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日她總覺得謝澹在盯著追她的人看,合著是跟臥底對眼神呢?
震驚之後,柳襄心中隱有幾絲煩亂和火氣。
她總感覺謝蘅對太子和二皇子是有感情的,可這兄弟倆竟都往他身邊放了臥底!
她悶悶的想,要是謝蘅也在就好了。
今日這場熱鬧就大了。
像是聽見了她的心聲般,下一刻,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都在呢。”
柳襄:“……”
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她緩緩抬眸望去,便見謝蘅一身緋紅官服笑意盈盈而來。
她神色復雜的看了眼烏焰,又看了眼門口的長庚。
他若撞破,怕是等會兒要出大……
欸,不對!
柳襄疑惑萬分的看著謝蘅坐在她身邊。
謝蘅察覺到她的視線,轉頭看向她:“我不能坐這裡嗎?”
柳襄:“……可以。”
那麼大兩個人他是看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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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會煮茶呢,我嘗嘗。”
謝蘅無視她的眼色,轉過頭看了眼烏焰,端起他遞過來的茶飲了口,而後嘶了聲:“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你有這手藝呢,不然,怎麼說我也要多留你一段時間。”
柳襄:“……”
合著他早就知道?!
今日的事一件比一件震撼,柳襄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
她真的不會被暗殺嗎?
柳襄晃了晃腦袋。
罷了,不想了,左右與她無關,還是安心看熱鬧吧。
“你何時知道的?”
謝邵看向謝蘅,面上是一貫的溫和笑意。
謝蘅冷哼了聲,下巴朝門口點了點:“這麼大兩個人塞進我的院子,我能不知?”
“不過,二皇子又是何時發現的?”
柳襄託著腮跟著看向謝澹。
謝澹:“在玄燭進來的第一天。”
謝蘅挑了挑眉,拱手:“那就多謝二皇子不殺之恩。”
謝澹沒吭聲。
他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殺。
“他沒給二皇子添麻煩吧?”
謝澹:“沒有。”
“那就好。”
謝蘅輕輕一笑。
柳襄又轉而又看向謝邵。
然而卻久不見謝蘅再詢問謝邵,她眨眨眼,難道謝蘅沒在太子宮裡放臥底?
這怎麼還偏心呢?
“二位怎麼到這裡來了?”
謝蘅話鋒一轉,好奇道:“不知道出事了嗎?”
謝邵謝澹:“……”
若是不知道,就不會早早出宮來躲清靜了。
“那要不我給二位講講?”
謝蘅興致勃勃道。
謝邵:“…不必,都知曉了。”
就算出宮時不知,眼下這幾條街鬧出這麼大動靜也都知道了。
謝蘅喔了聲。
“我方才看到喬祐年去虞家了,他虎得很,不懂變通,肯定要把虞公子抓進大牢的,殿下不會心疼吧?”
柳襄:“……”
柳襄緊緊盯著謝邵,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但失敗了,謝邵面色非常平靜,沒有蕩起一絲波瀾。
“喬二哥不會偏私,若他觸犯了律法,按律處置便是。”
謝邵淡淡道。
“這樣啊,殿下果真是大公無私。”
謝蘅轉眼看向謝澹:“就是不知道阮青州舍不舍得抓自己的弟弟了。”
柳襄也隨之看向謝澹,等著謝澹的答案。
但聲音卻自耳邊傳來:“熱鬧好看嗎?”
第39章
幾道視線同時落在柳襄身上,茶室內安靜了幾息後,柳襄緩緩轉過頭,對上謝蘅微眯的丹鳳眼。
她眨眨眼,而後迅速反應過來:“我這就走。”
這種熱鬧果真是看不得的!
然她正要起身就被謝蘅拽了回去,他眼含冷光似笑非笑道:“無妨,多聽點好上路。”
柳襄面色一僵:“……”
上路,上什麼路?她真要被滅口?
“我……我不是有意想留……”
“新科榜眼高嵛成上奏,兩年前溯陽雪災,平堰被埋了三千餘人,不知殿下可知曉?”謝蘅突然轉頭看向謝邵,打斷柳襄:“我記得,溯陽府尹是太子門下。”
柳襄毫不猶豫的捂住了耳朵。
誰知謝蘅卻頭也不回的伸手拉下她捂住耳朵的左手,繼續道:“若我沒記錯,當時朝廷撥了賑災銀,但平堰卻活活凍死餓死了三千人,溯陽來的折子上卻是無一傷亡,太子殿下,可知情?”
柳襄無可奈何的被逼聽著,面無表情的看向謝邵。
謝邵臉色微白,眼底藏著錯愕和幾分怒火,許久才道:“高嵛成何時上奏?”
