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雯氣喘籲籲,“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辭職?”
霍危抿唇。
很簡單,他想結婚。
原本他就有犯罪前科,隨時都是一顆隱形炸彈,他最近又動了周強,被小人以此要挾。
他倒是可以鬥,但任清歌不行。
她想要平淡幸福的生活,他卸下肩上重任後就能給。
“沒有為什麼。”霍危輕描淡寫,“我累了,僅此而已。”
他朝裡走,韓雪雯原地不動,嘶聲問,“是為了任清歌嗎?”
霍危腳步一頓。
韓雪雯緊逼,“因為我一直反對你跟任清歌,所以你要拿辭職威脅我?”
(不好意思有一章重復啦,加更補償)
第475章 開竅
霍危回頭,看到了韓雪雯眼裡的怒意。
但一碰上霍危更有壓迫性的眼神,她就被迫軟化下來,走近道,“阿危,這是大事,我們好好商量行不行?”
霍危的態度並不硬,卻不留餘地,“我決定好的事,不輕易改變。”
一生要強的韓雪雯,實在舍不得他這個官職,“你媽我這麼多年,仗著你跟你爸在外面耀武揚威,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你突然辭職,不明不白的讓人嚼舌根,我這張臉往哪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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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危淡淡道,“你兒子還沒垮,依舊在給你長臉,有什麼好急的。”
“不一樣。”韓雪雯低聲下氣,“阿危,真的不要這麼衝動,你喜歡清歌,媽都成全你,隻要不辭職,一切都好說。”
可霍危偏不喜歡被人架著走。
他沒有心軟。
韓雪雯又氣又難過,從知道霍危辭職開始就不吃不喝。
還是晚上霍海巖趕回來,哄著她吃了點。
韓雪雯啜泣,“我都答應讓他娶任清歌了,還要我怎麼樣?”
霍海巖端著碗,保持著喂她吃飯的姿勢。
他說話難聽,還是不說了吧。
等著她躺下之後,霍海巖披了一件外套出來,果然看見書房還亮著燈。
他給他送去衣服,“都十月底了,入了秋,小心著涼。”
霍危沒要,“您披著就行。”
“我又不冷。”霍海巖看他在查霍氏集團的資料,問,“不是不愛做生意嗎?怎麼突然做了辭職的決定。”
霍危神色如常,“你也是來說服我的麼?”
“我沒你媽那麼不識趣。”他兒子什麼性子他清楚,試探性問,“是為了誰嗎?”
父子倆沒那麼多勾心鬥角,霍危如實說,“也不是為了誰,我想跟清歌結婚,如果不辭職,升職後的路難走,她做官太太要吃更多苦頭。”
霍海巖笑,“開竅了兒子。”
霍危扯了下唇,淺淺笑意在眼底彌漫開。
“年紀不小了。”
“是啊,跟我同齡的人,孫子都老大了。”
霍危含著笑意,“明年就讓你當爺爺。”
“有這好事?那發展還挺快嘛。”霍海巖哈哈一笑,笑完,眼角又湿潤了幾分,“阿危,你這些年都在提心吊膽,爸沒太大的本事,苦了你了。”
霍危不在意道,“不苦,我野心重,前幾年的遭遇都是我應得的。”
言歸正傳,霍海巖站在丈夫的角度,多少也心軟,“你媽這個人吃軟不吃硬,之前你那麼折騰她,她就還是老樣子。”
霍危明白他想說什麼。
到底是母子,血緣關系斷不了,一直強硬不是辦法。
“我知道該怎麼做,不會讓你為難。”霍危給出答復,“我盡我所能讓她妥協。”
霍海巖松口氣,“阿危,都是爸的錯,把她慣壞了。”
聊到後半夜,霍海巖回屋,吵醒了韓雪雯。
她噩夢驚醒似的,抱著霍海巖的胳膊。
“怎麼樣,阿危聽你的勸嗎?”
霍海巖假裝絕望地嘆氣,“阿危當官久了,脾氣大,上來就給我一頓兇,老嚇人了。”
韓雪雯呼哧呼哧喘氣,“太不像話了。”
霍海巖,“沒辦法,他長大了,家裡得讓他頂起來,現在不依著他,以後我們老了給我們找脾氣差的護工,你拉床上了護工直接扇你嘴巴子。”
他試探打量韓雪雯的臉色,“雪雯,不如這件事就聽阿危的。”
韓雪雯爆粗口,“聽個屁,都聽他的,這家遲早玩完!”
霍海巖,“那阿危都三十多了,你再這樣霍家都要絕後了。”
這話一下子就提醒了韓雪雯。
她問,“那我就讓瑤瑤制造點機會,讓他們睡一覺留個種?有了孩子霍危說不定就妥協結婚了,我既不用操心他被任清歌拐跑,霍家也有後了,兩全其美啊!”
