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4-12-04 09:24:574126

涼涼的。


我抬頭一看,居然看到了江遙的虛影……


他的臉上……到底在笑還是在哭?


我做夢了吧。


夢裡,江遙牽著我,他把醉鬼江祺接了出來。


他帶著我們兩個累贅往外走去,丟車上。


哐當一聲,江祺被甩了上去。


嚇得我,我可不想被甩。


誰知,江遙沒有甩我,輕輕把我放在他的副駕上,細心地給我扣上了安全帶。


我覺得奇怪,這夢怎麼不會醒?


我抬手,捏了捏江遙近在咫尺的臉,好冷啊。


咳咳咳。


後座傳來了幾聲尷尬的咳嗽。


我看見一個紅衣服美女坐在後面,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咦,這不是江遙的姐姐嗎?


大學的時候我們還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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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頭喪氣地縮成一團,誰都不理,隻想睡覺。


江祺在後座發起了酒瘋。


被紅衣服女人一腳踹老實了,高跟鞋差點廢了江祺的腳。


那廝頓時尖叫:「姐,你要整殘我啊?」


吵鬧聲響在耳邊,我很快思緒就模糊了。


我什麼都聽不清了。


睡著了。


我夢見江遙帶我回了家,他的手真的很涼。


10


我醒了。


但我很蒙逼。


我是誰,我在哪?


好陌生的房間。


這時,門被人敲了敲,接著進來的人差點把我嚇得跳起來。


江遙?


我幹巴巴地喊了一聲。


江遙端著水杯,臉上帶著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說:「喝點水嗎?」


他繼續說:「你昨晚一直在叫我的名字,應該渴了吧。」


我:「嗯?」


一直在叫他的名字和渴了嗎有半毛錢關系嗎?


「你……」我語無倫次。


「我……」他步步緊逼。


我捂臉,把自己埋進被子裡:「你收留我幹什麼?」


我閉嘴了。


江遙有些慌亂地解釋:「昨晚我去接我姐,順便把你帶回來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他有些尷尬地別開了:「純哥,我……」


我打斷了他。


急急忙忙下床。


將自己收拾妥當,看上去不是那麼狼狽了。


我跑了。


和當初暗戀現在都餘溫未了的人待在一起,會要了我的命。


等著尷尬,不如提前跑了算了。


我已經不想和江遙有任何關系了。


我怕了。


我失落地站在十字路口。


身後空空蕩蕩,沒人追上來。


我又在一個人上演虐文戲碼,這個時候是不是要來一輛車,把我撞飛?


