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修成掐了李氏的人中,總算將人喚醒,但李氏受了太大的打擊,一時間疲軟無力,被姚修成扶著往寮房走去。
寮房選的偏遠,路上已經幾乎碰不到什麼人,不過這裡的事已經驚動了方丈,此時也正帶著小和尚往這邊趕來,恰好碰上謝蘅一行人。
他遠遠看見李氏,心中一咯噔。
他聽說採花賊進了女施主的寮房,出了人命,便趕緊趕了過來,還吩咐人去報官,可沒想到竟還和姚家扯上了關系!
如此,今日怕是難以善了了。
很快,一行人便立在了寮房外。
萍兒哭著指著房門:“就是這裡。”
“宋姑娘說上山走的有些累,想在這裡歇息一會兒,奴婢便想著去給宋姑娘要些齋飯來,可沒想到……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有人影從宋姑娘房裡出來。”
“奴婢嚇得不行,急急跑進去,便看到了那採花賊留下的印記,而宋姑娘,已經遭了毒手。”
萍兒哭的肝腸寸斷:“奴婢竭力安撫勸說宋姑娘,可宋姑娘一句話也不說,隻落著淚,過了許久,宋姑娘便讓奴婢去給她打熱水,她要沐浴,奴婢不疑有他便去了,誰成想回來就看見宋姑娘割了手腕,已沒了呼吸。”
“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萬死難辭其咎。”
萍兒說罷,哀嚎一聲便要去撞樹,被姚家的護衛眼疾手快的攔下。
方丈聽到這裡,長嘆了口氣,默念了幾聲阿彌陀佛,朝姚修成道:“姚施主,那賊人禍害四方,不知造下多少冤孽,還是盡早緝拿歸案為好。”
姚修成沉聲道:“來人,全力捉拿此賊,格殺勿論!”
說罷,他看向謝蘅,擔憂道:“明淮……”
謝蘅緊盯著房門,遲遲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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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缜密的一個計劃,簡直天衣無縫,姑娘的性命和清白在他們眼裡還真是一文不值!
謝蘅不動,其他人也不敢擅作主張。
一陣死寂後,謝蘅緩緩轉身,無聲地看向李氏,眼中卻不似這幾日的清冷,而是帶著駭人的殺氣。
李氏微微一顫,下意識抓緊姚修成的胳膊,姚修成面露擔憂道:“明淮,我知你此時悲痛難忍,但眼下情境,你還是先進去看看弟妹吧……”
謝蘅又將視線挪到姚修成臉上,直看的姚修成生出幾分怒氣,他才挪開目光,冷冽輕笑:“既然各位都想看,那便請諸位好好看看吧。”
“昭昭,出來。”
謝蘅這話一出,眾人皆感驚訝。
人都死了,這還怎麼出來?
唯有李氏似是想到什麼,飛快瞥了眼萍兒,萍兒慌忙道:“奴婢親眼見宋姑娘割腕自戕,血流了一地……”
姚修成聽了這話輕嘆一聲,上前道:“明淮莫不是傷心過度,胡言亂語了。”
謝蘅卻並不做聲,而是默默地往後退去,姚修成有些疑惑的看向他:“明淮你這是怎麼了?”
他話剛落,便傳來一聲巨響。
有重物從屋裡頭破門而出,被狠狠砸在他的面前,驚起一地塵埃。
姚修成嚇得急急後退了幾步,等壓下心神才看清那東西是什麼。
“劉兄!”看清人後,姚修成忍不住驚喚出聲。
被扔出來的人正是劉宣。
此時他被五花大綁,昏迷不醒,鮮血淋漓。
李氏頓時驚慌失色,怔在當場。
這是怎麼回事,劉宣怎麼會還在這裡!
她反應過來猛地看向萍兒,卻見萍兒亦是驚愕萬分:“劉,劉公子怎麼會在這裡。”
“對啊,我也想知道劉宣怎麼在這裡呢。”一道清脆而熟悉的聲音傳來,眾人驚慌抬頭,卻見那原本應該死去的宋昭昭笑意盈盈的從破了的木門裡踏出來。
她出現的這一刻,眾人皆是臉色大變。
尤其是萍兒,嚇的大喊了聲:“鬼啊!”
柳襄循聲走向她,停在她的面前俯身道:“鬼,哪來的鬼的?”
萍兒嚇得跌在地上,往後縮著,雙手抱著頭,語無倫次道:“我進去看過,你割了手腕流了一地血,我還探過你沒有呼吸鬼,你是鬼!”
柳襄燦爛一笑,伸出手:“那你怎麼沒探探我手上的傷口是真是假呢?
萍兒一愣,隨後鼓起勇氣抬頭看向她。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柳襄手腕上那條血痕上。
萍兒在柳襄鼓勵的視線下,顫抖的抬起手碰了碰那條血痕。
而後所有人便看見被擦去血跡的地方,露出了完好的肌膚。
萍兒猛地收回手,震驚的看著柳襄:“你,你……”
她沒有割腕!她是騙她的!
“我什麼?”
柳襄笑意不達眼底:“我沒有如你們的願死在這裡是嗎?”
萍兒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連忙垂下頭去。
李氏此時心頭已是驚慌難定。
計劃明明很順利,可眼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倉惶間,驀地對上柳襄清澈的眸子,李氏立刻便換了副神情,走向柳襄,激動道:“昭昭,你沒事,你真的沒事,太好了,太好了。”
她想要伸手去拉柳襄,柳襄卻已轉過頭看向謝蘅:“我方才聽你們說要抓一個採花賊?”
李氏的手僵在半空,勉強穩住聲音:“是,萍兒說有個採花賊闖進來了,昭昭看見了嗎?”
