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忙陪著笑道:“歡迎,貴人駕臨自是萬分歡迎。”
“下官這就讓人備好酒菜……”
“梁大人的酒菜可不敢碰吶。”
謝蘅打斷他,目光再次落在梁少仁身上:“貴公子說請我來此坐坐,我來了,不知貴公子有何貴幹呢?”
梁少仁此時已痛的後背被汗浸湿了一片,根本說不話來,隻抬頭看了眼謝蘅,便又不甘的低下了頭。
知子莫父若,梁宇又豈能不知梁少仁的毛病,氣的狠狠一巴掌打過去,斥道:“孽障,可是你言行無狀得罪了貴人,還不趕緊給貴人請罪!”
與此同時,梁宇也松了口氣,人若真隻是兒子招進來的,此事倒也好解決了。
梁少仁又挨了一巴掌,方才的氣焰早也已消散的差不多了,忍著痛磕了個頭:“是我不知衛公子身份尊貴,妄想與衛公子結交一二,請衛公子恕罪。”
這種時候他自然不可能承認他別有用心,反正他也還沒來得及下手。
梁少仁一口一個衛公子,梁宇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謝蘅的身份。
謝蘅看父子二人做夠了戲,才冷聲道:“若我不恕罪呢?”
梁宇身子一僵,雖然他還不清楚謝蘅的身份,可單有柳襄的身份壓著,他也不敢節外生枝,眼下,能將這兩尊神好生送走是最好的選擇。
他想到此,狠了狠心作勢又要動手,卻聽謝蘅道:“梁大人愛子心切,不忍下狠手我倒也能理解。”
梁宇忙道:“犬子冒犯了貴人,理該重罰,下官沒有不忍。”
“是嗎?”
謝蘅掃了眼眾人,目光落在劉斌身上:“我瞧劉典史有點功夫在身,不如,就由劉典史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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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宇身形一顫,咬著牙回頭看了眼林斌。
劉斌皺了皺眉頭,沒動。
好半晌,梁宇才深吸一口氣,道:“貴人說的是。”
隻要能將這事揭過去,就當是讓這狗東西長個教訓了!
劉斌得到示意,起身上前,梁少仁驚恐的盯著他:“不,不能,你敢打……啊!”
劉斌不待他說完,便已是一巴掌呼了過去。
習武之人的力氣到底是不一樣,這一巴掌下去,梁少仁便昏死了過去。
謝蘅意興闌珊的嘖了聲:“真沒用。”
梁宇忍著心痛道:“若是貴人不解氣,犬子任由貴人處置。”
“不急。”謝蘅淡淡瞥向張志。
張志感覺到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抬眸與謝蘅對視了一眼就趕緊低下頭,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眾人也都隨之看向張志。
主簿張安心裡暗道不好,隻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聽謝蘅道:“這一個也冒犯了我,勞煩劉典史,一並處置了?”
劉典史一怔,下意識看了眼張安。
可此時連梁少仁都挨了打,張安又豈敢護自己的兒子。
張志比梁少仁抗揍,挨到第三巴掌才暈過去。
待一切平息,梁宇恭敬道:“都是小輩們不懂事衝撞了貴人,下官這就讓人準備宴席,給貴人賠罪。”
謝蘅還是道:“不急。”
梁宇笑容一僵。
都打暈了兩個,他還想怎樣?!
就在此時,天空中突然炸開了一道煙花。
謝蘅瞥了眼,垂目看向梁宇:“小輩們的事解決了,還有長輩們的呢?”
梁宇幾人聽到那聲煙花響,正在心中猜疑時便聽得這話,都不由大驚。
畢竟,做賊心虛。
“不知貴人此話何意啊?”梁宇壓下驚疑,試探問道。
“聽說這平堰城風調雨順,是塊風水福地。”謝蘅的語氣逐漸冷了下來:“所以我昨夜四處走了走,打算去城外賞賞月,可誰知一不小心卻被絆了一跤,氣惱之餘將那東西撿起來瞧了瞧,這一瞧便嚇了一大跳,梁大人猜猜是什麼東西?”
梁宇聽的雲裡霧裡,謹慎道:“下官不知。”
謝蘅盯著他,一字一字道:“人骨啊,梁大人不知嗎?”
‘人骨’二字一出,滿堂寂靜。
所有人都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梁宇的眼底頃刻間便溢滿了殺意,但很快他就按了下去,強行扯出一抹笑:“貴人說笑了,夜色下,許是貴人看錯了。”
劉斌幾人皆已是臉色大變,屏氣凝神。
“哦?”謝蘅皺眉似乎在懷疑著什麼般,低喃道:“難道是我看錯了嗎?”
梁宇見此,笑的萬分殷勤道:“是,許是貴人看錯了。”
謝蘅與他對視片刻,而後突然輕笑出聲:“是,梁大人說的是,許是我看錯了。”
梁宇等人提著的一顆心緩緩落下。
隻這口氣還沒有喘勻,卻見謝蘅收了笑容,問道:“可那麼大一片地的人骨啊,我怎麼會看錯呢。”
梁宇幾人的心頓時又提到了嗓子眼。
“一共七處,這怎麼都得有三千餘屍骸吧?我不應該看錯了才是啊。”謝蘅繼續低喃了幾句,看向梁宇:“梁大人覺得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梁宇幾人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哪是被梁少仁招進來的,分明是衝著他們來的!
