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景言又恢復成了以往那樣,結婚將近三個月,兩人已經過成了老夫老妻的狀態。
說是相敬如賓,又偶爾含情脈脈。
說是你儂我儂,卻總感覺隔著什麼。
但是這種距離對白璐來說剛剛好,可以享受婚姻,又不用泥足深陷,遇到危險,能隨時抽身而出。
她的預感總是準的,搬回來住第五天,白璐就收到了一封匿名快遞。
上面沒有寄件人的信息,隔著快遞袋,能摸到裡頭厚厚的文件,白璐輕輕勾起嘴角,慢條斯理的動手拆開了它。
第17章
裡面是一個黃褐色的檔案袋, 白璐慢慢解開封口處的細繩, 一圈一圈, 直至線頭分離。
她手輕輕一抖,袋子裡的東西瞬間掉落在桌面上。
都是照片。
白璐伸出手指,慢慢鋪開。
裡頭是景言和不同女子的同框。
各式各樣的臉, 無一例外都是美麗動人。
各種各樣的動作, 無不例外都是舉止親密。
白璐一張張細細看過,有在陽光下挽著他的手臂, 有在昏暗的包廂俯身給他點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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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麻將桌旁景言伸手去摸牌, 懷裡有位女子窩在裡頭嬌笑。
白璐手指一一拂過這些照片, 忽的, 動作頓住。
她指尖下是一張光線十分模糊的照片,背景看不清楚,裡面的兩個人卻很清晰。
景言闔著眼頭靠在沙上, 一名女子傾身,唇覆在他的唇上。
這是一張極其親密的親吻照。
白璐眯起了眼睛,拿起那張照片置於眼前細細打量。
貨真價實。
她眼裡閃過一絲譏諷和復雜,想勾起嘴角冷笑, 卻現怎麼也笑不出來。
對面玻璃上映出她的臉, 僵硬而木然,沒有一絲表情。
那雙眼裡烏黑濃鬱,仿佛積攢著萬千情緒, 低沉可怕的像是暴雨將至烏雲壓境。
白璐把這些照片通通塞了回去, 然後打包完好無損的全部寄給了景言。
裡頭隻有張多出來的紙條。
——早上收到的匿名快遞, 給你,我的男主角。
同城快遞度非常快,至少下午的時候白璐就接到了景言的電話,對面是焦急的解釋。
“這些人都是遇見你之前的事情,璐璐,我沒有出過軌,你別因為這個和我生氣——”
“景言”,白璐出聲打斷他語氣平靜。
“裡面有張接照,你手裡帶著戒指。”她停頓了幾秒補充:“婚戒。”
客廳,兩人相對而坐,夜涼如水,頭頂吊燈明亮。
“可以說是很生氣了。”白璐平靜的闡述。
“我方才已經解釋過了,當時被客戶灌酒喝多了,也不知道她怎麼就親了上來——”景言蹙眉解釋,聲音慌亂又懇切。
“你不用再說了。”白璐出聲打斷他。“事情都已經生了。”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現實都擺在了那裡,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和你離婚,所以最終的結果,還是會原諒你。”
白璐平靜坦然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景言從方才的慌亂已經平靜了下來,眸裡幽深,就像是一潭靜謐的湖水。
“所以呢?”他開口,輕輕的問。
“這件事情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生過,但是——”
“下不為例。”白璐眼睛注視著他,裡頭平穩的沒有一絲波動。
景言和她對視幾秒,然後輕輕笑了一聲,牽起嘴角。
“好。”他說。
同床異夢大概說的就是他們。
白璐平靜的閉著眼睛,景言看著天花板,許久,翻身而起。
“我出去一下,你先睡。”
“嗯”,白璐輕不可聞的應了一聲,攬緊被子,眼睛始終沒有睜開。
景言換了衣服拿著車鑰匙出門,一路幾乎是飆到了紫色門口。
大堂經理聞聲立刻迎了上來,景言步伐未停,臉上神色肅然,冷聲道。
“把陳婉婉給我叫出來。”
不出幾分鍾,一名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被帶到了他面前。
景言打量了她兩眼,直接把手裡的照片朝她扔了過去。
薄薄一張相紙砸在了陳婉婉臉上,她嚇得一驚,肩膀瑟縮兩下,彎腰從地上撿起了那張照片。
定睛看清上面的內容之後她立即驚恐的望向景言,語無倫次的解釋。
“我…那天…那天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越說越小聲,不敢和景言對視,頭低低的盯著地面,嗫嚅著道歉。
