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很奇妙。
路口,魏封對祝敢果道:“你帶小學生打車回去。”
“你呢?”
“我跟大小姐聊聊風花雪月,人生理想。”
祝敢果不滿道:“你這風花雪月去了,讓我給你帶孩子是吧,我成了你家保姆啊。”
“接下來一周,你可以任挑單數或雙數日,來手機店寫作業。”他淡定道,“爺親自給你‘輔導’。”
“輔導就不必了,嘿嘿,我自學成才,隻要你把試卷借我參考參考。”祝敢果提著樂高盒子,另一隻手攬著小學生,朝著街對面人行橫道走去。
“姐姐拜拜。”
“拜拜,下次去看你哦。”
“注意安全!”
“到家給哥哥打電話。”
倆人離開以後,魏封將手伸進兜裡摸了一會兒,路安純本能地後退了兩步。
卻見他摸出一枚車鑰匙,按下按鍵,遠處摩託車嗚嗚地響了兩聲。
見小姑娘草木皆兵地站著,滿眼防備,他淡淡道:“幹嘛?”
“以為你又會像那天一樣,把錢砸我身上。”
“我不會再對你做這麼冒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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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濃鬱夜色裡,側影疏冷散漫,淡淡補充了一句,“再生氣,都不會了。”
她立刻抓住了關鍵詞:“所以你還有點生氣哦。”
“你覺得沒幾個錢的禮物,對我這樣的人來說,不是那麼輕易好承受的。”魏封轉過頭,漆黑的目光如利刃一般筆直地刺著她,“大小姐,我也有自己的驕傲。”
他用平靜的口吻對她說出這番話,反而讓路安純愧疚了。
雖然她無心,但正如魏封所說,他也有自己的驕傲。
“魏封,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對…”
她道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魏封扔來的東西給打斷了,她慌忙接過,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卡通護目頭盔。
憤怒的小鳥造型,戴在頭上,憨憨萌萌的很可愛。
全新的。
“魏封,這是?”
“那天路過狗兒市場,順手買的。”少年嘴角一松,狹長的眼尾輕佻地提了提,“上車,帶你玩玩。”
路安純捧著卡通頭盔,猶豫道:“去哪兒啊?”
“不是說追著風,就像在追逐自由。”
他翻出手機看看手機的時間,嘴角綻開一抹風流又浪蕩的笑——
“半個小時,一起去追追看。”
第22章 躲雨
秋意漸漸驅散了C城的燥熱, 那股子透不過氣來的窒息感,逐漸散去。
魏封轟著摩託車,帶她行駛在盤山公路上, 遠處是通透的城市夜景,山風呼嘯,蕩得她幾乎睜不開眼。
“魏封, 我害怕。”
路安純緊緊環著他的腰,嗓音顫抖, “我感覺下一秒就會死。”
少年卻絲毫沒有放慢速度:“無限趨近於恐懼,也就無限趨近於自由。”
他的聲音像風在她耳畔說話。
路安純睜開了眼,望著周遭張牙舞爪、一閃而逝的樹影, 而她就像騎龍飛行的女王,馳騁在遼闊無垠的天地間。
恐懼的另一面, 就是觸手可及的自由。
路安純感受著狂風蕩在臉上的衝擊力, 深深地呼吸著,自由地呼吸。
好像...真的追到了。
她將臉靠在魏封的堅實硬朗的後背, 看著遠處城市的萬家燈火、霓虹閃爍,仿佛遙遠的另一個人間。
“魏封,你追到你的自由了嗎?”
“沒有, 我沒有恐懼的事, 所以得不到自由。”
“怎麼會,人總會怕些什麼。”
“害怕, 不是恐懼,恐懼與生存死亡有關, 害怕隻和膽怯有關。”
路安純細細想著他的話。
是的, 她怕很多東西,怕鬼、怕一個人睡、怕沒有朋友…
但真正讓她發自內心產生恐懼的, 隻有那個惡魔的影子。
戰勝他,她才能擁抱自由。
“魏封,在我心裡,你是很厲害的人,比我認識的所有男孩都更強。”
她攥緊了他腰間的衣角,對著他的背,認認真真,一字一頓地說,“我希望你永遠也不知道恐懼的滋味,永遠…百無禁忌。”
一滴水珠,涼絲絲的落在他手上,吧嗒漫開,也濡湿了他的心。
今年秋天的第一場雨,悄然降臨。
……
下山的時候,大雨傾盆,倆人都淋成了落湯雞。
魏封脫了衝鋒衣外套給她裹著,但路安純還是全身湿透,打了幾個噴嚏。
他隻好將摩託停在便利店門口,護著女孩走到屋檐下。
雨水順著屋檐叮叮咚咚地落下,宛如叮當作響的風鈴。
他衣服湿乎乎地黏在身上,頭發也全都搭在臉上,更顯得臉龐瘦削鋒利。
盡管落魄,卻仍舊英俊。
不知道為什麼,路安純盯著他直樂,咯咯咯地笑個沒完。
“笑什麼?”
