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這裡都是他的先祖靈位所在之處,養育栽培之恩啊!”
有人輕嗤:“你跟走火入魔的墮修講仁義道德?”
清螢原本因謝卿辭的昂然壯舉熱血沸騰,此刻則是被旁人言語氣到怒火中燒。
又是這種話!
她幾乎能想象到,此情此景在書中會如何描寫……總之他們就是謝天的墊腳石,注定被他逆風翻盤。
就因為他們是書中的反派,所以路人緣差就算了,命數也差到極點。不出意外,今日結局會是謝天被暴打一頓後離奇爆種,越級反殺。
哪怕他們佔理,也絕對是必輸的局面。
若是這樣發展下去……師兄今天最後會怎麼樣?
像原作裡一樣麼?
清螢接受不了。
她不知道師兄還有什麼後手,但她今天在這裡,絕不隻是為了看熱鬧。
反派無人發聲,反派總被冤枉?
師兄難以發聲,那她就替師兄開口,振聾發聩!
有些骯髒的事情不抖落在太陽底下曬一曬,隻怕部分人真的要以為自己清清白白了。
清螢首先跑到離所有人最遠,而離謝卿辭最近的地方,與他一起站在所有目光審判的正中。
之前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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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離秋憶夢太近,隻怕她還沒說幾句話,就會被對方制住,現在正好離師兄更近點。
清螢來到謝卿辭下方,仰頭看向他。
他蒙著白紗,似乎在看謝天,又像是在注視她,又或是冷眼地面上的人情百態。
蒙眼劍修風姿挺拔凜冽,在她眼裡,有股頂天立地的英雄氣概。
師兄加油,我也加油。
她在心中堅定默念。
砰!
清螢一把捏碎靈珠,任由隱匿法術在她身上失效。
隨著她的現身,場面再度混亂。
“那是誰?”
“怎麼又出現了一個女修,她用了隱匿法術?”
“我知道她,七夕謝卿辭公布的道侶麼,似乎都已談婚論嫁了?”
“她跟著謝卿辭一起叛逃了麼?”
那死丫頭也在?
秋憶夢顧不得憤怒,立即傳聲星南:“你立刻跟上,不要讓護衛隊殺死那丫頭,我還需審訊她。”
自己送上門來,倒是免得她分別抓捕。
“諸位日安。”清螢使用擴音術,確保所有人都能聽見自己的聲音。
她手心出了冷汗,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激動。但嗓音沒有因為緊張而出現半分顫抖動搖。
每一言每一語,都說的無比堅定。
她帶著笑意,吐字清晰道:“大家對我師兄比較了解,但應該有很多人都不認識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清螢,溫水道清氏女,謝卿辭的未婚妻,也是歸古劍宗這件驚天醜聞,自始至終的見證者。”
秋憶夢臉色頓時變了。
“抓住她,不要讓她在此妖言惑眾!”
清螢絲毫不懼,學著秋憶夢以前的招數,挑眉道:“秋長老,你這麼著急,是心虛急著捂嘴麼?”
秋憶夢從容不迫中透著威嚴:“荒謬。”
“宗門靈祠威嚴之處,豈能容許墮修大放厥詞!”
秋憶夢此刻心裡已然恨到極點。
這種事情,無論是否真實,隻要說出來,她歸古劍宗都是有口難言,誰知道最後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必須盡快拿下謝卿辭二人,防止惡劣影響進一步擴大。
“上!”
護衛隊此時已潛行至祭臺附近,感覺有差不多把握後,立即一擁而上——先殺死孤零零站在平臺中央的清螢!
謝天眼神陰森地深深望她一眼,退至護衛隊身後。
然而。
謝卿辭持劍劈斬,與劍合二為一,急速衝向地面,耀眼的劍光恍如江河,奔湧磅礴,卻又猶如亙古堅冰,凜冽鋒銳,勢不可擋。
轟!
