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穗兒搜腸刮肚,奈何就是想不出來,在蕭珩的注視下,簡直是要額頭冒汗了。
“是耕。”蕭珩終於放她一馬,告訴了她答案。
顧穗兒聽聞,忙道:“嗯,是耕……耕。”
她仿佛背著一大麻袋的糧食終於能放在地上了,長松了口氣,同時努力地想把眼前的這個“耕”給記住。
蕭珩在說完之後,收起了那些字帖。
顧穗兒見此總算徹底放心,知道這是逃過一劫,不用再被考認字了。
其實認字她還是很喜歡的,就是蕭珩考她認字,總覺得害怕,怕一個字不認識被他那樣看著。
這時候,安嬤嬤帶著丫鬟捧了茶水糕點進來了,小心翼翼地放在旁邊案幾上。
蕭珩問道:“餓了嗎?”
顧穗兒怕他再想出什麼法子考自己,忙點頭:“嗯,餓了。”
蕭珩:“那先吃點。”
也是兩個人開始吃東西。
顧穗兒故意吃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她是想拖延時間。
一邊吃著,一邊想,不知道蕭珩到底是帶回來什麼了,難道是一大摞的刀光劍影什麼的詩句,還是很多很多字帖?
她偷偷地抬眼瞅了他一眼,卻見他正好也看自己,那眸光依然如同深潭,但是顧穗兒還是感覺他這是等著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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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穗兒暗自琢磨開了,他什麼意思,等著自己吃完了要幹嘛?
“吃飽了嗎?”
蕭珩根本沒吃,他隻是坐在那裡看顧穗兒吃。
就是那目光,讓顧穗兒越吃越不安。
她抿抿唇,舔下嘴唇上沾的糕點屑,心虛但是堅定地道:“還沒吃飽,我還餓。”
“嗯。”
他沒說什麼,隨手拿起了旁邊的一本書,翻開來看著。
顧穗兒更加緩慢地吃著糕點,心裡卻是想哭。
她總覺得他就像一頭悠闲的豹子,正曬著太陽等著獵物吃飽了後開始下手。
顧穗兒眼巴巴地瞅著蕭珩,手裡拿著糕點,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蕭珩這時候突然抬起頭:“吃飽了?”
顧穗兒想硬著頭皮說自己還想吃,可實在是吃撐了,肚子裡的小蝌蚪都開始興奮地踢騰起來了。
她如果說還想吃,太假,連自己都不信。
就在這時候,小蝌蚪又狠狠地踢了她一腳。
“哎喲!”她捂住了肚子。
而就在捂住肚子的時候,她終於有了主意。
“疼……好疼。”她捧著大肚子,可憐兮兮。
“怎麼了?”蕭珩一步上前,扶住了她。
“肚子……”她指著肚子:“我不舒服……”
蕭珩扶著她的腰,將手放在肚子上,果然見肚子裡那胎兒在裡面動蕩不安,仿佛巨浪掀起海面,肚皮可以說是波濤洶湧。
“安嬤嬤,出去告訴江錚,速請大夫!”蕭珩沉聲命道。
啊……
顧穗兒可沒想到這一茬。
她對自己的小蝌蚪可是再了解不過,知道自己如果吃了甜食糕點,或者吃了太過香濃的吃食,小蝌蚪就會翻江倒海地踢騰起來,她早就知道小蝌蚪這秉性的了。
但是蕭珩顯然不懂,蕭珩真以為她的小蝌蚪出什麼事了呢。
“別……還是不要了。”顧穗兒連忙阻止:“我忍一忍就好,可能過一會就沒事了。”
然而她的阻止蕭珩仿佛全然沒聽到。
他竟然直接打橫抱起了她。
她嚇了一跳,拽住了他的衣襟。
她肚子裡的小蝌蚪在這種驟然姿勢的變化中,好像也嚇了一跳,竟然安靜了下。
蕭珩抱著她,出了書房,來到了他的寢房,走到了榻前,將她平放在榻上。
顧穗兒躺在那裡後,用胳膊撐著就要翻身。
“別動。”他按住她的肩膀,低聲道。
“我得側躺著。”事已至此,顧穗兒知道自己做什麼都沒用了,她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蕭珩擰眉望著她。
她隻好低聲解釋說:“肚子大,平躺壓著,喘不過氣來。”
蕭珩這才知道,忙起身幫著她翻身成了側躺。
面朝外。
蕭珩半蹲半坐在床前,伸手去摸她的肚子,又用手搭在她的脈搏上。
這時候安嬤嬤已經出去通知了江錚,又讓丫鬟送來了溫水。
蕭珩接過來,就要喂給顧穗兒。
顧穗兒不自在,她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蕭珩伺候。
不過抬眼看看他,見他黑著個臉,當下也不敢說什麼,隻好接受他的服侍,就著他的手輕輕喝了幾口。
蕭珩看她喝水跟小鳥一樣,就是淺淺地幾口口,便開口道:“多喝點。”
“……好。”
沒辦法,本來已經有些撐著的顧穗兒,隻能再多喝幾口了。
蕭珩見此,想起她剛才仿佛很愛吃那些糕點,又問:“還要吃點嗎?”
