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糾正,但又怕他再鬧出什麼幺蛾子,沒吭聲。
他突然又補了一句:「有事打電話,我不喜歡回信息。」
「哦,好。」
其實他不知道,我是一個不愛打電話、更不愛發信息的人。
過了幾天,我的手機突然收到靳野發來的一條信息:「?」
隻有一個問號。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這就是我跟弟弟的代溝嗎?
「下班了?」我發過去。
「三天一條消息都沒有,姐姐真會釣啊。」
「怎麼了?」
「沒怎麼,是我不配了。」
不是他讓我別發的嗎?
我們的對話停在這裡,他沒再回復我。
7
過了幾天,我去了陳墨的學校。
研究生畢業後,他留校當輔導員了。
Advertisement
我開門見山:「婚房我們家也出了 50 萬首付,把房子掛中介,賣了給你 50 萬,或者你賣了給我 50 萬也行。」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清清,我們之間有必要分得這麼清嗎?」
「非常有必要。」
他沉默一會兒,說:「我都說了,那天隻是一個誤會,我這幾天沒找你,是給你時間冷靜,你還在鬧什麼?」
「陳墨,我沒跟你鬧。」
他冷笑一聲,十指交叉,好笑地看著我:
「沒鬧?沒鬧一來就找我談房子?那是我們的婚房,你覺得我有可能拿去賣?」
過了一會兒他又換了語氣:「清清,我承認我在師妹那件事上有些不對,但那是一條人命,再來一次我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救人需要親到後頸都是牙印?」我笑著問他。
他臉色突變:「我是……為了安撫她的情緒!」
好一個安撫情緒。
「巧了,我賣房子也是為了安撫我老公的情緒。」
「你哪來的老公?」
正在這時——
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男生懶洋洋地走進來。
「陳老師,你找我?」
聽到聲音我猛然抬頭——
靳野!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我手心開始出汗。
陳墨看到來人,立馬一臉嚴肅:「宿管阿姨周六查寢,你不在?去哪兒了?」
靳野進來後看到我也是一愣。
等他聽到陳墨的質問,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陪姐姐。」
「你姐姐來了?」
靳野看著我突然笑了:「情姐姐。」
我端茶的手都在抖。
陳墨像是被這個回答震驚到,扶了一下眼鏡:
「你們大學生談戀愛我不反對,但你這夜不歸宿的頻率太高了吧?」
靳野瞟了一眼陳墨手裡的考勤記錄:
「陳老師,對你的年齡來說可能是高了,但對我這個年齡來說,這個頻率不算高吧?」
陳墨一秒黑臉:
「靳野,注意你的態度。別以為你剛拿了國家獎學金,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放其他人,你看我管不管。」
其實隻有我知道,靳野夜不歸宿是因為在工地搬磚,大概是要死要面子活受罪,又沒跟陳墨老實交代,才次次被抓。
靳野嘆了一口氣:「陳老師,馬上上課了,校長的課,他說我再不去就掛科。」
「你!」陳墨被氣得夠嗆,「先去上課,你的事,我後面再找你算。」
靳野卻站在那裡看著我,沒有要走的意思。
眼裡的情緒很明顯,他不爽了。
「還不走?」陳墨催他。
他又看了我幾秒,最後輕哼一聲,走了。
門剛關上,我的手機來了一條消息:
「姐姐真渣啊。」
豁!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8
一瞬間,我都忘了我來這是幹嗎的。
「你學生啊,他申請貧困資助了嗎?」
「他申請那個幹什麼?」陳墨覺得莫名其妙。
我卻更心疼靳野了。
他這麼窮,寧願自己去工地搬磚也不申請貧困金,靠自己生活,這樣的男孩子還能差到哪裡去?