謝蘅眼也不眨的盯著他:“今日。”
“通過我的手,直達御前。”
“為何早沒有遞折子?”謝邵面不改色的迎上他的目光。
“三千人命消失的悄無聲息,殿下覺得他的折子能穿過層層阻礙抵到御前?”謝蘅冷笑道:“就算他的折子當真能到御前,這份差事最終又會落到誰手裡呢?”
“萬一落到知情人手中真相依然要被掩蓋,他也難逃一死。”
他今日早朝將太子和二皇子的人彈劾了個遍,意外的,讓高嵛成孤注一擲將早已寫好的折子交到了他的手中。
謝邵輕輕閉了閉眼,半晌後才道:“我不知情。”
謝蘅冷笑道:“殿下最好不知情,否則……可別怪我不念舊情。”
這話讓幾人同時都看向他。
柳襄隱約猜到了什麼,轉頭看向謝蘅,果然,隻聽謝蘅道:“陛下命我暗中調查此案。”
謝邵:“既是暗中調查,便不該說與我聽。”
“無妨,若是殿下因此露出什麼端倪,不正中我下懷?”
謝蘅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後,重重放下:“多謝殿下的茶,便當做送行了。”
謝澹這時皺眉道:“你要去溯陽?”
“不去溯陽,怎麼能翻出那三千屍骸。”謝蘅。
謝邵和謝澹同時變了臉色。
“你從未出過遠門,此番路途遙遠,舟車勞頓,你身子怎吃得消,且此去必也不會太平,不成,你且等等,我進宮去求父皇另遣他人。”謝澹沉聲道。
謝蘅正欲說什麼,謝邵便道:“二皇弟說的對,你身子弱,不適合出遠門,且你剛進御史臺,還沒有接手過案子,也無甚經驗,還是先留在玉京。”
“行了!”
謝蘅不耐的出聲道:“我又不是瓷器做的,出個遠門能怎麼了?”
謝邵不贊同的看著謝蘅:“阿蘅,此時不是賭氣的時候。”
“我有什麼氣可賭的?”謝蘅嗤笑道:“還是說殿下怕我真查出什麼?無妨,屆時天高遠闊我肯定不是殿下的對手,就算回不來也……”
“阿蘅!”
謝邵厲聲打斷他。
柳襄嚇了一跳,忙坐直身子,偷偷譬了眼太子。
她所見的太子一直是溫和讓人如沐春風的,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發怒,倒真不愧是舉國之力培養出來的儲君,周身散發出來的威嚴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謝蘅也被嚇了一跳。
待回過神,才不滿的盯著謝邵,吼道:“你兇什麼兇?”
謝邵深吸一口氣,壓住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些:“你當真執意要去?”
“當真!”謝蘅站起身,怒目瞪著謝邵:“怎麼,太子要把我關起來不成?”
柳襄默默跟著站起身,並往外挪了挪,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謝邵謝蘅對峙,兩不相讓。
茶室內的空氣也似乎跟著凝固了。
半晌後,柳襄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出言相勸:“要……要不都先消消氣……”
謝蘅挪開視線看向柳襄,柳襄頓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刻便聽謝蘅道:“陛下命我們立刻啟程,雲麾將軍,我們得上路了。”
柳襄:“……”
合著他方才說的上路是這個上路。
她還來不及應答,謝蘅就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外走:“殿下若要攔盡管試試!”
“不過我奉勸二位,清靜隻躲得了一時,還是把心思放在被彈劾的人身上吧。”
柳襄無法在這時候甩開他,隻能快速朝謝邵謝澹頷首告退。
很快,茶室內就隻剩兄弟二人。
長久的沉寂後,謝澹微微頷首:“臣弟告退。”
謝澹離開後,謝邵保持著那個姿勢望著門口,許久後,才低聲道:“若我派你暗中去保護他……”
話未說完便沒了下文。
烏焰垂首回答:“世子或許會誤會殿下派屬下監視世子。”
謝邵深吸一口氣,唇邊溢出一絲苦笑:“誤會便誤會吧,命更重要。”
“記住,不論發生什麼事,不論他擋了誰的路,都保他。”
烏焰沒有半分遲疑,頷首領命:“屬下明白。”
-
謝蘅疾步如風的出了茶樓才放開柳襄。
柳襄忍不住問道:“世子方才說的是真的?”
謝蘅覷她一眼:“不然呢?”
柳襄有些不明白了。
“我們不是要查……陛下為何又突然讓我們出玉京。”
“先上路再說。”
謝蘅低聲道:“一個時辰後,東城門口會和。”
“隻有我們兩個人嗎?”柳襄默了默,還是道:“世子能不能換個詞,上路聽著著實不吉利。”
謝蘅唇角一抽:“都攤上這種事了,有何吉利可言?”
柳襄:“……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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