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錯愕之後,面上已難掩激動。
他本隻希望是位有實權的,可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是明王府那位!
真是天佑溯陽啊!
不同於方丈的激動,姚修成李氏臉上此時已無半分血色。
怎麼會,怎麼會偏偏是明王府的。
若是其他的他們尚能將人留下,可這位,卻是萬萬動不得的!
姚修成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尋找一線生機,很快,他就找出了破綻。
“不可能,眾所周知明王府世子身體羸弱,不可能出京都,你定是冒充的!”
李氏也反應過來,忙道:“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那位!”
她說的斬釘截鐵,語氣卻難掩慌亂,柳襄低笑了聲,緩緩靠近她:“你怎麼知道不可能啊,你見過世子嗎?”
“哦,也是,你父親應該見過的。”
李氏臉色愈白,急聲道:“我父親沒進過京,怎麼可能見過世子。”
柳襄聞言皺眉:“你的父親不是兵部侍郎嗎,怎麼會不在京都啊?”
李氏身形一晃,語氣頗有幾分尖銳:“你胡說!”
如此隱秘,她是怎麼知道的!
“你想說你是兵部侍郎的侄女是嗎,可據我所知,你分明是他的私生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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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襄繼續道:“為了掩人耳目,你從私生女成了侄女,與姚家聯姻,賺賣國錢,你們這條線搭的可真深吶。”
李氏再也撐不住,軟軟的跌倒在地上。
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這個秘密的!
柳襄仍沒有放過她,半蹲下盯著她徐徐道:“同是女子,你竟能想出如此惡毒之計來害我,若今日真是個不諳世事的姑娘落入你們手中,下場可想而知。”
“不,不是,我沒有……”
可此時,李氏的辯駁已經蒼白無力。
柳襄冷笑道:“不是什麼?”
“想和玉家聯姻,我這個未婚妻便成了絆腳石,你們便要將我除去,好將你們姚家五姑娘嫁到玉家。”
柳襄說到這裡,聲音驟冷:“你們配嗎?”
玉明淮為國效力去了北廑,而他們卻將兵器賣給北廑,還妄想攀上玉家,簡直痴人說夢!
“今日,你們所犯樁樁件件,皆是死罪。”柳襄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還有何話要說?”
李氏看了眼面色頹廢的姚修成,心中一片絕望。
明王府的世子,他們動不得,且此情景,他們也根本就動不了人分毫!
眼下隻有咬死不認,或能將父親摘出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柳襄也不跟她爭,他們本來也沒想從李氏嘴裡撬出兵部侍郎。
她起身掃了眼眾人,拿出腰牌,揚聲道:“我乃雲麾將軍柳襄,今明王府世子奉旨出巡,有先斬後奏之權!”
李氏眼底閃過一絲了然。
原來,她就是雲麾將軍,怪不得,怪不得如此輕易就破了她的局。
隻是他們來了溯陽,為何無人遞信!
一陣死寂後,院裡所有人紛紛跪下行禮,早已經醒過來的劉宣此時也不敢再裝,顫顫巍巍的匍匐在地。
然這時,姚修成突然想起什麼,道:“你已籤了合約,用了玉家方印,玉家也難逃罪責!”
謝蘅像看白痴般看了他一眼:“其一,我不是玉明淮,其二,玉家方印是假的,其三,你姚家印是真的,你的名字也是真的,所以那紙合約隻是你們的罪證。”
姚修成肩膀又耷拉下去。
是了,既然是衝著他們來的,怎麼可能用真的印。
謝蘅挪開視線,徐徐道:“姚家私造兵器賣給北廑,叛國大罪,罪無可恕,此時,我的人已經包圍了溯陽鍛造之地,也已經扣下了溯陽府尹,隻待審訊便可定罪。”
“不,沒有!”
這時,姚修成突然喊道。
謝蘅冷冷盯著他。
這個時候了,他有喊冤的必要?
卻聽姚修成急忙辯解道:“我們的兵器賣給的是西鈺,不是北廑!”
“我們深知與北廑水火不容,再貪財也不可能賣給北廑!”
謝蘅微微擰眉,柳襄卻忍無可忍,一腳將人踢倒在地:“是嗎?”
“那你告訴本將軍,為何本將軍在戰場上見到的北廑的刀,與你姚家藏在兵器庫的那批別無二致!”
姚修成頓時怔在當場。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將士們在戰場上拼命廝殺,保護東邺,而你們,卻向敵軍遞上屠刀,此等罪行,罄竹難書,天理難容!”柳襄揪著他的衣襟,狠狠將他扔到地上:“你之罪孽萬死難贖!”
姚修成仍舊不敢置信。
他明明是賣給西鈺,怎麼會到了北廑手中!
他再是喪心病狂,也不可能做這種事:“不,不可能,這一定是誤會,肯定是誤會!”
柳襄定定的看著他。
半晌後,她轉頭看向謝蘅。
姚修成不似說謊,且沒有說謊的必要。
不管是西鈺,還是北廑,都是叛國罪。
而若真如姚修成所說。
那麼西鈺很有可能已經和北廑合盟!
這於東邺而言,絕非好事。
謝蘅自然也想到了這點。
他冷冷看向姚修成:“西鈺在你們看來不足為懼才铤而走險,可你是否想過,你們這些年賣出去的東西都到了北廑手中,成了殺害同袍的利器!”
“簡直愚蠢至極!”
