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鱗片堅硬冰涼如玄鐵,泛著深幽的光澤,蛇瞳豎立,儼然已經理智全無,卻沒有再對流景做出攻擊的姿態,隻是憑著本能纏著她,不斷地蠕動收緊。
再這樣下去,她就要被他勒成幾截了。
流景冒著渾身劇痛的風險,調動靈力試圖推開他,然而她那些靈力隻是碰觸到他的鱗片,便如煙塵落地,頃刻間消散不見。
……才短短三千年不見,他的修為竟已到如此地步,這還是情毒入骨氣血逆行之後,若是全盛時還不知會如何。
流景暗暗心驚,不由慶幸自己運氣還算不錯,恰逢他虛弱至極、徹底為情毒所控時來了,若是再早一時半刻,隻怕還未靠近床帳就被他碾碎了。
而現在……流景再次嘗試掙脫、卻被越纏越緊後,冷靜看向黑蛇血紅的豎瞳。而現在,不想被他生生勒死的話,要麼盡快與他合修,水乳交融後他自會憑本能放松力道,要麼奮力一擊掙脫出去,雖沒有十足把握,但也不至於坐以待斃。
可如果是後者,她勢必要調動全身靈力,屆時隻怕識海損傷更重,回天界更是遙遙無期,所以……還是做吧!
三界之中也就凡間才會對這種事格外看重,天界和冥界都沒那麼多講究,看對眼了隨時找個地方風流快活也是常有的事。更何況流景平日也看過不少話本,不就是人蛇媾和麼,也沒什麼難的。
沒什麼底線的流景果斷看向蛇身,順著他冰涼的鱗片慢慢往下找,終於找到了可用之處——
然後突然擁有了人生的第一條底線,什麼識海受損什麼回天界全都忘了,察覺到他又一次纏緊自己後,凝聚所有靈力一巴掌拍向蛇頭。
黑蛇身體一僵,一人一蛇雙雙吐血,同時昏死過去。
大約是識海受損神魂不穩,流景難得做了個夢,夢裡的她還隻是蓬萊島上的一個小弟子,每日裡招貓逗狗討人嫌,唯有一個小少年喜歡跟在她身後,同她一起觀雲看海。
“等我以後做了仙尊,將所有暮靄都送你如何?”她笑著問他。
小少年盯著她的眼睛看了片刻,道:“我不要暮靄,我要……”
她沒聽清,又問一遍:“要什麼?”
小少年嘴唇動了動,流景好奇地湊過去,小少年總算張嘴,下一瞬變成血盆大口,對著她的腦袋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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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猛地驚醒,一扭頭便看到了夢裡的蛇頭,頓時有種惡夢成真的刺激感。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攔著本君,信不信本君這就殺了你!”
外頭一陣嘈雜,流景覺得叫囂的聲音很是耳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聲音的主人,是非寂同父異母的弟弟非啟。
她記得這位與非寂的關系,可是不怎麼樣啊。
“閻君恕罪,帝君正在解毒,任何人不得打擾。”狸奴沉厚的聲音傳來。
流景再次心塞,怎麼也想不通嗲嗲的小貓咪是怎麼變成壯漢的。
“解毒?帝君狂性大發不準人近身,誰能為他解毒嗎?怕不是已經回天乏術救無可救,你不讓本君見兄長……是不是你覬覦帝君之位,刻意將他囚禁在不利臺上?”
“閻君慎言。”狸奴聽到他這樣詛咒非寂,頓時不樂意了。
非啟見他表情有變,冷笑一聲愈發囂張:“看來是被本君說中了,說!你私藏帝君安的是什麼心?本君今日必須帶帝君離開不利臺,你若再敢攔本君,就休怪本君不客氣!”
流景闲散地倚在黑蛇身上,聞言輕輕嘖了一聲,心想這人過了幾千年還是沒什麼長進,非寂還沒死呢,這就急著篡位了。
不過話說回來,若真讓他將人帶走了,那非寂必定活不了,所以小貓咪斷然不會答應。
果然,非啟說罷便要帶著人硬闖無妄閣,狸奴眼神一凜,手中化出一把方天畫戟直指非啟,非啟及時後退,仍被一點靈力擦著咽喉而過。
誰也沒想到狸奴會突然動手,雙方人馬短暫愣神之後紛紛亮出兵器,一時間劍拔弩張千鈞一發。
非啟抬手拭了一下咽喉,便看到拇指上一抹淺淡的血跡,原本正常的圓瞳瞬間化作豎瞳,周身爆發出極大的威壓。
“我、殺、了、你!”非啟掌心醞起魔氣,當即便朝狸奴殺去。
狸奴耳朵往後飛起,橫聚方天畫戟正要全力應對,門內突然傳出一道清麗的聲音:“吵什麼呢。”
眾人同時一愣,齊齊看向緊閉的無妄閣殿門,顯然沒想到裡頭還有第二個人。
流景拉開門,將眾人意外的眼神盡收眼底,與狸奴對視時頓生無語:“別人驚訝也就算了,你驚訝什麼?”
驚訝你竟然還活著。當著非啟的面,狸奴肯定不能說實話,隻是沉默地看著她。
“你誰啊?”最後還是非啟先沉不住氣了。
流景掃了他一眼:“你爹。”
狸奴:“?”
非啟:“……”
其餘人:“……?”
