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蘅輕輕道:“兵部侍郎。”
這也就是他為何要來平堰城的原因之一。
他有預感,順著這條線摸上去,能夠得到一個很不錯的結果。
柳襄了然的點頭,隨後想到什麼,又道:“可萬一寧遠微聰明過人,知曉這事有詐呢?”
謝蘅淡淡道:“正因為他聰明過人,便一定能看出我想做什麼,陛下想做什麼,所以,隻要他與他們有關系,就一定會冒險送消息。”
“若不送,我就逼他送。”
柳襄思索片刻後,心中明白了。
如果寧遠微有問題,這於他而言,幾乎是一個死局。
“溯陽若真收到了消息,我們會有危險。”
“真相險中求。”
謝蘅毫不在意道:“若任風平浪靜,他們的根隻會越扎越深。”
柳襄點點頭,倒也是這個理。
不過……
“但他若不是呢?豈不是白費了功夫?”
謝蘅冷哼了聲:“誰說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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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襄好奇的望著他。
“他在京中有些礙眼。”
謝蘅推開車窗,將茶倒了出去:“若他是清白的,就當是我替某個不爭氣的人清除障礙,屆時待他任期滿,再在封賞上補償他一二。”
“且陛下親派他下來,也不辱沒他。”
“這杯茶涼了。”
謝蘅不等柳襄有所動作,便俯身又倒了一杯,捏在手心。
柳襄一心在思索某個人是誰,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
好半晌後,她才靈光一閃,驚訝道:“世子說的該不是二皇子吧?”
她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寧遠微擋了誰的路。
再聯合‘某個不爭氣的人’這有些熟稔的稱呼,柳襄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寧遠微二皇子身份天壤之別,他自然擋不了他別的路,除了,兒女情長。
雲國公府府及笄宴上,她非常清楚二皇子鍾情於喬月姝,且寧遠微那日也特意找喬月姝搭過話。
柳襄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道:“世子真是煞費苦心。”
謝蘅拂袖,深藏功與名般嘆了口氣:“誰叫我是他兄弟呢。”
柳襄被他這般神態逗的輕笑不止。
同時也暗暗心驚,原來謝蘅竟那麼早就布下了這個局,而她心中也隱隱不安,溯陽一行,怕是困難重重。
馬車漸漸遠去,車道旁邊被茶水濺湿的一顆小石子上,隱有幾絲血跡。
-
次日天明,謝蘅一行人便準備啟程。
臨走前,柳襄去見了薛瑤。
薛瑤和鄰居在高家幫忙,聽得他們要走,很有些不舍。
“雲麾將軍還會來嗎?”
柳襄搖頭:“大概是不會了。”
“不過……”
她靠近薛瑤,輕聲道:“若是阿瑤姐姐和高大人成了,我們很快就會在京中見面了。”
薛瑤臉色一紅,忙底下頭嬌嗔了聲:“雲麾將軍。”
柳襄見此心中不由暗道,看來她們是一定會再見面的了。
高嵛成這時也知道他們過來了,迎了出來。
“世子,雲麾將軍。”
幾人轉頭看向他,不過一夜,這人瞧著卻已滄桑了許多,片刻後,謝蘅道:“節哀。”
高嵛成頷首:“嗯。”
“你等些日子再出發,不急。”謝蘅又道。
“是。”
高嵛成:“多謝世子。”
謝蘅嗯了聲,看了眼薛瑤,道:“高大人借一步說話。”
“是。”
高嵛成與謝蘅走到了一邊,謝蘅將手中盒子遞給他:“我知道此時說這個有些不合時宜,但溯陽之事不可耽擱,我得先行。”
高嵛成一時沒明白謝蘅的意思,沒敢去接盒子惶恐道:“世子但說無妨。”
謝蘅放低聲音道:“若你二人能成,若不嫌棄,我做你們的主婚人。”
高嵛成一驚,忙回頭看了眼薛瑤。
此時,柳襄正和薛瑤輕聲說著什麼,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
高嵛成回過頭,有些躊躇道:“世子……”
“若是沒成,你離開前將它給薛瑤,當做她以後的嫁妝。”
謝蘅頓了頓,又道:“她處境艱難,你若是有意,在離開前做好安排。”
高嵛成又遲疑片刻,才伸手接過盒子:“多謝世子。”
而另一邊,柳襄也同樣遞了個盒子給薛瑤,說著與謝蘅差不多的話。
“若沒成,它就是你將來的嫁妝,有它在,沒人敢輕看你。”
薛瑤感激不已,要屈膝跪下被柳襄拉住了。
“相識一場便是緣分,無需如此。”
幾人又寒暄一番,話別之後,二人目送柳襄和謝蘅上了馬車。
柳襄掀開車簾笑著朝他們招手:“後會有期。”
薛瑤立在高嵛成身邊,笑中帶淚:“後會有期。”
二人並肩立在那裡,倒很有幾分相配。
身影漸遠,柳襄放下了車簾,朝謝蘅道:“我覺得他們能成,世子覺得呢?”