11


趕到公司,我遲到了。


都是酒精惹的禍。


我真該死啊,上班第一天就遲到……


我眼神一瞥。


看到了比我還晚到的江祺,我倆面面相覷,一瞬間時間凝固。


我:「你怎麼在這?」


江祺喝了一口粥,支支吾吾:「這是……我家公司?」


傻孩子,說得好不自信啊。


我點頭,瞬間明了了,這就是被江遙一手復活的公司。


他的確是個不簡單的人。


再不簡單也不是我的。


我!許純!早就決定放下了。


江祺覺得我奇怪,暗戳戳將我倆的工位挪在一起,我莫名其妙地就被他罩著了。


不愧是我的大學室友。


我很害怕遇見江遙。


但他現在是我的上司。


12


簡直不要太刺激,為了避免尷尬,我每天都在花式躲他。


誇張到,寧願爬幾十層的樓梯也不願意和他共乘電梯。


直到最後,江祺都看不下去了。


他語氣帶著點蔑視:「你是不是男人?」


我無辜地睜大了眼睛:「是啊。」


他恨鐵不成鋼:「是男人就上啊。」


我急了,忐忑道:「那我不是了?」


江祺:「……」


大概是我真的慫得可笑,江祺氣笑了。


應該相信了吧。


我真的放棄江遙了。


我不想再體驗那種情緒被一個人牽扯的感覺了。


死纏爛打是不對的。


我該在適當的時候學會放棄。


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說服自己,卻在和江遙再一次見面時功虧一簣。


那天。


我踩著時間下班,準備開溜。


看電梯上沒人。


我今天也累了。


懶得爬樓梯了。


電梯在 7 樓停下,門一開,我咯噔。


門外的江遙和我面面相覷,我倆眼中一閃而過的都是慌亂。


我沒料到,他也沒料到。


他進來了,有些忐忑,也有些慌張。


我倆不約而同地看對方,眼神相撞。


又不約而同地挪開了目光。


好尷尬。


門關上,密閉的空間裡隻有我和他。


我的心跳得很快,控制不住。


江遙今年,25 歲。


他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三年來,我第一次認認真真去看他。


他在大學期間輟學,憑自己的努力讓自家公司起死回生。


是個了不起的人。


我自以為隱蔽地暗戳戳看他。


忽地,江遙冷不丁地來了一句:「純哥。」


我心下一咯噔,慌亂地去看他。


好久沒聽他這麼叫我了,怪想念的。


我答:「嗯。」


不是我高冷,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電梯裡好安靜,我正打算找時機溜出去。


電梯門一開。


我往外衝。


卻被人拽住袖子,江遙可憐兮兮地看著我:「純哥。」


他的眼睛是極好看的,當初我就是被這雙眼睛給勾得入了迷。


我心軟了:「幹什麼?」


我回頭一看,電梯外好多人,他們為什麼不進來?


江遙把我拽近。


電梯外的人散了,眼底帶著懂王一樣的笑。


我:「?」這麼闲的嗎?


江遙說:「純哥,你能陪我待一會兒嗎?」


他的眼睛還是以前那樣。


帶著試探,看上去好委屈。


我感覺他牽住我袖子的手在微微發抖。


我看著江遙的眼睛,不好拒絕,答應了。


有些事情還是比較適合說開,不然我心裡難受。


我得告訴他,我已經放棄他了,叫他不要害怕。


看得出來,他很想接近我,但因為某種原因不能。


我想。


大概是因為我從前對他生出過喜歡的情緒,讓他感覺到難以接受了。


每次和我遇見,他都小心翼翼的。


江遙讓我陪他待一會兒,這小子直接把我帶他家裡去。


再一次來這裡時,我還是覺得尷尬。


鬼知道那晚我喝醉了說了些什麼胡話。


我敢肯定,十句話有九句都是關於江遙的。


無非就是「我好愛你啊」之類的。


顯得我好舔。


可是誰能告訴我,江遙今天為什麼對我這麼……這麼奇怪?


看我的眼神怪。


這且不說。


他叫我純哥的時候,眼神試探,小心翼翼。


語氣卻是膩膩歪歪的,甜得我發慌。


時隔多年。


當年那顆為江遙而瘋狂跳動的心再一次瘋狂了起來,震得我心口生疼。


趁著江遙背對著我將桌上的一沓文件收進抽屜,我叫住他:


「阿遙。」


他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眼神好委屈:「你好久沒這麼叫我了。」


我苦笑,我倆都這麼久沒見面了。


我上哪裡叫他去?


我說:「你放心,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我現在不打算追你了。」


你以後不用防備我了。


可當我話音剛落,卻看到江遙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下一刻,我震驚地看見,這個堅強的男孩子哭了。


他看上去很委屈。


好綠茶,我吐槽。


他總是這樣,讓人舍不得對他說重話。


我嘆了口氣,起身:「我先走了。」


沒走到門口,身後江遙突然衝上來,抱住我的腰,頭埋在我的肩上。


我的背湿了一片。


我第一次聽見他的哭聲,哭得我的心揪了起來。


「別走。」他的聲音在發抖,「許純,別走,求你。」


我震驚了。


頭腦空白,接著,我開始掙扎。


他不喜歡我,他在玩我,他在吊著我嗎?


他怎麼……這麼壞?


我生氣了,心很酸,眼角也酸。


我眼眶發紅。


下一刻,我整個人被他往後一拽,我們離得更近了。


我啞著聲音:「你什麼意思?玩我?」


他不松手:「可是我好喜歡你啊,純哥,你能繼續喜歡我嗎?」


「不能。」我冷靜下來。


我繼續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喜歡我,但是我沒有安全感,所以我不能,抱歉。」


他把我轉了個身,把我整個人按在他懷裡,我動彈不得。


他趴在我的肩上。


「對不起,對不起。」他一個勁地說,把我的肩膀也哭湿了。


他握住我的手:「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大力地將自己從他懷裡鑽出來。


看著那張淚流滿面的臉,我心軟了。


我該死地有些動搖了:「什麼時候的事?」


他答:「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見你。」


我想,扯皮。很久以前?為什麼我表白他拒絕?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皺著眉問他:「當年你家的事?其實沒把握?」


他為什麼看上去那麼委屈啊?


