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純又想揍他了,這家伙真的天生欠揍。
她給他打電話,還想安慰他來著,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
“魏封,那就定了這家嗎?”
“小學生的行李衣服,下午已經收拾了送過去,先住一個月適應適應,如果雙方都覺得沒問題,再辦理正式的收養手續。”
路安純點了點頭。
的確,眼下這已經是最好的安排了。
“小孩走了之後,你跟我之間,應該也沒什麼關系了。”電話那端,魏封平靜地說,“你不需要再為了和他相處,刻意跟我保持曖昧關系了。”
路安純鼻息間很輕很輕地呼吸著,良久,慢慢地說:“你什麼都知道,我騙不過你。”
“那以後…”他還是很不甘心地問了一句,“以後還接觸嗎。”
“同學啊,怎麼不接觸,你不坐在我後排嗎。”
“就同學。”他冷笑一聲,語調嘲諷。
“你月牙長出來沒有?”路安純試圖轉移話題。
“沒有,長不出來了,要不老子給你畫一個。”
“那不算。”
“以後你還來家裡嗎?”魏封重新把話題拉了回來,不依不饒地追著她問,似乎就想要個幹脆利落的回應,“沒有過來的理由了,還來嗎。”
路安純的心很亂,想到今天路霈的話,想到那枚沉入水底的蝴蝶夾子,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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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來了吧。”
“懂了。”
“魏…”
嘟嘟嘟嘟。
他掛斷了電話
……
即將入冬,南嘉一中的慣例,會組織一場與周圍友校的籃球聯賽。
那段時間,隻要一放學,班裡大半的男生都會抱著球直奔籃球場,魏封也在其中,所以每天放學站在操場邊圍觀的女生人數翻了一倍,男孩們運動熱情自然更加高漲。
操場上時不時會傳來他們雄渾的吼叫聲和此起彼伏的籃球撞擊聲。
路安純很少去圍觀籃球賽,尤其是和柳勵寒徹底翻臉之後,她也逐漸和魏封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避免再節外生枝。
那晚以後,魏封不再搭理她。
他也有脾氣。
下午,路安純擠進人群裡,衝籃球隊裡的少年招了招手:“祝敢果,你來一下呢,我有事跟你說。”
祝敢果抱著球,傻愣愣地望向魏封。
魏封順走了他手裡的籃球,轉身一個漂亮的三步上籃,面無表情道:“看什麼,沒聽到大小姐叫你。”
祝敢果用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汗,來到路安純面前,喘息著問:“有事兒啊?”
“有事兒找你幫忙,你跟我來,把書包帶上。”
“有、有啥事啊。”祝敢果忐忑地說,“有事兒你找封哥啊,找我幹啥。”
“不能跟他說,這才找你的嘛,你不是最講義氣了嗎,幫不幫我啊豬肝哥?”
祝敢果壓根沒脾氣拒絕路安純,隻好說道:“行,你等我,我去拿書包。”
遠處的操場邊,周超凡看到祝敢果拎著包,跟路安純一起沿著銀杏步道朝校門口方向走去。
他笑嘻嘻地走到魏封身邊,玩笑地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诶,封哥,你女神跟你哥們一起走了。”
魏封揚手投籃,籃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穩穩落入框裡:“湯唯,我唯一認證的女神。”
“你不是在追路安純嗎,她算什麼啊。”
路安純是什麼,魏封不知道。
也許…
她是他永遠夠不著、追不上的星星。
*
祝敢果跟著路安純打車來到了上次郊遊的森林公園,沿著叢林石板小徑一路向森林深處,沒多久,便來到一片開闊的湖邊。
他見路安純沿著湖岸線走走停停,像在看風景,又像在散步。
祝敢果越發緊張了起來,不明白路安純帶他來這兒幹嘛,弄得跟約會似的。
“哎,小千金啊,這什麼意思啊,把我單獨約出來,還來這麼曖昧的地方。”他矜持地說,“封哥知道了,多不好。”
“不能讓他知道。”路安純回頭,嚴肅地叮囑,“你千萬別告訴他。”
祝敢果眉頭擰了起來:“您是不是忘了剛剛當著整個籃球隊把我叫走這件事?”
“沒忘啊。”
“那您忘了,封哥也在隊裡。”
路安純笑了笑:“這又沒什麼。”
祝敢果哭喪著一張臉:“你不了解我封哥,他不是大度的人啊,指不定背後給我使什麼絆子呢,你別害我啊!我豬肝哥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行走江湖,講的就是個義氣,我絕不挖我兄弟的牆角!”
路安純笑得越發開心了,歪頭看著他:“真的啊?”
“呃。”
祝敢果看著面前的女孩,陽光透過樹梢,落在她的清麗明淨的臉上,光影斑駁,她美得像叢林裡的精靈。
他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臉都紅了,“當然,如果你堅持的話,這鋤頭也不是…”
等等,他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不怕被魏封打死嗎!
祝敢果立刻搖頭,把腦子裡旖旎的念頭甩出去,堅定了信念:“絕對不可能!我是有原則的人,絕對不碰我兄弟的女人!”
“那他沒交錯你這個朋友嘛。”
“封哥說你在玩他,我一開始還不信。”祝敢果防備地望著湖邊的路安純,“你魚塘裡到底養了多少魚,其他男的隨便,但你別玩我封哥!他很重感情的!”
