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眼前這座囚籠不僅僅要困住她, 還要困住她最愛的人,很難開心得起來。
傍晚時分, 伴娘們熱熱鬧鬧地湧入她的房間,幫忙布置著房間,吹氣球掛絲帶, 在牆上貼了喜字, 鬧著路安純要看婚紗。
女孩們的吵鬧將她心口的沉悶驅散了不少,她帶她們來到了掛婚紗的衣帽間。
寧諾看見那件樣式古板的長袖婚紗裙, 抱著手臂,圍著它轉了一圈又一圈, 表情很一言難盡:“你和魏封不是挑了很長時間的婚紗嗎, 怎麼選出這件了?土氣又過時,恕我直言, 這也太太太難看了吧!”
“路霈選的。”路安純臉色沉鬱。
“呃呃呃,你這樣說,還真是家長喜歡的款式,但這是你結婚啊,你爸怎麼連婚紗都…”
“他就是這樣的人。”
寧諾見路安純情緒不佳,立刻停止了這個話題,又打量了婚紗一眼:“唔,做工還是蠻好的,你看這袖子上的刺繡,很精致呢,這件穿上身來看,應該會很…貴氣,你要不要試試看啊?我們幫你把把關。”
路安純搖頭:“我一分鍾也不想多穿它。”
路安純已經裝在套子裡過了二十多年窒息沉悶的生活,這件滯重的婚紗,就像另一層加固的套子,困得她無法喘息。
一分鍾,都不想穿。
寧諾看她如此反感的樣子,攬著她的肩膀安慰道:“結婚啊,別這麼不開心,想想你老公,這麼帥的老公,明天要是牽出來,得讓多少名媛小姐們羨慕得流口水呀!”
路安純無奈地笑了下:“他是我唯一的安慰了。”
如果新郎不是魏封,路安純覺得今晚她大概會有自行了斷的勇氣。
女孩們鏈接了全屋藍牙音響,播放歡快的音樂,宛如開著睡衣party似的,在路安純的房間裡打枕頭仗鬧騰了起來。
寧諾聽到有門外傳來敲門聲,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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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衝女孩們做了個噓聲,打開了一條小小的門縫,望向走廊外。
魏封穿著簡約的黑色襯衣,上半身線條利落鋒利,臉龐幹淨英俊:“請問路安純在房間嗎?”
對於除了路安純以外的別的女孩,魏封不會在她們面前展露半點痞氣輕浮的神態。
所以在寧諾看來,魏封一直有點遙不可及的高冷呢。
她擋著門,笑著說:“怎麼回事啊,魏封,在儀式舉行之前,新郎是不應該和新娘子見面的,怎麼不守規矩呢?”
“哪來的規矩。”魏封不信這一套,他百無禁忌,“讓我見見她。”
“不行,規矩就是規矩!不可以見,明天你直接過來接親吧,紅包要準備多一些哦!”
“我見我自己的新娘,沒什麼不可以,也不需要你批準。”
寧諾回頭衝房間裡的女孩道:“路安純,你看這個男人,好囂張啊!這要結婚了,還不把你壓得死死的!”
路安純溫柔的嗓音傳來:“魏封,不可以兇我閨蜜。”
魏封提高了音量,對屋內道:“我沒有兇。”
“你還兇我!”
