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蘅皺眉看向她,她頭也不回的輕輕按住他的手,食指在他手背上輕輕一點。
稍安勿躁。
謝蘅便噤聲。
看來她也看出來了。
姚修成是府尹嫡長子,這人卻敢打斷他的話,顯然,這是要演場戲給他們瞧。
他們若不上鉤,他們怎麼演下去。
劉公子先是一愣,而後不屑的嗤了聲:“誰跟姑娘家喝酒。”
李氏這時忙起身去拉柳襄,擔憂道:“昭昭,劉公子喝醉了胡言亂語別往心裡去,我這就送昭昭和玉公子回去。”
柳襄拂開她的手,緊緊盯著劉公子:“拿酒杯喝有什麼意思,拿壇子來,劉公子敢嗎?”
劉公子被這一激,咬牙道:“我有什麼不敢!”
“昭昭……”
李氏急的不行,見自己勸不動,便看向謝蘅,卻見謝蘅無奈道:“昭昭從來沒受過什麼委屈,今日不依她諸位都不得安寧。”
“誰先趴下誰是狗。”柳襄。
謝蘅唇角一抽,而後無奈的看著李氏,意思是,你看,這麼兇,我也不敢勸。
李氏面色一僵:“這……”
劉公子譏笑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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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被寵壞了的丫頭,也敢在他跟前大放厥詞!
“既是賭局,就得有賭注。”
柳襄盯著劉公子,一字一句道:“若你輸了,跪在我未婚夫面前磕頭道歉!”
謝蘅抬眸看她,她的食指又在他手背上敲了敲。
我給你出氣!
謝蘅:“……”
劉公子飛快瞥了眼謝蘅,而後目光凌厲的看向柳襄:“若你輸了呢?”
柳襄:“我給你一萬兩!”
這話一出,震驚四座。
就連其他桌都有人靠了過來。
“一萬兩,賭這麼大啊。”
“這姑娘是哪家的,如此闊綽?”
“不知道,以前沒見過。”
謝蘅再次抬頭。
柳襄又敲了敲。
我不會輸。
謝蘅垂目,唇角微揚。
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不交流也能溝通了。
李氏與姚修成對視一眼。
她再次勸道:“昭昭,一萬兩可不是小數目……”
“我未婚夫有的是錢,區區一萬兩算得了什麼。”
柳襄看向劉公子:“劉公子,賭不賭!”
謝蘅的唇角怎麼壓都壓不住:“嗯,我有錢,賭注再加一萬兩,你若輸了,也給我未婚妻磕頭道歉。”
“兩萬兩?!”
“他到底是誰啊?這麼財大氣粗啊。”
“沒聽少夫人喊他玉公子麼”
“啊?難道他就是玉家那位長子!”
“多半是。”
“難不怪視錢財如糞土。”
“兩萬兩啊,我都想賭了。”
謝蘅聽到這話,淡淡看向那人:“若劉公子輸了,這兩萬兩便給在座諸位分了。”
那人一愣,旋即眼冒星光,不敢置信道:“當真?!”
“當真。”謝蘅直接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放在桌上。
柳襄皺眉看向謝蘅。
謝蘅伸手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快速的眨了眨眼。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柳襄莫名的看懂了他的意思。
他是想廣撒網,再撈幾條魚。
一片歡呼聲中,劉公子飛快瞥了眼姚修成,而後攥了攥拳頭,道:“賭!”
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還能喝過他不成!
第60章
“好,劉公子好氣魄。”
柳襄拆開酒壇,將自己面前的五隻碗分開一排,全都倒滿,才看向劉公子:“規矩再說一遍,喝不下就認輸。”
劉公子剛應下,柳襄一把按在銀票上,高聲道:“煩請各位做個見證,我先將醜話撂在前頭,一旦認了輸就得當場兌現賭約,屆時若想裝醉跑人……”
柳襄似笑非笑的盯著劉公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玉宋兩家也會找到你,斷你一條腿。”
劉公子陰陽怪氣的笑了聲:“宋姑娘這麼篤定自己能贏?”
“我是在告訴你,事是你自己挑起的,賭約也是你自己應的,可別想輸了就來使姚大哥的人情。”
柳襄指了指桌上的一沓銀票:“畢竟,兩萬兩就在這兒擺著,我輸得起。”
“你說誰輸不起呢?”
劉公子自己面前的酒碗,狠狠道:“耍嘴皮子功夫可沒用,手底下見真章!”
