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喂,什麼?
我茫然眨了眨眼。
冷不丁卻感受到一股陰鬱殺意的注視從對面傳來。
【溫栩栩,你想死了是吧?!】
我下意識地渾身一顫。
偏頭抬眸看去,絲竹聲卻剛好響起。
戴著面紗的溫嫣然與舞女們款款入場,擋住了我的視線。
與此同時,我也看到了身穿甲胄,站在殿外的溫長青。
他同樣看到了我。
但眼神中溢著高高在上的不屑與鄙夷。
用口型跟我說:「等死吧賤人。」
我的拳頭頓時收緊。
溫家……一切以利益為上。
溫長青是溫家的嫡長子、長孫。
在溫家的受寵程度,連溫嫣然都遠遠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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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來被嫁給吏部尚書做小妾,也是為了給他的仕途鋪路。
如今我自甘墮落,自薦枕席做楚驚舟的侍妾。
便已經成了被溫家放棄的,沒用的棋子。
與其留著我繼續給溫家丟人。
他們倒寧可我直接去死。
我咬了咬唇,心下有些決然——要不,我替太子擋刀吧?
到時候皇上封賞,我不要賜婚。
隻要一個能光明正大離開京都的機會。
應該,能行吧?
「你在勾引我?」
太子突然撫上我的唇,俯身向我逼近。
唇瓣越貼越近,他的眸色也漸漸暗了下去。
「難怪會勾得皇叔對你這般例外。」
「不過沒關系,今日我不光要當著他的面玩他的女人。」
「更要搶回原本就屬於我的權力……」
18
「來人!護駕!有刺客!」
黑衣刺客從天而降。
楚驚舟陰翳的聲音在大殿響起。
劍光閃過,長劍在他手中挽了個劍花。
當即劃傷了那刺客的胳膊。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刀劍相接,刺客漸漸落了下風。
眼瞧著敵不過,他幹脆當即調轉方向,捂著受傷的胳膊,破窗而逃!
太子與溫嫣然隔著人群對視一眼。
兩人眼底皆是震驚,顯然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同樣也很茫然:【就這?】
楚驚舟你重生回來一趟,就這?
刺客逃了又怎樣?
護衛不力的罪責,還是在你身上啊!
你的十萬禁軍不還是要被太子奪走?
夜色漸深,滿皇宮都是舉著火把抓刺客的光影。
我愣愣地盯著桌上的一盤葡萄發呆。
卻沒想到,這刺客居然真的抓到了?
「回陛下!刺客已在東宮被抓獲。」
「另外……」
楚驚舟頓了頓,將一個扎滿了銀針的娃娃和一件龍袍丟在了地上。
「這是在太子宮中搜出來的。」
「娃娃身上的生辰八字,是陛下您的。」
一時間,整個大殿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原因無他,隻因為當今聖上年僅三十五,其實正值壯年。
五年前不知怎的,突發惡疾,一病不起。
偏偏當時太子又羽翼未豐,難當大統。
聖上便封了楚驚舟這個皇弟為攝政王。
命他暫管國事,全力輔佐太子。
如今五年下來,聖上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說不準哪天真就殯天了,太子繼位,指日可待。
可現在畢竟聖上還沒死呢!
從太子房中搜出這個,簡直就是大逆,等同於謀反!
心頭巨顫,我定定地看著楚驚舟泛著冷意的側臉。
終於明白了他的企圖——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楚驚舟都沒想過當皇帝,隻想安心做好輔佐的攝政王。
既然楚煜信不過他這個皇叔。
那他便換了這個太子,換了這位未來的皇帝!
19
「父皇!兒臣沒有,兒臣……」
太子臉色慘白,倉皇跪地辯解。
龍椅之上的皇帝臉色同樣蒼白,病態般地咳嗽一聲,似乎累極了似的。
卻仍然暴怒著將手邊的茶杯砸向了太子:
「孽子!你就這般等不及盼著朕歸天是嗎?」
胸膛劇烈起伏,皇帝咬牙緩了好幾口氣。
但廢太子這話卻一直沒說出來。
再開口時,卻隻是兩句:
「給我滾回你的東宮閉門思過。」
「非詔不得出!」
「攝政王護駕有功,當有重賞。」
「但皇城護衛到底是出了紕漏,負責本次安防的禁軍統領,重杖三十!」
我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重杖三十?
