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流景精神一震,“蓬萊藏書閣無所不有,且攻法與防法都是放在一處,師父既然能找到斷靈針的資料,想來也能找到解法吧?”
老祖面對她期待的目光,沉默片刻後緩緩搖了搖頭。
流景心髒緩緩下沉:“怎麼會……”
“記載斷靈針的玉簡裡,有一塊空白的地方,似乎被誰擦去了,我料想那應該就是斷靈針解法。”老祖定定看著她。
流景失笑:“蓬萊藏書閣機關重重,即便是我也沒那個本事硬闖,能順利進去且悄無聲息擦掉解法的人,也就隻有自己人……”
她表情一僵,笑意漸漸淡去。
“藏書閣太久沒開啟,機關有了漏洞也說不定。”老祖勉強一笑。
流景問:“師父,要怎麼做,才能讓斷靈針不知不覺間植入識海?”
老祖陷入長久的沉默。
流景笑了一聲:“看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老祖趕緊安慰:“我會盡快找到解決的法子,在那之前,你先別告訴他真相,天界那邊我會替你守著,你隻管做你的流景,等到將來幫阿寂拔出斷靈針,我與你一同向他解釋,相信……”
“師父,我有身孕了。”流景突然開口。
老祖倏然愣住。
“尋常仙族少說也要懷上百年才會生,可我似乎不同,孩兒長勢很好,估計跟凡人的孕期差不多,也就是十個月,除去這兩三個月,還有不到七個月的時間,”流景抬頭看一眼魔氣聚成的星河,“我是天道所選的仙尊,出生的那天日月同明祥瑞橫生,轟動了整個三界,他是我的孩子,自然也差不到哪去,到時我又該如何隱瞞他的天選血脈?”
老祖仍在愣神,好一會兒才艱難開口:“我會在那之前,找到拔出斷靈針的辦法。”
流景笑了一聲:“要是找不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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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不說話了。
流景輕呼一口氣,再與鏡中的師父對視時,眼神已經篤定:“且就這樣吧,師父。”
“想好了?”老祖皺眉。
流景笑笑,察覺到非寂的氣息靠近,便將通曉鏡關閉收了起來。
“糕點。”非寂將盤子遞給她。
流景接過滿滿一大盤子糕點,頓時哭笑不得:“怎麼這麼多?”
“多拿點,免得你以不夠吃為理由,再支開我一次,”非寂冷眼看她,“現在可以說發生何事了吧?”
流景清淺一笑,安靜的空檔裡思緒萬千,最後一塊接一塊地吃糕點:“先說好,你不可以生氣。”
“嗯,不氣。”非寂抱臂。
流景看他一眼,似乎信不過他。
“真的不會生氣。”非寂隻能強調。
流景盯著他看了半天,還是改變了主意:“我得先確定一件事,不然不能告訴你。”
非寂:“?”
要確定什麼,她卻不肯再說了,非寂看著轉眼隻剩半盤的糕點,突然生出被騙的感覺,心情頓時煩悶,同她一起回宮時都冷著臉。
“帝君,冥妃娘娘。”今日值守的狸奴遠遠看到二人便上前行禮。
“稱呼改了,”非寂頭也不回往前走,“要叫她冥後尊者。”
狸奴一愣,隨即拉住要去追非寂的流景:“怎麼回事?”
“他要封我為冥後。”流景憂心忡忡地看一眼非寂的背影。
“真的啊?那可真是恭喜了,打算何時辦封後大典?先前封妃的時候太過兒戲,這次怎麼也得盛大些,你可有什麼想法,”狸奴說著說著,漸漸發覺不對,“這不是好事嗎,為何你們倆看著都不怎麼高興?”
流景沉默地看向他。
狸奴對上她清冷的眸子愣了一下,默默松開她的胳膊。
“我感覺身子有些不適,明天請斷羽過來幫我瞧瞧吧。”她說。
狸奴:“……是。”
流景頷首,便朝無妄閣走去。
狸奴看著她端正挺拔的背影,忍不住嘟囔一句:“還沒正式立冊呢,怎麼冥後的架子就先擺起來了。”
流景眉眼沉重地走到樓上,手按在門上即將推開的剎那,突然生出一陣擔憂——
他不會因為自己出爾反爾,直接氣到斷靈針徹底沒入識海吧?
她深吸一口氣便要推門,門卻突然大開了,非寂的身影如小山一般將她籠罩。
“哪裡不舒服?”他問。
流景愣了愣:“啊?”
“不是要找斷羽?”非寂盯著她。
流景失笑:“你偷聽我和狸奴說話?”
“是你們聲音太大。”非寂轉身回房。
……聲音再大也不至於傳這麼遠吧。流景心裡吐槽一句,關上門跟了過去。
“你是不是……”非寂話沒說完,她便從後面抱住了他,兩隻手在他腰前緊緊扣著,力度大到恨不得將他勒進身體裡。
非寂心底那點氣倏然就散了,再開口聲音都和緩了些:“所以哪裡不舒服?不是前幾日剛診治過,說沒什麼大礙嗎?”
