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為首鬧事的面包車給頂開。
但寡不敵眾,其他幾輛車已經下來人,對著救護車明目張膽的打砸。
砸開門之後,很快就搶走了包被裡的嬰兒。
秦淵鎖定抱走孩子的人,調轉方向盤,開進小路。
緊接著,老衛的電話打了進來。
秦淵接起。
呼吸無比粗重。
老衛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急切和慌張,笑問,“是任務失敗了嗎,你聽起來情況很不好。”
秦淵咬牙切齒,“你派人背著我下手,什麼意思,不相信我?”
老衛,“我是怕你心慈手軟誤事。”
秦淵,“但你想過沒有,這麼大的變故,裴景川會怎麼對我!”
老衛不在意道,“你現在就可以馬上出國,來我的地盤,我罩著你。”
秦淵咒罵了一聲。
老衛反而笑了。
他越是生氣,就說明任務完成得越漂亮。
秦淵並沒有叛變,而是心軟,他還需要鍛煉。
Advertisement
老衛意味深長道,“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啊,阿淵。”
……
秦淵一腳踩住剎車。
老衛的人堆成一個圈兒,將他包圍起來。
抱著小裴子的人,來到秦淵車邊。
“淵哥。”他恭恭敬敬的,“老衛說要你親自把孩子送過去。”
秦淵側頭看了一眼。
露在包被外的手,已經發紫發白。
悄無聲息。
已經死了。
這不是他殺死的,卻跟他脫不了關系。
秦淵分不清此刻的慌張來自哪裡,大概是對這個幾天大的嬰兒感到愧疚,更是懼怕裴景川。
他伸手接過來。
手下說,“淵哥,我們就先走了。”
秦淵抱著軟綿綿的孩子,閉上眼,靜默著。
過去好一陣,他才有勇氣掀開包被看一眼。
看清楚之後,他瞳仁一縮。
緊接著,車廂內傳來一陣突兀的笑聲。
……
秦淵將屍體裹緊。
交給自己最信任的下屬。
“親自送到老衛的手上。”
……
很快,手下就給裴景川稟告了秦淵的一舉一動。
此刻,裴景川站在裴宅的二樓,抱著小裴子哄睡。
他戴著耳機,壓低聲音,“他發現那是假嬰兒了麼?”
手下,“不清楚,但他當時抱過好一陣,應該發現了。”
“先下班吧,剩下的不用盯著了。”
秦淵從一開始就沒有真的動他們。
一早發現月嫂不對勁時,裴景川就讓裴司翰馬上趕制出一個跟小裴子一模一樣的假嬰兒。
因為一直都是姜音抱著,所以沒有誰發現端倪。
後來任清歌拿過來的那瓶奶,溫向慈也做過化驗。
裡面含了葡萄糖。
秦淵讓月嫂費盡心思,就為了給小裴子下葡萄糖?
他如果不是有病,就是想跟老衛對著幹。
估計是內部出矛盾了。
裴景川想抓住這次機會,馴化秦淵。
他是一顆很不錯的棋子。
或許會是拿下老衛的關鍵一步。
姜音謹慎問道,“萬一這是秦淵跟老衛演的一場戲呢?”
別玩成無間道了。
得不償失。
裴景川將懷裡的小裴子換了隻手抱,輕笑,“誰玩得過你老公?”
姜音眨了眨眼。
“哦?”
裴景川改了話鋒,“說錯了,除了你。”
……
秦淵回到松市第三天,就接到了老衛的電話。
“你給我送了個硅膠過來?秦淵,你什麼意思!”
秦淵故作不解,“怎麼會是硅膠?”
老衛氣急敗壞,“你當時就沒有檢查嗎?”
“當然檢查了,不是已經發紫了嗎?我摸了摸沒有心跳,就直接叫人打包給你送去了。”
他雖然惋惜,但一點都沒有認錯的態度。
老衛滿腔怒火,卻因為目前沒有完全的優勢,不能擅自回國收拾他。
他在那邊喘氣,秦淵聽得心花怒放,雙腿架上桌子,“不好意思啊老衛,我沒有生過孩子,不知道死嬰兒是什麼樣子,這次是我失誤了。”
老衛狠狠道,“我不想聽這些廢話,你要是想彌補過錯,就給我送個真的過來。”
秦淵,“第一次都被裴景川玩了,你覺得還有第二次嗎?我恐怕一出現在北城就死了。”
他笑問,“老衛,我要是死了,你想報仇弄死裴景川,可就真的遙遙無期了,舍得嗎?”
