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祖墳就在承福寺半山腰。
柳襄上墳時到城隍廟避雨,遇見了暈倒在雨中的他,而她有內力在身,可以輕而易舉將他帶進城隍廟。
他心中有了猜疑後,便出言試探她。
果然,是她!
“阿蘅?阿蘅?”
謝邵喚了幾聲,謝蘅才回神抬眸看向他。
“這人如何處置?”謝邵便又問了一遍。
謝蘅淡淡看向地上的人,許久後,才道:“殿下看著辦吧。”
謝邵頓了頓,看向謝蘅道:“今日這事,到底有損雲麾將軍的清譽,阿蘅打算如何處置?”
謝蘅忍了又忍,道:“看她想如何!”
若真是她救的他,那麼他的衣裳是不是也是她烤幹的。
如此,她將他全部看完了?!
那麼她到底有沒有揭開過他的面具,知不知道他是誰!
若是不知道,她就這麼隨便扒人衣裳?若是知道,她怎麼能扒他衣裳!
謝蘅一口氣憋在心頭,上不去下不來。
但這口氣總得出出去才行!
Advertisement
半晌後,他咬牙道:“她說她看見這個人鬼鬼祟祟而來,說明他對此事不會不知情,甚至參與謀劃,弄死還是砍了,殿下看著辦。”
那個她是誰,謝邵隱約能猜到,他再次低頭看了眼地上的人。
他隱約記得這似乎是阮家旁支的一個公子。
謝邵跟在謝蘅身後出去,喚來離的近些的侍衛,輕聲吩咐了幾句。
而就在他吩咐侍衛時,謝蘅已經風風火火的出了拱門:“阮家陳家所有公子何在,來人,給本世子全都綁了!”
謝邵眉心一跳,趕緊追了出去。
第32章
早在事發時,謝邵便已經讓人將他和謝蘅的侍衛都喚了進來,太子的人在裡頭搜查,謝蘅的六個侍衛全都候在拱門外,這時聽謝蘅一吩咐,重雲帶著侍衛半點不猶豫的走向阮陳兩家的公子。
謝蘅說綁,他們當真就拿了繩子將幾人雙手反剪綁在了背後。
“世子,這事跟我們沒關系!”
“世子饒命。”
“……”
今日阮家來了兩位公子,大房嫡出和二房嫡出,陳家來了三位,兩位嫡子,一位庶子,除了阮大公子外其他人都在求情和辯駁。
謝蘅被吵的煩亂不已,冷斥道:“閉嘴!”
謝邵出來便看到謝蘅的侍衛將兩家公子押到謝蘅跟前,他皺了皺眉頭,卻到底是什麼也沒說,吩咐身旁的人:“搬兩張椅子過來。”
看阿蘅這架勢,一時半會兒是完不了事的。
見向謝蘅求情沒用,幾人便轉而向謝邵求情。
“殿下我們是冤枉的。”
“是啊殿下她做什麼跟我們沒有關系!”
“……”
謝邵淡淡道:“今日世子牽扯其中,由世子全權做主。”
阮陳兩家的人聞言一顆心涼了半截。
太子溫和仁善處事公道,此事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可落到謝蘅手裡,今日就絕沒那麼好過了。
而其他人則都是悠哉哉看好戲。
阮家如日中天,趾高氣揚已久,今兒惹著這尊神,可算是要栽大跟頭了!
不多時,下人將椅子搬到謝蘅身後,謝蘅先是瞥了眼謝邵,見他坐下這才毫不客氣的懶散靠上去,掃了眼阮陳兩家的人,冷冷開口:“陷害本世子,好大的膽子啊!”
阮青姝連忙跪下道:“世子明查,我沒有陷害世子。”
她也想不明白謝蘅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此時這些人中最不想看到這件事發生的,莫過於阮青姝了。
謝蘅卻沒拿正眼瞧她,淡淡道:“沒有陷害本世子,那便是陷害雲麾將軍?”
阮青姝正要開口,阮大公子便打斷她:“世子,眼下事情還未有定論,妹妹對此事並不知情。”
言下之意便是要拿出證據。
謝蘅挑眉:“好啊,那我們今日就慢慢查。”
這時,謝邵的侍衛突然出來,稟報道:“稟殿下,在遊廊邊上發現了大片油漬,邊上的木欄被事先動過手腳。”
謝邵看向雲夫人:“此處離廚房有多遠?”
雲夫人忙回道:“最近的不到兩刻鍾。”
謝邵拂袖,淡淡道:“查。”
“是。”
侍衛恭敬應下,雲夫人趕緊叫人給他們帶路。
今兒這事必須得查出個一二來,否則國公府就得背這口鍋!
國公爺早就得到了消息,但他彼時正與朝中幾位大臣在一處,若是過來免不得要掀起更大的動靜,畢竟是姑娘家落水,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雲夫人便特意交代不讓他過來,且也能穩住前院的賓客。
宴席結束,國公府小輩則陸續送賓客離府。
是以,除了在場的這些人外,沒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聽到要查廚房時,陳姑娘已是撐不住,軟軟的跌在了地上。
她下意識去看阮青姝,卻對上阮大公子凌厲的視線,再觀自家幾位兄長,此時都恨不得與她撇清幹系,更不可能會擋在她的身前。
而阮大公子那一眼威脅之意已經很明顯,她若敢供出阮青姝,陳家就完了。
陳家的官位都是依附阮家來的,她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她完了!
謝蘅將這一幕全都收入眼底,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阮家想要陳家頂罪,也要看他同不同意!