隻是此事來的太過突然了,讓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更是不清楚柳襄二人到底知道多少,不過,事情說破梁宇心頭竟慢慢地安定了下來。
他頓了頓,再抬頭時臉上已是一片驚愕:“怎會有這樣的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平堰城這些年一直是風平浪靜,和樂融洽,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白骨。”
謝蘅淡淡的盯著他。
梁宇故作思忖後,神情凝重道:“不知貴人在何處所見,可否帶路,下官這就去查看一二。”
劉斌聽到這裡,心頭已經有了數。
不論這二人有何目的,都留不得了。
這裡的秘密絕對不能見光!
謝蘅嘖了兩聲,撫了撫掌道:“梁大人的演技真不錯,該去當角,當縣令簡直是埋沒了梁大人。”
梁宇神情一滯:“下官聽不懂貴人在說什麼。”
“聽不懂無妨。”
謝蘅道:“左右不過脖子一抹,也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梁宇終於演不下去了。
他沉著臉盯著謝蘅:“貴人到底想做什麼?”
謝蘅略有些詫異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我是來殺你們的啊。”
說完,他還失望的搖了搖頭:“都是笨蛋。”
柳襄忍不住輕輕瞥他一眼,唇角微微上揚。
梁宇幾人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良久的沉寂後,梁宇緩緩地站了起來,臉上再無方才的恭敬,眼神也突然變得凌厲:“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冒充雲麾將軍!”
柳襄學著謝蘅的語氣道:“呀,不演了啊?”
梁宇目光如炬的看向她:“這位姑娘,你為何冒充雲麾將軍,若不說實話,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柳襄看向他手中銅牌。
梁宇冷哼了聲,沒有將銅牌還給她的意思。
人死了,這東西有一萬種處置的方式。
“喔,我明白了,你現在在演一出殺人滅口的戲。”
柳襄笑了笑,看向謝蘅:“他們要殺我們,怎麼辦?”
謝蘅側目看向她,挑眉:“他們不是沒人了麼,收拾這幾個人你應該不費吹灰之力。”
柳襄點頭:“也是。”
她說完便拔下插在案上的刀,指向眾人:“一起上嗎?”
梁宇等人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劉斌這時上前輕聲朝梁宇道:“查過了,他們沒帶人進城,隻有一個護衛不知去哪裡了。”
梁宇聞言徹底放了心,抬起下巴看向二人:“既然你二人不知悔改,那本官也隻能公事公辦了,來啊,將這兩個冒充朝廷命官的賊人拿下,就地斬殺!”
話音一落,便湧進數十官兵。
顯然,這些人與方才在外頭的官兵不是一個級別。
柳襄呼出一口氣:“可算是出來了。”
她早就察覺到外頭有人埋伏,也感知到這些人的武功都不算低。
梁宇等人還沒聽懂她這話是何意,便見她轉頭看向謝蘅,神色淡然,眉眼彎彎:“世子,他們要殺你欸。”
世子?!
所有人皆驚的瞪大眼看向謝蘅。
他是世子?
梁宇腦袋一陣轟鳴,震的半晌沒能說出話。
他竟然是世子,不,不可能,世子怎麼可能來這裡?
但若真是,他是哪家世子?
梁宇強撐著皮笑肉不笑道:“這位姑娘可要慎言啊,冒充世子,罪名可不輕。”
謝蘅盯著梁宇,淡淡道:“你方才是不是問過我姓什麼?”
梁宇緊盯著他不做聲。
即便是世子,他也不可能讓他活著離開這裡!否則,他們都得死。
“我姓謝。”
謝蘅徐徐道:“單字蘅。”
“轟!”
一個‘謝’字猶如一道驚雷砸在眾人心間,讓人猝不及防,頭暈目眩。
梁宇手中的銅牌驚的落在了地上,發出一陣嗡鳴,周遭也在頃刻間落針可聞。
姓謝,國姓!
他是明王府那位世子!
梁少仁剛悠悠轉醒,聽得這話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他不是姓衛嗎,怎麼會是明王府那個祖宗!
梁宇身子一軟,緩緩跌坐在了地上。
他無比清楚柳襄的身份是實打實的,也因此,他知道他們絕不會冒充謝蘅,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真的是謝蘅。
皇族的小王爺。
此時,他也終於明白那衛姓從來而來,已故的明王妃姓衛。
不論是姓喬還是其他國公府侯府的世子,他都能押上命去一搏,上頭的人也自會周旋一二。
但這位,絕對不行!
當今聖上隻有明王一個胞弟,兄弟二人感情自來極好,而眾所周知謝蘅是明王府的獨苗苗,是被明王捧在手心裡養大的,他若在這裡有個好歹,沒有任何人承受得住明王的怒火。
別說把命丟在這裡,怕是人少根頭發絲他們也全都得遭殃!
梁宇萬分清楚,這位出事,上頭的人是絕對壓不住的。
劉斌幾人此時亦都是驚慌中並著絕望,他們想過無數可能,都沒想到他竟會是明王府那位小王爺。
畢竟眾所周知,謝蘅和柳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他們絕無可能同行!
所以他們根本沒往那裡想!
可這個祖宗到底是為什麼突然跑到他們這個地方來的!
一片死寂中,柳襄的聲音便如同索命的鬼差:“殺明王府的世子,你們是要謀逆嗎?”
是了!
謝蘅是皇族人,殺他,等同於謀逆!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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