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以後不會纏著他,我知道他會拒絕我。」
「我隻是......不想讓自己的青春留有遺憾。」
她走後,朝陽靠著牆壁對我淡淡道:「謝謝。」
我皺了皺眉:「什麼意思?感情拿我當擋箭牌?」
朝陽雙手環抱:「怎麼?你莫不是真喜歡我?」
時間靜默幾秒。
我認真地看著他:「這件事不需要疑問。」
朝陽身形微微頓了頓:「你不怕我脾氣不好?」
正說著,他忽然來到我面前,笑得恣意又懶散:
「要不,你親老子一口,以後我任由你擺布。」
「你讓我去東,我絕不——」
往西,他還沒說出口,我踮起腳尖,親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他愣在原地,頓時紅了臉。
我搖了搖頭,拽著他手臂往教室走:「回去,補習。」
我服了他,又菜又愛撩!
到了教室,我和同學換了座位,和朝陽同桌。
Advertisement
我翻開課本,想給朝陽補習,想到以前,他並未讀大學而是選擇下海打工,後來經商。
我又合上課本,安慰朝陽: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做你自己吧!」
朝陽沒理我,拿出試卷自己刷題。
我揉了揉眼睛,然後戳了戳前排胖子:
「你看,他在做題。」
胖子扇了自己一巴掌:「我就說不能熬夜打遊戲,都出現幻覺了。」
胖子脫下校服蓋到朝陽頭上:「朝哥,睡吧!」
14
朝陽一把扯下校服甩到胖子身上,微怒地瞪向我們。
「你別生氣,」我站起身把窗簾拉上,「這下到位了,睡吧。」
胖子豎起大拇指:「學霸,還得是你考慮得細致。」
朝陽指骨敲了敲桌子:「你們倆能不能安靜點?」
「別打擾我學習。」
我和胖子異口同聲:「你學習?」
「你倆別棺材裡放屁,陰陽怪氣了!」
天地良心,我真的沒有陰陽怪氣,我真的很驚訝!
我以為朝陽也就是頭腦發熱在開玩笑,沒想到他真的在認真學習。
而且還不是三分鍾熱度。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每天都很拼。
拼了命地學習,拼了命的兼職打工攢大學學費。
我想為他做點事,便偷偷地去他家收拾房間,給他做飯。
想著他辛苦一天回來後,也能輕松點。
剛忙好,聽見他和胖子的聲音,我下意識從後門出去躲了起來。
胖子看見一桌子菜,興奮地拍了拍朝陽肩膀:
「朝哥,你家進田螺姑娘了。」
兩人坐下拿起筷子夾菜,我期待地趴在窗戶上偷看。
也不知道,飯菜合不合朝陽胃口?
「嘔——」
胖子和朝陽彎下腰狂吐。
胖子抹了把臉,憤憤不平罵道:「鄰居門口曬花椒,麻了隔壁。」
「誰做的菜?好 TM 歹毒!」
「朝哥,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朝陽想了想:「沒有啊。」
「別浪費糧食,」朝陽夾了一塊肉放嘴裡,「嘔——」
「呸!」
朝陽漱了漱嘴:「算了,我們出去吃吧!」
「朝哥,你把你家這破鎖換一下,用力一拉就能開,也不知道是哪個歹毒的人來給你做的飯,換個鎖,別讓他進來,別再給你毒死了。」
「行!」
瞧他們走了,我拿起筷子嘗菜。
有那麼難吃嗎?
他們也太誇張了。
「嘔——」
靠!
果然歹毒!
15
我放棄做菜,想到另外一個辦法。
我提著大包出門,我媽喊住我:「你去哪?」
「有事。」
我前腳剛出門,後腳我爸問我媽:
「老婆,我們家最近遭賊了!家裡東西莫名其妙不見,做好的飯菜也總少一半,冰箱裡我做的涼菜泡菜也都不見了。」
「這些都不算什麼,主要感覺家裡快被搬空了!」
我媽翻他一眼:「你女兒天天提著個大包出去,你才發現啊?」
我把菜放朝陽冰箱裡,等他回來自己熱一下就好。
我又把衛生紙,洗衣粉,牙刷,沐浴露,等一些生活用品全拿了出來。
這樣朝陽就不用花錢買了。
也不知道我爸媽錢藏在哪,要能拿出來給朝陽就好了。
「……」
時間匆匆而過,夏日蟬鳴不斷。
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高三,馬上高考了。
我問朝陽:「你想考什麼學校?」
朝陽手支著臉望向窗外,聲線懶洋洋的:「醫學院。」
「你怎麼會想學醫?」我很驚訝。
「你呢?」朝陽放下手,彎著笑眼看向我。
很明顯,他在轉移話題。
「我要考京大法學院。」
朝陽瞳孔微微一震:「為什麼想要改專業?」
我疑惑,穿回到高中後,我從來沒說過我要考什麼專業,何談改?
