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周黎昧著良心道:“怎麼會呢?你畢竟是阿宴的弟弟,他要維持好哥哥的人設,還得利用你對付你媽,不會動你的。”
事實上,他們都覺得這是個定時炸彈,真在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處理他,看來多疑的性格也不是沒有好處,誰能想到他突然當街擄人。
季天揚道:“隨你怎麼說吧,我做都做了,早點拿到玉,我也能早點湊齊重蓮,免得留在這裡整天看你們的臉色。”
他說著又看一眼時間,拿起布條道,“現在下手也不差啊,你們明天就讓我摸玉,說明那塊玉肯定從該死的海上回來了,是吧?”
周黎誠實地“嗯”了聲,沒說那塊玉必須要他和季少宴的指紋才能取出來。
他站在季天揚的立場想了想,季少宴猝不及防收到他被綁的消息,見他要被那啥,還被規定了時限,確實沒什麼工夫布局。
他不禁有些擔心。
季天揚看著他:“你那個世界的玉在哪?告訴我,我讓你死得痛快點。”
周黎道:“真的?”
季天揚略微思考兩秒,再次把布條塞進他的嘴裡,嗤笑道:“算了吧,你肯定胡謅一個地址诓我過去。”
周黎:“……”
季天揚看了看門口的監控,起身活動一下四肢,還又給季少宴發了條語音,笑著刺激了對方一番,接著便愉悅地坐在周黎的旁邊哼歌。
倉庫橫著幾具屍體,他披著一身血,愣是沒事人似的,心情美妙得完全不是要赴死的模樣,而是得了大獎要去旅遊。
周黎服氣。
他微微活動一下手腕,想試試能不能讓繩子松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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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揚一眼掃過去,用軍刺拍拍他的肩:“老實點,我以前給佣兵當教官的時候,你這種小崽子都不夠我塞牙縫的。”
周黎想起他的身手,老實了。
季天揚說著有些惋惜:“本來憑我的實力可以在摸玉時擒下你們,但我懷疑你們這兩個小崽子心眼太多,不肯全來。”
周黎沉默。
他和阿宴商量的還真的是不會全去,為防止影帝另有動作,他們當然要留一手。
季天揚道:“我又實在氣不過季少宴那副嘴臉,就想著折磨你一頓。”
他看見手背上幹涸的血,越想越覺得虧了,握著軍刺站起身,“不行,我得好好折磨你一下,免得浪費感情。”
周黎頓時提起一顆心。
下一刻,左肩猛地傳來一陣劇痛,疼得他一個激靈。
“放心,劃一刀而已,不會讓你失血過多的。”季天揚哼著小曲,從他的肩膀往下劃,這時隻聽一陣轟鳴由遠及近,眨眼間就到了近前。
他立刻看向監控,見那輛車直衝而來,壓根沒停,剎那間“砰”地撞開倉庫的門,緊接著一個急剎車,橫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季少宴冷著臉下車,暗黃的燈光下,那車裡空無一人,十分幹淨明白。
季天揚看了看時間,笑道:“大哥,很準時啊。”
季少宴看向周黎,目光落到他流血的肩上,眼神更冷。
季天揚欣賞著他的臉色,問道:“玉呢?”
季少宴道:“沒帶來。”
季天揚表情一僵,軍刺在周黎的脖子上劃了道血口:“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季少宴打開手機,當著他的面打了一個視頻通話。
季天揚先前給他打了一個,非常巧合,在他的計劃裡,其實也想送給季天揚一個視頻通話,他把手機扔了過去。
季天揚一手繼續抵著周黎的脖子,另一隻手接住了手機。
畫面裡一片漆黑,隻有一道刺目的光。梁景修在光下對著這邊揮了揮手,背景似乎是一艘船,接著他讓鏡頭跟著那束光轉了一圈,隻見四周都是水。
“嗨,這裡是東郊水庫。”梁景修說著讓光束移回來,照著水面上的一塊磚頭大小的冰塊,冰塊上放著三塊玉。
季天揚:“……”
梁景修道:“阿宴,玉已經放上去了,現在天氣轉熱,這冰塊支撐不了多久的。”
季少宴道:“我知道,給小揚發個定位,讓他看著你上岸。”
梁景修看著身上帶血的季天揚,笑意有些冷:“成,我這就發,小揚你記得抓緊。”
這話一說完,季天揚手機一響,收到一條消息。
而後梁景修當著他的面坐船走人,掛斷了通話。
季天揚猛地看向季少宴,神色猙獰:“你什麼意思?”
