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在這裡舉辦婚禮。”
“現在?”
“現在。”
“可…”路安純猶疑地說,“沒有司儀哎。”
“如果你一定要有滿滿的儀式感,我可以分飾兩角。”魏封笑著說,“我很有表演天賦。”
“不要!那我會忍不住笑場。”
在月光的見證之下,魏封取出了戒指,虔誠地跪了下來,將戒指戴在女孩修長的指尖,印下深情的一吻——
“路安純,我們結為夫妻,從此不離不棄,患難與共,從此刻…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你永遠是我的公主。”
路安純也為他戴上了戒指,覆身吻他的額頭,虔誠許諾——
“魏封,你是我的英雄,我會敬你、愛你,直到生命的盡頭。”
第75章 醞釀
婚禮在流水別墅二樓的宴會廳裡, 柳勵寒獨自坐在角落邊,一隻手拎著酒杯,諷刺地看著新娘身邊的男人。
魏封穿著修身得體的白色西裝, 宴會的明晃晃的頂燈襯得他渾身上下仿佛發著光,五官英俊,舉止從容。
分明是來自最底層連蟲子都不如的家伙, 卻能毫無違和感地融入他柳勵寒最渴望的上流社會。
他的實力給他帶來了無與倫比的優越感和光明燦爛的前途。
而可悲的是,柳勵寒汲汲營營了這麼多年, 在路霈面前小心翼翼地討好著,卻還趕不上魏封短暫的一年半載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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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霈不僅嘉獎他、提拔他,甚至把路安純也嫁給了他!
柳勵寒看著正在宴會廳裡敬酒的這對新人, 一個英俊帥氣,一個溫柔純美, 如此般配, 他卻恨得牙齒都在哆嗦。
憑什麼,憑什麼他就這樣回來, 奪走他辛苦努力這麼多年的一切。
這太不公平了。
柳勵寒視線抽了回來,落在了手機屏幕上,那是鑑定機構發回來的一份pdf半同胞親緣鑑定報告, 確定魏封的弟弟魏然, 和路安純就是同母異父的親生姐弟。
自魏封來到了路氏集團短短這些時日,一路攀升, 引起了柳勵寒的忌憚,開始著手調查他。直到最近, 當他跟蹤路安純時, 發現了她頻繁去南嘉一中見魏封的弟弟。
當年兩人的種種接觸躍入柳勵寒的腦海中,而路安純和魏然如此相似的容貌, 也讓他心底不免生出許多猜測來。
於是他買通了魏然的同班同學——徐青青,順利拿到了魏然的頭發毛囊,與路安純進行了DNA的對比檢驗,確定兩人是親生姐弟。
這就有意思了。
柳勵寒嘴角綻開一抹陰獰的笑。
很顯然路霈隻有一位獨生女,就是路安純,但他曾聽柳如嫣說起過,她媽媽並不安分,曾和司機私奔出逃,後來又被路霈帶了回來。
所以,她媽媽其實還有個私生子。
難怪,難怪路安純當年會跟魏封認識,她那樣的小公主,跟魏封這種低賤出身的家伙頻繁接觸,隻可能有一個原因。
魏封家裡這個領養的孩子,是路安純的親生弟弟。
柳勵寒遠遠望著過來參加婚禮的魏然,男生高高瘦瘦,穿著魏封給他準備的正裝西服,獨自一人站在自助餐桌前,毫無存在感地吃著甜點。
真是...越看越像啊。
魏封在路氏集團混得風生水起,興許也是飄了,竟敢把這孩子帶到婚宴現場來,不怕路霈心裡生疑嗎?
柳勵寒猶豫著,正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份親緣鑑定的報告用匿名的方式發給路霈,就在這時,他恍然發現一件更重要的事——
柳如嫣不在現場!
