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開學了,買了些新衣服。”
“上車吧,你爸今天特意推了飯局,提前回家說跟你一起吃晚飯。結果你不在,臉色那叫一個難看,還把你柳阿姨責罵了一通,說為什麼不帶你一起回家。”
路安純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又沉了下來,關切地問:“她沒事吧。”
“沒事。”
“那您快些帶我回去。”
司機啟動引擎,將保姆車駛上了高架橋,風馳電掣地往家趕。
……
路安純離開以後,小男孩魏然坐在二手手機店門框邊,望著她離開的方向,戴耳機聽著流行歌,長籲短嘆。
這時候,祝敢果拎著一個油紙袋走了進來,進門的時候還蹭了小家伙一臉油:“我婆叫我給你們兄弟倆送點臘排骨來。”
“替我謝謝祝婆婆。”
魏封使喚魏然道,“把前幾天買的蒲江醜柑給你豬肝哥裝幾個回去。”
魏然索性將剩下的那幾個醜柑全給祝敢果裝上,讓他帶回去。
“一點臘排骨而已,用不著回禮吧。”
“你婆婆喜歡吃柑。”
祝敢果也挺無奈的,隻能接了口袋。
他和魏封自小玩到大,很了解的魏封的性格,從來不喜歡欠人家什麼,鄰裡鄰居的,送點什麼都要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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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小學那會兒,美術課上,因為他沒有蠟筆,隻能看著其他同學畫畫,可憐吧唧的。前排有個好心的女生回頭借了魏封兩三隻蠟筆,讓他可以完成美術課作業。
那女生胖胖的,也不好看,經常被班上的壞男孩嘲笑是豬頭女。
下課後,魏封去花園裡摘了好幾朵野花,用美術課的彩紙包好,還用絲帶捆綁成美麗的花束,送給那女生作為借蠟筆的回禮,讓女生在班級同學面前掙足了面子。
蠟筆女生當場就哭了。
魏封這人,心思無比敏感細膩,一雙黑眸似利刃般、能洞悉每個人心底最深的渴望。
那束花,讓那蠟筆女生愛了他好多年,高一那會兒終於鼓起勇氣告白,卻被他無情拒絕了。
理由簡單,對她沒意思,別想多了,就為了還人情而已。
所以他真的也是芳心收割機,女生都喜歡他,不僅僅是一張顏值天花板的英俊臉龐,更是他身上這股子野紳士的氣質。
出了名的難追。
目前沒有女生能摘了這朵荊棘之花。
“對了對了,我剛剛出門的時候,看到那晚撞見咱們被嚇傻那姑娘了,她怎麼又來了?”
魏然趕緊道:“那個姐姐是來找我哥的,跟前面那個姐姐一樣,來跟我哥告白。”
祝敢果驚得眼睛都瞪圓了:“不是吧?!”
雖然魏封受歡迎是全巷子都知道的事兒,這些年,隻要有漂亮女孩經過清河巷,十有八|九都是來找魏封的。
今天那姑娘的顏值很高,但她手上拎的包包…價格更高啊。
“那絕對是個富家千金,你哥賣一萬部二手機都買不了人家一個包,你看到她拎的包了嘛,LV的全球限量款。”
祝敢果雖然也沒啥錢,但平時就喜歡翻時尚雜志,看看帥哥美女,對國際一線潮流品牌也是如數家珍,“那款包真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全球就那麼幾個,她能搞得到,說明她家…絕對不是一般的有錢,是有錢人裡面的天花板!資本中的超級巨鱷!”
魏封面無表情地修理著手機的面板:“什麼富家千金能打扮成她那樣,裹得跟個修女似的,又老土又過時。”
告白也不知道穿好看一點。
魏封覺得她根本不走心。
“人家可能就喜歡這風格,你別看她穿得過時,但衣服牌子絕對不差啊!可能就是審美不太好吧,不妨礙人家有錢啊。”
魏封掃了小孩一眼:“你怎麼看。”
“唔,姐姐說她不夠錢給我買好多星球杯,隻能買十個,我覺得姐姐沒有很有錢。”
“聽到了?”
