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沒睡醒呢,半夢半醒間腦子裡還在不可思議地想:“是有人給我來做早餐了嗎?沒聽過美國這邊也有田螺姑娘呀?”
結果簡家南去到廚房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單季青來了。
單季青不僅來了。他還來到簡家南家裡的第一時間就給她做起了早餐,聽見簡家南拖拉著拖鞋靠近的聲音,單季青回頭粲然一笑。
“南南你醒了?去漱口吧,再等五分鍾我這個吐司就烤好了。”
原來不是田螺姑娘,是田螺小伙呀!
面對這種體貼的服務,簡家南隻能突兀地從嗓子裡面擠出一聲“啊?”來。
“你怎麼……怎麼就來了呀?”簡家南還在發愣呢,她不明白單季青怎麼一大早上的就來了自己家。
單季青看見簡家南呆愣的樣子覺得她可愛極了,就連睡了一晚上都壓不下去的呆毛非常堅強地豎起在頭上的樣子也非常可愛。
“不是你邀請我來的嗎?上個星期我就跟你說了,隻要我有空的話我每周末都過來你這邊,畢竟我在美國認識的熟人隻有你一個,異國他鄉我也不知道去哪裡尋求家庭的溫暖,你也知道一個人很容易寂寞的嘛。你不會是……不歡迎我吧?”
簡家南連連搖頭,否認到:“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歡迎你歡迎你,當然歡迎你啦,而且你過來幫我改善伙食我感激都來不及了。隻是我擔心累著你,從你學校那裡來我這邊也要花不短的時間吧,路程那麼遠你會不會累呀?”
單季青一搖頭溫聲說到:“不累不累,怎麼會累呢,不過是搭幾站地鐵然後再坐一程公交車而已,真的很近。再者說我能來你這邊做客,就已經是相當於經過了一次心理療愈了,這種心理上的溫暖還是外面的人花大價錢都買不過來的呢。”
單季青還是這麼會說話啊,簡家南就馬上就被他三言兩語哄得找不著北了,洗漱完一起坐下吃起他精心烹飪的早餐來。
兩人一起聊天,說起近期發生的事情。在聽到簡家南想要提高口語水平,起碼要做到日常交流溝通沒有障礙的時候,單季青連連點頭。
“沒錯,這一點非常重要的,我們可不能固步自封,發現自己聽不懂別人說的話就做縮頭烏龜,我也想要跟南南你一起練習口語。”
簡家南深有同感地說:“是這樣,我也不求能說的多麼優美多麼高深,我隻求可以聽得懂老師上課講的內容就好了。我聽了一個星期的課簡直是把美國五十多個州的所有口音,連讀方式,還有個人習慣都給經歷了個遍。不僅是美國內部的,就連印試英語和日式英語也聽了個遍,真的是聽不懂啊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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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季青好笑,就聽見簡家南問他:“怎麼樣?小青你這一個星期上課以來有什麼困難嗎?除了口語這方面之外。”
單季青想了一想搖了下頭,誠懇地說:“沒多少呢,其實我就算上課聽不懂內容,在實驗中順著思路做下去就可以大概梳理出來了,但是你們商學院用不到這個方法,你們是要看案例還有各種分析的,老師上課的內容和講解對於你們來說非常重要,我們還是想辦法讓你能聽得懂上課內容吧。”
兩個人想了一個辦法,就是利用周末和其他的闲暇時間在室內逛,逛到哪裡就跟哪裡的人搭話。擇日不如撞日,簡家南當即拍板,今天就行動。
簡家南和單季青收拾好了自己,一人端著一杯咖啡就出門逛城市去了。
今天天氣那麼好,就非常適合去公園逛逛啊!
他們兩個人先去乘公交,問了路人哪輛公交車可以去到中央公園,從公交車上面下來的時候,簡家南和單季青展開地圖,然後驚訝地發現他們兩個人迷路了。
“算了算了,反正地圖我也看不懂,咱們可以隨機抓一個路人來問路,一個人不願意咱們就去問下一個人。”
不知道是哪一個話戳中了單季青的笑點,他突然就悶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隨機‘抓’一個路人來問哈哈哈!什麼叫做‘抓’一個路人啊!”
簡家南惱羞成怒:“哎呀你好煩啊,學我說話幹什麼!反正你明白就行了呀!”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靠張開嘴問路,最終成功抵達了目的地紐約中央公園。
“我發現了,其實剛剛我出聲問人和聽人回答的時候,我自己是聽得懂的,而且別人也是聽得懂我提的問題,這說明我的話也沒有問題。我也聽得懂對方的回答,這表明在正常語速情況下,交流是沒問題的。”
簡家南皺緊眉頭,正一本正經地歸納著原因。
單季青提出意見:“是這樣的。還有一點你想過沒有,你跟人家問路,雖然有一定的交流,但是這個交流是短程的,你們兩方說的詞語並不多,一般都是十幾個詞就結束一句話了。可是老師上課的內容通常是長篇大論,一個要點要說上二十分鍾都是常見的事情,你現在的困難就在這裡,你聽不懂密集而又快速的話。”
“是,是這樣的。”
簡家南非常苦惱,她原本是想遵循那位黃大哥給出來的意見,多跟人家開口說話,鍛煉自己大膽說話的能力,同時也能鍛煉自己的聽力,起碼下個星期上課的時候要連老師說到哪個部分的內容都搞得明白呀。
然而她現在才發現自己的短板到底在哪裡,這兩天的時間是絕對搞不清楚了。
就在簡家南愁眉苦臉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單季青在外套內袋裡面掏了一下,然後像變魔術一樣變出來了兩張紙質票。
簡家南一臉驚喜:“這是什麼?是有什麼演出嗎?”