以護衛隊為中心,玉石階塌陷碎裂,護衛隊修士慘叫連連,他們個個均是金丹期以上的修為,聯手堪比出竅修士,此刻卻剛一接受便被打得潰不成軍。
而謝天明明都已經退到護衛隊最後,卻還是被餘波波及,他不敢小覷,使出渾身解數,方才踉跄後退幾步,勉強穩住身形。
“咳咳咳。”謝天連連咳嗽,胸口悶痛,總覺得有口淤血不吐不快。他生生咽了回去,不肯長謝卿辭威風。
饒是如此,現場也鴉雀無聲,
尤其在蒙眼劍修落在少女身旁後,隻見他黑發以玉冠束起,姿態平和超然,一副年少宗師姿態,而其餘原本要追隨而上的護衛隊,腳步竟然頓住!?
他們被這一劍的威力震懾住了。
“接這樣的一劍……出竅期以下,不管是誰都非死即殘吧?”不知哪個弟子脫口而出,卻恰恰講出了謝天的心裡話。
這個弟子還是說得保守了。
“他至少有化神期修為!”老者在謝天耳旁驚呼。
想起自己正在被這樣的敵人要求決鬥,謝天的臉色越發難看陰沉。
“我與諸位多少有些同門情誼,此刻不願動殺心,煩請諸位讓開。”
謝卿辭語氣平靜而溫和:“我之一劍,隻邀請謝天道友,與你們無關。”
此時此刻,不知多少人心底萌生出一個念頭。
瞧他溫文爾雅,清淡超然的模樣,哪有半分走火入魔痕跡?
自他今日現身到現在,所作所為堪稱風姿卓絕,萬眾傾倒。
有一說一,真要走火入魔墮落的話,表現至少應該像掌門那樣才對吧?
“哎,我夫君說話未免過於兇惡了些。”
清螢主動拉近兩人關系,沒辦法,在保守的修真界,還是更注重親緣,未婚夫妻的證詞不會被重視。
清螢開口:“我們今日來,隻是想討個公道。諸位皆是各門派人望所在,這種場合下……”
她有些羞怯地一笑,說話卻毫不客氣:“我想秋長老母子,應該沒膽量搞那些小花招。”
秋憶夢的底線被踩到發痛。
她點名?
這死丫頭居然敢點名!
真是半點基本禮節都不懂麼?
“還愣著幹什麼,要我親自上麼?”
在秋憶夢的冷冷質問下,護衛隊其他成員沉下心,不信邪的再度衝上前。
謝卿辭輕嘆:“閉眼。”
“嗯?”清螢看向他。
而恰恰是這一瞬間的眼神錯位,便已足夠。
“這次,是拇指。”謝卿辭淡聲宣判。
劍光閃過。
“啊!”
“我的手!”
“啊啊啊啊!”
這一批衝向他們的護衛隊,左手拇指齊齊而落,血腥氣陡然蔓延開來。
所有人均是一凜,心中暗驚。
“我已說過,不願對同門動殺心,但若是再冒犯我夫妻二人。”謝卿辭平靜道,“下次我要取的,便是整隻右手。”
完全的自信。
完全的從容。
謝卿辭輕言細語中的強大威勢,再度讓眾人卻步。
帥!
清螢在心裡握拳,狠狠為謝卿辭喝彩。
但她知道謝卿辭受傷何等之重,想來這種威勢定要付出某種代價,不能長久。
她自然要以自己的方式為師兄助陣。
“秋長老,你該不會還想請其他宗門的長老參戰吧?”
被戳中想法的秋憶夢:……
長老們的修為大部分隻略遜於她,極個別甚至比她更強,若是能請這些長老參戰,自然能輕易拿下謝卿辭。
“但長老們凡是掉個指頭或者手,善後事務都很麻煩吧?”清螢笑吟吟道,“被劍氣砍掉的殘肢,傷口痊愈可不容易。”
其實要請動也是能請動的,但這麼多弟子在場,她又被清螢這死丫頭單獨點名出列,實在不方便單獨交涉。
清螢笑吟吟環顧在場修士。
“諸位願意替心虛的秋長老出頭麼?須知道,若幫助惡孽過重者出手,自身命數、劫數,也會受到影響呢。”
各個宗門的長老微微一滯。
清螢說中了大家隱憂。
如今天道紊亂,命數無常,誰也不知道造孽過重是否會引來雷罰,所以最安全的行事方法,就是不要輕易插手無關者之事。
而在清螢講話時,謝卿辭並不打斷她,隻沉靜撫劍,護衛在她身邊,保證她能將想說的話說完。
姿態冷酷而克制,看起來越發不可小覷。
見清螢三言兩語便輕易挑撥了其他長老與他們的關系,秋憶夢咬牙切齒:“妖言惑眾!”