季少宴道:“我不信你,你也不信我,一手交人一手交玉得僵持半天,太浪費時間,不如大家痛快點,人留下,你自己去撈玉。怕你懷疑我弄塊假玉糊弄你,我把兩塊假的也放上去了,還讓他們給你留了船。”
季天揚道:“你少騙我,這麼短的時間他不可能到東郊水庫!”
“違反民航法,開直升機過去的,你不信看看他分享的定位,”季少宴說著也看了看時間,惋惜道,“但你從這裡過去就要費些工夫了,大概一個小時,你晚一分鍾,那幾塊玉就往水裡多沉一分。”
季天揚冷笑:“沒關系,你親自去撈就好了,我隻接受你給我送玉,其他的不接受。”
他握著軍刺往下一壓,再次給周黎割出一道血口,喝道,“後退,不然我殺了他!”
季少宴眼皮一跳,神色半點不變,淡定道:“你殺吧,我陪他死。”
他壓根不等季天揚開口,從後腰摸出一把匕首,用力對著自己的肚子捅下去,踉跄地後退靠著車,緩了幾口氣,笑道,“我死了,這個世界會崩塌是嗎,這樣你也別想著再穿了。”
季天揚:“……”
季少宴看著他,笑得特燦爛:“動手吧,我和他一起死。你要是帶走他,我立刻把刀拔出來,了結我自己。你要是成功撈到了玉,那最好直接自殺,我以後不想再看見你。你走你的,我們過我們的,這事到此為止。”
季天揚不可置信。
他活了幾輩子,就沒見過這麼狠的人。
正常人都是想辦法救人,季少宴卻是直接送人頭!
他想過季少宴不會輕易交玉,更想過三套後續方案,結果現在一套也用不上,季少宴瞬間把局面推到了兩個極端上,要麼他們一起跟著世界完蛋,要麼他趕緊放下周黎去撈玉,博最後一個可能性。
季少宴支撐不住,慢慢滑坐在地上,向一旁倒去。
季天揚腦子裡那根弦要斷,連忙拍了張季少宴的照片給梁景修發微信,讓他把玉撈起來,不然直接弄死季少宴。
季少宴聽著他發的語音,低低地笑了一聲,虛弱道:“沒用,我告訴過他……”
告訴過他什麼,後面聽不清了。
季天揚撲過去看一眼他的傷,發現真的捅進去了,簡直要崩潰,腦子裡那根弦徹底斷裂。
他暴怒地罵了句髒話,割斷周黎一隻手的繩子,想讓這小崽子幫著搶救一下,免得他還在路上,這世界就塌了。
接著他扔下他們向外跑,打算開車去撈玉。至於季少宴這輛車,他可不敢開,誰知上面動沒動手腳。
周黎早在聽見季少宴的聲音時就覺出不對了,此刻被放開,他一把扯下眼上和嘴裡的布,見季少宴倒在血泊裡,頓時嚇得呼吸都停了:“阿宴!”
下一刻,他聽到一聲咒罵,猛地扭頭,見剛剛跑出倉庫的季天揚被一張網射中,整個人倒在地上,而後從房門的一左一右各跑出來兩個身穿迷彩服的人。
季天揚身手再厲害,被網一套也是當狗熊的命,很快被他們合力按住了。
季少宴撐著地站起身,肚子上插著一把匕首,慢悠悠走到季天揚的面前,吩咐他們捆結實點。
周黎:“……”
季天揚:“……”
季天揚的表情瞬間扭曲:“這不可能,我看過你的傷!”