他的本事如何,老衛心裡清楚。
電話被用力掛斷。
秦淵伸了個懶腰,喊道,“任清歌。”
任清歌慢吞吞打開門,“幹嘛?”
秦淵,“我心情好,你過來給我親一口。”
任清歌拉著臉,反手就把門關了。
……
霍危的辦公室裡,氣氛低沉。
他的上級周老,正坐在他對面飲茶。
霍危垂眸翻閱手中資料,是他之前手下人的口供。
口供裡清楚寫了,他如何花錢收買外省的殺手,剁掉周強的手。
周老掛著一張笑臉,“霍秘,我一早就勸過你了,現在你是關鍵時刻,不能再犯事了。”
霍危蓋上資料,丟在桌子上。
“周老,你女婿比我大兩歲吧。”
周老,“虧你記性好,記得這麼清楚。”
“三十三了還是個小幹部,確實挺丟人的。”他輕笑,“這麼蠢的人,即使你把我急匆匆撬下來,你又怎麼能保證他坐得穩呢?”
周老臉色微變,捏緊茶杯,“霍危,你收買的殺手是個通緝犯,這件事我一旦曝光,什麼後果你要想清楚!”
霍危也不拐彎抹角,“那你來找我之前,自己的屁股擦幹淨了嗎?”
周老一頓。
霍危,“我做這些事,誰告訴你的?”
他微微眯眼,鋒利的危險氣息,無聲彌漫。
周老繃緊神經,“別打我的主意了,操心操心你吧,想想你這秘書長的位置怎麼保得住。”
霍危不在意地笑笑。
“保?”他懶懶靠在椅子上,“區區秘書長,你想要,那我賞給你女婿好了。”
第474章 辭職
霍危拿起手邊的那幾份罪狀,摔在周老的跟前。
“慢走,不送。”
周老再強的演技和忍耐力,在此刻也出現了裂痕。
他摔門離開。
霍危不怕事是單位裡公認的,就因為背後有個霍家撐著。
前有董燕青,後有裴景川,他職位沒升,身價和威嚴倒是一年比一年見長。
周老站在自己的辦公室窗邊,一臉陰翳。
他背後的女婿弓著腰,不斷撫摸他的背,“爸你別生氣,小心身子,他今天冒犯你,我替你出這口惡氣,怎麼樣?”
周老盯著他,“你想幹什麼?現在關鍵時期,你要是被他抓到點什麼把柄,別說升職了,你現在的位置都保不住!”
女婿安撫,“沒事,我不會做什麼,年輕人有年輕人的解決方式,你放心吧,這件事我保證給你辦妥。”
……
下班時,霍危給任清歌發消息:晚上定了你愛吃的湘菜,幾點有空?
任清歌有氣無力地回:秦淵發癲叫我陪他在超市買日用品。
霍危:不用理他。
任清歌:但都是給秦夫人買的,秦夫人搬出來住了,跟王昊天同居,我還想著等會過去看看她,順便問問王昊天罪證的進展。
霍危原本想說,罪證不罪證的都不重要了。
但想到任清歌全程都認真對待這個任務,要是突然跟她說我們隻是跟你玩玩,她肯定會難過。
隔了幾秒,霍危回:哪家超市。
任清歌發了個定位。
霍危驅車過來之後直接進入超市,任清歌跟秦淵在出口,正在結賬。
兩人剛好錯開。
秦淵一點都不心疼人,大包小包的東西,全都給任清歌一個人拎著。
任清歌走一會,停下來歇一會。
秦淵見她兩隻手都勒出紅印子了也不吭聲,忍不住道,“你就不能跟我撒撒嬌嗎?喊一聲好哥哥,我就不讓你拎了。”
任清歌抬頭,“你喜歡那樣的女人?”
秦淵,“我最討厭逞強的女人。”
任清歌突然就渾身力量,健步如飛。
秦淵,“……”
來到車邊,任清歌往後備箱裡丟東西,餘光一瞥,看見不遠處有幾個身影鬼鬼祟祟。
一閃而過,轉瞬即逝。
跟鬼影子一樣。
任清歌最怕恐怖場景,更何況這是地下室,她咽了口唾沫關上車門,上了副駕駛。
她覺得不對,又探頭看了看。
果然看見一輛紅旗。
是霍危的車。
任清歌掏出手機,問霍危:你在哪?