單季青笑眯眯地點頭:“對,中央公園附近有一家大劇院,我前幾天在報紙上看了,今晚的大劇院裡面會演一場《麥克白》,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邀請面前這位美麗的女士去觀看了?”
簡家南還沒說答不答應呢就馬上聽到單季青快速地補充了一句:“全英文的話劇對於鍛煉你的聽力非常有幫助,裡面的話劇演員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他們吐字清晰語速又快。雖然沒有辦法完全模擬你的上課環境,但是我們可以從易到難慢慢練起來,等你能聽明白了整場話劇的內容,那我相信你到了課堂上也沒什麼再怕的了。”
單季青攥著這兩張話劇票的手微微有些汗湿,在他的視線裡面,簡家南是逆著光的,單季青根本就分辨不出來她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最後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的。
就在單季青的心跳劇烈響動之間,簡家南伸出手輕輕地拽住了其中一張話劇票,笑眯眯地點頭:“好啊,我答應你,咱倆今晚一起去看話劇吧。”
單季青喜笑顏
開,“看完這場話劇之後我們可以在附近的酒吧吃晚飯,你放心,我找到了這個酒吧絕對是正經酒吧,沒有其他出格的表演。除了每個星期六的晚上有過酒水消費的客人都可以免費看一場脫口秀之外。”
簡家南馬上就明白了單季青的用心良苦了,還有什麼是比一場脫口秀更能鍛煉聽力的呢?
話劇演員吐字清晰,會最大程度地照顧觀眾們的耳朵,但是單口喜劇表演人可不會這樣一字一句慢慢地跟你說,他們的語速往往會飛快,一個笑點接著一個笑點低拋出去。
簡家南也覺得,去天一場脫口秀能更好地幫助自己適應這種快語速的課堂環境。
“你真貼心!”簡家南感慨地說,除了貼心兩個字她也不明白該怎麼去形容上進單季青了,她覺得自己能跟單季青一起出來留學的,身邊能有他這個人陪伴真是太幸運的事情了!
單季青面對簡家南的你就是一副非常謙虛,一點都不自得的表情都沒有:“沒有沒有啦,其實我也是有些時候聽不懂老師在講什麼,這是我請教了早幾年來學校進修的學長,他們告訴我的方法,我覺得咱們兩個人都挺需要的。”
單季青和簡家南度過了非常愉快的一個晚上。
簡家南在看歌劇的時候原本以為自己會一直像一開始那樣,一字一句地去聽表演者的發音和語言,去判斷自己對這句話掌握了多少,然而隨著表演漸入佳境,簡家南發現自己根本就完全忘了一開始的想法,全部身心都沉浸在了表演裡面。
看完歌劇之後,她又被單季青拉著去了旁邊的一個小酒吧,果然如同單季青之前所說的那樣,這間酒吧一點出格的表演都沒有,跟旁邊火熱的情形完全不同。
裡面有一隻爵士樂隊在演奏,單季青給簡家南跟自己點了一個二人餐,就一起等著待會的脫口秀了。
不得不說,單口喜劇的表演者更加能感染人心,簡家南聽完整場的脫口秀下來,發現跟剛剛的歌劇相比,自己雖然大部分的話都聽不懂,但是上面的表演者笑,自己也會跟著笑,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一整天的約會結束之後,兩個人約著搭地鐵回到公寓大樓。
等地鐵的空隙,單季青突然就湊到簡家南的耳邊問她:“怎麼樣,今晚結束了一天的行程,你的心情有變好一點嗎?”
簡家南這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驚訝地問道:“原來你今天晚上安排了這麼多,就是想讓我心情變好一點嗎?”
單季青並不正面回答她的這個問題,而是顧左右而言他:“從國內突然來到一個不熟悉的環境,一開始的不適應是肯定有的,但是你千萬不要怕,有什麼困難我們可以一起克服。黃大哥的話是非常有幫助的,我也覺得多接觸相同的環境對你更快地展融入其中大有助益,今晚的歌劇還有脫口秀,你看得開心就好了!”
簡家南用力地點頭:“是的是的,我看得非常高興!”
單季青悶笑一聲,用手擦了擦鼻子,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一樣,“開心就好,等下個星期,咱們還可以再看一遍,我聽同學說,下個星期有其他的歌劇表演,好像是非常有名的《唐璜》?”
簡家南沒有再回答了,她愣愣地看著上進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九月份的紐約是秋季過渡期,簡家南和單季青都穿著風衣配短袖。
不同的是簡家南是一件米色長風衣,單季青則是一條黑色短風衣,但即便顏色不一樣,兩個人一高一矮地站在一起,任誰看了都覺得非常的和諧。
“怎麼了?”單季青注意到簡家南長久的注視,微微偏頭去問她。
簡家南低下頭,抬腳踢了踢面前的易拉罐,低聲說:“沒事兒,就是突然想看你了。”
單季青點點頭,煞有其事地說:“別那麼害羞,想看的話盡管抬頭看好了,我又不像某個小財迷,被人看一眼都要收錢!”
簡家南撲哧一笑,她立刻就想起了單季青這句話的來源。
隨著蘇琴軒和簡陽別兩個人的生意越做越大,過年的時候往往都會有很多人過來拜年。有一年,有一戶人家來拜年的時候,他們的兒子一直盯著簡家南的臉看,那目光直勾勾的一點都不懷好意,簡家南下意識地就厭煩了,抬起頭就問他:“好看嗎?好看的話也別看,不然的話我就要收錢了!”
“所以你剛剛到底是怎麼了?”單季青還是有點擔心簡家南剛剛的發呆。
“隻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你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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