「你認識他?」陳墨問我。
我不僅認識,我還睡過呢。
我轉移話題:「房子的事你考慮下,三天給我答復。不給我,我們可以通過法官來判。」
我扔下這句話直接走了。
剛走過一個轉角,就被人單手拉過去。
「姐姐。」
等看清了面前的人,我有些驚:「不是說有課嗎?怎麼還沒去?」
靳野垂下眼看著我:「那姐姐呢?不給我發消息,跟我沒話說,忙著跟別的男人調情?」
「胡說什麼!」
「是,都是我胡說,我眼睛還沒瞎。」
他說這話,眼尾又紅了。
本來還想跟他據理力爭一番的,看他這樣,我又敗下陣來。
「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跟你不合適了吧,你是我前男友的學生,曾經你還喊過我師娘,明白嗎?」
本以為他會罵我利用他,害他差點搞僵了和自己老師的關系。
結果他來了一句:「曾經是師娘又怎樣?」
又怎樣?
有可能掛科不能畢業啊弟弟。
「還是姐姐覺得跟我接吻的時候,喊你師娘更刺激?」他輕笑了一下,「我都行。」
明明他還比我高出好高一截呢,怎麼一副被我欺負得很慘的模樣?
「靳野,你……」
我嘆了一口氣。
「之前我跟他一起買了一套房子,今天來就是跟他談賣房子的事。」
我都不知道為什麼跟他解釋。
他別開臉,不讓我看他泛紅的眼睛:「那怎麼不留著繼續跟他牽扯不清啊?」
我:?
他這張嘴是會陰陽怪氣的。
「大人的事你別管,你先去上課。」
「不想去。」
「不是你們校長的課嗎?你也敢逃?」
他不聽。
「你還是去上課吧,掛科對你將來不好。」
我苦口婆心地勸他。
我可不想他一個拿國家獎學金的學生,因為我逃課。
他卻沒好氣地瞟了我一眼:「我說是誰的課,就是誰的課了?姐姐怎麼這麼傻?」
啊,他騙陳墨的?
他把我送到車前,又是遲遲不肯走。
「你明天有課嗎?」這次我學乖了,主動問他。
「沒課,但我得去工地。」他皺了皺眉頭,有些惱。
「那我之後再聯系你。」我松了一口氣。
「還真是渣女。」他嘆了一口氣。
我開車走了,他又發信息:「明晚我有空。」
「哦,好。」
9
結果,第二天我就出差了。
出差兩周。
我跟他打了電話,也發了短信解釋。
小朋友很冷漠。
「我在學校沒事啊,少吃一頓也死不了,反正沒人在意。」
這麼慘,窮得連飯都吃不上了?
「你想吃什麼,我回來帶你去吃?」
「餅。」他笑著說,「姐姐畫的餅。」
我:……
真是說不過他這樣的小孩。
思來想去,我還是拜託閨蜜幫我送了一點零食去學校給他,我真擔心他餓死了。
「包養男大學生?可以啊你,周清清!」
「什麼包養,一個小朋友,挺可憐的。」
「他現在可憐沒飯吃,以後可憐沒人摟著睡,要姐姐摟著咯。」
「別胡說,他以後要找女朋友的。」
「少來了,我把東西送過去,人家根本不甩我,聽說你給的才要,那弟弟長得跟狐狸似的,你小心把自己栽進去。」
「不會。」
應該不會吧……
出差回來,我第一件事就是搬家,然後租了一個離公司近的房子。
做完這些,我收到了一條短信,陳墨的師妹王娅發的。
她想跟我談一談。
約在學校。
想著順便過去接靳野出去搓一頓,我開車過去了。
「喜歡陳墨師兄是我的錯,他並沒有錯。
「希望你不要怪他,不要因為我影響了你們的感情。
「他現在生我的氣,完全不理我了。」
王娅一邊說一邊擦眼淚,脆弱的樣子,像極了一朵風中的小白花。
「你是真的有公主病嗎?」我突然問她。
「什麼意思?」她好像不想裝了。
「沒什麼,我已經結婚了,老公不是陳墨,二手的男人你非要爭,就當我送你了。」我笑著拿起包就走。
其實我心裡有火,但不想表現出來。
「周清清,你裝什麼清高?你能給陳墨什麼?留校的資格你能給嗎?他愛上我不是應該的嗎?」身後王娅突然發作了。
我一下子停在那兒——
原來陳墨突然留校,是王娅求她的校長爸爸給的資格嗎?