溫長青怕是要死在刑臺上了。
「陛下!太子這等大逆……」
底下有大臣開了口,似乎是想諫言。
可皇帝卻擺了擺手,打斷了他:
「都退下吧,朕乏了。」
我的心「咯噔」一聲。
能理解,畢竟陛下皇子不多,時日眼瞅著也不多了。
廢黜太子,重新扶持的話。
著實太麻煩也太耗時。
太子,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廢的。
可如今這一退,我可就是生死未卜了。
太子今日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豈不是……
「溫栩栩。」
楚驚舟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幽深晦暗的眸子掃過我:「過來。」
「皇叔這是何意?」
太子抬起頭,咬著牙,眼底翻湧著陰狠:
「不是說好了送給侄子嗎?」
「怎麼好出爾反爾?」
楚驚舟垂眸,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指了指大殿偏角的日晷:
「亥時已過。」
「第二天了。」
我與太子皆是一愣。
隨即,我想起了太子那日說的「將她送予侄子,玩兩天。」
哦。
這麼個兩天啊!
20
馬車晃晃悠悠,最終停在了攝政王府。
車夫咽了下口水,湊在車邊小聲道:
「王爺,到了……」
「滾!」
車廂裡傳來低沉暴怒的一聲回應。
車夫嚇得連忙退下。
我則被楚驚舟抵在車廂壁上,放肆啃咬著唇。
縱然我已侍寢過兩次。
但這卻是他第一次吻我。
這般帶著怒氣,密不透風。
親吻間隙,楚驚舟咬著我的下唇,語調陰翳。
「方才宴席之上,太子當真沒吻上你?」
我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連連搖頭。
真沒有。
楚驚舟卻沒有半點緩和,反倒是用力掐緊了我的腰。
【別以為本王不知道。】
【離府前那兩日,看那麼多閨房話本,是做了討好太子的準備吧?】
【你倒是懂得隨遇而安,隨機應變。】
【想來之前那般細致的討好本王,也是沒幾分真心,演戲成分居多。】
【行,學那麼多話本冊子是吧!】
【今兒實踐不完,別下馬車!】
21
我生楚驚舟的氣了。
他殺了我也哄不好的那種生氣。
我那晚差點真死在馬車裡!
被他抱下車時人都是暈過去的,回來足足高燒了三天。
床都下不了。
甚至康復之後,楚驚舟一碰我,我都下意識地渾身一抖。
【嘖。】
楚驚舟冷著臉,默默將手收回,沒再碰我。
輕輕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將碗中的參湯喝幹淨。
我苦著臉拿起來,剛要喝——
【看來那日果真是把她嚇著了。】
【都幾天了,沒給我泡過一回茶,送過一回茶點。】
【還不讓碰。】
【本王若是主動開口索要,會不會有些跌份?】
【可惡!該死的小侍妾,本王不就過分了兩次嗎?】
【那也是你虛假真心,哄騙本王在先!】
【如今竟還拿喬起來了?】
參湯卡喉,我險些咳嗽出聲。
門外突然有人通報——
「王爺,栩姑娘的娘家來了拜帖。」
「說是十日後請您二位過府一敘,共度中秋佳節。」
楚驚舟的眉頭驟然一皺。
我以為是有什麼陰謀,結果卻是:
【栩姑娘?這是什麼別扭稱呼?】
【連個名分沒有,真難聽。】
我:【???】
您老是忘了當初怎麼納我做的侍妾了?
壓根就沒想給過我名分吧?
現在是在不滿什麼?
