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律快步跟進去,他之前還嫌棄她的房子太小,想給她換套好的,這麼看來也算是有好處的。
他拎著蛋糕盒,看到盛又夏正往屋裡走。
“我的拖鞋呢?”
她肯定沒有準備,因為壓根就不打算讓傅時律上門的,“你直接脫了鞋子吧,要不現在離開也行。”
傅時律好不容易進來,肯定不會走。
他真就乖乖脫了鞋子,好在地上是暖的,踩著也不會受涼,隻不過看上去有點慘兮兮罷了。
盛又夏徑自去廚房,她一個人住,晚飯對付兩口就行。
傅時律把蛋糕放下來,他走到門口去。
“幫我也順帶做一份,我不挑食。”
盛又夏沒應聲,她的晚餐特別簡單,甚至都沒開火。
她出來的時候端著一小盤沙拉,就夠一個人吃的。
傅時律看她坐到餐桌前,開始面無表情地吃草。
“你就吃這個?”
“嗯,我減肥。”
傅時律走到她身旁,彎下腰,特別一本正經地說道:“再減,胸都要沒了。你現在這樣很好,我很喜歡。”
盛又夏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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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減到你不喜歡為止,然後你就可以跟我說拜拜。”
傅時律喉間輕咽,看著像是咽下了一口氣。
盛又夏望著桌上的蛋糕,難道是有人生日?
“你這是要給誰的?”
“買了自己吃。”
盛又夏倒是沒想到這一點,他不是不喜歡這種東西嗎?
傅時律拉開椅子坐定,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今天想吃點甜的。”
師母走後,他一個人在原地坐了很久很久。
天空有霞光,落在傅時律那身幹淨的白大褂上,像是沾滿了血。
兵兵的喪禮結束後,梁念薇的希望也被掐斷了,所有人都說不必再管她了。
可隻有傅時律知道,梁念薇的眼睛一日不好,他心裡的枷鎖就一日不能解除。
他切了一小塊蛋糕在吃。
奶油化在嘴裡,是會甜一點,但是甜不到心裡去。
“你吃完蛋糕就回去吧,不早了,我要早點休息的。”
傅時律今晚不想走,他不想一個人待著,就想找個人陪著,哪怕什麼都不做。
華興醫院。
梁母頭發有些散亂,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病房門緊閉,梁念薇在床上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坐得久了,腰背酸痛。
“薇薇,你躺下來休息會吧。”
梁母走過去,想讓她平躺睡覺。
她推開了伸過來的手臂,眼神透著跟之前不一樣的冷。
“媽,你聽清楚了是吧?我的眼睛本來不用瞎的。”
都是因為聶醫生的失誤。
梁母恨得不行,咬著牙關,“我要去找他們算賬,我要曝光他們!”
梁念薇聞言,拉住了她,“他人都去世了,曝光有什麼用?”
“那你就要白白地瞎掉嗎?”
梁母心疼得不行,誰都不知道她為了女兒的這雙眼睛,犧牲了多少。
“不會白瞎的。”梁念薇躺回到病床上,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怪不得傅時律會成為她的主治醫生,甚至不顧一切要幫她拿到那對眼角膜。
“不是還有傅時律嗎?”
聶醫生不在了,更好。
那欠她的就是傅時律了。
欠著吧,挺好,她以後也不用畏手畏腳的了,畢竟是他們欠她的!
盛又夏一小盤草還沒吃完,門口處就傳來開鎖的聲音。
緊接著,門被打開,唐茴拎著大包的東西進來。
“夏夏,吃烤串啊!”
她剛進去,同時也看到了不速之客傅時律。
唐茴臉上刷冷,什麼鬼,他為什麼會在這?
盛又夏都聞到燒烤的香味了,她丟掉手裡的刀叉,“有烤茄子嗎?”
“那是你的最愛,我必須點啊。”
唐茴見到傅時律,就跟見到仇人似的。
畢竟她那天被按住手臂的痛,到現在還記得呢。
她將打包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擺開放到餐桌上。
烤的東西油特別重,調料放得也多,傅時律見盛又夏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
“你不是吃過晚飯了麼?”
盛又夏問唐茴,“是微辣吧?”
“對,就微微辣。”
“有烤魷魚嗎?”
“有啊,這裡,給。”
兩人一口一串吃起來,把傅時律完全當成了空氣。
第99章 今晚我住在這,跟你睡
他就坐在對面,看著兩人吃。
“我去哈個啤酒。”唐茴說著去了趟廚房,出來的時候拿著一罐啤酒和一盒牛奶。
她顧慮著盛又夏不久前的那場手術,把牛奶遞給了她。
傅時律看那串串上的油,都快滴到桌上了。
果然唐茴這個女人,會把盛又夏帶壞。
他忍不住:“少吃兩串,不衛生。”
唐茴一口幹了半罐啤酒,目光在傅時律的臉上瞄了兩眼,她不敢跟他正面剛,但含沙射影還是可以的。
“夏夏,你聽到什麼東西在叫嗎?”
“嗯?”
“好像是蚊子,你聽。”
盛又夏豎起耳朵,大冬天哪來的蚊子。
唐茴放下手裡的啤酒,作勢在半空中撈了幾把,最後雙手使勁在傅時律的面前一拍。
“拍死嘍,總算是安靜了!”
