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排上等配飾便展現在柳襄面前。
柳襄看了一圈後,目光落在一塊玉佩上。
玉佩是上等料子,中間鑲嵌著一隻用紅玉雕刻而成正酣睡的小貓,做工極其精巧,連腮上胡須都是栩栩如生。
“這塊可是前幾日才到的貨,乃大師興致所致隨性雕刻而成,世間獨一無二。”掌櫃的笑著介紹道。
獨一無二。
柳襄心中大動:“這個多少錢?”
“一百二十兩。”
掌櫃的笑眯眯報了個數。
柳襄面上不變分毫,心頭已是波濤洶湧。
這玉確實還算不錯,但遠不值這個價。
掌櫃的一口一個大師,無非就是在告訴她手藝難得。
柳襄緩緩放下,重新開始挑選。
但掌櫃的拿出來的東西中並沒有她瞧上的。
因為這些叮叮當當的東西都不適合宋長策。
李氏見此,便輕聲問道:“不知昭昭兄長喜歡些什麼,讓掌櫃的推薦一二。”
宋長策喜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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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刀槍,喜歡馬,還有美酒美食。
每年他生辰,她都會想辦法給他弄來好酒好菜,今年這些更不會缺。
但生辰禮得另挑。
每年都是如此。
不過以前大多都是將人帶上,他看上什麼她給錢就是,不像今年人不在身邊,得她來挑選。
“我先自己看看。”
柳襄折身在店裡慢慢看著。
李氏朝掌櫃的使了個眼色後,不動聲色的跟在她後頭。
這裡的東西都太易碎了,買回去宋長策也不見得會佩戴。
柳襄逛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合心意的東西。
李氏便適時道:“若是這裡沒有,我們再在別處看看。”
柳襄也正是這麼想的,但是……
她抬眸看了眼那塊紅玉小貓玉佩,心裡實在有些不舍。
李氏察覺到她的心思,遂輕聲道:“昭昭可是喜歡這塊玉佩,若是想要,我同掌櫃的說說,讓他少些。”
柳襄抿了抿唇,狠下心道:“我隻是在想它合不合適。”
她扮演的是富商出手大方的未婚妻,還價不符合身份,容易叫人起疑。
掌櫃的聞言立刻便是一頓吹捧,將這玉佩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
柳襄確定它當真獨一無二後,咬咬牙:“包起來吧。”
“好嘞。”
掌櫃的動作麻利的將玉佩包了起來。
“這附近有成衣鋪嗎?我想去看看。”
柳襄付了錢,詢問李氏道。
李氏笑著點頭:“有啊,離這裡不遠。”
她的目光在柳襄手中的盒子上一掃而過,暗道果真是個出手闊綽的,看來得想辦法跟她夫家那邊搭上線。
之後二人便去逛了成衣鋪子。
柳襄給宋長策選了一套衣裳。
宋長策的尺寸她知道,今年楊氏給宋長策量尺寸裁衣的時候她就在旁邊。
她也不由慶幸還好沒有將那二十兩先還給謝蘅,這套衣裳花了四十多兩,幾乎將她從京中帶出來的錢花幹淨了。
買完東西,柳襄自然不能讓李氏白陪,送了她幾盒胭脂,又請她吃了一頓飯,才同她告別,回了客棧。
臨走前,李氏說不好白收她東西,明日要做東請她吃飯,柳襄自是滿口答應。
回到客棧,柳襄先去將買回來的衣裳放好,而後拿著裝著玉佩的盒子在屋裡徘徊踱步。
而這邊,烏焰也將今日情形一一稟報給了謝蘅。
包括柳襄去了男子的成衣鋪和配飾鋪。
謝蘅自然也就知道了柳襄今日是去給‘兄長’買禮物的。
柳襄是柳將軍獨女,能稱得上她兄長的唯有喬家兩位公子。
但好端端的,柳襄為何給他們買禮物?
且他記得,那二人的生辰也還早。
烏焰則在一旁欲言又止。
謝蘅瞥他一眼:“說。”
烏焰這才道:“屬下猜測,雲麾將軍說的兄長是大概是懷化中郎將。”
謝蘅微微一怔。
宋長策?
她今日是去給宋長策買禮物的。
謝蘅神色微淡,沒再多問讓烏焰退下。
烏焰走後沒多久玄燭便進來了,他端了碟點心給謝蘅,磨磨蹭蹭不走,直到謝蘅不耐煩讓他有屁快放,他才道幽幽道:“屬下問了烏焰,雲麾將軍今日買了一塊玉佩和一套衣裳。”
謝蘅眸色一沉。
玉佩?
她送宋長策玉佩?
玄燭緊緊盯著謝蘅,不錯過他臉上每一分神情。
即便謝蘅極力掩飾,他還是感受到了滿室濃鬱的酸味。
吃醋好啊,吃醋是增進感情最快的途徑。
“玄燭。”
玄燭立刻回神:“世子。”
要把雲麾將軍叫過來問問了嗎?
