤在床上。


  沉睡的黑蛇聞聲睜眼,血紅的瞳孔豎成一條直線。


  “告辭!”


  她扭頭就跑,下一瞬卻被黑蛇卷入床帏。


第2章


  陽羲仙尊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小時候被一條小蛇咬過,從此對這種長長一根的東西留下了陰影,雖然不至於到怕的地步,但也是敬謝不敏……所以非寂原身不是毛絨絨的獅子嗎?為什麼這裡卻是一條黑蛇?!


  流景來不及細想,被甩到床上後一個翻滾想要逃離,卻在下床的瞬間被比她腰還粗的黑蛇再次纏住。她還未有所反應,便感覺一片陰影落下,當即憑本能閃身,黑蛇的血盆大口瞬間落在床側,咔嚓啃下一塊木頭。


  黑蛇一擊不中,徹底被激怒,尾巴纏著流景便往地上摔,流景眼疾手快扯過被子,一個借力又躲過去,玄木所成的雕花大床不堪重負,吱呀幾聲後就塌了,一人一蛇同時跌進床裡,在被子間苦苦掙扎。


  黑蛇不耐煩到極致,殺意愈發重了,很快從被子裡豎起長身,嘶嘶地吐著鮮紅的信子。


  流景精疲力盡,幹脆破罐子破摔:“殺吧殺吧,給我個痛快。”


  帶著喘息的聲音,透著點懶洋洋的生無可戀,在空蕩簡單的寢殿裡格外清晰。


  黑蛇瞳孔閃過一分迷茫,又很快恢復原狀,下一瞬力量盡失,撲通一聲朝她砸去。


  碩大的蛇身砸在身上,流景眼冒金星,卻還是下意識抬手,安撫地拍了拍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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