季少宴壓根不搭理,確定他不會掙開,便急忙走到周黎的身邊,幫忙把繩子解開,狠狠把人抱進懷裡,感覺吊著的那口氣終於松開。
周黎看著他的肚子:“你什麼情況?”
季少宴啞聲道:“你還有空問我?”
他看著周黎帶血的肩膀就呼吸不暢。
周黎也看了一眼,說道:“已經止血了。”
他再次研究季少宴的肚子,見他隨意抽出匕首後,那傷口一股股地往外冒血,覺得有點瘆人。
季少宴簡單解釋:“貼的仿真皮,裡面有一圈小血袋,這匕首可以縮短。”
他把刀交給周黎,確認他沒有大礙,便到了季天揚的面前。
他不知道季天揚有什麼後手或隱瞞了什麼,卻知道季天揚對穿越的執念太深,已經穿了五次,季天揚不可能甘願就這麼完蛋,肯定會選擇拼一把。原本有林爺他們,他沒想過那麼早就用這一招,結果運氣不錯,季天揚竟把他們處理了,倒是讓他意外了一回。
季天揚也聽見了那句話,怒道:“老子看過受過的傷多了,不可能看走眼!”
季少宴點了點旁邊的一個人:“我手下,研究了十幾年這個東西。這些都是我的人,各有各的長處,一直養在景修那裡,想著以後留給你和你媽,沒想到能提早用上。”
他愉悅道,“你眼神不太好,視頻裡的三塊玉你都沒細看,那裡有一塊隨便湊數的,真的玉還在我手裡。”
光線那麼暗,能看清才見鬼了!
季天揚當然知道他們可能是坑他,但他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覺得能跑掉,再說季少宴直接自殘,又說了到此為止,他根本沒時間猶豫。
今天這事主要就敗在季少宴以死相逼上了!
他的表情更扭曲,瘋狂地掙扎起來:“我不信,你哪來那麼多時間布局!”
季少宴吩咐他們按好他,說道:“我給你發第一條消息的時候就知道周黎被綁了,你們以為拖住了我,其實是我拖住了你們。”
他居高臨下看著他,不客氣地評價,“蠢貨,無論活幾輩子,依舊是蠢貨。”
季天揚狠狠盯著他,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但緊接著他就沒這個心情了,因為又一輛車聲響起,很快一個男人背著包走進來,身後也跟著一個身穿迷彩服的人,那人手裡拎著一個籠子,籠子裡裝著一隻小土狗。
他的臉色一下變了:“你想幹什麼?”
季少宴道:“把你對我做過的事,也對你做一遍。”
季天揚咆哮:“那不是我幹的!”
季少宴道:“那都是你,無所謂。”
他蹲下和他平視,用僅能他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溫柔道,“玉能幫人擋一次大災,你的還沒用吧?哥幫你用了,有玉作保,你肯定能順利進去,不會變白痴。”
季天揚頓時破口大罵,什麼難聽罵什麼,直到儀器裝到頭上才改口,哭道:“大哥大哥,我錯了,我以後絕不和你們作對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你……你看是我把林爺他們殺的啊,是我保護了大嫂,你就原諒我吧求你了!”
周黎嘆為觀止,到了季少宴的身邊。
季少宴握住他的手,見男人詢問地看著自己,便道:“動手。”
男人就是那間研究室的人,聞言不再猶豫,按了開關。
季天揚渾身一震,昏死過去。那隻小土狗也陷入昏迷,被扔回到了籠子裡。
下一刻,小土狗一躍而起,開始暴走:“嗷嗷嗷嗷嗷!”
男人觀察兩眼,說道:“我們在動物身上做實驗,不是腦死亡就是直接瘋了,這可能也瘋了。”
季少宴笑道:“沒事,瘋了我也養它。”
小土狗:“嗷嗷嗷嗷嗷——!”
周黎心想這指不定在怎麼罵人呢,笑了笑,剛想開口,身體突然踉跄了一下。
他恍然間似乎聽到了一聲“砰”,緊接著視線顛倒,定睛再看便對上了天花板。他茫然了一下,見那幾個穿迷彩服的人衝向一旁,順著方向一望,看見了正握著槍的林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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