“沒有啊,挺開心的。”
魏封伸手去薅她的額頭,小姑娘連忙偏頭躲過,抗議道:“不能碰我,你答應過的。”
他眼底壓著忍耐:“行,不碰。”
路安純裹著他的衝鋒衣,去店裡買了兩個可愛多冰淇淋,出來時,看到魏封低頭點了一根煙。
他薄唇咬著煙頭,側著臉,一抹光在嘴角綻開,又迅速湮滅,宛如盛開又枯萎的橙花。
他單薄的眼皮埋入了眉廓的陰影裡,看不清神情,視線掃著傾盆的雨夜,薄唇有白煙嫋嫋吐出。
同樣是煙,長得帥的和醜的男生抽起來,效果真不一樣。
她以前見過街頭小混混抽煙,怎麼看都猥瑣,但魏封抽煙的動作,會給人一種痞帥又性感的感覺。
她將兩個可愛多冰淇淋遞到魏封面前:“選一個。”
藍莓味和巧克力味,魏封挑了藍莓。
“你果然喜歡我。”路安純驚呼。
“為什麼這麼說?”
“我每天都喝巧克力奶,你一直在觀察我不是嗎。”
這是她剛剛買冰淇淋時,靈機一動的小實驗。
魏封咬著煙屁股,嘴角輕綻:“你還挺會自己找糖吃。”
“承認吧。”
“行,承認,你感動嗎?”
“不感動。”路安純拆開了可愛多的包裝紙,一層一層,巧克力豆灑在冰淇淋上,“以前在京市,也有好多男孩喜歡我,我從來不缺追求者。”
“但你說我是最強的那一個。”
“僅限於體力,你打架最厲害。”
“成績不行嗎?我拿過不少理數競賽金獎。”
“魏封,偏科不算成績好哦。”
魏封一口咬掉了大半個冰淇淋:“哦。”
半晌,他自顧自地補了句,“體力好也是優勢。”
路安純一邊吃著冰淇淋,摸出手機,給司機喬正發了定位。
“魏封,我叫司機過來了,你先走吧。”
“陪你等著。”他嚼了冰淇淋底部的巧克力碎末。
路安純猶豫了片刻,脫下了他的衝鋒衣,遞還給他:“不然還是你先走吧。”
他懶散地掃了她一眼,看出小姑娘臉上的為難:“司機不能見我?”
“不能。”
“裝成路人也不行?”魏封隻是不想把她一個人獨自留在夜間荒僻的便利店門口,“我在這兒躲雨。”
小姑娘抿了抿唇,搖頭:“不行,魏封。”
魏封接過衝鋒衣,慢悠悠地穿上,見她不想說理由,也不再多問:“走了。”
路安純拉了他一下,手伸到他嘴邊,魏封下意識地偏頭躲開,卻見她淺笑著,摘下了他嘴角邊一顆花生粒——
“拜拜,路上小心,慢些開。”
他心裡痒酥酥的,又爽又不爽地扶起了路邊的摩託車,駛入了傾盆大雨中,。
二十分鍾後,阿爾法保姆車停在便利店門口,喬正撐著傘從車上下來:“路小姐,您怎麼來這兒了?”
“跟寧諾叫了網約車,結果車子半路爆胎了,這不,把我扔這兒了,寧諾另外叫了網約車,但因為方向不一樣,司機不樂意同時送我們倆,就先送她回去。”
“沒事兒,叔叔接你回去,快上車吧。”喬正撐傘當著她,禮貌地給她打開了車門,體貼地將車上的備用毛巾遞給她,“可不要感冒啊。”
路安純接過毛巾,擦了擦臉,給自己系好了安全帶。
喬正啟動了引擎,將保姆車駛了出去。
雨水如蜿蜒的蚯蚓般、順著車窗玻璃蔓延而下,路安純偏頭的剎那,看到夜色濃鬱的街口立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魏封單腳撐著地面,一隻手擱在摩託車把手上,大雨中,他遙遙地望著保姆車所在的方向。
路安純的眼神緊扣著他,直到保姆車轉過拐角,少年孤冷的身影消失在傾盆的雨中。
他,在保護她。
一直都在。
路安純心口驀地一緊,忽然很想哭。
……
保姆車停在江汀別墅門口,三位佣人撐著傘等候在門邊,路安純一下車,他們便將傘合攏撐在她頭上,替她擋住風雨,將她迎回了別墅。
玄關處,路安純用毛巾稍稍擦拭了湿潤的頭發,忽然看到了一團白絨絨的東西蹿了過來,在她腳邊親昵地蹭著。
定睛一看,竟然是她養了很多年的白色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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