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蕭珩竟抬起手了,摩挲了下顧穗兒的頭發:“這白珍珠透亮,倒是配你這一頭烏發。”
顧穗兒覺得怪怪的,平時蕭珩並不這麼多話。
總感覺他今天說的話已經是以前三天說的話了。
不過她還是抿唇笑道:“那我做一個珍珠簪子,一個珍珠釵子,再給你做一個發冠吧?”
“嗯,都隨你。”
左秀妍聽著這言語,恨得眼睛都紅了。
蕭珩這是什麼意思,他把自己這未來的正妻當做什麼?當著她這個未來正妻的面在那裡說他多麼寵愛小妾嗎?她還沒進門呢他就連庶子都有了!
而這個時候顧穗兒突然發現了左秀妍。
她一下子想到,這麼多珍珠,她怎麼好意思不讓左秀妍得一些?
於是她給蕭珩使了個眼色,輕輕拽了下他的衣袖。
蕭珩置若罔聞:“阿宸呢?昨日我看他都要會爬了,今日爬得如何?”
他這一說,顧穗兒頓時忘記了珍珠那一茬,給他說起小阿宸如今學爬的趣事,她說得眉飛色舞興趣盎然,他從旁邊聽著,眸光溫和。
左秀妍呆呆地站在一旁,她忽然發現自己是多餘的。
她一直覺得蕭珩心裡應該是有自己的,他第一眼看到自己就挪不開眼,現在她忽然意識到,原來根本不是這樣的。
他寵愛著她的那個小妾,那個鄉下來的小妾。
最後看了一眼旁邊那一整箱子的珍珠,再看看身旁那個背對著她的身影,她咬咬牙,慢慢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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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左秀妍自打那次珍珠之事後,一連好幾天都不曾再去過聽竹苑。她灰心喪氣,覺得蕭珩根本不會在意自己,自己看來是沒指望嫁給蕭珩了。
不過熬了幾日後,她想想這事兒,終究覺得不是滋味。
自己和蕭珩這個婚事,也是皇上那邊都答應了的,自己就是聽竹苑未來的主母,憑什麼她不能去?就算蕭珩要寵妾,但是她這個正妻,卻是不能就這麼冷落了的!
她就是要過去,好好和那小奶娃兒相處,以後進了門便把那小奶娃兒抱過來是,拴住蕭珩的心。至於那什麼寵妾,這男人心思都是善變的,以後時間長了,還能像現在這麼迷那個妾嗎?
到時候想個法子打發出去就是!
打定了這個主意,她又三天兩頭地往聽竹苑跑了。
顧穗兒見左秀妍幾日沒來,平心而論是覺得清淨了的,誰知道過了幾日,她又來了,沒辦法,她隻能打起精神來繼續招待她。
這一日,左秀妍陪著她一起哄睡了小阿宸後,兩個人在那裡隨口說這話,外面的小丫鬟靜月過來:“小夫人,外面金凫正在哭著,說是底下的一個叫紅兒的丫鬟欺負了她。本來這種事找安嬤嬤或者桂枝就好了,可是今日安嬤嬤過去老太太那邊送今天做的果仁棗糕,桂枝去大少奶奶取一個鞋樣兒,都不在。”
顧穗兒聽著,不免擰眉:“素來隻有她欺負了人家底下丫鬟的事,哪個敢欺負她。”
這話倒是不假,雖說寶鴨金凫並不受蕭珩喜歡,可到底是皇上賜下來的,哪個敢給她們氣受。
不過聽到這個,顧穗兒也不好不管,當下便說要過去看看,隻是不好把左秀妍放屋裡自己待著罷了。
左秀妍見此,忙笑著道:“你過去吧,我喝完這盞燕窩,也得走了。我又是每日都過來的,你何必這麼客氣。”
顧穗兒想想也是,恰又聽外面傳來金凫的哭喊聲,隻好趕緊過去了。
原來自打之前寶鴨夜晚勾搭蕭珩,卻被懷疑為細作,被那胡鐵直接嘴裡塞了抹布拎出去好一番逼問後,整個人便蔫巴了。
雖說洗清了冤屈,但她性子大變,也不怎麼愛出門了,每日悶在家裡。更讓人疑惑的是,往日她最愛塗脂抹粉花枝招展的,如今雖然依然打扮,但是竟然是朝著清秀小佳人的方向打扮了。
大家見此,也就不說什麼,左右不惹事生非,她怎麼著都行的。
沒想到的是,金凫竟然鬧事了。
顧穗兒過去的時候,金凫正在那裡委屈地捂臉大哭,指責這個抱怨那個,無非是說紅兒如何如何狗眼看人低的。旁邊的寶鴨則是視若無睹,坐在那裡低頭——繡花?
