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又心疼,又恨她不知所謂。
看到她,薛如珍無神的眼睛才恢復一點活力,她爬過來摟住了她娘的腿,“娘,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都是陸瑤那個賤人!是她在舅舅面前吹枕邊風,他才將我關起來的!你快想辦法救我出去啊!”
見她猶不會悔改,清河公主那張柔美的臉上
露出一抹失望,她深深閉了閉眼,“你可知錯?”
薛如珍瘋癲地叫道:“為什麼連你也覺得是我的錯!陸瑤那個賤人就該被人玩弄才是!是她不知羞恥的勾引了舅舅,是她先惹的我!是她!她憑什麼要得到他的另眼相待!”
她眼底的恨意讓清河心驚不已,想到她每次提起沈封寒時過於興奮的表情,清河公主眼底閃過一抹震驚,“你竟然、竟然……”
薛如珍這才察覺到說漏了嘴,她腦袋嗡地一下響了起來,小心翼翼道:“娘,你會救我出去的對不對?”
得罪了天下最尊貴的兩個男人,她怎麼救的了她?若非看在她跟驸馬謹言慎行的份上,隻怕連條命都不會給她留,當天下午薛如珍就被送到了廟裡,這輩子是別想出來了。
太後的壽辰以薛如珍被送走落下了帷幕,那個採花賊不日便被當街處死了,他糟蹋了好幾個姑娘,名聲已經臭到了一定程度。
他處死的那天,不少老百姓往他身上丟羊糞、狗屎、臭雞蛋,爛菜葉,應有盡有,他的面具也被摘了下來,其中半張臉被火燒傷了,醜陋異常。
原來他是打小毀了容,娶不上媳婦,才幹起了壞事,卻沒人同情他,眾人都對他充滿了鄙夷,其中一人還拿起鐵锹往他腦袋上招呼了一下,打完的那一刻老漢眼底就流了淚,一想到他那如花似玉,卻含恨而死的女兒便哭的不能自抑。
動手打他的人越來越多,怕他提前被打死,官兵才攔了一下,這一日,街上臭烘烘的,味道久久散不下去,好在第二日便下了一場雨,衝散了這些臭味。
芸香知道他們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心底的自責總算好了一點,第二日她卻找到了莫風,悄悄問他,現在習武晚不晚,莫風瞧了一眼她柔弱的身姿,眼底有些詫異。
芸香的習武大計自然是以失敗告終了。
府裡除了芸香,其他人並不知道陸瑤落水的事,這次的事卻給陸瑤帶來一個警醒,她反思了好幾日,都覺得是自己太掉以輕心了,不然又怎麼會讓薛如珍鑽了空子,還好她命大,又被沈封寒救了去,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
陸瑤已經死過一回了,變得更加惜命了,接下的幾日,她一直沒有出門,天天念書作畫,乖的不行,連蔣氏都覺得她文靜了不少,一時間頗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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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九這日晚上,陸瑤剛睡著沒多久,卻發現一個人闖進了她的閨房,她最近睡眠都不太好,聽到微不可查的呼吸聲,感受著那越來越逼近的身影,她立馬就醒了過來。
陸瑤的身體顫了一下,正打算高呼救命時,男人卻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耳邊緊接著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
聲音清冷,跟夜色有的一拼,不是七王爺是誰?