“……”
他有時候挺不能理解女孩子的腦回路,明明就是正常語氣,正常表情,正常說話…她們怎麼就能從中聽出各種子虛烏有的情緒來。
魏封隻好活動了一下面部肌肉,扯出一抹冷冰冰的笑容:“寧諾同學,能不能請你打開門,新郎官想和他的新娘子說說話。”
寧諾被他的冷笑激得打了個寒戰,抖了抖:“你還是別笑了,否則我會懷疑你想暗殺我。”
魏封立刻收斂了笑容,使出殺手锏,從包裡摸出一張黑色的卡片:“流水別墅整年免費vip套卡,包含桑拿水療在內的一切附加項目。”
寧諾一把奪過了卡片,笑容根本收不住:“我們這裡好多女孩呢,一張怎麼夠呢。”
“二十張。”魏封拿出一摞封好的卡片,“每人一張,餘下的可以自己拿去賣。”
“啊啊啊!”女孩們瘋了一般湧出來,從魏封手裡分走卡片,開心得不行。
而魏封繼續說道:“路氏集團請來給婚禮捧場的當紅流量小生和小花旦,這會兒在溫泉花園玩兒,可以下去碰碰運氣,也許碰巧會有你們喜歡的愛豆。”
這根本就是無法拒絕的理由,女孩們完全顧不得新娘子了,跟路安純揮手作別之後,興奮地跑去了花園溫泉區。
寧諾搖著頭,對魏封感嘆道:“真是老謀深算,就路安純這小白兔,跟你這樣的老狐狸結了婚,還不給吃得死死的。”
“怎麼會。”魏封嘴角微提,綻開一抹適度的笑意,“她向來簡單直接,對我動手的時候更多。”
“好啦,你們聊吧,我不打擾你們了。”寧諾懶懶地走出了房間,“都這麼多年了,還跟高中那會兒一樣,一分鍾都分不開呢。”
魏封目送了寧諾離開,進屋關上了門。
路安純穿著一件很日常可愛的荷葉邊棉緞小睡裙,坐在總統套房的圓弧形大床,柔和夜色給她籠上了一層浮華褪盡之後的安穩寧靜之感。
魏封聯想到了初見的那一晚,她像個冒冒失失的小巷姑娘,意外地闖入了他的世界,變成了他的公主。
小姑娘歪頭看他,眼底帶笑:“你把今晚陪我睡覺的閨蜜都趕走了,想幹什麼?”
“猜猜看。”魏封提著一個大紙袋子進了屋,擱在了床角邊。
路安純用眼神望了望那袋子:“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呀?神神秘秘的。”
“就是讓你猜啊,說出來多沒勁。”
路安純煞有介事地思考了半晌,又擰著眉頭打量他一陣,忽然驚恐道:“避孕套?!”
“……”
“魏封,你好離譜啊!這麼多!”
“是是是,618打折囤的。”魏封用腳踹了踹那袋子,“一晚上的量。”
“那明天不用辦婚禮了,我直接參加你的葬禮好不好。”
魏封坐在她身邊:“新郎結婚前夕jing盡人亡死在新娘床上,新娘大概沒有臉出席的葬禮。”
路安純咯咯地笑著,牽起了他的手:“我們為什麼要在新婚前夜討論葬禮的話題!”
“大概因為這場婚禮,一直籠罩著某種比死亡更窒息的氣氛,上來跟你聊聊。”
她微微訝異地望向魏封,沒想到他能如此敏感地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說的太嚴重啦,什麼死亡啊,哪有死亡,明明就是值得開心的日子。”
魏封反手握住了她白皙柔滑的手背:“路安純,我有話要問你。”
“昂,問啊。”
他深吸一口氣,握緊了她的手:“如果我騙了你,你會原諒我嗎,不管什麼理由。”
路安純面露詭異之色,看著魏封。
這種時候他要跟她坦白的事…
路安純忽然問:“你不是處男?”
“……”
“不是。”魏封有點無語,“我是說…是,你問的都是些什麼問題,我當然是!”
“哦。”路安純松了口氣,“那別的都好說啊。”
魏封無奈一笑,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居然有處男情結,我以為你是很現代的女性,你那些流水的前男友們,也都是雛兒?”
“別人無所謂啊,但是你,我不接受。”路安純告誡地看著魏封,“絕對不接受。”
他雙手撐著床,意態輕松地望著她,笑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是魏封,你隻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魏封從女孩眼底看出了強烈的佔有欲,反手將她拉過來,敏捷地放倒在身下,指尖輕柔地撩撥著她纖細的頸子。
一開始還算溫柔的試探,但隨著兩人呼吸的急促,舔舐變成了撕扯,他咬著她的下唇,一路往下,在她白皙的頸上留下道道殷紅曖昧的印記。
路安純的手抓緊了床單,試圖逃避,但他不給她機會,捧著她的背後的蝴蝶骨,逼迫她最大程度地迎向他,宛如品嘗盛宴般,不慌不忙,不急不緩地讓她漸入佳境。
“魏封…”她聲音很小,帶著意亂情迷的繾綣溫柔,“不管你騙了我什麼,我都會原諒你。”
魏封堵住她柔滑的唇瓣,輕輕啃咬著,撕扯著,嘴角綻開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還說我是戀愛腦,到底誰是啊,這麼沒原則?”
