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一樣的,就是一個人,這很難聯想嗎?
你為什麼都不敢大膽假設一個呢?
清慈道君私底下是個沙雕,這有什麼難以接受的嗎?
時絨快憋出血了,
也不能真揭了自家師尊的老底,嘴唇蠢蠢欲動地張了幾下,最終還是把這口氣咽了下去。
“……行吧。”
忍了十年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了。
……
之前人多,白亦沒機會和她交代什麼,但時絨心裡門清。
她犯了受傷後不處理,導致中毒這樣低級的錯誤,絕對是被命格影響到,為了讓她按時犧牲,強行降了智。
而那個影響到她的氣運之子,十有八九就是孟知雪。
這事兒怪難辦的。
孟知雪可以給團隊整體加300積分,無端讓他們送走孟知雪,這絕不可能。
再者,師尊說她的炮灰命格無可更改,
可為什麼白亦一來,又將她救了回來呢?
莫不是兩個氣運之子一衝,負負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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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是不是早知道這一點,或者看出了別的什麼破局的苗頭,才答應她來青雲會的呢?
向來死生看淡的時絨,忽然想起了自己昨夜毒發閉眼之前,看見的那個幻影。
那大概真的是幻影,
因為記憶裡的白亦穿的還是浮華山上的雪衣,點在自己發頂的手指,輕微地發顫。
她似乎還看見了他的眼睛,
無淚,卻通紅。是她從未見過的倉皇。
有那麼一瞬,讓她心口隱約刺痛。
——因不孝而頗感慚愧。
罷了,
那她還是掙扎掙扎,不死了吧。
第8章
時絨中毒一事,給大家提了個醒。
他們雖然戰鬥力強,隊內卻沒有一個精通藥理的人員,一旦出事,很難自救。或許與其他隊伍結盟後會有所改善,但現在更需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一行人都在身上覆蓋了一層靈力結界,用以隔絕無處不在的荊棘,防止割傷中毒。
孟知雪則被程金金用背簍背著,安全無虞,時絨也能盡量離她遠點,免生事端。
越往森林裡走,妖獸的級別越高,數量越多。
光是今日中午停下修整的小片刻,雲隱仙府小隊已經宰殺了兩頭主動衝上來的三階妖獸。
宴安見不遠處的時絨,拿著半截斷劍埋頭處理妖獸屍身,悄悄戳了下程金金。
壓低嗓音:“你有沒有覺得時絨積極些了?心情好像也變好了?”
程金金從妖獸的腦袋裡挖出妖核,抽空瞥了眼。
時絨側臉無甚表情,甚至有些神遊的發懵狀。幹活的姿態還是一樣的闲懶,切割下來妖獸頭上的兩隻犄角和牙齒,就蹲到一邊去搗鼓了。
妖獸的牙齒可臭得很,不知道她拿來當個寶貝搗鼓什麼。
程金金繼續大刀闊斧地砍肉:“沒有啊,她一直這麼神神叨叨的嗎?”
宴安拿不出來有力的佐證,但男人的自覺,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我覺得那個時亦指定有點什麼貓膩……”
“上來就衝著時絨,咱不得不防啊。”
宴安甩了甩劍上的殘血,一面幹活一面思索,“我說假如,假如啊……”
宴安嚴肅道,“假如是美人計呢?”
“啊?”程金金大驚,“不能吧?”
“怎麼不能?”
宴安大膽假設,“你想啊,那人就是個一窮二白的散仙,築基境,唯一拿得出手的就隻有美貌,哦,姑且還有一個未知真假的佔卜技能。他上來對咱們仨不屑一顧,隻針對性地瞄準時絨示好,這叫什麼?”
“這叫分而化之,定點擊破。讓時絨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從而起了興致,對他另眼相看。一看就是他玩的戀愛小把戲!”
程金金低聲:“那他圖什麼呢?”
“他不是都說了嗎?想和咱們聯盟!如果時絨被他勾引了,說什麼都要帶著他,那咱們一個隊伍的,還能真和時絨分割開不成?到時候咱們若吃得上肉,他們總能蹭上點湯,總比他們自己在這幻荊森林的外圍晃蕩地好。”
宴安吞了口口水,越想越歪,“都不說青雲會成績的事兒,若真給他傍上了時絨,他一散仙能少奮鬥多少年啊……咱們可得替時絨盯著點!”
程金金不信時亦會是那種膚淺的人:“可你說這麼多,他現在也沒跟咱們一起啊?咱們無憑無據地這麼想人家,是不是有點不好啊……”
話音剛落,背後樹林裡走出來個人。
手上拎著一隻水靈靈的小兔子,衝他們一笑:“真巧,又遇見了啊?”
程金金:“……”
你辜負了我的信任你知道嗎?
又想,
心機挺深啊你這個小白臉。
……
三雙抵觸目光的注視下,時亦就那麼氣定神闲地拎著兔子走進他們的隊伍,仿佛就是過來打算和他們一起拼個餐。
越天瑜半路將他攔住了,掏出自己的積分手環:“仙友救我師妹性命,實乃善舉。我自願轉你200積分,以作答謝。這200積分足夠確保仙友在此次青雲會中,中遊的成績了。咱們好聚好散,你看如何?”