顧穗兒哪裡還能吃下,趕緊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蕭珩低頭間,看她一臉乖順,努力搖頭的樣子,有些傻氣,又覺憨態可掬。偏此時看她嘴唇上沾著一些糕屑,他就想起之前她低頭舔嘴唇的樣子了。
薄薄粉粉閃著水光的小舌尖。
他當時勉強忍住,隻能坐一旁拿起書來看。
但是現在,近在咫尺,卻有些忍不住了。
幾乎是不受控制地低下頭去,將唇放在了那一點點糕點碎屑上,然後輕輕卷入自己口中。
甜甜淡淡的,這是她的滋味兒。
懷裡的女人好像嚇到了,一動不動。
他抬起身子,重新坐起來,轉頭望向窗外。
顧穗兒躺在那裡,確實是有些驚到了,她沒想到他竟然用舌頭舔走了自己嘴角的什麼東西。
那舌頭熱燙熱燙的。
她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比如安嬤嬤說的親嘴兒,比如自己曾經以為如果親嘴兒自己必然會被他冰到,又比如他那麼高自己夠不著怎麼辦。
事到臨頭,她才發現自己好像想多了。
不過……抬眼偷偷地瞅他,他卷了那一下,就看窗戶外頭,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了。
不喜歡?覺得味道不好?
顧穗兒望著蕭珩挺直的背影,開始胡思亂想。
就在這時候,諸葛大夫呼哧呼哧喘著氣來了。
蕭珩連忙讓開,留大夫給顧穗兒診脈。
諸葛大夫診脈半晌,最後發現沒什麼事,隻是又說起了如今懷孕血氣不足,需要多補多吃。
蕭珩:“要不要再開幾副補藥?”
諸葛大夫趕緊搖頭;“不用,就多吃飯,多吃溫補之物,燕窩,豬肝,牛肉,大棗,諸如此類補血益氣之物。”
蕭珩拜大夫,感謝:“謝諸葛大夫。”
諸葛大夫對蕭珩頗為恭敬:“三爺客氣了。”
一時蕭珩去送諸葛大夫了,顧穗兒獨自躺在榻上。
她這輩子沒做過這麼欺心的事,剛才諸葛大夫給她診脈,真是額頭都要冒汗了,生怕諸葛大夫把她給識破了。
幸虧沒有。
松了口氣後,她躺在那裡打量著蕭珩的這房間。
這是她第一次進到蕭珩的寢房中,本以為他那麼尊貴的人兒,寢房裡擺設也應該十分華貴,可是如今看,都是簡潔得很。
床鋪上的被褥帳幔簡潔得沒有任何花紋和花邊,顏色也是清一色的靛藍色,桌子裡簡單地擺著暗紅色桌椅,除了東邊牆上掛著的幾幅字畫,可以說這屋裡就沒什麼多餘擺設了。
不過想想也是,他那個人,冷清清的像冰塊一樣,屋子裡缺點人氣也倒是正常。
正胡思亂想著,蕭珩推門進來了。
四目相對,她輕輕咬唇,小心翼翼。
還是怕他拆穿了她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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