顧穗兒越發覺得詫異,不過還是上前,去問問金凫怎麼回事,再給做做主的。
這些事,她本來做不來的,不過看著安嬤嬤做,慢慢地也學會了。
而就在屋內,左秀妍吃完了那盞燕窩後,看了看屋內擺設,隻見這諸般擺設都是好的,就連放在窗前的白玉瓷瓶都是前朝的好東西。
她嘆了口氣,想著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大概說的就是自己。
便是如今恢復了爵位,可是家中萬業待興,要想恢復往日的富貴總是需要時間慢慢來。
正這麼想著,就聽得暖閣裡傳來小娃兒的哼唧聲。
她開始沒注意,後來想想,知道應該是小阿宸,怕是睡醒了,看不到他娘,就開始哼唧了。
她不太想搭理的,抬腿打算走人,誰知道走到門檻時,那哼唧聲越發大了。她皺皺眉,想著若真有個什麼,豈不是要怪她?
當下無奈地走到暖閣處,拿開旁邊護著的錦枕,撩起錦帳往裡面看。
隻見一個小娃兒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裡,小腦袋歪著,睜了一雙清亮的大眼睛在望著自己。
她頓時唬了一跳。
本以為看到一個眼淚鼻涕往下落哼唧哭啼的小娃兒,沒想到實際卻是一個老神在在悠闲自得就差翹起兩條小腿兒晃悠的小爺了。
她打量著這孩子,看著他那不招人待見的樣子,心裡更加不喜了。
想著左右是個庶的,至於這麼被寵嗎?她若嫁過來,總是要生的,現在這麼寵著這個,那以後她的孩子又擺在什麼位置?
“小阿宸你可真乖,你是不是想你娘了?好好躺著,我給你叫你娘去。”她溫柔地衝著小阿宸笑,之後扭頭就走。
確實是不愛搭理這孩子的。
老夫人讓她過來的心思她明白,不過她真是看不慣的。
這家子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嫡庶。
誰知道她說完這個扭頭剛要走,就聽得那小娃兒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啼哭聲,那聲音,仿佛有人使勁地擰了他似的。
她嚇了一跳,忙回頭去看。
這一看不要緊,卻見小娃兒竟然像一個胖球一樣滾著,一口氣滾到了床邊。
“喂,你,你幹嘛!”她忍不住叫出聲。
耳邊隻聽得噗通一聲,小娃兒已經墜床了,越發洪亮高亢委屈的哭聲響起,震響了整個聽竹苑。
左秀芬頭發發麻,背脊發涼。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處於一個什麼情景了,可是此時此刻,顧穗兒並丫鬟們已經衝了進來。
平時小阿宸一旦睡著了,總是要睡一兩個時辰的。況且那床旁邊放著護枕,圍著錦帳,怎麼也不至於掉下來的。
左秀芬又是時常來這裡走動,她隻以為日常相熟了,便是離開一會也沒什麼。今天偏生又趕得巧,嬤嬤和桂枝都不在,這才出去一會。
況且隻是一會功夫,看看金凫那邊就趕緊過來。
誰知道就出了這種事。
當她跑到床前的時候,可憐的小阿宸正哭得眼淚鼻涕直流,小臉蛋都通紅通紅的。
她趕緊抱起來,摟在懷裡輕聲軟語地哄著。
小娃兒身子軟嫩,經過了這事兒,顯然是驚嚇得不輕,趴在她肩膀上緊緊摟著她的脖子,小身子還一抽一抽的。
她越發心疼了,隻恨自己大意了,竟在小阿宸睡覺的時候離開。
這時候安嬤嬤也回來了,她看看哭得不成樣子的小阿宸,再看看旁邊一臉委屈的左秀芬,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麼了?”