姚修成軟軟的跌在地上,臉上一片灰敗之色。
若真是這樣,他們就成了千古罪人!
謝蘅深吸一口氣,不再看姚修成。
北廑如此動作,恐怕暗中另有謀算。
看來,他得加快速度了。
柳襄立在一旁,亦是陷入沉思。
周遭安靜半晌後,方丈突然道:“貧僧有事稟報。”
重雲不知從哪兒搬了把椅子過來,謝蘅坐下,揉了揉眉心,淡聲道:“方丈起來說話。”
方丈起身,徐徐道出自己所知內情。
原來,自兩年前起,不論因為何罪進了府衙大牢的人都沒再出來過。
家眷費勁力氣也不得相見,便時有人來雲華寺祈求,希望早日見到家人,來的人多了,自然也就傳進了方丈耳中。
方丈知曉溯陽有處鍛造地,心頭隱約有所猜測,但因勢單力薄,不敢去查。
而今終於等來了位明王府世子,他希望能讓那些被冤屈入獄,亦或是早已到了釋放期的人重見天日。
謝蘅聽完,看向姚修成:“這些人被你們帶去鍛造地了?”
姚修成仍處於方才的打擊中,沒說話。
但此時,他說不說已經不重要了。
高嵛成此時已經將那裡圍了,真相很快就會見分曉。
謝蘅的身體不宜爬那麼高的山,便是柳襄走的這一趟。
正如方丈所料,原本該關在大牢的人都在那裡,幸運的還活著,不幸的早已埋骨深山。
柳襄當機立斷,下令停工,將所有人帶回溯陽城,而此時,謝蘅的人也已經控制住了姚慷。
與此同時,早早派出去的人也已擒獲了姚慷送出去的那批貨,人證物證俱全,姚家滿門難逃一死。
不過,姚慷嘴很硬,始終不願供出上頭的人。
“你的長子是保不住的。”
謝蘅漫不經心道:“但未出世的長孫,或許能活命。”
李氏懷孕了。
不到三月,姚家沒有對外聲張。
當朝律法,禍不及未出世的胎兒。
以防萬一,他借著他們的局將李氏扣在了雲華寺,隻要姚慷對他唯一的有可能活下來的長孫有半點不舍,他就會妥協。
畢竟,他說不說姚家都得死。
但未出世的長孫有存活的可能。
可姚慷也明白,隻要謝蘅想,即便律法在,他的長孫也保不住。
這時,謝蘅再道出他們所賣兵器都到了北廑人手中的真相,姚慷再也繃不住,將所知一切盡數供出。
拿到姚慷這份口供,謝蘅便可直接回京都抓人,但他並沒回京,而是讓長庚親自帶著口供趕回玉京,將其交給謝澹。
待溯陽新任府尹上任,謝蘅便已往阜水去了。
第67章
溯陽出事,謝蘅的行蹤也就暴露了。
喬祐年宋長策便與謝蘅柳襄會和,一行人急速前往阜水。
臨行前,玉明澈拉著柳襄,萬分不舍。
雖然他怕謝蘅,但謝蘅給他找的這個嫂嫂他卻是很喜歡的。
這幾日若沒有嫂嫂,他會在屋裡發霉的,尤其在知道柳襄的身份後,他更歡喜雀躍了。
在此之前,玉明澈想象不出將來謝蘅會娶怎樣的世子妃,看到柳襄後,他便覺得,在這世上,也就這位女將軍能壓得住那鬼見愁了。
最後,還是在謝蘅冷凝的注視下,他才停住話頭,依依不舍的松開柳襄:“嫂嫂你和世子大婚一定要請我啊,屆時不管多遠我都會來去的。”
關於假冒未婚夫妻的事柳襄已經和玉明澈解釋過了,但孩子死活不信,不論柳襄怎麼說,他都喊她嫂嫂,且堅持認為她和謝蘅會成婚。
柳襄隻能求救般看向謝蘅。
“玉明澈。”
謝蘅一開口,玉明澈立刻就老實了:“世子。”
謝蘅讓重雲給了他一封信。
“新任府尹很快就要到了,你拿著這封信去拜山頭,他會見你。”
玉明澈眼睛放光,歡喜從重雲手中接過信:“多謝世子。”
謝蘅盯著他,正色道:“但你記給我住了,以後踏踏實實做你的生意,若敢賄賂朝廷命官,亦或是做一些傷民傷財損人利己之事,我便親自送你進大理寺牢獄。”
玉明澈乖覺的恭敬承諾:“明澈知道,明澈保證日後所行之事皆合理合法。”
謝蘅淡淡嗯了聲,片刻後才又道:“若遇難題,可寫信給我。”
玉明澈聞言一喜:“真的嗎?”
“那以後我可以對外說世子是我老師嗎?”
謝蘅:“……”
多年不見,這小東西還是很會得寸進尺。
玉明澈見謝蘅不吭聲,便有些失落的低下頭。
看來謝蘅這棵大樹是抱不住了,不過有這封信,他也很知足了!
於是,他拱手彎腰萬分真誠道:“恭祝世子此行順利,早日凱旋。”
謝蘅瞥他一眼,抬腳離開。
然才走出幾步,他又停下。
在玉明澈疑惑的視線中,他轉身,徐徐道:“你以後出去,不許說我教過你。”
他大概是沒有教人的天賦,教出來的這幾個,一個不如一個。
玉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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