傅時律臉色鐵青,稜角分明的五官緊攏在一起,他盯緊了唐茴,恨不得把她給拆了。
唐茴拿了串長長的籤子,另一手摟住盛又夏的肩膀。
“今晚我住在這,跟你睡。”
盛又夏想也不想地同意,“好啊。”
那麼多個難熬的夜晚,都是唐茴陪著她過來的。
兩人偎在一張床上,聽唐茴說以後的打算,要開著最野的車去川藏線,她負責美,唐茴負責拍照。
那個時候,傅時律在做什麼?在陪梁念薇。
在安慰她眼角膜沒了,沒事的,還有下一對。
盛又夏這麼想著,臉色冷冽不少,給對面的男人下了逐客令,“你還不回去?”
“她能住下來,那我也可以。”
“哈——”唐茴氣笑了,“憑什麼?”
傅時律環顧四周,“這是她的房子,那就是我們夫妻的共同財產。”
啊!
唐茴要炸了。
傅時律去沙發上坐著,儼然一副趕都趕不走的樣子。
唐茴瞄他,他其實有大把的狐朋狗友,出門都是被捧成嬌子的人物,現在死皮賴臉坐在這不走,還不是因為盛又夏。
兩人吃烤串、幹杯,傅時律偶爾望過來的眼神有點寂寥,還有點傲嬌。
他被晾著,很不是滋味。
但盛又夏哪怕多給他一分笑臉,都是他不配。
再晚點的時候,盛又夏要睡了,傅時律已經躺在沙發上裝睡。
唐茴拽拽她的衣角,“他怎麼辦啊?”
“看來是趕不走的,隨他吧。”
反正今晚有唐茴在,她再把房門一反鎖,傅時律鬧不出大動靜來。
唐茴喝了幾罐啤酒,晚上睡覺時,渾身燥熱。
她穿著性感的睡衣,抱著盛又夏鬧,“哎呦大美人,身上好嫩好滑啊,給爺摸摸。”
那調戲的聲音隔了扇門板,清晰地傳到傅時律耳中。
他坐著是煎熬,躺著也是煎熬。
盛又夏怕痒,被她摸得在床上打滾,“唐茴!你住手啊。”
她聲音嬌俏,帶著一絲一縷喘息的音,傅時律全身緊實,這算是在考驗他嗎?
他又不是正人君子,可過不了這樣的美人關。
盛又夏握住唐茴的手,“好了好了,不鬧了,快睡。”
她滴了眼藥水,將藥瓶塞回抽屜,唐茴斂起面上的笑容,安安靜靜把燈給關掉。
客房裡連張床都沒有的,傅時律今晚的歸宿隻能是沙發。
外面熄了燈,他腿長,沙發的長度還不夠他躺地,傅時律翻個身,摸出手機。
他給肖睿發消息:“你把唐茴約出去。”
肖睿一看,懂了,季星堂那貨色真的不靠譜,讓他保密的事,居然逮著誰都能說。
“我約她幹嘛啊?我跟她又不熟。”確實不算特別熟那種。
傅時律回道:“幹什麼都行。”
傅主任不知不覺開了把車,把肖睿搞得有點來火。
他剛洗完澡,全身上下就穿了條內褲。
肖睿將內褲的邊邊拉開,將手機伸進去拍張照,直接發唐茴手機上了。
唐茴躲在被窩裡沒睡呢,冷不丁點開圖片,這還得了,簡直要她的命啊!
沒過一會,傅時律聽到臥室門口有動靜,盛又夏已經睡著了,唐茴躡手躡腳拉開門出來。
她貓著腰,去約炮前也不能不管姐妹的安危。
唐茴輕聲來到傅時律躺著的沙發前,見他呼吸均勻有力,睡得正香,她就放心了。
唐茴走後,傅時律睜眼,但是沒有去盛又夏的房間。
盛又夏一覺睡醒,才早上六點。
她摸向旁邊,居然沒發現唐茴的身影。
盛又夏睡得早起得早,已經沒有絲毫的睡意,她穿了拖鞋走到外面,“唐茴?”
屋裡沒人應答,就連沙發上的傅時律也不見了。
盛又夏轉身想回屋,卻依稀看到陽臺上有個影子。
她不由走過去幾步,拉開門,濃烈的煙味撲面而來,盛又夏被嗆得咳嗽了一聲。
傅時律聽到聲音,回頭,他下意識揚手揮散四周的煙霧。
“醒得這麼早?”
盛又夏昨天曬的衣服沒來得及收起來,這下好了。
她趕緊出去,將窗戶打開,“你在陽臺抽煙,為什麼不開窗?”
一旁的酒罐子裡面,橫七豎八插著不少煙頭,都是他抽的。
她記得他沒有煙癮的,搞不懂他這是做什麼。
“剛才開過窗了,外面風大,太冷。”
盛又夏把衣服都收下來,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都是煙味。
大清早的,她生了一肚子氣,想要回屋去。
傅時律掐掉手裡的煙,快步上前抱住她,他下巴輕擱在她的頸窩內。“衣服重要,還是人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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