霍危:超市,找你。
任清歌哭笑不得。
她見他這麼急切,於心不忍,於是說:我今天就不去看秦夫人了,等我支走秦淵就去吃飯的地方,最多半小時。
霍危:好。
任清歌心情美美地把手機收回。
結果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超市門口圍了一堆人。
任清歌擠進去一看,見霍危站在車頭打電話。
地上有個男人捂著腿呻吟,流了很多血,看起來傷得有些嚴重。
那人她認得,是霍危上級的女婿。
霍危輕而易舉就捕捉到了她,想上去捂住她的眼睛別看,但想到大庭廣眾,又不想牽扯她進來。
於是眼神示意讓她走。
任清歌卻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上前查看受傷男人的情況。
“傷到哪?”她介紹自己,“我是骨科醫生,別怕。”
男人臉色蒼白,卻是滿腔憤怒,“霍危想撞死我!”
任清歌一頓,看向霍危。
霍危已經掛斷電話,眼底陰沉一片,“剎車壞了,他突然闖出來我沒注意。”
男人怒吼,“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故意找死嗎?”
任清歌感受到了這個男人濃烈的戾氣。
分明就是故意為之。
她突然想到地下室的那一幕,緩緩起身。
霍危冷靜道,“我已經報警了,沒事。”
任清歌打量他,“你受傷了嗎?”
“沒有。”霍危面無波瀾,“小問題,我派人先送你去餐廳,半小時後我一定到。”
任清歌眸子閃了閃。
“好。”
霍危去了警局,但是任清歌沒去餐廳。
她先去找了車禍現場的監控,不出意外果然是出故障了。
被人銷毀了。
她又去調查車庫的監控,運氣好,找到一個隱形監控,他們沒銷到。
調出那幾個人的臉,任清歌捏著視頻來到餐廳。
沒多久,霍危如期而至。
任清歌興奮道,“你看我調出了什麼,他們動你車的證據!這幾個人我們馬上查,是不是對方派來的,馬上見分曉。”
霍危看著她喜氣洋洋的臉,不由得笑。
他語氣很輕,“清歌,這種栽贓陷害的事對我來說不稀奇,我要調查的話很容易,你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任清歌,“是我做無用功了嗎?”
“不是,做得很好。”霍危輕撫她的臉,眼底柔情翻湧,“不過你也太瞧不起你男人了。”
任清歌又綻開笑,“沒有瞧不起,隻是我剛好可以幫到你。”
霍危攬著她坐下,“很晚了,先吃飯,邊吃邊說。”
任清歌卻不動,目光如炬望著他,“即使今天我沒有正好撞見,我也會想辦法幫你的,我可以做很多事,霍危。”
霍危心裡一緊,沒由來的心疼這個女人。
“不需要,清歌,該我保護你才對。”
任清歌踮起腳吻他。
事情鬧得大,即使霍危私下解決了,但媒體影響力不小。
鬧到韓雪雯那裡,霍危又遭一頓嘮叨。
“你要是不在工作上給人穿小鞋,人家至於拿命來陷害你嗎?”韓雪雯氣不打一處來,“霍危,你才安穩多久,就又給我惹出這麼多事,你能不能讓我消停點?”
霍危還有更不消停的,“做到十二月底,我就辭職了。”
韓雪雯,“你辭職就辭職,你……啊!什麼!你辭職!”
霍危毫不意外她的反應,“嗯。”
“為什麼?”韓雪雯臉都急白了,堵住他問,“為什麼辭職?明年升職之後,你的官場路就一路風順了,你在這個時候辭職,前些年的煎熬不是白費了嗎?”
霍危早就想好了措辭,“你要我做官,無非就是想讓霍氏集團無障礙蒸蒸日上,我以後接管霍家不會做得比父親差,這個你放心。”
“你做了霍家這麼多年的保護罩,一旦卸下來之後,有多少人會趁虛而入,你想過沒有!”
“重要嗎?”霍危目光愣了幾分,“好與壞都是我在抗,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熱門推薦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