“因為以前,我騙你太多次了。”路安純眼角無聲無息地滑落一滴眼淚,絕望地看著他,“你不僅原諒我,還愛我,還回來救我…”
魏封心底一顫,吻走了她眼底的苦澀,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好了,我記住你的話。”
路安純見他居然起身了,意猶未盡地皺眉問:“就這樣啊。”
“昂?”
“你來找我,就-這-樣-啊!”
“你還想怎麼樣?”
“魏封你是不是不行?領證的時候我都忘了看你的婚檢報告。”
“……”
“你腦子一天到晚都在琢磨些什麼。”
“你要是有什麼病,就告訴我哦,別諱疾忌醫。”
魏封倚著吧臺,抱著手臂,意味深長地望向她:“我要真不行,你還嫁給我嗎?”
“唔…我會陪你去看男科醫生。”
“如果治不好?”
“那…那你要用別的方式取悅我,像之前一樣。”
魏封笑了,“放心,我不會讓我的新娘失望,但我今晚過來不是為了這個。”
說罷,他終於將大袋子提起來,擱在了茶幾上,緩緩拆開了裡面的黑色禮盒,從中取出一件純白色的婚紗禮服。
超大的裙擺拖拽著層層疊疊的蕾絲,宛如清晨散不開的一層薄薄的霧,抹胸扇面,鑲嵌著星星點點的燙石,華麗而盛大。
這就是路安純夢想中的婚紗,比她那日試過、愛不釋手的那一套裙子更讓她喜歡。
“怎麼會…你怎麼知道我想要這樣的!”
魏封笑了笑,解開了婚紗的系帶:“參照你試過的全部婚紗裙,分析你的喜好,觀察你的表情,測算你在每件婚紗上駐足停留的時間長短,得出最終的結果,趕在婚禮前,請認定做出來的一套禮服,絕對完美,你一定會喜歡。”
“你是什麼魔鬼!”
“我是你的丈夫,這是我的義務。”
“有點感動。”
路安純迫不及待地拿著婚紗去試衣間換上,魏封正要跟過來,幫她試穿,她卻將他拒之門外:“沒有說新婚當日,還要新郎幫新娘子穿衣服的,我自己來。”
“行不行啊,很多系帶。”
“你當我是小朋友嗎?”
路安純關上了門,她想給魏封一個驚喜,磨磨蹭蹭約莫換了半個多小時,她終於提著裙子走了出來,緩緩地走了出來。
宛如月光下的公主,提著華麗的裙擺,即將奔赴最美好的旅程。
她對他含蓄一笑,歪頭問:“還好嗎?”
魏封漆黑的眸子緊扣著她。
面前的女孩提著華麗而蓬松的裙擺,別致的腰間系帶,不松不緊地約束著她迷人的曲線,優雅如純白的玫瑰,盛開於星河之間,撐起了他最可望而不可即的夢境。
萬籟俱寂中,魏封隻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
“怎麼樣啊?”路安純忐忑地追問。
她不在乎任何人,也不需要觀眾,隻在乎她的新郎的評價,“好不好看。”
她轉了個圈,誇張地蕾絲裙擺纏繞在她腳下,“是不是有些過於隆重了?我還特意為它化了妝,雖然我的技術也不怎麼樣…”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魏封卻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捧著她的腰,不由分說地覆住了她柔軟的唇,將剩下的話語消融在這一個纏綿又極致的親吻中。
“路安純,成為你的丈夫,榮幸之至。”
路安純又不禁眼角泛了酸:“魏封,可是明天我不能穿這件。”
“無所謂,明天的儀式不重要,今晚,才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魏封松開了她,又從盒子裡取出另一套黑色的高定西裝,去更衣室換上,帶著一身英俊帥氣,走了出來,拉著她來到了別墅種滿了白栀子的庭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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