很快,謝邵的侍衛便回來了。
“稟殿下,廚房的人說,陳姑娘的丫鬟曾去過廚房。”
所有人便都看向跌坐在地上的陳姑娘,她的丫鬟此時更是嚇的渾身發抖。
重雲朝身旁侍衛示意,侍衛上前拉起那丫鬟,很快就在她袖上發現了油漬。
謝蘅這才慢慢看向陳姑娘:“要狡辯嗎?”
陳姑娘閉了閉眼,半晌後,道:“是我做的。”
“你一人做的?”
謝蘅道。
陳姑娘咬咬牙,道:“是。”
阮青姝提著的心終於落下。
世子跟表哥關系親近,就算對她有所懷疑,也會給表哥幾分面子。
可這時卻聽謝蘅輕輕一笑,道:“可本世子不信啊。”
阮青姝身子僵住。
阮大公子正要開口,謝蘅便淡淡道:“都給本世子扔進荷塘。”
眾人聞言大驚,包括雲夫人都是一怔。
其他人尚好說,可阮大公子是阮家嫡長,要在國公府出了事可還了得。
“世子,這件事與阮家無關。”
阮大公子被當眾綁住已是落了面子,若再被扔進荷塘更是顏面掃地,遂再也沉不住氣看向謝蘅沉聲道。
不看僧面看佛面。
謝蘅與二皇子關系較近,怎麼也得看在二皇子的份上留幾分手。
可他想錯了,謝蘅犟起來連太子的面子都不會給,還會對一個阮家束手束腳?
謝蘅抬了抬手,侍衛們便拉著幾人往裡頭走,幾位公子嚇的趕緊向太子求救:“殿下救命,殿下,這於法不合!”
謝邵垂目隻當聽不見。
對一個閨閣姑娘下那般狠手於法就合了?
謝蘅扔的不是始作俑者而是她們的兄長,已是仁慈了。
有心思活絡的不由在心底罵了句蠢貨。
先不說謝蘅,就說雲麾將軍,雲麾將軍的大舅舅是太子的老師,光這點就足夠讓太子護著雲麾將軍,且太子未娶正妃,又多番向柳家示好,明眼人還能瞧不出來這其中深意?
眼下出了這事將雲麾將軍與謝蘅綁在了一起,太子別說救,不下殺手便是好的了。
裡頭不斷傳來噗通落水聲和哀嚎,外頭的人都默默地低頭垂目,生怕在這時惹了謝蘅不順心,自己也要被丟進去。
阮青姝被嚇的腦袋空白了半晌後,見謝蘅當真不顧情面下了狠手,才反應過來連忙跪著上前去拉謝蘅求情:“世子,世子饒了哥哥吧。”
重雲攔在謝蘅身上,沒讓阮青姝靠近。
陳姑娘亦是嚇的六神無主,哭著道:“世子,哥哥他不會泅水,會死的,世子饒命啊。”
謝蘅淡淡道:“什麼時候交代出真相,你們的兄長什麼時候起來,既然敢陷害本世子,會不會泅水,那就隻能看命了。”
阮青姝急急搖頭:“不是,我沒有,我沒有要陷害世子,世子您看在二皇子的份上,放過哥哥吧。”
謝蘅盯著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信不信,若謝澹在此,你會死的更快。”
他也是今日才知,原來那不近女色的木頭心裡早就裝了人,他自問還算了解謝澹,心上人被丟進荷塘昏迷不醒,他能饒過她他就不叫謝澹。
阮青姝身子一僵,怔怔的盯著謝蘅。
他這是什麼意思?
對了,表哥呢?
表哥為何到現在都不見蹤影。
突然,阮青姝想起了蜿蜒至小道的那串水漬,一個荒唐的猜測漸漸升起。
她確認喬月姝就在這裡頭,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那麼救喬月姝的人是誰!
表哥一直和世子在一處,世子在這裡,那是不是證明表哥也在?
難道,那小道中藏的人,是表哥!
所以喬月華才幾次打斷她的話,才攔住國公府的人請太子親自進去搜查!
喬月姝是太子的師妹,太子一定會選擇瞞下來!
那也就說明此時此刻喬月姝和表哥就在裡頭!
但表哥為何要救喬月姝,喬大爺為太子之師,表哥此時應該抓住機會落井下石,怎麼可能會救喬月姝!
而這個答案對於阮青姝來說,其實並不難猜測。
一個男子救對家的女子,還能因為什麼。
表哥喜歡喬月姝!
阮青姝想明白這點後,從頭涼到了腳。
太子謝蘅不肯放過她,她尚且還有念想,可若表哥對她起了殺心,那麼她就絕對逃不過去了。
阮青姝渾身失了力般跌坐在了地上。
直到裡頭公子們的求救聲傳來,她眼裡又才聚起一點光,焦急的朝裡頭望去。
“世子,陳家三公子和阮四公子不會水,若是再不拉起來,怕是……”
這時,侍衛出來稟報道。
阮青姝急急看向謝蘅,卻見謝蘅漫不經心道:“死便死了,這就是陷害本世子的下場!”
陳家三公子是陳姑娘的胞兄,她此時再也忍不住,撲到謝蘅跟前道:“世子我說,我都說求您放過哥哥。”
謝蘅淡淡的看向她。
陳姑娘心一橫,指向阮青姝:“是阮青姝,是她讓我這麼做的。”
阮青姝狠狠瞪向她,陳姑娘卻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害死自己的親哥哥!
“繼續說。”謝蘅道。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