霍海巖,“……”
我看你這娘們是精神病院沒待夠。
霍海巖懶得勸她,躺下來背對她睡覺。
韓雪雯氣不打一處來,也算是看清楚他的態度了,翻身下床。
她遇事不決的時候,就會跟娘家人討經驗。
關於霍危的人生大事,她不敢馬虎,一通電話打到了老夫人手上。
老夫人也不滿,“門戶比我們低也沒什麼,但任世昌是你家的僕人,僱佣關系怎麼能結為親家?”
韓雪雯附和,“是啊,我最在乎的就是這一點,其他都好說,過去我們是主僕,這不是降低阿危的身價嗎?傳出去多難聽!”
“而且阿危為了她工作都不要了,還沒有進門呢,就用手段害他,以後要是生了孩子,怕是整個霍家要她說了算了!”
老夫人出主意,“你也別急,如果阿危這邊行不通,你就找那女孩,總有法子。”
韓雪雯,“何嘗沒想過,阿危護她厲害呢。”
老夫人沉吟,而後跟她說,“那你就試試這樣……”
……
次日,霍危拿著自己所有的資產的一半,來到客廳。
韓雪雯意外起得早,已經在樓下坐著了。
霍危掃她一眼,很冷靜。
冷靜得不正常。
霍危遞給她一份文件夾。
韓雪雯問,“什麼東西?”
“可流動資金一百億,非流動三百億,接近千萬平的地皮和房產等等明細,你過目一遍。”
韓雪雯頓時覺得手中文件萬般沉重,不敢打開,“霍危你什麼意思?”
“給你的。”霍危輕描淡寫道,“這是我目前在松市可以隨時過給你的,剩下的一半在S國,我得留著做彩禮。”
韓雪雯表情變了變,把文件拍在桌子上,“你這是要買斷我們的母子情分?”
霍危不急,給點軟糖吃,“我辭職之後很快就會接管集團,這些錢足夠你揮霍到那個時候,到時候你表現好,給你的零用是現在的兩倍。”
韓雪雯抖了抖。
霍危掐斷她的後路,“外公家最在乎面子,我想你也做不到問他們要錢,我爸退休後,他用多少也由我來給。”
韓雪雯忍得臉頰通紅,又變得鐵青,“一家人說這些話幹什麼!”
霍危,“你本分,我們就是開心一家人。”
“……”
韓雪雯忍辱負重一般,“我想了一晚上想通了,我成全你跟任清歌。”
霍危輕笑,眼眸鋒銳,“媽,言重了,我這個年紀做什麼,用不著你成全,我跟她結婚是板上釘釘的事,誰都改變不了。”
韓雪雯被他笑得發怵,梗著脖子妥協,“你要堅持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這兩天你騰出時間,我安排任清歌一起吃個飯,讓你外公他們見一面。”
霍危蹙眉。
她不喜歡人多的場合,外公那一家最規矩多,想必到時候肯定難熬。
不過也沒事。
他陪著,誰都欺負不到她頭上。
“我跟她商量。”霍危起身,“先走了。”
第476章 你想我做麼?
霍危的舉措,讓韓雪雯覺得,這時代真的變了。
她就像封建時代受氣的媳婦。
幹什麼都要看人的臉色。
而且霍危連臉色都不給她看。
一心都隻有那個任清歌。
等他走了,霍海巖才慢吞吞從樓上下來。
韓雪雯沒好氣,“你還知道起床,怎麼不睡死算了。”
霍海巖拎著公文包,一臉無語,“我又怎麼你了。”
韓雪雯,“你說你怎麼了,當初為什麼就隻生一個!害得我連個依靠都沒有!”
霍海巖嘖了一聲道,“就你這個德行,小兒子能好到哪兒去。”
韓雪雯,“……”
霍海巖早餐也不想吃了,走到門口換鞋,“還生兩個,萬一你小兒子喜歡男的呢?”
“我是說生個女兒當我的貼心小棉袄!”
“得了吧,我要是你女兒,十八歲就跟騎摩託的黃毛跑了。”
韓雪雯暴躁如雷,“你不說話會死啊!”
……
任清歌正在給秦夫人布置房間。
自從跟秦忠傑鬧掰,雖說有秦淵在她不缺錢花,但之前的圈子已經固定,她跟王昊天躲躲藏藏,狀態不不如以前。
況且年紀大了,稍微有點什麼變故,最明顯的變化就是臉。
她一下子老了許多。
任清歌知道她是個苦命人,所以在布置的時候盡量開導她。
不要想那麼多。
秦夫人敷衍著回兩句,眼睛紅紅的。
等她回房間之後,王昊天進去待了一會,很快就出來了。
任清歌好奇,小聲問,“你不陪會她嗎?”
