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奴點點頭:“知道,凡人皇帝的奴隸,一進宮就被切了要害。”
“那你知道他們雖然沒了那東西,也會娶妻嗎?”流景又問。
“知道,他們凡間叫對食,隻有少部分太監能娶,娶妻之後因為自己不行,便時常以凌虐妻子為樂,當年我去凡間遊玩時,還殺過幾個這樣的,”狸奴眉頭緊皺,“你跟我說這個幹嘛?”
流景默默與他對視。
狸奴表情漸漸變了:“……不可能吧?”
流景滄桑嘆氣:“狸奴大人,你就當不可能吧。”
狸奴:“……”
“什麼不可能?”非寂的聲音倏然響起。
流景猛地回頭,恰好對上他清冷的眼睛。
她:“……”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第19章
對視的短短一瞬裡,流景連怎麼死都想好了,還是狸奴先一步開口:“帝君,您不是去休息了嗎?”
“你們在說什麼不可能?”非寂若有所思地看著二人。
流景尬笑:“在說……”
“說塵憂尊者呢,流景方才問卑職,以塵憂尊者的性子,會不會不遷怒於她,卑職說不可能。”狸奴忙道。
流景立刻點頭:“對,在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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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寂一聽到塵憂的名字,便沒了什麼耐性,隻是視線落在了流景手裡的碗上。
“是補身的靈藥,帝君要喝嗎?”流景藝高人膽大,“您要是不喝,那我可就喝了。”
非寂神色沉鬱,直接轉身走了。
流景輕呼一口氣,將靈藥一飲而盡:“總算糊弄過去了。”
狸奴卻沉默不語。
流景疑惑回頭,便看到他一副死了爹的喪氣樣,頓時嚇一跳:“你怎麼了?”
“我還從未欺騙過帝君。”他沉重道。
流景:“……就這程度也算欺騙?”
“當然,”狸奴皺眉,“我對帝君從未如此過。”
流景:“……”她怎麼沒有這麼好的下屬?
遠在小破院的舍迦突然打了個噴嚏。
狸奴心情還是鬱悶,短短一刻鍾裡嘆了三次氣,一低頭就看到流景手中空空如也的藥碗,頓時更加鬱悶:“你怎麼真喝了?”
流景一本正經:“做戲要做全,不然被看出破綻怎麼辦?”
狸奴頓時被說服了:“說得也是,帝君太聰慧,稍有不慎就會被他看出不對。”
“你等會兒再熬一碗來,我給他端過去。”流景拍拍他的胳膊,“這回多放點靈藥,好好給帝君補補。”
“知道了。”狸奴答應一聲便去熬藥了。
流景看著他的背影遠去,想著自己今天有兩碗靈藥可以喝,頓時哼著小曲兒上樓了。
寢房裡,非寂正沉著臉打坐,聽到輕快的哼曲聲抬眸:“很高興?”
“……沒有。”流景頓時一臉沉重。
非寂懶得理她,重新閉上了眼睛。
流景撇了撇嘴,默默到牆角坐下,借桌子的遮擋觀察他——
能看出來,他心情很不好。
縱然當初做了百年同窗,也有不少次一同出生入死,流景對他某些時候某些作為,仍是不太理解,比如他對家人的縱容。
明明在識海通闊之後修為大幅提高,卻依然不反抗動不動責罰他的父親,非啟多次挑釁,他雖然會還擊,卻也沒有真要對方的性命,大多數時候都是警告一通作罷。還有現在,塵憂尊者給他下毒的嫌疑還未解除,便屢次三番下他臉面,也未曾見他真做點什麼以示懲戒。
這人锱铢必較狼崽子一般,可偏偏對上自己的家人,好似突然沒了脾氣,除了縱容還是縱容,然後自己躲起來不高興。
本以為時隔三千年,他脾性裡唯一這點優柔寡斷該改得差不多了,沒想到和之前沒有半點不同,縱使成了冥域的君主,一遇到這些所謂的親眷,能做的還是躲起來生悶氣……真是沒什麼長進,可憐哦。
流景搖了搖頭,起身走到他面前。
非寂察覺到陰影落在臉上,抬眸便看到流景笑嘻嘻的模樣,他面無表情地問:“幹什麼?”
“帝君,你總這樣不高興怎麼行,做點別的事放松一下吧。”流景朝他眨了眨眼睛。
非寂還是面無表情:“沒興趣,滾開。”
“我還沒說什麼事呢。”流景站在原地不動。
非寂懶倦煩躁,見她敢如此糾纏,眼神一冷就要呵斥,她卻突然推了他一把。非寂如今識海空蕩根基不穩,又是打坐盤腿的姿勢,輕易便被她推進被褥裡。
流景勾起唇角,一副無賴樣拆了黑檀發簪,烏黑的長發頓時瀑布一樣垂泄:“都說人間四大樂事之一,便是和有情人行快樂事,不如咱倆就幹點快樂事,一來叫你不必再煩躁鬱悶,二來也可以順便減輕你的情毒……”
“你瘋了麼,滾下去!”非寂額角青筋暴起。
流景直接壓坐在他身上,順勢把外衫一脫:“服侍帝君罷了,怎麼能叫瘋了?”