【哦對了,小廝方才說什麼?中秋宴?】
【上輩子溫家請我,明明是三個月後的溫家老太爺壽宴吧?】
【本王被人算計,中了情藥,迎面撞上了已經是太子妃的溫嫣然。】
【她施計救我,卻被當眾撞見,自此被太子懷疑了清白,受盡苛待。】
【本王也因為愧疚與憐惜,對她百般照拂,有求必應。】
【到最後,情根深種,執念瘋魔。】
【卻不知這原本就是她和太子做下的美人計!】
【我為她出生入死,剿匪滅寇,結果卻是盡數全給太子做了嫁衣。】
【這輩子,時間怎麼突然提前了這麼多?】
【看來是沒嫁成太子,狗急跳牆,另作陰謀了吧?】
【困獸之鬥,愚不可及。】
【好,既然你們上趕著找死,本王就成全你們。】
我的瞳孔不禁有些放大。
我就說啊,上輩子楚驚舟跟溫嫣然退了婚。
按理說應該不會再有交集。
怎麼還能對她執念瘋魔呢?
敢情是婚後……
皇叔和侄媳婦?
刺激了。
22
說來也是可笑。
我一個侍妾出閣,嫁妝沒有,婚禮沒有,回門沒有。
溫家就跟從沒有過我這個三小姐似的。
如今倒是熱熱鬧鬧。
就好像沒我回來就過不了這個團圓節一樣。
「想來三妹這些日子過得不錯。」
「瞧著氣色都好了許多呢!」
溫嫣然的視線在我臉上晃過,狀似關切地說道。
但眼底的不悅卻清晰不加掩飾。
大伯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畢竟溫長青受了杖刑,兩條腿都廢了,至今還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這團圓節,壓根也沒團圓到哪裡去。
「是呢,三姐姐抱著都有肉了。」
一道清脆的童聲自我身側響起。
四叔家那年僅八歲的小堂弟摟著我的腰,趴在我腿上,奶聲奶氣地撒嬌:
「三姐姐,我想吃你做的桂花糕了。」
【死孩子撒手!】
【你倒抱的順暢!】
揚唇笑笑,我摸了摸堂弟的腦袋:「好,三姐姐給你做。」
【好?!】
【你都幾日沒給本王做了!】
「三姐姐……」
小堂弟突然怯懦地看了溫嫣然一眼,背臺詞似的小聲道:
「我今晚能跟你睡嗎?」
楚驚舟的眉頭霎時一皺。
心聲已然咬牙切齒:
【死孩子你沒完了!?】
小堂弟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扁了扁唇,眼淚已經出來了。
「三姐夫,你好兇……」
「哎哎哎,」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可不敢亂叫啊!」
我隻是個侍妾。
他哪能叫姐夫?
而果然,聽完這一聲姐夫。
楚驚舟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23
「栩栩啊!」
飯後的空檔,大伯溫良坤將我叫到了書房。
推了張不常見的一千兩銀票給我:
「你一個侍妾在攝政王府上,應該沒什麼月俸。」
「這筆錢你拿著,做個傍身。」
我有些詫異地微微挑眉。
呦?這麼大方?
大伯也沒打算拐彎抹角,篤定了我定然抵抗不了這張銀票的誘惑似的。
緊接著便道:
「你堂姐本該就是攝政王妃的。」
「你作為妹妹,搶她的夫婿,著實不該。」
「這樣吧,你今夜莫要侍寢了,給你堂姐留個機會。」
「她入了王府做攝政王妃,自會想法子將你送回來。」
「總歸你跟了攝政王也沒有名分,到時候悄悄用轎子抬回來便是。」
「大伯給你安排了更好的婚事。」
一瞬間,我恍然大悟。
敢情小堂弟鬧著要跟我睡。
是得了大伯和堂姐的授意啊?
這是非要把我最後一點價值利用完才行,是吧?
我就不信他想不到,一個已經沒了清白的侍妾再嫁人,會有什麼下場。
也是,我死不死,哪比得上他女兒的前途重要?
「大伯哪兒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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