王昊天心不在焉道,“她睡下了,不想說話。”
“那罪證的事情辦得怎麼樣。”
秦忠傑現在都把秦夫人當仇人了。
王昊天隻要甜言蜜語兩句,很快就能拿到手。
王昊天深藏不露,“再等等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任清歌不逼他。
她約了半小時後跟霍危見面,前腳出門,就看見王昊天也跟著驅車離開。
她看了眼樓上臥室,覺得不合理:他們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好不容易同居,怎麼王昊天反而還忙起來了呢。
見到霍危的時候,任清歌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她忍不住問,“王昊天最近太不對勁了,是不是不打算跟我合作了?”
霍危,“細節說給我聽聽。”
任清歌把今天看到的說了一遍。
霍危挑眉,“你怎麼不往庸俗點的方向想想。”
“比如呢?”
霍危看她一臉認真求問的傻樣,故意逗她,“你不是說你學生時期一天看完八本黃漫麼,這都還要我提醒你?”
任清歌,“這跟黃漫有什麼關系。”
“漫畫裡不寫男人敷衍的劇情麼?”霍危挺殘忍的說,“王昊天不喜歡秦夫人了,就這麼簡單。”
任清歌一愣,下意識道,“怎麼可能,他明明……”
她突然噎住。
視線瞧著窗外。
霍危順著看過去,就見王昊天摟著個妙齡女人,站在一家板慄餅門前買東西。
任清歌罵道,“這個死渣男,我竟然真以為他是為了秦夫人。”
還以為跟秦忠傑不一樣呢。
這樣的事情太多了,霍危一點都無法共情,帶她去附近的街邊逛逛。
買了一家老字號的甜品還有奶茶,他帶著任清歌坐下。
任清歌心裡有點堵,“他一出軌,罪證就拿不到了。”
霍危,“不重要。”
“怎麼會不重要,秦氏一天不拿下,你單位的人就一直不服你,到時候升職宴他們可就有得叭叭了。”
霍危勾唇,“不服就不服,不做了。”
任清歌一愣。
霍危怕她不平衡,又道,“辭職前我會收了秦氏,你前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任清歌呆呆問,“為什麼不做了?”
霍危靠近她,深邃眸底攝她的魂魄一般,“你想我做嗎?”
她想,他就做。
任清歌心裡是想的,但是他不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是太累了對不對。”官場如戰場,時刻都要提心吊膽,任清歌理解,“你覺得累,那就不做。”
霍危失笑,“會不會覺得嫁給一個商人不如當官太太?”
他吐出氣息,跟她的糾纏在一起。
讓空氣變得纏綿又曖昧。
任清歌看著他高挺的鼻梁,“我要是圖你身份,早就勾引你了。”
霍危好奇,似笑非笑問,“假如你圖呢,會怎麼勾引我?”
這可問到任清歌的強項了。
“那肯定在你情竇初開的時候就拿捏你。”任清歌咬了一口酥餅,“十六七歲的男生最好勾引了,裙子短一點,領口低一點,白天陪他上課打球,晚上讓他送回家,到了門口含情脈脈說好喜歡你哦,摸摸手摸摸臉,再給個擦邊的吻,他回去就得做春夢。”
霍危回想他十六七歲的時候。
情書收得麻木,成天都被女人用花痴的眼神盯著。
實在是沒有談戀愛的心情。
但此刻聽任清歌這麼說,他將自己代入到高中時期,問她,“你高三的時候這麼勾引過別人?”
任清歌吊著眼無奈道,“哥哥,我要是有那心思,我至於二十六歲還是處麼?”
霍危笑了下。
看她的眼神溺死人,“十六歲的時候什麼都懂,二十六歲釣我的時候要別人教。”
任清歌笑容一收,不客氣回懟,“這個我沒法否認,姜小姐確實教了我怎麼談戀愛,但是阿危哥哥,你的一分鍾是誰教的呀?”
霍危眼睛一眯,溢出危險,“你沒完沒了是麼?”
“你先惹我的。”
“我那次是意外,太久沒做加上你當時……”他喉結一滾,“你那次太騷了。”
任清歌被說得臉紅,說話沒底氣,“少把責任推到我頭上。”
霍危的反應來勢洶洶,他顯然壓不住。
不自在地換了條腿架著,他說起正事,“我跟家裡公開了我們的關系,我媽邀請了我外公家幾個至親,晚上一起吃頓飯,你想不想去?”
任清歌挺直背脊,“這麼突然,已經通知了嗎?”
“如果你不想,通沒通知我都可以解決。”
任清歌自然不會讓他為難,點頭。
霍危同她商量,“這邊流程走了,明天我再帶禮物拜訪任叔。”
任清歌心髒怦怦跳,“好快啊……”
讓她心裡沒有安全感。
霍危輕笑,“遲早是要做的,早點晚點都一樣。”
他醇厚的氣息包裹過來,任清歌逐漸有了底氣。
吃過東西,她便帶著霍危去選衣服。
她身材高挑,什麼款式都駕馭得了,沒有選多久,就定了一套得體端莊的法式長裙。
霍危去結賬的時候,突然瞥見旁邊櫥窗裡那一套學生裝。
白襯衫,黑色百褶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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