非寂見她來真的,當即扣著她的手反身相制,流景眼疾手快躲過他的桎梏,又要試圖將他壓下去。非寂自從做了冥域的帝君,還從未遇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人,頓時火從心起,攻擊的力道也從七分變成了十分。
寢房裡噼裡啪啦鬧起動靜,修煉之人耳聰目明,即便守在無妄閣三十米外,也能輕易聽到這些響動。端著靈藥回來的狸奴表情一僵,熟練地給無妄閣加了雙層結界。
時隔三千年再打架,流景沒想到非寂的身手竟然比當初好了不止一倍,剛過數招她便落於下風,最後隻能借著靈力將非寂重新困在身下。
“流、景!”非寂被靈力束住手腳,僵直地躺在床上,盛怒之下額角青筋暴露,眼底的殺意也難以遮掩。
流景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俯身往他臉上湊,柔順的頭發落在他的臉上,又滑進他的脖子裡,被情毒裡應外合,帶來陣陣痒意。非寂下意識別開臉,狼狽之餘簡直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流景無聲地彎了彎唇角,在嘴唇離他的臉還有半寸之遙時,輕聲說了句:“帝君,逗你玩的。”
非寂:“?”
流景解開他身上的束縛,靈活地從床上跳下去:“帝君別生氣,我方才是為了轉移你的注意力,才不得已如此,你現在應該不想塵憂尊者的事了吧?”
“是不想了,”非寂眼神陰鸷,“本座現在隻想殺你。”
“……帝君冷靜,這不過是個開胃菜,我們再做點別的,做完保證你就什麼氣都沒了。”流景連忙安撫。
因為打鬥變得亂糟糟的床上,非寂衣衫凌亂呼吸不暢,仍死死盯著她。
流景幹笑:“我發誓,這回絕對不逗你……你到時候如果還生氣,那我就當著你的面把神魂震碎。”
無意間引起的情毒躁動已經漸漸平復,非寂原本臉色陰沉一心隻想殺她,逐漸冷靜後眼眸微動,並未第一時間拒絕。
流景看出他的意動,當即補充:“但如果你不生氣了,就別與我計較冒犯之罪了,如何?”
非寂盯著她看了片刻,道:“本座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那多沒意思,走吧。”流景拉著他就往外走。
非寂蹙著眉頭若有所思,索性跟她去了。
半個時辰後,兩人出現在非啟的洞府外。
看著雕梁畫棟金碧輝煌的洞府大門,流景感慨一句:“帝君,我怎麼感覺他這住處,比你的不利臺要奢華啊。”
“你帶本座來這裡幹什麼?”非寂冷淡詢問。
流景回頭看一眼來路:“帝君別急,我們先等個人。”
非寂蹙眉看她一眼,沒有再問。
非啟的洞府外有重兵把守,流景怕被發現,所以拉著非寂躲得遠遠的,蹲在地上也不敢亂動。非寂在最初的興致之後,此刻和流景一起蹲在草叢裡,隻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跟她過來。
不過他也想知道,這女人想盡辦法帶自己來非啟這裡,究竟是要幹什麼。
是狐狸尾巴終於藏不住了嗎?
“帝君,他來了。”流景小聲道。
非寂抬眸,便看到舍迦甩著兔耳朵一蹦三跳跑了過來。
“仙……”
舍迦‘尊’字還沒喊出口,便看到了流景身邊的非寂,腳下一個急剎猛地停下:“帝君?!”
“噓,小聲點。”流景將他也拉到草叢裡,“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全在乾坤袋裡,我那乾坤袋裝完那些玩意,算是徹底報廢了。”舍迦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偷瞄非寂。
流景捏了一下他的兔耳朵:“等今日事成,我再送你一個乾坤袋,走吧。”
“去哪……你先等一下,”舍迦將要站起來的她又拉回來,還是鼓起勇氣和非寂搭話,“帝君,您怎麼在這兒?”
非寂掃了他一眼,淡淡道:“問她。”
舍迦立刻看向流景。
“宮裡太悶,帶帝君出來散散心。”流景一本正經。
十分了解她的舍迦一個字都不信:“散心散到非啟閻君的洞府來了?姐姐,你不會要生什麼事端吧?”
“怎麼會,隻是想讓帝君高興罷了,”流景說完不給他嘮叨的機會,直接問非寂,“帝君,非啟的洞府肯定下了不少禁制,咱們要想偷偷潛進去,就得找到這些禁制的空白處,您可知道都在哪?”
非寂反問:“為何不直接進去?”
“直接進去不太合適,對帝君名聲不好。”流景頗為含蓄。
非寂盯著她看了片刻,慵懶指了指某個方向,流景立刻看向舍迦。
“……我?”舍迦一臉莫名。
“不是你是誰,這裡隻有你最擅長挖洞和閃躲了。”流景拍了他一巴掌。
舍迦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要幹什麼,礙於非寂在旁邊又不敢直接問,隻能老老實實聽命挖洞。
一個能容一人的洞很快挖了出來,舍迦第一個進去,流景第二個,兩人在洞裡殷切地看著非寂。非寂沉默片刻,也幹脆跟了進去。
非啟的洞穴外觀奢華,內裡更是誇張,亭臺樓閣奇石珍寶如星點林立,所到之處皆點著千年檀香,靈氣簡直比天界還充裕。流景一路走來看得咋舌,非寂倒是淡定,仿佛早已習慣。
“……這麼一看,帝君的日子過得還不如閻君。”舍迦拉著流景小聲嘟囔。
流景點頭:“豈止是不如,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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