方才他滿心都在這份DNA的鑑定報告上,竟然忽略了柳如嫣。
自打那日她向他透露了想要離開的願望之後,柳勵寒就日防夜防,幾乎每天都要造訪江汀別墅,防著柳如嫣真的一走了之。
如果她離開了路霈,柳勵寒在路氏集團恐怕更加舉步維艱,本來就有很多人看不起他,而柳如嫣是他唯一的倚仗。
很顯然,路霈也是看在這女人的份上,才給了他一個身份和位置。
柳勵寒決不能讓自己的前路毀於一旦。
他在流水別墅找了一圈,沒有見到柳如嫣的身影,摸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你在哪裡?”
電話那端,柳如嫣猶疑地說:“路安純不讓我來婚宴現場,所以…我在家。”
“她不讓你來?為什麼?”
“因為很多賓客都是她母親的朋友,她不希望我這樣身份的人,來參加她的婚宴。”
“胡扯!”柳勵寒並不相信柳如嫣的說辭,“誰不知道在這個家裡,路安純和你感情最好,她怎麼可能不同意你來參加婚禮?”
“她跟我感情再好,我也不可能取代她的母親。”
忽然間,電話那段傳來了機場播報航班晚點的廣播,柳勵寒臉色一沉,知道自己猜想的沒錯:“你要走了?”
柳如嫣咬緊了牙關,壓低聲音道:“勵寒,姐姐幫了你這麼多年,現在我想過自由的生活?”
“自由?”柳勵寒冷笑了一聲,“沒錢,哪來什麼自由,姐,你撈夠了就想走,可我呢,你一走,路霈勢必遷怒到我身上,我前途事業什麼都沒了,你怎麼能這麼自私。”
“你的前途,你的事業…你知道這是用什麼換來的嗎?是我每天心驚膽戰留在他身邊,不知道哪一句話觸怒了他又會招來拳打腳踢,是我這麼多年宛如地獄般的生活給你換來的前途,你說我自私?柳勵寒,做人要講良心。”
柳勵寒不想再浪費時間,騰地一下站起身,掛斷了電話,徑直來到大廳中央路霈身邊。
他端著酒杯,正和幾位老總聊著天,柳勵寒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路霈臉色驟變,不等所有人反應,邊打電話、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流水別墅大廳。
路安純看到他離開,心頭一緊。
但同時也松了口氣,他沒有注意到魏然,這是再好不過的事。
婚禮前,路安純千叮萬囑,他不可以過來參加婚禮。
但魏封這家伙…還是把他帶過來了。
就在路霈眼皮子底下,兩人甚至還說過話,看得路安純心驚膽戰。
路安純在花園裡見到了魏封。
男人穿著白西裝,與花園裡種植的純白薔薇相得益彰,與周圍人談笑聊天,優雅矜貴的氣質仿佛與生俱來。
他永遠知道如何恰如其分地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路安純竭力壓制著心頭的怒火,來到魏封面前,沉聲說:“過來,我有話問你。”
魏封知道她是不想在別人面前讓他丟面子,所有人都以為路家這位大小姐溫柔淑女,隻有魏封知道她私底下的樣子。
脾氣大得很。
她跟著他倆到無人的竹林小徑邊,魏封順手將剛剛摘取的白薔薇遞到她面前:“老婆,喜歡嗎,我用薔薇作為婚禮主花…”
路安純拍開了白薔薇,一把揪住魏封的衣領:“你怎麼想的?”
“你是說,安排今天柳如嫣離開的事情?”
“我是說,你把魏然叫過來這件事!”
“你爸好像已經去追了,你不擔心你柳姐姐走不掉嗎?”
路安純盯著他那張從容自若的臉龐,她知道,這男人心思缜密且無比謹慎,他做事必然有他的理由。
“魏封,你分明知道我最在意什麼,你不和我商量一聲,就把他帶到婚宴現場,你不覺得有問題嗎?你讓路霈看見他起疑心怎麼辦!”
路安純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此刻白皙的臉頰也不免因為氣急而泛起緋紅,“你有什麼計劃,提前跟我說啊!”
