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等課堂中間休息的時候,老師讓他們看一下書本上的案例,簡家南這句話倒是聽懂了,然而還沒看五分鍾呢,臺上的老師又在像機關槍吐出子彈一樣講話了。
“&*%$?#……”
又聽不懂了!
一節課下來,簡家南是雲裡霧裡的,別說想學一點知識的了,就連單詞都沒有聽懂!
一個小時的課程裡面,簡家南除了第一句的教師自我介紹還有打招呼之外,就隻是聽懂了最後的課程結束語,然後就頭腦發脹地隨大流一起說了句“see you”,整節課這樣就全部結束了。
第一節 課結束的時候,簡家南站在紐約大學的校園裡面,金發碧眼的學生們在學校的大草坪上躺下來嬉戲玩鬧,但是她卻是一點休息的意思都沒有,她還要著急忙慌地去下一堂課的教室呢!
匆匆跑過去的路上,她自己安慰自己:“小簡,沒事的,早上的情況是非常特殊的,有可能這個老師說話口音有點重吧,自己才會聽不懂。等下一節課你就可以聽懂了。”
然而下一節課,簡家南依舊像是聽天書一樣聽老師的講述。
“*$%&?#……”
她聽著聽著,眼睛都要冒蚊香了。
等一天下來,全部的課程結束之後,簡家南才懷著悲痛的心情下了一個結論,她發現,自己是真的聽不懂上課老師講述的內容。
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們講話的語速太快了,沒有自己國內上英文課那樣老師特意放緩了的語速,上課的時候老師的語速非常慢,吐字也清晰,一字一句都是非常標準的美英。
但是等到真正上課的時候簡家南才發現,沒有真正的英語母語使用者是這樣說話的,他們的語速都非常快,而且不僅是語速快,有很多時候各個老師都會帶上他們各自的口音。
這也是正常的嘛,美國本土就好幾十個州,上課的老師們來自不同的地方,自然也帶上了不同地方的口音。
有口音的存在,就算老師們講課的時候會放緩了速度,簡家南也是聽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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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啊!!!”
她簡直都想仰天長嘯了,簡家南走在回公寓的路上,她的公寓離紐約大學主校區挺近的,這也是爸爸媽媽特意考量過的因素才給她買下了那棟公寓。
簡家南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公寓,一進到自己家裡面,她就緩慢地沿著大門慢慢滑落,坐在地上許久都不願意動彈。
簡家南都根本想不到,預想過的道路裡面會突然出現阻礙,她想過來到異國留學會遇到的困難可能會很多,但也不知道第一個難關就是語言關了!
要知道自己在國內的時候行學英語,還找了外教練口語,都這樣好好準備了,她以為可以萬無一失呢。
簡家南都已經做好來新的大學好好學新知識的準備了,結果她第一天卻發現,別說學新知識了,她連老師課堂上講述的內容一個都聽不懂!
簡家南味同嚼蠟一樣吃完了買回來的沙拉和三文治,然後就跟爸爸媽媽打電話,報告自己第一天上學的所見所聞。
“都好,當然好了,第一天上學什麼事都好,我這邊沒遇到什麼難題,完美度過開學日!”
“不適應的地方肯定還是有的,但是爸爸媽媽你們要相信女兒有的是辦法可以好好度過嘛,這點小困難還是可以克服的呀。”
簡家南活力滿滿的聲音從電話那一端傳到國內,聽到女兒的敘述,兩個父母都放心下來。
然而等到掛斷電話之後,簡家南才捂著臉,癱坐在沙發上。
她的腦袋瓜子還在嗡嗡作響呢,都是今天上課聽了那麼多話的後遺症。
就連睡覺的時候,大腦也在給她重復播放著白天聽到的內容,怎麼也睡不著。
這樣不行啊,絕對不行。
簡家南想了一下,決定第二天一起床就要想方設法克服語言這個困難了。
但是語言這一關也不是那麼好就可以克服的,就算下定了決心要去克服,也不是一兩天可以解決掉的問題。
第二天的簡家南,依然沒能聽懂課堂問題。
“太難了太難了,真的太難了。上課我根本就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老師在上面嘰裡呱啦講了一大通,然後就期待地看向了臺下的同學,說讓我們自由討論。可是我連他剛剛在說什麼都不知道,又能討論出來什麼東西呢?”
吃午飯的時候,一個剛認識幾天的朋友在跟簡家南吐槽。
另外一個朋友點頭附和到:“是啊是啊,就是這樣!我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而且我那一門課程的老師還特別好客熱情,說我是過來交換留學的國際生,說也要更加關注我的學習情況,讓我在異國他鄉也要感受到大家庭的溫暖,讓我有不會的地方就跟他說。可是我要怎麼跟他說啊?難道我要跟他說我什麼都聽不明白嗎!”
簡家南點點頭,特別有同感,“沒錯沒錯,我有一門課的老師也是這樣好客熱情的,他可能特別想盡一個當老師的本分吧,覺得要特別關照我這個國際留學生。每次一問問題的時候都不理會那些舉手回答的同學,把手舉得高高的同學他就視而不見,不理他們,然後就轉過頭盯著我,還一臉期待地看著我,好像在等著我的回答一樣。可是我連他剛剛說的問題都不知道具體意思,怎麼能回答得出來呢?每一次我都低下頭去視而不見,真的很心虛啊!覺得自己錯付了他的一腔熱心一樣。”
簡家南非常有共情,“特別是我有一門課的老師是一位美籍印度人,他講課的時候一時情急之下總會帶上他家鄉那邊的口音,我聽都聽得不是很清楚,每一次上完課都一臉懵地收拾書包。而且我還不是一個特例呢,我特地留意了我周圍的同學,發現他們也聽得不是很清楚,經常在那裡嘰嘰喳喳地想要相互詢問,我一看交頭接耳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也根本就聽不明白嘛!”