現在的朝陽,總是一副洞悉一切的樣子,讓我感覺,他好像重生回來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該多好,他就可以避開許多苦難。
朝陽在我面前打了個響指:「發什麼呆?為什麼想要改專業?」
我笑笑不語,因為我以後想要當律師。
哪個畜生再欺負朝陽,我就告死他。
「我覺得律師很酷,」我從口袋裡拿出一顆西瓜味的糖遞到朝陽嘴邊,「來,張嘴。」
朝陽動了動唇瓣:「啊——」
我含笑捏了捏他的俊臉:「真乖。」
「我們一起加油,衝刺高考。」
黑板上高考倒計時數字一天一天減少。
很快,高中畢業,我們的青春留在了炙熱的夏天裡。
揮灑過的汗水沒被辜負,我和朝陽如願以償考上了各自理想大學。
步入大學後,我和朝陽處在異地,每天煲著電話粥。
談起了異地戀。
偶爾也吵架。
聽他舍友說,有不少妹子在追他。
一氣之下我買票去南市找他,上火車我給朝陽打電話:
「等會來車站接我。」
朝陽說:「你別告訴我,你來找我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16
「你別告訴我,你也來找我了?」
我們倆對著電話無奈嘆氣:「找個中點,我們一起下車。」
下車後,落了一場雨。
我站在車站廊檐下邊罵邊抱怨:
「混蛋朝陽,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看見人影!」
「罵誰呢?」
我抬起頭,然後就看見一張放大在眼前的熟悉臉龐。
朝陽微微彎下腰,朝我湊得更近。
近到鼻尖碰鼻尖。
下一秒他就低頭吻了下來。
「別生氣了好不好?」他順勢搭在我肩上撒嬌,「我坐的是汽車,在汽車站下車後,我立馬就跑過來了。」
我更氣了!
「怎麼不打車?能不能別總想著省錢苦了自己?」
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跑得累不?」
「不累,看見你一點也不累。」
我倆傻傻地笑著。
天色漸黑,我們膩歪地牽著手去找住處。
到了酒店我倆面面相覷。
17
朝陽開的是雙人床。
坐了一會,朝陽有點尷尬,他說:
「那個……我去洗個澡。」
朝陽怕我誤會,解釋道:「我真的單純的,就是想洗澡而已。」
「渾身黏黏的。」
我說:「知道了,去吧!」
朝陽洗完出來裹得嚴嚴實實,他嗖地跳上床鑽進被窩裡。
「你放心,不到結婚的時候,我絕對不碰你。」
「我先睡了。」
「睡吧!」我說完也起身去洗澡。
洗完出來我鑽進朝陽被窩裡,他像個受了驚嚇的小白兔。
「你幹什麼?」
我貼近他耳邊:「我就親你一下,我什麼也不做。」
我湊近朝陽唇部,親了他好幾下。
朝陽別過臉,緊緊拽著被子:「你理智一點。」
我關了燈,從身後摟住他的腰:「別緊張,我不碰你。」
「真的。」
「你抱我抱得太緊了。」
「我怕你冷,給你捂捂。」
「現在是夏天捂個毛啊!」
「都怪空調開得太冷。」我說。
朝陽身體猛地一僵:「你......摸哪裡?」
「你給我住手!」
他掙扎羞怒:「沈依依!」
18
年輪經轉, 時間飛逝,大學畢業後, 朝陽成了一名頗有名威的外科醫生。
我成了一名律師。
我們結婚那天,朝陽穿著西裝,帥氣耀眼。
他倚靠在我化妝桌邊, 笑得肆意:「恭喜啊,朝夫人,如願以償把我吃幹抹淨。」
「你那天流氓的我都不想說……」
我壞壞地笑了笑:「晚上換你主動點哦!」
在親朋好友的祝福下,我們完成了婚禮儀式。
婚後的我們幸福美滿, 過著市井小生活。
熱鬧的街頭, 朝陽會捧著花來接我下班。
下班後我躺在他腿上追劇, 他會寵溺地給我喂零食。