謝蘅淡淡嗯了聲。
“嗯是什麼意思?”
柳襄好奇道:“還有,世子方才送的什麼呀?”
謝蘅如實道:“一塊有明王府圖徽的玉璧。”
“你送了什麼?”
柳襄呀了聲:“那看來我跟世子想到一塊去了,我送的是一把有柳家圖徽的匕首。”
玉璧和匕首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圖徽。
有它在,日後也沒人敢為難薛瑤。
謝蘅的眼神在她頰邊的酒窩上一掃而過。
良久後,他問:“幾日能到溯陽?”
馬車外傳來烏焰的聲音:“回世子,快的話六日。”
謝蘅嗯了聲,輕輕靠在榻上,微微合上眼。
六日,可真是難熬。
柳襄瞧見他眉目中的疲態,不由皺了皺眉。
他昨夜睡的很早,今日瞧著似乎精神還是不大好。
想到他昨日的咳嗽,她一顆心又提了起來:“世子可有哪裡不適?”
謝蘅袖中的手微微顫了顫,而後淡聲道:“無事。”
柳襄還想要說什麼,便見他不耐睜眼:“你認為,本世子是會隱忍的性子?”
那倒不是。
她見識過他出城後的‘嬌氣’。
柳襄遂暫時放下心來,見謝蘅昏昏欲睡,她也沒再出聲打擾。
好在這一路謝蘅雖每日看起來恹恹的,但到底沒像上次一樣病倒,七日後,一行人到了溯陽城。
與此同時,收到了重雲的信。
他們一路上已經遇到了多次大大小小的刺殺。都是北廑人,有衝謝蘅去的,也有衝柳襄去的,畢竟二人離開玉京,是一個絕佳刺殺的機會。
但好在至今為止,還沒有叫人看穿柳襄和謝蘅並不在車隊中。
第56章
溯陽客棧
“世子,重雲來信問他們何時能到溯陽?”
伺候完謝蘅沐浴更衣,玄燭便問道。
一路舟車勞頓,謝蘅懶散無力的躺在斜躺在貴妃榻上,聞言微微睜眼:“到何處了?”
玄燭:“後日便能到溯陽城。”
“在城外找地方等信號。”
謝蘅思索片刻,道。
玄燭應下後,道:“可要重雲先過來?”
近日世子的精神不大好,他有些擔心。
“不必。”
謝蘅:“重雲不在車隊,會有人起疑。”
玄燭正還要開口,便傳來了敲門聲,緊接著門就被推開。
謝蘅瞥了眼進來的人,又緩緩闔上眼。
柳襄關上門,走近謝蘅仔細看了他片刻,有些擔憂道:“要不找個大夫來瞧瞧?”
來溯陽的這一路上,謝蘅安靜的有些嚇人。
她寧願他折騰些,趾高氣揚些,起碼瞧著有精氣神,能叫人心安一點。
謝蘅換了個姿勢,不耐的看她一眼:“不過是有些疲乏,無妨。”
太醫院首都隻能勉強保他十年,若隨便找個大夫來瞧那隻有一個結果,將死之脈。
不待二人開口,謝蘅又道:“還有何事?”
柳襄並沒有事,她隻是擔心謝蘅,過來看看。
玄燭便道:“高大人昨日已經出發了,以高大人的腳程,最多兩日便能到。”
算日子,是過了高娘子的頭七走的。
謝蘅輕輕嗯了聲。
“暗衛稱高大人在臨走前與薛家定了親。”玄燭又道:“世子與雲麾將軍的東西如今都擺在薛家,即便高大人不在平堰,薛姑娘也能順遂平安。”
柳襄聞言臉上有了幾分笑容:“我就說他們能成。”
“還有,如世子所料,高大人果真從那宅院中搬出來了,將原來的地契交還給了縣衙,打算另租一間屋舍。”玄燭繼續道:“暗衛將世子提前給高大人置辦的宅院地契並五十兩銀子給了高大人,說是世子給的新婚賀禮,不過高大人不願白要,說是當向世子借的。”
柳襄聞言不由看向謝蘅。
這人還真是算無遺策,連這些都提前安排妥當了。
“知道了。”
謝蘅眼也未抬,擺了擺手。
玄燭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拱手退下。
柳襄本也沒有留下的理由,但看著這樣的謝蘅,她心裡很不安,便一時沒有挪動腳步,隻靜靜地盯著人瞧。
她的存在感太強,謝蘅無法忽略。
他終是抬眸看向她:“雲麾將軍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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