魏封沉靜地說:“魏然是我弟弟,他不出席婚禮,才會引起路霈的懷疑。”
“你不該讓路霈見到他。”
“最危險的地方反而安全,如果我們遮遮掩掩,避免兩人碰面,以路霈多疑的性格,才會覺得不對勁。”
雖然說的有道理,但路安純就是好生氣。
氣得想打他,又不好動手。
魏封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輕輕蹭著女孩的鬢發,嗓音溫柔而低沉:“要收拾我,以後多的是時間,現在你要不要考慮考慮你柳姐姐的事情。”
“需要考慮什麼。”路安純瞪了他一眼,“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嗎,不管她今天走得了、還是走不了,這一切不都在你的計劃之中?魏封,你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幫她離開,你在做別的計劃,她隻是你計劃中的一環而已。”
魏封有些詫異地望著她,笑了:“這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你的計劃,但我了解你的性格和行事作風。”路安純定定地望著他,“魏封,不管你想做什麼,都請告訴我,你這樣我心裡沒底啊。”
“好了,你今天隻要當好我的新娘,就夠了。”
男人摟著她,附身想吻她,路安純看出他什麼都不會說,氣急敗壞地推開了他,轉身離開。大步流星地走到大廳裡,找到了魏然。
“姐!你今天好漂亮啊。”
“我還給你準備了新婚禮物,準備晚上你一個人的時候拿給你…”
他話都還沒說完,路安純便揪著他的手,帶著他匆匆離開流水別墅,來到了停車場。
“離開這裡。”
“什麼?!”魏然驚訝地問,“婚禮結束了嗎?下午沒有安排了?為什麼要走啊?”
“婚禮結束了。”
“可是…還有很多人都在啊。”
路安純將他帶到了停車場,這裡一列列停放的全是百萬豪車,宛如車展一般,全城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
“魏然,聽我說,以後不管任何場合,隻要有我父親在,你都要盡量避開。”她撫了撫他發鬢間短刺的青茬子,“不可以讓他知道你的存在。”
“可我哥說,我不應該刻意回避,這樣隻會引人懷疑。”魏然眉頭擰了起來,費解地望著路安純,“而且今天是你們的婚禮!這麼重要的日子,我肯定要來的啊!”
“你不要聽你哥的。”
少年低著頭,有些叛逆地咕哝說:“明明是你讓我聽哥哥的話,現在又不要我聽了。”
“我不知道你哥想幹什麼,但一定很危險,我必須保護你。”
“我哥也會保護我的,他不會讓我有危險。”
路安純當然也知道,但這兩天她心裡總是忐忑不安,感覺好像有事要發生了。
魏然看出路安純的擔憂,揪了揪她的裙子:“不要和我哥生氣,好不好,這些年,他性格是變得有一些偏執,不怎麼聽得進別人的話。”
“我怎麼會跟他生氣。”路安純安撫道,“永遠不會的。”
就在這時,喬正開著黑色阿爾法轎車,停在了兩人面前:“路小姐,讓他上車吧,我送他回去。”
“喬叔叔!”路安純猛地吃了一驚,她沒想到喬正居然還在,她以為他送路霈去機場了,“你沒有跟我爸在一起嗎?”
喬正搖了搖頭:“你爸自己開車去了機場,一個人。”
“可是…”路安純困惑地說,“他怎麼會一個人。”
“大概是因為…”喬正揚了揚手機,“我錯過了他的電話。”
手機屏幕上,赫然出現了十多個路霈給喬正的來電,全部顯示未接。
路安純更加不明就裡,喬正叔叔給他爸開著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次掉過鏈子,為什麼偏偏這次…
她下意識地將魏然拉到了自己身後,保護著他。
喬正視線筆直地掃向她身後的少年,眸色幽深,帶著幾分復雜的意味:“你就是魏封的弟弟?”
“昂,叔叔好,我叫魏然。”
“魏然!”路安純立刻呵止住了他,“不要說話。”
魏然吃了一驚,從沒見過姐姐這麼兇過他,一時間有些惶惑,趕緊閉嘴,低下了頭。
喬正看出了路安純對他的防備之意,當然,不是防他,而是防著他效力的路霈。
“安安,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因為你錯過了我爸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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