一位老大哥非常有感觸地說:“是啊是啊,你們剛剛說的這些話我剛來的時候就已經經歷了個遍了,非常有感觸。誰能想到在國內辛辛苦苦花了大價格去學的英語班,來了這邊卻根本就派不上用場呢。頂多在餐廳點餐的時候說上幾個字而已!”
簡家南虛心向這位老大哥請教:“那麼黃哥,我看你現在過來一年多的時間了,英語說的也挺流利的,日常交際往來更加沒有什麼問題,你有什麼訣竅嗎?”
現在跟簡家南一起吃飯的人同樣是國內過來交換學習的人,至於她為什麼能遇到這麼多人呢,大家都是在唐人街的一家華人互助會裡面認識的,說是每一個過來美國這邊學習或者生活的華人都可以在這裡尋求幫助,就算你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加入這個大家庭也會獲得第一手的資料,非常便捷。
簡家南和單季青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國家一九七八年改革開放開始,就跟美國一起相互開放留學通道。從這一年開始,兩國之間的交際往來越來越多,也有更多的中國學生去到美國留學。
這位老大哥的情況比較特殊一點,他算是1978年國家剛剛開放出國留學這條通道的時候就來到美國的第一批人了,他當時候已經不是在校大學生了,卻依然以優秀積極分子的身份拿到了這個名額。
這位老大哥出國之前在管理局工作,但具體是哪個管理局你要問他他就不肯再透露更多了。
簡家南隻知道這
位老大哥在管理局的時候並不得志,他曾經說過如果要在那邊一輩子待下去的話就要抑鬱而終了,因此才在可以出國留學的消息第一天公布出來的時候就報名了,並且通過了選拔被外派到此。
作為第一批出國留學的人,這位老大哥的人生經驗對於簡家南來說還是非常有幫助的,也幸好這位老大哥為人熱情大方,經常會組織每年的來美新人進行聚會,為他們提供幫助。
今年也是如此,才開學第二天呢,老大哥就約了他們紐約大學還有附近幾個新人一起過來學校餐廳裡面吃飯,算是小小的聚餐一頓,順便有什麼不懂的問題可以向這位老大哥做請教。
聽了簡家南的疑問,其他人也非常想知道答案,一起好奇而又充滿求知欲地看向這位老大哥。
老大哥想了想,“想要提高口語水平啊,那方法可多了,隻要看你們肯不肯放下身段好好去學了。”
簡家南趕緊拍板保證自己有這個恆心有這個毅力,“黃哥你就放心吧,咱們出國留學已經是夢寐以求的事情了,帶著多少人的期待呀,隻要有方法咱們肯定會下功夫去學,您來這裡來的早,留的時間長,資歷比較深,懂的東西也比我們多,您說的方法肯定非常有用,對我們大有幫助,您就說吧!”
黃哥這才慢慢地說:“說來不怕你們笑話,我剛來美國這裡的時候啊,就連跟人打招呼和點餐都不明白了!而且我那個時候的口音還非常奇怪,幾乎是跟一個人搭上話就會被狠狠嘲笑一二,前一個月的時候我滿心沮喪灰心喪氣的,還有一種絕望的心理,覺得自己出國幹什麼呢,有這功夫還不如在國內繼續享福算了。”
“後來呀,我國內的老母親跟我通信打電話說他又骨折了去醫院把養老錢都給花了,我一尋思這樣不行啊,家裡人生病了我連治病的錢都沒有,所以我也不敢再繼續這樣懶下去了,口語不行咱就練,跟人說話不行咱就開口說。”
簡家南慢慢地一個個聽下去,總結出來了,黃哥他練口語的方法主要就靠三個字:開口說。
“開口說”雖然隻有三個字,可是你可不要小瞧了這三個字。
這三個字裡面蘊藏著臉面和勇氣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有勇氣拉下臉去實行的。
但是簡家南是什麼人呢?她從小就幫著爸媽家裡一起擺攤子,爸爸媽媽兩個幾十歲的大人都礙於臉面不想出聲吆喝的時候,她就拉著哥哥大聲吆喝起來了,“臉面”這兩個字對於她來說是最無所謂的。
“我痛定思痛之後就打算去練口語了,練口語最重要的就是跟人去練,你留心觀察一下日常生活中可以接觸到什麼人,收銀員啊老師啊助教啊同學啊都可以,隻要你不怕被人嘲笑或者用怪異的眼光去看,你大膽勇敢地去說,我跟你保證,不出三個月你就可以收獲一副好口語了。”
“當然啦,我不能肯定得跟你說你這樣練了三個月之後你的口語就一點錯誤都沒有,但是起碼平常日常生活交流是沒有問題的了。”
簡家南最關心一個點:“那能聽懂上課老師說的課了嗎?”
老大哥滄桑地咬了一口沙拉,臉上盡是回憶:“六個月之後,保證你連美國南北州的口音都可以分得出來。聽懂上課內容,隻是小菜一碟罷了。”
簡家南放心了,她準備就遵循著這個方法練下去。
五天的時光轉瞬即逝,簡家南忙得頭腦發暈腳不沾地的,根本就分不清心思去看今天是星期幾。
這一天簡家南早上醒來的時候,鼻子翕動了一下,就聞到了家裡廚房傳出來的早餐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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