“我沒有玩他啊,也沒有魚塘。”
“騙人,他說你最會騙人了。”
“那他還說什麼?”
祝敢果不爽地說:“他還說,心甘情願被你騙。”
路安純低頭笑了下,嘴角綻開一顆淺淡的小酒窩:“不跟你開玩笑了,我是真的有事找你幫忙,你過來。”
祝敢果走到湖邊,仍舊潔身自好地與她保持著兩米遠的距離:“什麼事啊?”
“我的發夾掉湖裡了,但我不會遊泳,你會遊泳不,幫我下去找找,不白幹,我付工錢的。”
聞言,祝敢果捂著胸口、松了口氣:“就這啊,你早說,這一路把我嚇得…”
“那你幫不幫啊?”
“我也想幫你,但關鍵是,我不會遊泳啊。”
“你不是總號稱自己在嘉陵江邊長大嗎,怎麼不會遊泳呢。”
“小千金,你曉不曉得嘉陵江每年淹死多少人啊!我在江邊長大,也不代表我會遊泳啊。”
“……”
祝敢果都幫不上忙,隻能靠自己了。
路安純看著平靜的湖面,思忖著,這湖面應該不算太深,記得當時路霈也沒用多大勁兒,發卡沒扔太遠,就在岸線附近…
她索性脫了鞋,卷起褲腳,找了一根木棍子,試探性地準備下水探探。
祝敢果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她:“你幹什麼,瘋了嗎,你不是說自己不會遊泳。”
“我看這一塊很淺啊,隱約都能見著底,想著下去看看,萬一能摸到呢。”
“別了,這太危險了!”他堅決不準她下湖,“封哥會遊泳啊,你怎麼不找他幫你。”
“不能找他!”
“為什麼?”
小姑娘嘆了口氣:“那發夾是他送我的,被他知道掉湖了裡,肯定覺得我不珍惜。加上最近關系也疏遠了嘛,怕他對我印象更加減分…”
祝敢果眨巴著眼睛,望著面前這姑娘。
她態度真誠謙遜,水潤的杏眼眸子一眨一眨的,滿眼惆悵地看著湖面。
祝敢果眉頭擰了起來,有時候覺得她心思復雜,讓人看不透,有時候吧…又覺得她單純得讓人想笑。
“什麼印象減分啊,小千金,你就直說,你是怕他不喜歡你了唄。”
路安純心頭一驚,避開了祝敢果筆直的眼神,將鞋子脫在草坪上,扶著岸邊的藤蔓植物,伸出腳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下了水:“管他喜不喜歡我,反正我還挺喜歡那個發夾的。”
第39章 雨夜
祝敢果還是拉住了路安純, 沒讓她下水。
站在岸邊看著…水面的確是清淺見底,但誰知道下面地形如何、會不會一腳踩空,或者有水草什麼的。他倆可都不會遊泳, 出了半點問題,那都是要命的事兒。
祝敢果答應了路安純,幫她找個打撈隊, 不過人家肯定不白來,要支付工錢。
路安純說工錢沒問題, 她攢了不少錢,唯一的要求就是別太引人注意。
……
晚上,祝敢果回到清河巷, 莫名有點心虛,特意避開了魏封的二手手機店, 繞了一條遠路回家。
沒成想, 魏封懶散地倚在他家門口的路燈邊,冷淡而又壓迫感十足。
他掃他一眼, 還沒開口,祝敢果自己先繃不住了、忙不迭地向他交待,差點給他跪了——
“封哥, 我招!我全都招!”
魏封按滅了煙頭, 隨手一扔,煙頭穩穩彈進正對面的垃圾桶裡。
“先申明, 我絕對沒有挖你牆角的意思,絕對絕對沒有, 小千金找我是因為有事求我幫忙, 您千萬別多想。”
魏封眼皮掀了掀:“豬肝,人物啊, 大小姐有事都來找你幫忙了。”
祝敢果聽出了他語氣裡的陰陽怪氣,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我算什麼人物,這不是能力不足,沒幫成嗎,她讓我幫她下水撈東西,我這旱鴨子又不會遊泳,哪敢沾水啊,就跟她推薦說你會遊泳,浪裡白條,那技術沒得說,讓她找你。”
“嗯?”
“結果她叫我幫她找個打撈隊,寧願付工錢也不找你。”
“……”
祝敢果見魏封臉色沉了下去,沿著牆悄悄磨過去,拔腿想溜,魏封揪住了他的後衣領,將他拉了回來:“她丟什麼了?”
“她說…她丟了一件對她來說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祝敢果誇張地說,“必須要找到,不然她下半輩子都不會幸福。”
魏封眉宇稍稍舒展,喃道:“她現在知道我對她很重要了?”
“不是…”
祝敢果愣了下,也是沒想到魏封的戀愛腦這麼…迂回曲折,“她說的不是你,這也不是比喻!是真的丟東西了!”
魏封不耐煩地問:“到底是什麼。”
“要不,我先把丟東西的地址告訴你,你去撈撈看,撈出來就知道了。”
“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我怎麼撈?”
“你撈出來不就知道是什麼玩意兒了,我真的不能說,我答應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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