謝蘅卻盯著他不作聲。
如此半晌後,玄燭終於所有察覺,偷偷看了眼謝蘅,然後幹脆利落的跪下:“屬下知錯。”
謝蘅仍目光沉沉的看著他。
又過許久,謝蘅才緩緩開口:“我記得,你是兩歲到的我身邊。”
玄燭心一沉:“世子……”
謝蘅繼續道:“跟在我身邊那段日子,你多在暗衛營,後來出了暗衛營拜了殿前大將軍為師,之後便到了謝澹身邊。”
玄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抬眸略有些緊張的看向謝蘅。
謝蘅將他的神色收入眼底,心底一軟,將要出口的訓斥又收了回去。
最終,他隻淡聲道:“以後莫要再做這種事了,這是最後一次,否則,日後你便去謝澹身邊,不必再回來了。”
玄燭呆愣的看著謝蘅,這是謝蘅同他說過最重的話,他很清楚謝蘅這不是在與他玩笑。
他怔愣之後,很有些不解:“可是世子明明……”
明明喜歡雲麾將軍。
謝蘅知道他未盡之言,也知道他這些心思瞞不過身邊的人,所以他沒有否認。
但他也知,如何說才能叫玄燭死心。
“我與她,不是一路人,終將要天各一方。”
“再下去,我身陷其中難以自拔,徒留餘生相思,是你想看到的嗎?”
“且戰場之上刀槍無眼,你想看我日日擔憂?若她有個萬一,我又該如何活下去?”
玄燭果斷搖頭:“不想!”
王妃走的早,王爺的痛苦悲傷外人或許不知,但他們這些人卻是無比清楚的。
還有骠騎大將軍。
將軍夫人離世後,骠騎大將軍是什麼模樣滿京皆知。
他絕不想看世子步這些後塵。
但是……
“雲麾將軍心裡也有世子,自有兩全的法子。”玄燭掙扎道。
世子這些年太苦了,看著是眾星捧月,高高在上,可自從冬日落入湖中損了根本後,世子沒有一天是真正開心的。
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雲麾將軍,走進了世子的心,他自然要不留餘力將人留在世子身邊。
可偏偏,她又是長在邊關鎮守邊關的將軍。
“且隻要陛下一道旨意,雲麾將軍就會留在玉京。”
謝蘅面色微冷,涼涼的看著玄燭。
“你的意思是,我喜歡她,便要讓她舍棄她的前程,理想,折斷她的羽翼,將她困在後院?”
玄燭也自知失言,低頭認錯。
謝蘅正色看著玄燭,道:“她遂自己的願活,才是我想看到的,此事之後不可再提,明白嗎?”
玄燭悶聲應道:“屬下明白了。”
世子的意思是長痛不如短痛。
如今時候尚早,還來得及抽身。
謝蘅知他聽進去了,不再多言。
母妃離世早,他親眼看著父王每年那幾日將自己關在屋裡,整日不吃不喝,半夜都還能聽見哭聲。
他注定是短壽的命,他不想她也如此。
這時,敲門聲響起。
謝蘅瞥了眼玄燭,玄燭立刻起身立到他身側。
柳襄進來見玄燭也在,下意識將手中盒子藏在了身後。
玄燭正要退下,被謝蘅叫住了:“給雲麾將軍上茶。”
玄燭低頭應道:“是。”
柳襄本想說她等會再來,但見玄燭已經取出了杯子,隻能硬著頭皮坐了過去。
“雲麾將軍有什麼事?”謝蘅語氣不溫不淡道。
柳襄將盒子往身邊藏了藏,搖頭:“我,沒什麼事。”
謝蘅看她一眼,道:“下次若無召見,不可直接進來。”
柳襄怔了怔,心中劃過一絲難言的酸澀,好半晌才輕輕嗯了聲。
按照規矩,她確實不該隨意進出他的房間。
之後二人各自沉默下來。
玄燭煮好茶,默默地添上。
柳襄隨意端起飲了口,然後微微皺起眉頭。
玄燭果然不適合幹這個,這未免也太苦了些。
一向挑剔的謝蘅卻面色如常,飲完兩杯茶,他道:“雲麾將軍若無其他事,我要午憩了。”
柳襄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玄燭。
但向來敏捷的玄燭卻好像感受不到她的意思般,低頭杵在那裡不動。
謝蘅也好似未察覺到她的意思。
她一進來他就看見了她手中的盒子。
結合玄燭所說她買了玉佩和衣裳,他不必深思便明白那裡頭裝的是什麼。
他初時聽她買給宋長策,心中確實難受至極,畢竟玉佩常有定情之意,多隻送給心上人,他想著她長在邊關或許並不懂這些,且就算懂,他又有什麼資格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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