不過,明月門的楚長老卻是難得的仗義之輩。
在其他長老都暫作壁上觀,不願插手之時,他捋著胡須道。
“二位卻也不必如此氣勢洶洶,在下楚有為,乃是謝掌門夫婦舊交,明月門左護法,多少有些臉面。”他客氣道,“這裡代為做個中介,謝小友有何冤屈,盡可告知於我,我楚有為,必堅守公義,還你們一個朗朗乾坤。”
清螢懷疑地望著眼前之人。
從周圍稍顯微妙的反饋來看,此人並無足夠威望。
她對修真界勢力不熟,此人當真可靠麼?
她心中不過稍稍猶疑,謝卿辭卻已自然接過話頭。
“在下所求之事很簡單。”
他輕聲細語道。
“謝氏將我靈根、雙目、劍骨盡數還我,我自不會做多糾纏。”
楚有為一愣:?
他在心中大罵,謝無言無恥老賊!
謝無言嘴上說不會像妻子一般冷血無情,實則還不是從養子身上扒拉了那麼多寶貝?這可是渡劫期修士的血肉精華,他出五千萬靈石都有價無市的寶貝!
其他人同樣議論紛紛。
“劍骨?”
“靈根?!”
“不是說謝卿辭走火入魔,已是渡劫期麼?靈根被奪,他應該修為盡廢才是。”
好機會!
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揭露謝氏夫婦的無恥面孔!
清螢新仇舊恨交織在一起,痛聲道:“問得好!不如先問問謝天這懦弱廢物,今日祭祀的魘惡獸,究竟是誰親手制服?”
人群後的謝天神色凝重,心中更沒來由生出不祥預感。
今日之事,似乎不會善罷甘休。
“那一日,我夫君受命率隊前往九幽獵殺魘惡獸,但臨陣之際,魘惡獸潛伏人群之中屠殺無辜百姓,小隊中的大半弟子卻袖手旁觀,直道草民命賤!”
說到此處,已有詫異厭惡驚呼聲響起,但清螢還在繼續。
“我夫君為了護佑凡人,不得已將魘惡獸封入體內,想以內丹鎮壓,另有幾位同門為他護法。然而關鍵之時,剩下隊員卻對他們舉起屠刀,大開殺戒!但為了護佑無辜百姓,我夫君還是戰至最後一刻。”
“他的靈根去了何處,這魘惡獸又是被何人奪走,謝天,你不該是最清楚的麼!”
少女這聲質問浸滿傷痛,震徹會場後,眾人幾乎都有動搖。
尤其她言語內容過於駭人,若是屬實,足以讓謝氏三口徹底身敗名裂,乃至打為墮修,四方討伐!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絕不能被擺在臺面上。
這是正道的常識。
可在眾人看向謝天時,卻被其激憤打動。
“休得血口噴人!”謝天臉色漲得通紅,怒不可遏道,“若我真做了那等豬狗不如的醜事,我便被天打五雷轟!”
嘶。
如此毒誓。
盡管天理無常許久,但天雷可是真的可能降下,敢發毒誓,同樣需要勇氣。
謝天毫不猶豫……怕不是真的無辜?
殊不知,老者在給謝天撐腰。
“盡管說,謝卿辭隻要沒有證位成功,天道便始終空懸。”
此時楚有為接到秋憶夢的眼神——身為老友,他很明白這眼神意味著什麼,頓時露出笑容、
“我們正道人士,不管做什麼,都需要證據。”他溫和地說道,“謝夫人,你所控訴的遭遇,以及你的心情,老夫深表同情。但老夫更深知,絕不能空口白牙汙蔑無辜之人。”
“證據,不管控訴什麼,都需要證據。”
清螢眉心微蹙,從這句話中嗅到了陰謀的氣味。
“眾所周知
,失去劍骨靈根,不僅修為盡廢,整個人也會與癱瘓無異,但縱觀謝卿辭今日行為,可半分沒有傷重之感啊。”
楚有為道:“我以為,質疑他是否失去靈根劍骨,乃是再正常不過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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