“魏封,你不對勁哦。”祝敢果笑吟吟地望著魏封,“怎麼,你很不希望她是富家女嗎?”
“關我屁事。”魏封拆下了手機面板,很不客氣地說,“認都不認識。”
“追你的女生,有幾個你是認識的。”
“一個都沒有。”魏然插嘴,“但是!剛剛我哥給姐姐削了個蘋果。”
“哈?你哥還會削蘋果。”
“技術好著呢,刀子一翻,刷刷刷,幾秒鍾就削好了,皮兒都沒斷!”小孩誇張地比劃著。
祝敢果覺得不可思議,魏封這麼烈的性子,他媽跟條野狗似的,不能招惹,咬住了就不撒手,非得連皮帶肉扯血淋淋地扯下一塊才算完。
這樣的家伙,說他拿刀捅人他信,拿刀削蘋果,還是給女生削…祝敢果簡直不敢相信。
“你為什麼要給她削蘋果?”
魏封放下手機,輕描淡寫地說:“嚇了她兩次,她以為老子是個暴力男,適當改變一下印象。”
“別說,就你打架這不要命的架勢,還真挺讓女生害怕的。”祝敢果笑了起來,用手肘支了支魏然,“她是不是感動死了?”
“沒有,姐姐根本沒有接。”
“為為為為什麼!”
“她說她不愛吃蘋果,隻喜歡吃車釐子。”
“……”
“最後我哥自己把蘋果吃了,核都嚼碎了。”
*
路安純回到江汀別墅,路霈和柳如嫣坐在飯廳,桌上擺放著幾盤精致的川菜餐點,他們都沒有動筷。
“抱歉,我回來晚了。”
路霈面無表情,看不出什麼情緒:“去哪兒了?”
這時,司機喬正拎著大包小包走進來:“喝,安安在新光天地買了不少呢。”
他鷹隼般的眸子掃向柳如嫣:“你沒陪著她?”
“我…我是要…”
柳如嫣結結巴巴地說著,路安純缺打斷了她,“不怪媽媽,是我不想人陪著,喜歡一個人逛街,更自在,所以讓她先回來了。”
路霈走過來,看了看路安純買的那些名牌衣服,摸出手機一一核對了信用卡的消費短信的提醒,淡淡道:“中間還有兩個小時,你一分錢沒花,你去哪兒了?”
“去看電影了。”路安純知道他會有此一問,摸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電影票根。
路霈掃了一眼,不再多問,隻對喬正道:“這些衣服,拿出去處理掉。”
“啊…”喬正尷尬地望了望路安純,“可…”
路安純視線定在地毯上,安安靜靜,一句話沒有說。
“路總,這是路小姐買的…不好就這樣…”
路霈抓起其中一條吊帶連衣裙,不客氣地扔在了路安純腳邊:“這像什麼話,穿成這樣,是想勾引誰,輕浮。”
路安純似乎對這樣的事…習以為常了,回頭面無表情地對喬正道:“那麻煩喬叔叔了。”
“哎。”喬正撿起地上的裙子,又將大包小包的購物袋一並提了出去。
路安純坐到餐桌邊,乖乖吃飯。
路霈見她這麼聽話,臉色稍稍緩和了些,給路安純夾了一塊糖醋排骨:“下次逛街還是讓她陪著你,一個人有什麼意思。你初來乍到,對城市不熟悉,這裡地形又復雜,拿著地圖都不一定能找著路。”
“知道了,爸爸。”
“Party的事都安排好了?”他又問柳如嫣。
“都弄好了,這次是歡迎安安過來,我請了他們南嘉一中好些個同學,男生女生都有,都是你事業伙伴的孩子們,讓他們提前認識認識,還有今年高考剛結束的,考得還不錯,可以給安安傳授傳授高三復習經驗。”
“嗯,很妥當。”路霈難得臉上浮現了贊許的神情。
柳如嫣見他心情還不錯,於是提議道:“那…能不能讓我弟弟也來party玩玩,我想也介紹安安跟他認識,這樣他在學校裡也能和安安相互有個照應。”
“你讓我女兒去照應他?”