白亦微微一笑:“仙友何出此言呢?”
早上白亦眼睜睜地瞧著這群後生崽憤憤駁了他同行的提議,怒而揮袖離去,頗感荒唐。
一百年了,除了自家養的崽偶爾叛逆以外,從來沒有人在他面前這麼橫過。
但怎麼辦呢,絨崽還在他們手上,也不能真不管了。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白亦決定圓滑一點,不必一張嘴就是扎心的大實話,踩了這群小天驕們的臉面。
以進為退地委婉道:“我不顧危險,夜行數十裡,方解救時絨於危機之中。此舉乃是出於同為人族聯盟的善意。我自認沒做過什麼損害諸位利益之事,隻想和大家交個朋友,可這位仙友卻待我如此戒備抗拒……”
他睜著一雙眼,裡頭寫滿了灰敗的蒼涼。
“許是我久居山林,鮮少與人結交,不會說話,方得罪了各位,實是無心之過……”
失笑著搖了搖頭:“罷了……積分就不必了。仙友想要好聚好散,我走就是。”
這倒打的一耙,屬實是將越天瑜給打蒙了。
他到底是涉世未深的年輕人,見人如此情真意切一通剖白,還不肯要積分,害怕自己是曲解了人家的一片好意。
眼見人家失望離去,有片刻的慚愧:“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說到底,人家也不過是想要聯盟。就算實力不相匹配,目的也不同,直說就好了,犯不著如此傷人地趕人走。
白亦欲退的腳步一定,
又折了回來:“那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些。”
越天瑜:“……“
那臉變得太快,他忽然有種睜著眼被耍了的錯覺……
……
作為一個睜著眼被白亦生生演了十年的受害者,時絨還是第一次站在旁觀的角度看戲。
瞧完隻有一個想法:不怪她次次都被演得頭皮發麻,實在是對手太豁得出去。收放自如,讓人嘆為觀止。
堂堂中州第一人,當著小輩和一知情人的面,這種以退為進裝無辜的話都說得出口,可謂真正的放飛自我,解放天性了。
人要臉,樹要皮,
啥都不要,就無敵。
時絨不得不服。
但師尊親自下山走一趟,全是為了救她,於情於理,她都不能做一個袖手旁觀的不孝女。
於是出面圓場:“越師兄,要不然咱們還是同他們一道吧。”
程金金聞言,頓時一個激靈,朝宴安望去。
怎麼辦,她上鉤了,她真的上鉤了!
越天瑜皺起眉:“可是……”
時絨走過來:“咱們現下隊伍裡還缺一個會藥理的人,不然其中兇險,師兄昨夜也見到了。且散仙們是這片的原住民,對於藥草奇石的分布、妖獸種類、以及地形走勢等等都比我們熟悉地多。不然憑借他們的修為,怎麼能跟上咱們的腳程?有他們的經驗和消息,咱們就能少走些彎路,多拿一些採集的積分了。”
白亦笑吟吟地點了下頭:“不錯。”
時絨又道,“咱們少說還有五天才能走出森林,若到時候散仙不願意繼續往前走了,那咱們分開就是。”
白亦:“可以。”
這話說得合情合理,時絨看著也不像是戀愛腦。
宴安和程金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開口阻止。
越天瑜:“……你們隊伍的隊長不是李玉仙友嗎?你不需要問問他的意思?”
白亦朝後看了一眼,
自家隊友還在數裡之外,要死要活地趕路中。
笑著:“不妨事,我來時已經同他們商量好了的。”
三千靈石,換一個隊長之位。
李玉表示完全沒問題。
……
合作談成,越天瑜不自在地讓開了路,站到一邊去了。
時亦孤身身在別人的隊伍裡,倒像是到了自己家一般。熟練地在火堆邊上坐下,架上燒烤架,就準備趁著他們收拾戰利品的空檔,烤隻兔子吃。
築基之後,修行者大多已經闢谷。
可打坐吞吐天地靈氣,以補給自身,或者直接吸取靈石、妖核之中的靈氣。
但森林之中,變故頻發。
修行者戰鬥不止,靈氣消耗得極快。
然而一沒時間打坐,二舍不得用可以兌換成積分的妖核,三則,青雲會統一規定每個人可攜帶的靈石上限為五塊中級靈石。數量有限,不敢隨意揮霍。
將死的妖獸血肉之中殘餘雄厚的靈氣,修行者烹而食之,要比打坐恢復靈氣的速度快上不少。
妖獸等級越高,效果越好。
故而各隊都會考慮吃點東西,且備足口糧,以增加隊伍的續航能力。
……
時亦剛加入隊伍,熱情地將兔子分給大家享用。
剛忙活完的程金金汗如雨下,道著謝往燒烤架上一看,一整隻碩大的兔子,身子完完整整,卻沒了兔頭兔腿。
而時絨腳邊丟著兩根腿骨棒子,手中捧著兔頭。
啃得前所未有地歡快。
程金金:絨啊,你變了。
之前他辛辛苦苦烤出來的妖獸肉,她可是沾都不肯沾一下的。
抓了塊兔肉往嘴裡一送。
艹。
他之前做的都是什麼狗屎,那是人能吃的東西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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