我本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幸福喜樂下去。
婚後的第三年,27 歲的我,終是沒逃過心髒病發。
19
不一樣的是, 這次我一點也不怕。
因為朝陽是我的主刀醫生。
推進手術室時,朝陽緊握住我的手:
「相信我, 你一定會沒事的。」
我笑著點頭:「我相信你。」
意料之中,手術很成功。
出院後, 朝陽什麼也不要讓做, 恨不得把我掛在身上隨時照看我。
晚上, 朝陽把我輕輕抱到腿上,溫柔地替我吹頭發。
我依偎在他懷裡, 看向窗外的月亮:
「月色真好看,好看到不真實, 如果能一直存在就好了。」
朝陽意態繾綣地揉了揉我的頭發:「沒關系,月亮落下還有朝陽。」
我摟住他的腰,雙頰緋紅,在他唇上親了又親。
朝陽關了燈, 他沒有碰我。
而是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吻著我的心髒。
這一夜,他吻了一遍,又一遍。
無數次之後,他忽然說:
「沈依依要永遠平安。」
我枕在他臂彎裡,緊緊抱住他。
陷入沉眠前, 我向神明許願。
朝陽要長命百歲。
不知睡了多久。
醒來後,發現身邊沒有朝陽。
我木訥地盯著天花板怔愣良久。
20
想起來了, 我又做了回到高中時期的夢。
視線相匯,他朝我走來,散漫地倚桌而靠。
「完「」他死在我剛知道他喜歡我的時候, 死在我剛心動滿懷愧疚的時候,死在我想彌補卻無能為力的時候。
想到他已經死了, 我落寞地撫摸著他的心髒,一遍又一遍念著。
我不能死,不能死,他的心髒還在我身上。
可醒著太過痛苦, 於是我又閉上眼, 睡了好久好久。
被懊悔和愧疚裹挾的我,不斷在夢境裡自我救贖。
直到 72 歲那年,我生了一場病,我已然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我看見朝陽站在黃泉站的月臺上衝我微笑。
他還是 27 歲時的模樣, 西裝微敞,散漫的雙手插著兜。
「沈依依,好久不見。」
完
熱門推薦
就在剛才,他突然很煩躁地衝我吼:「你能不能別再折騰它了?」 楚河說的是我們養的貓,它得了貓癣,我要給它洗藥浴,拜託他幫我,但他覺得麻煩,說等下要和兄弟打籃球,還埋怨我總是想一出是一出折騰貓。 我突然想起來,昨晚朋友發給我的一張截圖。新生群裡當時有個女生問,誰能陪她去做兼職話務員,楚河秒回:「我!」 真可笑!他寧可去陪別人打一天推銷電話,也不肯幫女朋友舉一下淋浴頭。這段感情,算是到頭了。
富豪老公死了,一分錢沒給我留。我氣得半死,卻又不得不 抱緊兩個繼子的大腿。小兒子祁聿乖巧粘人,絲毫沒有高中 男生的叛逆。可大兒子祁深對我冷漠排斥,甚至不允許我
好消息,和網戀對象奔現了。壞消息,網戀對象是我那個悶 騷繼兄。更壞的消息,當場被他發現了我包裡特地準備的情 趣胸鏈。 「你這個死變態!學年輕人網戀不要臉!」
拒絕校草表白後,我刷到他的朋友圈:「表白失敗了,我打 算下樓買煙。不走電梯,不走樓梯。」嚇得我立馬表示他還 有機會。後來我才知道,他家住一樓!
我進宮第一天就被封了貴妃,以皇後之禮冊封。 可我隻是個漁民的女兒,這貴妃之位我坐不穩。所以冊封禮後,皇帝高城在椒房殿閉門不出月餘,終於讓我有了龍種。 朝野之中的廢殺之聲被這點皇族血脈打沒了氣焰,門閥世家的鴻儒名士們如同撞破了腦袋的喪家之犬,再也吠不出聲。 我在朝臣生吞硬咽的恨怒中寵冠後宮,風光無匹。
當了顧庭洲兩年的金絲雀,他白月光回來了。他兄弟都說, 我愛他愛得要死,肯定要鬧。連顧庭洲都調侃:「鬧夠了, 自然會回來。」可惜,我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