柳襄喔了聲,眼睛微微一亮:“那真是巧了,我正好抓了個採花賊,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他?”
李氏身影徹底僵住。
姚修成眼底亦是劃過一片暗光。
方丈看到這裡,心頭已經隱約有了章程,遂默默往後退了幾步。
這些私怨情仇,與寺中無關。
他甚至希望這姑娘來頭大,能壓得下姚家。
很快,眾人便見跟在謝蘅身後的護衛進屋,揪出來一個穿的五顏六色的人。
不是那採花賊又是誰。
男子被扔在地上,生生痛醒,他飛快看了眼四周,對上柳襄冷冰冰的眼,他很快就明白了什麼,但卻並未露出驚慌之色。
他蛄蛹著坐起身,哪怕雙手被綁,也依舊泰然自若。
萍兒見了他,便下意識將自己藏起來。
但有人比她動作更快。
將採花賊提出來的暗衛上前拉起萍兒扔到了採花賊跟前,採花賊隻挑了挑眉,萍兒卻已嚇得六神無主。
這時,柳襄走到二人身邊,輕飄飄道:“二位,認識嗎?”
“認識啊。”
“不認識。”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周遭一陣寂靜後,男子皺眉看向萍兒:“不是你拿了一錠金子讓我來這房裡,糟蹋這個姑娘的嗎,怎麼就不認識了?”
“休要胡說!”
萍兒急聲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採花賊聳聳肩:“既要犯惡,你這點膽子可不行,得跟我學學,敢作敢當,我每次去糟蹋娘子時,都想過可能要死在那裡,你要學會將生死拋之腦後,這樣做任何惡前才更心安理得。”
眾人聽得一陣惡寒。
這個人簡直是惡魔!
柳襄對這人早已是忍無可忍。
她看向謝蘅道:“東邺律法,□□女子,當斬。”
“此人承認,共有二十九個娘子遭其毒手。”
謝蘅垂目:“可認罪?”
採花賊循聲看去,然後目光便黏在了謝蘅臉上,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嘆:“這世上竟有如此美人,你怎不是娘子,可惜了。”
“我認罪,認罪啊,美人叫什麼名字啊?”
柳襄閉上眼,按上腰間匕首。
這時,謝蘅淡淡瞥了眼暗衛,暗衛頷首,手起刀落,一串血跡濺在了萍兒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溫熱。
萍兒嚇得尖叫一聲,暈死過去。
其他人也都嚇得白了臉色。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謝蘅竟敢當眾殺人。
“明淮,你……”
姚修成皺眉道:“就算他犯法,也該是交給官府處置,你怎能……”
“官府?”
謝蘅緩緩轉身,看著他:“他流竄在外,害人無數,官府卻不能將其捉拿歸案,我今日為民除害,有何不妥嗎?”
“自是不妥。”
姚修成道:“不管如何,都不能動手殺人,這有違律法!”
他已經看出來了,宋姑娘早就識破了他們的計劃,甚至還要反將他們一軍,今日之事怕是難以善了。
還不如先聲奪人!
反正銀票也到手了,就算撕破臉他也不懼。
玉家富甲一方又如何,殺人就得償命!
謝蘅挑眉喔了聲,隨後似笑非笑道:“原來,府尹家的大公子還熟通律法啊。”
姚修成臉色一變:“你這是何意?”
“世子的意思是,姚家私造兵器,賣給北廑,按律當誅九族。”
柳襄緩緩靠近謝蘅,立在他身前道。
此言一出,以後好半晌整個院子都落針可聞,所有人面色大變,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方丈更是錯愕的盯著姚修成。
私造兵器,賣給北廑!
姚家這是瘋了嗎?!
姚修成最先反應過來,怒喝道:“你在胡說什麼,你可知陷害本……”
不對,她剛才叫玉明淮什麼?!
所有人都被後頭那兩句話驚的不知所措,竟不約而同忽視了柳襄方才的稱謂,此時見姚修成驚愕的盯著謝蘅,才逐漸有人反應過來。
世子?什麼世子?哪裡來的世子?
柳襄冷笑道:“姚大公子,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不清楚嗎?”
“打著給兵部鍛造的幌子,制造上等兵器賣到北廑,誰給你姚家的膽子!”
明明是不諳世事的嬌蠻千金,此刻身上的氣勢卻壓的在場的人有些喘不過氣。
姚修成也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與李氏快速對視一眼。
他們怕是中了他們的圈套了。
姚修成給護衛使了個眼色,護衛悄然退下,然還沒有出院子就被人攔下:“這位小哥去哪呢?”
眾人聞聲回頭望去,卻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一身勁裝的青年,攔住姚家護衛的去路。
姚修成臉色頓時難看至極,隻還不待他開口,那青年已經將護衛劈暈,打了個手勢,吩咐:“動手。”
頃刻間,不知從哪裡冒出十幾個墨衣人,將院子裡的所有人團團包圍。
姚修成心中一慌,看向謝蘅:“你這是幹什麼?”
不必謝蘅開口,走過來的重雲便冷冷喝道:“大膽,竟敢質詢世子!”
姚修成心中一涼,看這架勢,這恐怕真是個世子,但他還是強自鎮定道:“你不是玉明淮?”
這時,方丈已經走到謝蘅身邊,恭敬問道:“不知閣下是?”
不管是侯府還是國公府的世子,都可凌駕於溯陽府尹之上,他心底難免隱隱生出幾分期盼。
姚修成李氏則警惕的看向謝蘅,心底暗自有了計較。
不管他是哪家的世子,他們絕不能讓他走出溯陽,否則,姚家就全完了!
重雲揚聲道:“我家主子乃明王府世子。”
明王府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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