他眼巴巴地看著我:「沒把握,要是我進局子了,我可能也不好意思再來找你了。」


我:「……」


當這種狗血虐戀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時候,我還是覺得離譜。


為什麼我走的時候都不給我聯系方式,不問我去哪?


什麼都不問,好像不在乎。


原來是有所顧慮。


我們整整錯過了三年,好久啊。


我不知道怎麼辦。


這之後,他追著我跑了三個月。


上班寸步不離地跟在我後面,下班準時接我回家。


全公司都知道他們的老板成了我的舔狗……


我受不了了。


我答應他了,和他試試。


可是當我和他在一起了之後,我才發現,江遙喜歡我,其實早有預兆,隻是我沒有注意到。


他會隻給我一個人買小蛋糕。


一見我就會笑。


喜歡親近我。


他愛我。


我發了張和江遙的合照在朋友圈,沒配文字。


江祺炸了。


給我私信:【成了?】


我窩在江遙懷裡,敲字:【你猜。】


江祺回了個皺眉的表情:【我猜睡了。】


好不巧這句話叫江遙看見了,我來不及擋,隻得尬笑著看江遙,別把孩子嚇著了。


心裡把江祺罵了一頓。


江遙沒說什麼,摟著我的手緊了緊,他低頭看我。


隨後壓上來,吻住我。


我倆折騰許久,江遙趴在我的肩上,悶悶道:「純哥,你想做麼?」


我沒答。


江遙也沒等我答,嘶啦一聲撕了我的衣裳,我目瞪口呆, 直呼好家伙。


不是說小太陽嗎?怎麼這麼兇?


番外(江遙視角):


我哥摔斷了腿。


我去他們宿舍看他。


開門的是一個長相很乖巧的男孩子,聽說他叫許純。


他沒看我, 盯著手機屏幕。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好好看。


完全是我喜歡的類型。


見我沒進去,他終於抬頭看我了。


問:「你怎麼不進來?」他發現他擋住門了,慌忙讓開。


這種反應很可愛。


最後, 他臉好紅。


再之後, 我遇見過他好多次,他笑著朝我打招呼。


不知不覺,我陷進去了。


怕嚇到他。


我隻能暗戳戳地對他好。


給他買小蛋糕, 對他特殊照顧, 用最溫柔的語氣叫他純哥。


應該挺隱蔽的吧。


果然, 他沒察覺出來。


就這樣,我們糾纏著過了一年, 我還是沒有去追他。


最後一年的時候, 我鼓起勇氣,託一位他們學校的學生幫我送情書,但是他說, 他有喜歡的人了。


好巧不巧,這時候我家剛好出了事。


這事處理不好我可能會被誣陷進去坐牢, 我一顆想勾搭許純的心思沒了。


所以他向我表白的時候,我很惋惜,最後還是拒絕了。


不久後, 我退學了,他畢業了。


我們分開了。


我親眼看著他走,沒跟他說任何事。


不敢問他的聯系方式,也不敢問他要去哪裡。


我們大概也就這樣了吧。


折騰了三年,我到處搜集證據把對家送進去了。


公司漸漸地恢復了生機。


空闲下來後, 我盡量讓自己不去想他。


那雙眸子怎麼那麼好看啊?


「他但」當初是我拒絕了他, 我怎麼好意思再去找他啊?


B 市的分公司向我舉薦一個人, 我看了他的履歷表。


他叫許純。


三年後的第一次重逢, 是在酒吧。


他喝得爛醉, 被一個陌生男人強迫著往外走。


我氣急了。


衝過去打了人。


我帶著許純回了我家,一路上, 他黏著我,問我為什麼長得這麼像江遙。


傻瓜。


我就是啊。


他說他喜歡我,但是以後不會了。


我急了。


可我依舊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 這一次, 我不想放手了。


在公司上班, 他躲我。


寧願爬幾十層的樓梯都不願意和我待在一起。


最後,我受不了了,把他騙回了家。


借機表白了。


我沒想到, 他還要我。


錯過的三年, 我們打算用往後的時光去治愈,說起來很可笑,我暗戀了他五年, 他暗戀了我五年……


暗戀是一場未知結局的長跑,也許我們都能堅持到最後,也許……我們的感情在半路就會夭折。


但是幸好……


他還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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