顧穗兒哄了小阿宸半晌,終於小阿宸抽噎快停下來了,才疑惑地望向左秀芬。
“左姑娘,剛剛到底怎麼了?”
左秀芬也覺得蹊蹺:“這我就不知道了,本來我看著他好好的,誰知道突然就自己滾下來了。”
安嬤嬤一聽,覺得不對勁了:“怎麼可能,別看孫少爺醒著的時候活蹦亂跳的,可是他睡著後從來不打滾。”
要不然也不至於放心他自己一個人躺床上睡。
顧穗兒擰眉,打量著左秀芬:“左姑娘,你當時過來,是看到阿宸醒了,然後他打滾掉下去了?”
左秀芬想起當時情景,突然覺得匪夷所思,想著那小娃兒怎麼回事,竟然在看到自己後一聲哭啼,之後才打滾跌落。
她心裡一動,便故意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正在外面坐著,突然聽到這裡噗通一聲,緊接著就是阿宸哭啼的聲音,我忙過來看,便看到他跌落在地上了。”
誰知道這話剛說完,就聽到外面動靜,看過去時,卻是老夫人和大少奶奶回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桂枝。
原來剛才桂枝去大少奶奶那裡,大少奶奶想過來看看小阿宸,路上又遇到了老夫人,幹脆就一起過來了。
這一進門,就見阿宸那小小的身子趴在顧穗兒肩頭,小腦袋無精打採地耷拉著,小臉通紅,時不時還發出抽噎聲,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老夫人心疼得頓時不行了,連忙要接過來阿宸,誰知道這小娃兒才受了天大委屈,正抽噎著,人家抱住他娘親顧穗兒不撒手,哪裡肯讓別人抱。
“這是受了驚嚇啊!”老夫人看著小阿宸那樣,簡直是疼得心慌:“小娃兒受了驚,或者天黑了害怕,就要找娘。”
大少奶奶微微皺眉,問顧穗兒道:“這到底是怎麼了?”
顧穗兒哪知道怎麼著啊,她望向了左秀妍。
安嬤嬤從旁馬上說道:“剛才聽竹苑有點事要處理,小夫人出去了,獨留了左姑娘在屋裡,想必左姑娘知道怎麼回事?”
她素來不喜左秀妍的,總覺得這個人太能裝,如今找到了機會,那真是一下子把左秀妍招供出來了。
左秀妍一聽這話後,也是唬得臉都白了,她抬起袖子掩唇,紅著眼睛,弱弱地道:“沒有……老夫人,秀妍什麼都沒做……這不關秀妍的事啊!”
老夫人安慰她道:“也沒有說你什麼,隻是到底怎麼墜床的,好歹得弄清楚。”
左秀妍得了這話,臉色才稍微好點,又把剛才給顧穗兒說的話復述了一遍,最後道:“若是之前有個動靜,我也好過來看著他,實在是沒聽到什麼響動,他就噗通那麼掉下來了。”
“我實在是不知他好好的怎麼摔地上了,就噗通一聲落地上了。他摔了後,可把我心疼壞了,我趕緊跑過來要抱起他。”左秀妍心疼地捂著胸口,嘆道:“這孩子我一向喜歡的,他出了這種事,我自是難受。”
眾人聽得那句“他出了這等事”,多少有些刺耳。
畢竟隻是墜床,小娃兒不懂事的時候,一個不注意總是會有的,怎麼可以隨便說什麼“他出了這等事”,不知道的還以為倒了什麼大霉。
而“出了這等事”的小阿宸正埋在他娘懷裡揉著一張包子臉。
老夫人自然也是不喜,微微皺起眉頭,神情間透著不悅:“也沒出什麼事,不用心疼難受了。”
旁邊的靜月聽著,卻是忍不住道:“不對啊,我之前就在門外花廳那邊撿竹葉的,當時因為開著窗子,我聽著裡面聲音就格外的真,好像我先聽到小少爺大聲地哭啼,哭了幾聲後,才落在地上,接著才高聲大哭。左姑娘怎麼說沒聽到動靜呢?再說了,床旁邊不是護著護枕的嗎?是誰把那護枕拿開的?”
顧穗兒原本也沒多想,畢竟在她們鄉下,小孩兒落炕下是常有的,小孩子身骨軟,一般也摔不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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