漫長的沉默之後,非啟當即暴怒,隻是還未來得及發作,便聽到流景好聲好氣道:“帝君猜到你會問我,便特意讓我如此回答。”
“帝君清醒了?”狸奴眼睛一亮,耳朵不自覺地動了一下。
流景偷瞄一眼他的耳朵,再開口熱情不少:“是的,在我昨夜的不懈努力下,帝君已經清醒了。”
狸奴的耳朵又動了一下。
“不可能!”非啟想也不想地否認,“他怎麼可能讓你近身?”
“為什麼不可能?”流景一臉無辜,“帝君喜歡男人?”
“當然不是!”狸奴堅定回答。
流景和非啟同時看向他。
狸奴沉默片刻,道:“先前帝君一直不肯讓女修碰,我就送了兩個男修進去。”
非啟:“……”
“後來呢?”流景好奇。
狸奴:“被拍成齑粉了,他們是進去的人裡,死得最慘的兩個。”
流景無言片刻,扭頭問非啟:“聽到了?帝君不喜歡男人。”
“他喜不喜歡男人關我……本君什麼時候說他喜歡男人了?”非啟險些被繞進去,氣惱之後突然頭腦清明,“本君說的是他不可能許你近身,非寂那種人,怎麼可能允許不認識的女人碰自己?”
他甚至連跟隨身邊的女修都不肯接納,更何況這種大街上隨便找來的女人。
“真的嗎?可是帝君昨夜碰了我很多遍,還說很喜歡我,要將我一直留在身邊夜夜寵幸呢。”流景愈發無辜了。
“絕對不可能!”非啟再次否認。
流景:“哦。”
“‘哦’是什麼意思?”非啟不樂意了。
流景不言語,隻是輕輕抬手,無意間露出手腕上、脖頸上大片的紅痕,接著慢慢攏了一下凌亂的頭發,再緩緩撫平衣裳上的褶皺,最後扶著腰靠在牆上,幽怨地嘆了聲氣。
非啟:“……”
第3章
流景一整套動作下來,門外這群鬼鬼魔魔的才發現她身上充斥著非寂的氣息,若不是整夜糾纏,斷然不會留下這樣清晰的印記。
“不、不可能……”非啟已經動搖,但仍不死心。
流景耐心全無,索性讓開一條路,露出身後的大殿與樓梯:“你自己去問帝君吧。”
非啟嚇一跳:“問什麼?”
“問我們床事的細節呀。”流景甜笑。
非啟:“……”
短暫的沉默之後,他撂下一句“我腦子有病才問那個”便匆匆離去了。
非啟一走,狸奴當即轉身要進無妄閣,流景連忙攔住他:“狸奴大人,該做的我已經做了,靈藥呢?”
“待我見過帝君再說。”狸奴推開她擋在身前的手,匆匆往門內走。
流景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思忖是繼續留下還是離開……好像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昨晚自己拍非寂那一巴掌,已經用盡她全部靈力,她現在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流景嘆了聲氣,突然覺出識海相較昨夜,似乎沒那麼渾濁了。
不應該啊,她在識海受損的前提下擅用靈力,即便運氣好沒留下什麼後遺症,也不該比之前更好才對。
……所以是哪裡出了問題?流景面露不解,若有所思地看向殿內樓梯。
高樓之上,寢房裡,狸奴看著坍塌的大床、被褥上不明的血跡,以及昏迷不醒的黑蛇沉默許久,扭頭看向門口:“解釋一下。”
“縱1欲過度,他現在需要休息。”流景回答。
狸奴目露懷疑:“我怎麼看像昏迷不醒?”
“怎麼會呢,就是睡著了。”流景面色不改。
“血是怎麼回事?”狸奴仍覺不對。
流景無言片刻,突然嬌羞:“人家第一次嘛。”
狸奴:“……”
短暫的沉默後,狸奴突然衝到床邊,凝聚一團靈力往大蛇七寸掃去,大蛇一動不動全然沒有反抗的意識,狸奴心下一驚,連忙驅散靈力。
“你管這叫睡著?”他面無表情地看向流景。
流景沉默片刻,突然驚恐:“你怎麼謀害帝君?”
狸奴眉頭蹙了一下,繼續盯著她看。
流景被他看得心虛,輕咳一聲正要說什麼,狸奴已經撕破虛空抓了個老頭過來,流景見狀識趣後退。
“怎、怎麼了?”老頭還穿著寢衣,被抓來時一臉茫然。
“去看看帝君。”狸奴廢話不多說。
老頭看到狼藉的大床愣了愣,趕緊邁過散架的床為昏迷大蛇診治。一番詳細的檢查後,他沉吟著站了起來。
“情毒解了?”狸奴問。
老頭搖搖頭:“沒有,反而多了些外傷。”
他話音未落,一道破風聲響起,方天畫戟直指流景咽喉。
“我如果說是他昨夜太忘形自己磕的,你會相信嗎?”流景一臉無辜,心裡卻已經開始為自己默哀了。
如此漏洞百出的謊言,恐怕是圓不過去……
“信啊。”老頭回答。
流景和狸奴同時看向他。
“帝君都情毒入骨了,沒把房子掀塌就算克制了,受點傷也正常,”老頭說著,突然眉開眼笑,“也幸虧受了傷,將毒血咳出來些許,如今帝君識海清明不少,想來很快就蘇醒了。”
……這也行?流景一時間竟不知自己和非寂,究竟哪個更走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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