“對不起…”
景言神色復雜的打量著她。
女孩低著頭,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脖頸,背脊線條流暢優美,棉質的布料下,那雙蝴蝶骨輪廓清晰可見。
當初在昏暗的房間她被人扯開衣服時,就是這麼一片誘人的背闖進了他眼底。
那一刻和記憶中的畫面幾乎重疊起來,景言停住了腳步。
後來,因為這一次的隨手解救,紫色的經理就以為景言對她有意思,每次過來都安排著陳婉婉陪著。
她話不多,看起來乖巧聽話,和那些喜歡往他身上貼的女孩子不一樣,景言剛好落個清淨,也就沒有澄清什麼。
隻是沒想到,這次竟然在陰溝裡翻了船。
“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景言丟下這麼一句話就打開門往外走去,陳婉婉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望著他決絕的背影不自覺走了兩步,最後如同失力般跌坐在了地上。
經理很快推門進來對她破口大罵,不明白她哪裡得罪了那個景少爺,陳婉婉木然的垂著眸子,明白他對自己的庇護已經結束了。
後悔嗎?
追悔莫及。
然而那一刻的誘惑實在是太大,容貌綺麗的男人安靜倚在那裡,於嘈雜的房間中格格不入。
陳婉婉視線劃過他飽滿的額頭,纖長濃密的睫毛,挺直的鼻梁,最後落在那雙緋紅的唇上。
周遭男人女人的調情聲,曖昧的喘息聲,無一例外都在衝擊著她的理智。
心中那根弦終於崩斷。
她傾身過去印上了那片形狀漂亮的唇。
即使隻有短短幾秒。
也像是擁有了整個世界。
--
秦子然看著借酒消愁的那人,搖頭長長嘆了口氣,正欲出聲安慰,景言已經趴在桌上嚷嚷開了。
“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白眼狼的。”
“怎麼養都養不熟。”
秦子然:“……”
“換成是我,自己老公和別的女人吻照都擺到面前了,也肯定是火冒三丈,人家沒和你離婚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景言重重的放下杯子,眼裡莫名帶著絲脆弱。
“她一點都看不出來憤怒。”
“就像,隻是對丈夫婚內做出不軌的行為而感到不滿,而不是,為了我傷心難過。”
秦子然再次無語,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你傷害了人家還嫌別人不夠傷心?!!!”
簡直是渣男啊渣男,比他還要渣。
景言瞪著他翻了個白眼,一幅不想和他繼續講話的樣子,倒是秦子然來了勁,拉著他喋喋不休。
“是不是感覺特別失望,自己的男性魅力得到了侮辱?”
“所以在這裡借酒消愁,唉…”他搖搖頭感慨。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滾。”
景言拎起椅背上的衣服起身離開,臨走前還不忘踹了他一腳。
“蠢貨。”
秦子然:“……”
景言回到家裡,已經凌晨一點,整個屋子靜悄悄的,他去浴室重新洗澡刷牙,聞了聞身上沒有酒味了之後才小心翼翼上樓回房。
被子裡隆起來小小一團,房間光線很暗,他躡手躡腳走過去,掀開被子輕輕上了床。
鼻尖傳來絲絲熟悉的清香,淡淡的,很好聞。
是她身上獨特的味道。
景言閉上了眼,腦袋的鈍痛和昏沉就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
他輕輕的挪動著身子朝那團香軟的溫熱靠近,直至,鼻尖蹭到了她的後頸。
他伸出手,把白璐攬到了懷裡。
肌膚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貼到一起時,渾身毛孔都在叫囂著舒暢。
景言本能低頭,在她光滑柔嫩的頸間落下一個輕吻。
睡意緩緩湧來。
鬧鍾響起時,白璐困難的睜開眼,腰間橫著一隻大手,不出意外的,她又是被景言從身後緊緊攬在懷裡。
這個人很奇怪。
不管吵架還是冷戰,亦或者是在平日裡。
隻要白璐不趕他,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次日她總是會在他懷裡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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