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瑤有幾分恍惚。
如此便就真的是如意郎君了嗎?
陳母好說歹說將薛瑤哄好,親自送她出了門。
待薛瑤走遠她才轉身關上門,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朝陳凇林道:“還未成婚一切就都有變數,你哄哄怎麼了,待將來塵埃落定人到了咱們家,還不是由你說了算。”
陳凇林低聲道:“兒子知道了。”
陳母臉色這才稍緩,輕聲道:“好了,母親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若非你執意看上她,母親是絕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年紀大是個老姑娘不說,門第也也配不上咱們家。”
陳凇林皺眉道:“母親,我既打算娶阿瑤便不在意這些,以後這樣的話就別說了。”
陳母沒好氣瞪他一眼:“行了行了,就知道護著,母親知道了。”
若不是看那丫頭手上有些銀錢,她可絕不會同意!
且也想著待將來兒子考取了功名,再休妻另娶一位大家閨秀回來,陳家可就能躍上一個階梯了,她也不怕屆時兒子不同意,人嘛都是圖個新鮮,過了幾年就膩了。
-
薛瑤擦幹淚回到豆花攤。
雖然她知道她可能保不住這攤子,但隻要還能開一日,便要好好做。
“謝了嬸子。”
薛瑤朝隔壁賣燒餅的大嬸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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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才去找陳凇林是大嬸幫忙看著攤位的。
大嬸看見她眼眶紅著,忙放下手頭上的活過來問道:“瑤丫頭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薛瑤笑著搖了搖頭:“多謝嬸子關心,沒事的。”
大嬸擔憂的看著她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這丫頭也真是個命苦的,爹娘身體不好,三天兩頭得吃藥,所有的重擔都壓在她小小的肩膀上,都知道她家是個無底洞,也沒人敢提親,硬是拖成了老姑娘,所幸得了陳秀才這段良緣,這好日子總算要來了。
薛瑤一邊擦著桌椅,心情低沉到了極點。
方才不過是氣急了才說出要退婚,但她明白這婚是退不了的。
爹娘一心盼她成家,隻要陳凇林不說退,爹娘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可一想到那人的性子她就犯愁。
嫁過去這日子當真能像陳伯母說的越過越好嗎?
“薛姑娘。”
一道清脆且有些耳熟的聲音傳來,薛瑤忙轉頭看去,見是柳襄謝蘅二人,她頓時便拋下了方才的低沉,驚喜交加道:“夫人,公子,你們沒事啊。”
姑娘笑起來頰邊兩個酒窩好看極了。
但眼睛紅的像隻兔子,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惜。
柳襄忙拉著她關切道:“你這是怎麼了?”
薛瑤飛快搖頭:“我沒事。”
她有些後怕的看著柳襄,又看一眼謝蘅,激動道:“你們當真從縣衙出來了,那粱少……梁公子沒有為難你們?”
柳襄笑著道:“嗯,我們沒事。”
“太好了,那真的是太好了。”
薛瑤眼底隱有幾分淚花閃過,她放下帕子,殷切道:“夫人公子可以要吃豆花,跟上次一樣嗎?”
柳襄看她片刻,輕輕點頭:“勞煩了。”
“夫人不必客氣。”
薛瑤應了聲後便去忙活,很快就端上了豆花:“公子夫人慢用。”
“謝謝。”
柳襄將甜豆花放到謝蘅面前。
謝蘅慢條斯理的用完,擦了擦嘴,才抬頭看向薛瑤,問道:“可是因你夫家之事?”
薛瑤一怔,神色略有些慌張的低下頭。
“沒,沒有。”
如此反應,便是了。
柳襄愛世間一切好看的事物,薛瑤雖算不是叫人驚豔的長相,但生的幹淨清澈,尤其那雙眼睛很亮很靈,柳襄見第一眼時就很喜歡她。
她可見不得薛瑤這般模樣,忙起身將她拉到桌前坐下,溫聲哄著道:“出了什麼事,可願與姐姐說說,姐姐或許能幫你。”
謝蘅:“……”
他的視線在柳襄拉著薛瑤的手上一掃而過。
薛瑤有些不自在道:“我……可能比姑娘大些。”
柳襄一愣:“不會吧,我瞧你應該比我小些才是。”
薛瑤輕聲道:“我已經二十三了。”
別說柳襄,便是謝蘅都有些微驚。
他們竟沒看不出來她二十三了,大抵是長了張娃娃臉的緣故。
柳襄立刻便改口道:“那姐姐說給我聽聽。”
她這一聲姐姐叫的自然而溫柔,讓薛瑤臉頰微微有些發燙,不由自主的就對她多了幾分信任和親昵。
謝蘅捏著茶杯的動作頓了頓,淡淡看了眼柳襄。
“我有預感,姐姐所擔憂的事我肯定能幫上忙。”
柳襄繼續哄著:“要是幫不上,我就不走了,以後留在這裡陪姐姐。”
薛瑤臉色更紅了,她忙惶恐的喚了聲夫人,又飛快看了眼謝蘅,見他並未因此氣惱,才垂首輕聲道:“確實是為了未婚夫的事。”
柳襄又溫柔的鼓勵了一番,薛瑤才總算將方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但她省略了自己是因為想救他們才去的陳家。
柳襄聽完眼底的笑意已徹底消散了。
謝蘅亦是微微皺著眉頭。
這陳家母子明擺著是在唱雙簧,欺負姑娘家中無人撐腰。
若真嫁過去,等同於跳進了火坑。
還好,嫁不成!