“好啊。”
柳襄抬眸看向姚修成:“那也就請姚大哥做個見證了。”
姚修成此時雖有幾分不安,但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沒法再阻止了,隻能點頭給下承諾:“好,你論你們誰輸誰贏,我皆不出面。”
柳襄這才端起了酒碗,但卻並沒有開始,而是遙遙朝首位府尹大人那一桌長輩道:“小輩們玩鬧作賭擾了諸位伯伯嬸嬸們興致,昭昭在此先給伯伯嬸嬸們賠罪了。”
說罷,她便仰首一飲而盡。
然後又端起一碗,繼續道:“昭昭自小熟讀聖賢書,雖非驚才絕世,但也算識字明理,從不主動與人為難,但今日劉公子主動挑釁,落我與夫君顏面,我絕不能容。”
“今日賭約關於玉宋兩家顏面,不敢勞煩伯伯嬸嬸們見證,隻請伯伯嬸嬸看個樂子。”
柳襄兩碗酒,徹底將劉公子的所有後路堵死。
劉公子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能如此淡然,確實是打了這個注意,他家與姚家交情不淺,即便他輸了,隻要那桌的長輩發了話,這事就不過是個樂子。
可現在,不成了。
柳襄把話放在了前頭,即便是他父親,也不好再插手了,否則就成了欺壓小輩,故意傷玉宋兩家臉面。
姚府尹與劉公子的父親對視一眼後,笑著道:“孩子們年輕氣盛玩鬧,我們做長輩的,不插手。”
柳襄燦爛一笑:“多謝姚伯伯。”
這場熱鬧對於在場其他人來說,可比姚家嫁女好看多了。
畢竟,一旦劉公子輸了,那兩萬兩就是他們的了。
除去府尹和他們本身那桌人,便隻有四桌人,四十個人。
兩萬兩,一人能分到五百兩!
五百兩夠普通人家吃幾輩子了。
即便對於他們這些人,也算得上大筆進項了。
說心裡話,這四十個人沒有一個人希望劉公子贏,但到底還是礙於身份沒敢太明目張膽,喝彩聲勉強一半一半。
時間緩緩流逝。
二人面前的酒壇子逐漸空了。
劉公子已經隱隱有些站不穩,柳襄卻仍舊眼神清明。
很快,送來了第二壇。
劉公子狠狠的瞪了眼面不改色的柳襄,心裡慢慢地的沉了下去。
這娘們怎這麼能喝!
從第一輪五隻碗空了後,柳襄的酒就是謝蘅倒的。
他拿起第二壇時,有些擔憂的看了眼柳襄。
他知道她能喝,重雲送來的信上說,那一夜,她喝了快四壇才醉。
但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瞧著卻還是忍不住擔憂。
且這些酒,都是為他喝的。
但凡他的身子爭氣些,她也不必如此。
柳襄這時轉頭催他:“快倒。”
謝蘅默了默,繼續倒酒。
柳襄第二壇空了,劉公子的還剩一半。
她笑盈盈的靠在謝蘅手臂上,指著他道:“不著急,你慢點喝,我等你哦。”
劉公子又氣又惱,拼命的往下灌。
但酒量有限,終究是撐不下去,兩碗過後,就已經站不穩了。
眼前所有都逐漸模糊,連酒碗也端不住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能再喝了。
姚修成眼眸閃過一絲暗沉,出聲勸道:“劉兄,你不能再喝了。”
再喝下去怕要出事。
劉公子雖然心氣高,但也愛惜性命,他很清楚自己已經到極限了,且就算他繼續比,也贏不了。
周遭寂靜半晌,響起一道咬牙切齒且不甘的聲音:“我認輸。”
柳襄聞言歡快撫掌:“好呀好呀。”
她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一步,眼神朦朧,口齒略有不清:“你,給我未婚夫道歉!”
顯然,她也醉了。
謝蘅皺眉跟過去將她扶住。
不是能喝四壇?
柳襄靠在他懷裡,仰頭道:“淮哥哥,我厲不厲害。”
謝蘅聽得那聲‘淮哥哥’,默了默後,配合著溫聲道:“昭昭厲害。”
柳襄遂朝他彎唇一笑,微粉的頰邊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格外誘人。
但這時,除了姚芳茹以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劉公子身上。
他們都等著他磕頭道歉。
但當著這多人面跪下磕頭,誰也放不下這個面子。
柳襄等了半晌,有些不耐煩了,她折身拿起桌上的銀票,醉眼朦朧:“你道了歉,這些就是他們的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確實有一定的道理,柳襄此言一出,便有人急不可耐的開了口:“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道個歉無傷大雅。”
“是啊,願賭服輸嘛。”
“就是啊,劉公子放心,我們不看,過了今夜,這事就沒人知曉了。”
劉公子攥緊拳氣的眼眶發紅。
一群見錢眼開的東西!
但這時,沒人能幫他了。
姚修成無法開口,府尹也隻能當沒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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