陸瑤的心砰砰直跳,見她不喊了,才松開手,知道是他後,陸瑤心底的恐慌總算消散了大半,她拉著被子,又往身上蓋了蓋,紅著小臉半坐了起來。
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夜闖她的閨房!陸瑤努力板起臉,卻在他清冽的目光下,失敗了,小聲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了?芸香姐姐還在外間守著,也不怕被她發現。”
“迷暈了。”
陸瑤被他理應如此的語氣震的說不出話,半晌才哦了一聲,所以你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沈封寒總算給了解釋,“我選了兩個身懷武藝的丫鬟,明日你去街上將她們買下來。”
這話不是詢問,而是命令,以為是自己好心提醒了景王的事,他對自己才有那麼點重視,陸瑤點了點頭,“謝謝王爺。”
這幾天她正尋思著找兩個會武的丫頭呢,真是瞌睡了送枕頭,這七王爺表面看著冷冰冰的,其實最細心不過。
她穿著中衣,臉上帶著一抹感激的笑,長發披散了下來,一張小臉在月
色下嬌美動人的很,隻有沈封寒自己知道,他會親自跑這一趟不過是想見見她,不然怎麼也能給她傳個信,偏偏這小丫頭一點意識都沒有,沒心沒肺的很,陸瑤若是這麼容易開竅,上一世早喜歡上蔣靖宸了,哪還有他什麼事。
沈封寒並不知道這個,這幾日,他腦海中總會想起救她的那一日,她的唇是如此的柔軟,哪怕他當時隻顧著救她,根本沒心思想旁的,事後回憶起來,竟也品出一絲甜來。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她的唇上,小丫頭靠在床邊正仰頭看著他,粉嫩嫩的唇在月光下格外的誘人。
第34章 她定親了?
陸瑤本能地察覺出不對勁來,因為月色有些暗,他又處在陰影中,陸瑤才沒有瞧清他的神情,然而她卻能感受他的目光好像始終停留在她臉上。
陸瑤莫名有些緊張,忍不住抓緊了手中的薄被,一顆心也忍不住砰砰直跳,活像在懷裡揣了隻小兔子,她飛快瞄他一眼,小聲道:“我明天會盡早上街,若無其他事,七王爺還是趕緊離開吧。”
沈封寒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眉間微蹙,“這麼想我走?”
他聲音清冽動聽,又比平日多了一分暗啞,聽在人耳裡出奇的勾人,然而這句話卻十分孟浪,想到他常年身在邊疆,不會跟姑娘相處,陸瑤才原諒了他,還甚為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王爺,您常年不在京城,隻怕不知道,不論出於什麼目的,夜闖女子的閨房都不太好,說話也不宜如此,你以後還是別這樣了,得虧是我,不然肯定會誤會的。”
見她一本正經的說教,沈封寒的心底那股谷欠火又滕然而起。若是旁的什麼人,他怎麼可能夜闖閨房,他這兩日剛忙完景王的事,已經打算著手提親了,見小丫頭如此沒心沒肺,還將他當個外人看,沈封寒便滿滿的不悅。
他略微站直了身軀,咬牙道:“你可以誤會。”
“啊?”
陸瑤肌膚瑩白細膩,小手還捏著被角,神情懵懂,一張小臉因為疑惑微微揚著,終究還是個小姑娘,沈封寒盯著她看了幾眼,心底徒然嘆口氣。
“算了,你隻需等著即可,我自會登門提親!”
陸瑤微微一怔,隨即震驚的瞪大了眼,她以為沐浴前她說了那番話,七王爺已經打消了提親的念頭,誰料他竟然還有提親的意思,陸瑤連忙重申道:“王爺,我不需要你負責的。”
沈封寒被她焦急的語氣弄的有些下不來臺,就好像他多上趕著似的,雖然事實如此,沈封寒也絕不會承認,他目光沉了沉,語氣帶了點嫌棄,“若非顧忌你的名聲,你當我想負責?”
雖然知道他是如此想的,就這麼聽在耳裡,陸瑤神情還是有些尷尬,小姑娘臉皮薄,被人嫌棄後,心底便有些不舒坦。
她抿了抿下唇,直言道:“我也不需要你負責啊,我又不是嫁不出去,我本就和表哥有婚約,王爺不打聽清楚就要來提親嗎?”
這句話分明是報復!陸瑤其實早想退婚了,見七王爺如此嫌棄她才這麼懟了回去,她、她也是要面子的!就跟被他抱了一下就嫁不出去了似的,她才不是沒人要呢。
上巳節不照樣有人送蘭草?想到那人知道她是鎮北侯府的三姑娘時僵硬的神情,陸瑤有一丟丟氣餒,反正、總會有個好男人願意娶她的!陸瑤不僅要比上一世嫁的好,還要風風光光的出嫁,免得被人瞧不起!