“陳家在何處,我去會會這陳家母子。”
柳襄取下腰間的匕首往桌上一拍,冷聲道。
薛瑤看了眼匕首,嚇的忙拉著她道:“夫人不必如此。”
柳襄拍了怕她的手,安撫道:“姐姐放心,這婚成不了。”
薛瑤聞言訥訥的看著她。
真的成不了嗎?
“他是的父親是師爺,他又是秀才,縣令也都向著他們,夫人莫要為了我得罪他們。”
薛瑤回過神來,按下那份僥幸,低聲道。
他們也不知怎麼才從縣衙脫的身,若為了她再得罪人出了什麼事,她下半輩子都不會安寧。
柳襄看出她的心思,掏出腰牌遞給她:“放心,我不懼他們。”
薛瑤不解的接過來仔細看了片刻,有些羞赧道:“我……我隻認識這個雲字。”
柳襄聞言便湊近她,一個一個字教著:“這是‘麾’,這是‘將’,這是‘軍’,反過來看這邊,是我的名字。”
“這個字我認識,柳。”
薛瑤見柳襄絲毫沒有嫌棄,還耐心的教她認字,語氣略有些輕快道。
“對,後面這個字讀‘襄’。”
柳襄輕聲道:“我叫柳襄,姐姐可聽過?”
薛瑤眼底先是閃過一絲茫然,但很快她的臉上就逐漸浮出震驚之色。
“柳……柳襄,我們當朝的女將軍,好像就叫這個名……”
薛瑤的話還未說完,就想起來方才柳襄教她的字裡有‘將軍’二字,她又低頭看了眼腰牌,隨後驚的慌亂的站起身,語氣顫抖:“您,您是……”
她一個小鎮的民女本不該知道京都的將軍叫什麼名,但柳家鎮守邊關十幾年今歲回京全國皆知,且柳襄又是當朝唯一一位女將軍,她不免就多關注了些,曾特意問過陳凇林女將軍叫什麼名字,並默默的記在了心裡。
她一直對柳襄心生敬佩,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能夠見到她。
柳襄輕輕將她拉了回去,低聲道:“姐姐小聲些,我們是微服出來的,暫時還不能傳出去。”
薛瑤定定的看著她,看著看著眼淚就唰唰的往下落。
柳襄趕緊拿出繡帕溫柔的給她擦拭著:“姐姐別哭啊,眼睛都腫了。”
“您,您當真是雲,雲麾將軍?”薛瑤激動難以自抑。
柳襄柔聲道:“嗯,我是。”
“所以姐姐放心,姐姐這婚,成不了。”
薛瑤緊緊握住她的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她信雲麾將軍,雲麾將軍說成不了,那就一定成不了。
她是真的不想嫁給陳淞林,哪怕一輩子嫁不出去。
“姐姐現在便帶我們去陳家,退婚。”
柳襄拉著她起身:“對了,可有什麼信物?”
陳家馬上就要遭殃,得盡快將她摘出來。
薛瑤點頭:“有。”
柳襄便徵求謝蘅的意見:“那我們現在去陳家?”
她怕嚇著薛瑤,沒有叫破謝蘅的身份。
謝蘅放下茶杯,輕輕嗯了聲。
隨後,薛瑤又請隔壁嬸子幫忙看著攤位,帶著柳襄和謝蘅回家去取信物。
周圍的人見薛瑤跟柳襄謝蘅離開,都不由偷偷張望著,暗忖薛家丫頭怎會認識這樣的貴人。
或許是沾了陳家的光吧。
薛瑤先是帶著二人回到家中取信物。
二老起先並不願意,是柳襄報了身份,又留了很大一筆銀子才讓二老將信物給了薛瑤。
緊接著,便到了陳家。
薛瑤剛要上前叩門,就聽裡頭隱約傳來聲音,柳襄聽到了幾個字,抬手阻止了薛瑤。
“夫人,眼看少夫人就要入門了,院子可要修整修整?”
“隻將外牆刷一刷即可,其他的她進門自己出錢修整。”
“是,那聘禮該如何準備?”
“她家都沒後了,看著隨便準備幾箱子,到時候再充作嫁妝抬回來,等那兩個老不死的斷了氣,她家中的一切還不都是我們的。”
柳襄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一腳將門踹開,厲聲道:“依我看,聘禮就不用備了!”
陳母正往門口走著,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將她嚇的一抖,飛快往後退了幾步,再定睛望去時,卻見被踹破的門板後,薛瑤淚攥著雙拳淚流滿面憤怒的站在那裡。
陳母呵斥的話還沒出口就咽了回去。
她強行扯出一抹笑:“阿……阿瑤啊,怎麼又來了,何時來的啊。”
她不是才走嗎?怎麼又回來了?
這兩個通身貴氣的人又是誰?
薛瑤咬牙切齒罵道:“你們無恥!”
陳母笑容一僵:“阿瑤你誤會了,我……”
“這就是陳秀才的家?”
柳襄打斷陳母,緩緩靠近她:“你,是他的母親?”
陳母哪裡見過這樣氣勢的姑娘,駭的連連點頭:“是,姑娘……可是來找淞林的?”
柳襄拿著匕首在手心拍了拍,道:“是,叫他給我滾出來!”
陳母臉色一白,心知這是來者不善。
她忙走向薛瑤,欲去拉她:“阿瑤,這位是……”
隻還未走近,謝蘅就攔在她薛瑤跟前,無聲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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