“不是!”
柳如嫣鼻尖的汗都被激出來了,急切道,“我是說,他能照顧和保護安安,畢竟都是孩子嘛,萬一鬧個什麼別扭的,勵寒畢竟跟安安算半個家人了,肯定站在她這邊。”
路霈冷淡道:“隨便。”
……
煙霧彌漫的臺球室,幾個穿著背心花短褲的少年,圍著臺球桌,你一杆子我一杆子地戳著球。
一小孩叼著棒棒糖,給魏封捎來了一封ems郵件,拆開,是南嘉一中插班復讀的邀請函。
他面上沒什麼表情,將郵件隨手擱桌上,俯身架杆,漆黑的眸子瞄準了藍色的球。
長杆一推,兩球碰撞間,藍球穩穩落入網籃。
祝敢果拎著杆子走過來,拿起ems郵件看了看:“可以啊封哥!真進了!”
南嘉一中是C城重點中的重點高中,這所學校師資力量極強,很多豪門家庭的少爺小姐們,是擠破頭了也要往裡面送,學費也是卷出了天價。
生源除了有錢的那一撥之外,有一部分也來自市區成績頂尖的top團,幾乎全被南嘉一中收入囊中。
成績不行的能不能念南嘉一中呢,也可以,但要有其他方面的才能,而且是絕對出類拔萃的才能——
譬如體育,那必須是拿下了國際獎項和賽事冠亞軍的,季軍都不行;又譬如物理數學競賽金獎銀獎,還得是世界級一類水平的…
反正這學校海納百川,隻要人收進來,成績再爛都能給你調|教成一本生。
而且這學校沒有所謂的尖子班,進來了都一視同仁,算是全直轄市各類卷到不行的重點高中裡的一股清流。
祝敢果老爸是南嘉一中的物理老師,也是他將魏封資料推到南嘉一中招生辦的。
C城高考實行3加1加2,不再劃分文理,語數外統考,物理歷史選一科,思政、地理、化學、生物選兩科。
魏婆婆半年前離世,弟弟的生活沒個著落,魏封也沒心情高考,當時他隻參加了一門科目的考試,就是數學。
數學總分150,他考了150。
和大多數男生一樣,他偏重理科,初中那會兒各種數學物理競賽,獎項他是應拿盡拿,跟玩兒似的,腦子聰明得宛如開掛。
南嘉一中這一次願意破格錄他,也是希望接下來的幾場國際性數理競賽,他能給學校打出漂亮的戰績。
祝敢果一邊戳著球,問他:“你給你弟弟找的領養家庭,找到了沒啊?”
“看了幾個,不合適。”
魏封拿著宛如骰子一般的槍粉,摩擦著杆尖,淡淡道,“有的家裡有孩子,有的父母看著面相不好,怕會家暴。”
“說實話,你弟弟這麼大了,能有家庭願意聯系你就不錯,還挑三揀四。”
魏封睨他一眼:“你當這是菜市場賣豬肉?”
魏奶奶走得太突然,魏封也慶幸自己高考缺了考,要今年就走了,那小孩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還有一年的時間,應該能找到合適的領養家庭,給他重新找個好爸媽。
祝敢果眯起一隻眼睛,戳了球,但沒有中籃,綠球彈到了魏封面前。
“對了,有個活兒,接不接?開價還不錯。”
“什麼。”
“富豪家裡開party,要找幾個長得好看的小子,去當傳菜生和酒侍。我叔在負責這事兒嘛,叫我看看有沒有朋友符合條件,我馬上想到你了。”
祝敢果走到他面前,手肘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這錢也不是誰都能掙,主要是顏值要過關。”
“讓我去伺候少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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