聽到“婚約”二字,沈封寒的瞳孔驟然一縮,上前一把拎起了她的衣領,整個人朝她逼近,神色陰冷的嚇人,“你說什麼?”
陸瑤圖一時口快,才懟了他,見他面色一變,直接抓住了她,嚇的小臉一片慘白,一顆心髒也砰砰砰直跳,她小幅度地推他,“你幹嘛!松手啊!”
陸瑤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壞了,聲音裡帶了一點哭腔,真怕他揪著她揍一頓。
沈封寒面色陰冷的可怕,見她不像說謊的樣子,一顆心墜到了谷底,來前心底多火熱,此刻心底就有多冷,他緊緊盯著陸瑤的神情,一字一句問道:“你當真有婚約?”
陸瑤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幹嘛要騙你啊!”
沈封寒抿緊了唇,也不知道是覺得折損了面子,還是怎地,陸瑤總覺得下一刻他會暴打自己一頓,嚇的緊緊閉住了眼,嘴唇白的嚇人。
小丫頭瑟瑟發抖,雖然沒有哭,卻一副隨時都能哭出來的模樣,小臉上也滿是委屈和無措,他瞧在眼底,才清楚地認識到
到她對他的恐懼,沈封寒神情微窒,有那麼一瞬胸口悶的幾乎難以呼吸,也是,她這麼怕他,對他避之不及,聽到提親的事,怎麼可能會高興?一切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
她甚至早和人有了婚約,難怪不願意他夜闖她的閨房,不願意被他抱,原來不過是為了她的表哥,那個對他眼含戒備的男人,沈封寒活了二十多年,從未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難堪,巴巴地將心捧到了她跟前,她卻不屑一顧,因為她心底早就有了旁人。
陸瑤正怕著,就聽到男人輕笑了一聲,那笑莫名讓人覺得心酸,笑完,他便松開她,一聲不吭地閃身走掉了,端的是來無影去無蹤。
他走後,陸瑤小聲咳了一下,劇烈跳動的心髒總算恢復了正常,總覺得好像把他得罪了。
她糾結了一會兒,才苦惱地將腦袋埋在了枕頭上,隻露出一張白皙的小臉來,啊啊啊好煩,好像有些睡不著了。
陸瑤一直翻來覆去,半夜才堪堪睡過去,早上自然沒能醒來,她最近都沒休息好,難得今日睡的安穩,又不用去給老太太請安,芸香便沒有喊她。
陸瑤一覺睡到了辰時,她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時,日頭已經很曬了,小丫頭在床上迷糊了半晌才想起昨天的事,啊!還要去買丫鬟呢,不對,她昨日已經把人得罪了,七王爺肯定不願意再幫她了吧?
陸瑤苦惱地揉了揉臉,有些後悔懟了他,陸瑤陸瑤,你就會逞一時之快!人家明明救了你,就算奚落你兩句,又有什麼不能忍的?他身份高貴,肯定沒人忤逆過他,那番話多讓他沒面子!
陸瑤嘆了口氣,越想越愧疚,再說了,七王爺未必是針對她啊,他本就不想娶妻,因為負責要娶她,肯定不高興啊,就算說了句重話,也不是不能理解,偏偏自個小肚雞腸的很,難怪祖母總笑話她小心眼。
陸瑤懊惱地撞了一下枕頭,粉嫩的唇微抿著,這副自己跟自己生氣的小模樣卻被端著託盤走進來的芸香看了去,她摸了摸陸瑤的額頭,“姑娘這是怎麼了?”
陸瑤臉上一紅,搖了搖頭。
想到昨日沈封寒將她迷暈了,陸瑤連忙問道:“芸香姐姐,你什麼時候醒來的?身體可有不舒服?”
“比平時晚了一刻鍾,沒有不舒服,奴婢昨個一夜睡到天亮,連夢都沒做,難得睡這麼踏實。”
陸瑤哦了一聲,心中松口氣。瞧天色,想著就算現在去街上,早上的集市也肯定早散了,便沒有去,畢竟都惹人家生氣了,他肯定將丫頭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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