“的確沒什麼大礙,隻是脾胃上的一點小毛病,可能是糕點吃多了。”流景隨口找了個理由。
非寂不放心,當即要召斷羽過來,卻被流景強行攔住了。
“好困呀。”她笑道。
非寂看著她,難得生出一分無奈。
翌日一早,流景迷迷糊糊還沒醒,便隱約感覺到有非寂以外的氣息靠近,於是瞬間睜開眼睛。
“冥妃娘娘,早啊。”斷羽笑著打招呼。
流景嘴角抽了抽,歪頭看向她身後的非寂:“帝君,你是不是太著急了?”
“是你太不著急,”非寂掃了她一眼,轉而看向斷羽,“她昨晚吃了大半盤糕點,回來之後便說脾胃不適。”
“冥妃娘娘,勞煩伸手。”斷羽等她把手伸過來,便搭上了她的脈。
脈象平穩圓滑,哪有不適的症狀。斷羽正要收回手,流景卻借著衣袖和被子的遮掩,輕輕扯住了她的袖子。
斷羽一頓,抬眸看了眼非寂。
“如何?”非寂立刻問。
斷羽:“帝君,可否倒杯茶過來。”
非寂沒有疑心,當即去了桌前,流景趁機在她手心寫了幾個字,等非寂回來時,斷羽已經笑著收回手:“果然是吃多了,冥妃娘娘,您也不是什麼小孩子了,怎麼吃個糕點都能給自己吃出病來?”
流景不好意思地笑笑,還沒等開口,非寂便先說話了:“是本座要她多吃兩塊,她才吃撐的,沒有大礙就好。”
“帝君,我又沒說什麼,您也太護著了。”斷羽笑著接過茶杯,往裡加了些藥粉遞給流景。
非寂掃了她一眼:“本座的道侶,自然該本座護著。”
“道……帝君要封冥妃為後?”斷羽驚訝地看向流景。
流景訕訕一笑,低著頭將水一飲而盡。
非寂見她沒有正面回答斷羽,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感覺好些了嗎?”斷羽順勢轉移話題。
流景點頭:“好多了,多謝。”
“不必客氣,”斷羽笑笑,繼而看向非寂,“我來都來了,不如幫帝君也瞧瞧吧。”
“本座有什麼可瞧的。”非寂不悅。
流景附和:“你的修為不是一直沒有恢復嗎?還是看看吧。”
她這麼一說,非寂自然不會再拒絕,於是轉身到軟榻上坐下。斷羽和流景交換一個眼神,便開始為非寂檢查識海。
一刻鍾後,斷羽笑著說一句:“的確沒什麼大礙。”
“本就沒什麼事。”非寂說著,便直接出門了。
斷羽目送他遠去,憂慮漸漸浮上眉眼:“仙尊……”
“你可診出最近一次斷靈針下陷是什麼時候了?”流景直接打斷她。
斷羽抿了抿唇:“應該是兩三個月之前。”
兩三個月之前……差不多就是她承認泄露軍情說要自請離去那個時候,她當時還笑他發個脾氣也能神魂不穩,卻不知是斷靈針起了作用。
“仙尊,仙尊?”斷羽見她心不在焉,忍不住多喚了幾聲。
流景回過神來,問:“他是不是再生一次氣,就有魂飛魄散的危險?”
“哪有那麼容易,斷靈針也不是無所不能,隻是會在宿主大驚大怒引起神魂不穩時趁虛而入,準確來說,是宿主先神魂不穩,它再促使不穩的神魂愈加不穩,而不是憑借自身力量讓宿主神魂不穩,所以隻要不是驚怒到傷及神魂,一般的情緒起伏不算什麼。”斷羽耐心解釋。
所以,她答應一個月內回來卻食言這種事,並不算大驚大怒的範疇,斷靈針才沒能進一步深入。
“但為了保險起見,在拔出斷靈針之前,您恐怕不能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他了。”斷羽提醒。
流景回神:“沒打算告訴他。”
“可孩子……”
“也不打算告訴他。”流景輕笑。
斷羽一愣,漸漸明白了什麼:“我會盡快找到拔出斷靈針的法子。”
“你留在冥域照顧他,斷靈針的事我會負責,”流景眸色淡定,抬手將一股精純靈力注入斷羽眉心,“斷羽,我把他交給你了。”
斷羽隻覺識海清明,百年來淤堵的道心倏然透澈,她連忙下跪俯身,畢恭畢敬道:“弟子定盡心竭力。”
流景看向窗外魔氣凝聚的天空,知道自己真的該離開了。
她將離開的日子定在三天後,本意是想再偷幾天與非寂相處的時光,可惜隻要一想到這次離開說不定就是永別,便總有些心不在焉。
非寂將她的情緒盡收眼底,好幾次都想開口,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就這樣別別扭扭相處了兩日,他終於還是問了出來:“你可是後悔了?”
流景正在走神,聞言扭頭看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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