「你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向你求婚嗎?」
「因為他跟我睡了,他怕了。」
我腦子裡的那根弦突然就斷了。
我想起畢業典禮上,陳墨穿著畢業服,單膝跪地,求我給他一個照顧我的機會,當時我和我的父母有多感動,現在就有多惡心。
還有那些突然用心的禮物,都是他精神出軌的自我安慰嗎?
我轉過身,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
王娅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衝上來跟我撕扯。
我又給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是陳墨欠我的,你那麼喜歡他,就幫他一並還了,沒問題吧?」
撕扯間,她沒站穩,自己倒在地上,開始打電話裝可憐。
我懶得看她表演,轉身離開。
剛走出階梯教室,我靠在牆上,氣得身子發抖,就看到靳野站在門口。
他看到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並不想我那些糟心的過去被他知道。
「姐姐,你頭發散了。」靳野一雙眸子暗下來。
「沒事。」被王娅抓散的。
下一秒,他打橫將我抱起:「你先去車裡面休息一下。」
「那你呢?」
「上個廁所。」
「等我五分鍾。」
他離開車子往階梯教室走了。
我莫名有些擔心。
我在車裡等了他一會兒,外面突然有人說階梯教室打起來了。
10
「去了好多人,老師都過去了!」
我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
剛下車要過去,靳野回來了,嘴角都腫了,還在流血。
「你去打架了?」
「嗯。」他乖乖地對我笑,「姐姐不喜歡我打架嗎?我下次不打了。」
我大概知道他是替我去出氣了,隻是想到他可能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又覺得他慘兮兮的。
「被誰打的?」我輕聲問他。
「告訴姐姐,姐姐要去幫我出氣嗎?」
「我去告訴你們校長。」
「就是他打的。」
啊?
熱門推薦
我是太子的侍妾,我紅杏出牆了。我和 刺殺太子的殺手小哥哥好上了。
“每月工資多少?身體有沒有缺陷?外面有沒有女人?”某女居高臨下的看著某總裁,一臉嚴肅。沈大少唇角輕揚,“有沒有缺陷,有沒有女人你不是最清楚嗎,至於工資……”“我養你!現在去領證!”某總裁還未說完,就被某個迫不及待的女人打斷了!直接拖走,目標,民政局
我得了癌症,拿到複檢書的那天我還了裴昭自由,然後徹底 在他的世界消失。但我的確有做變態的天賦,家裏佈滿了我 的眼睛。
隻有綠茶,最懂綠茶。 七夕那天,我發現有人坐了我男朋友的副駕。 而且,存心讓我發現。 因為她把座椅調得更靠前了。 我一上車,膝蓋就頂在了儲物箱上面。 我是很小隻的那種女孩,160米的身高,體重隻有80斤。 那麼,調座椅的人,必然比我更小隻。 我的心瞬間墜入了冰窖—— 一般調別人的副駕座椅都是實在坐不下,很少有人會把寬敞的座椅調得擁擠! 這,分明是一種無聲的示威! 高手過招,點到即止。 我知道了她的存在,她成功地毀掉了我的七夕。
元宵節前一日,府裡來了位姑娘,說她才是寧平侯府的六姑娘。而我真正的身 份是華陽公主的女兒。
從小就按照成為宴欽未婚妻標準培養的我,被兩家父母安排著,從一所私立貴族學校,轉學到宴欽所在的高中。 全校都知道宴欽的性格,桀驁、冷淡,從不喜歡被人安排好一切。 我的到來,更像是一種對他現有高中生活的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