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緊張地檢查戚白茶身體:“他對你做了什麼?有沒有受傷?”
戚白茶注視他片刻,確認是真正的祁夜後,靠進他懷裡,疲憊地閉上眼:“我沒事。”
和遠比自己強的敵人鬥智鬥勇,實在讓他心累。
“對不起,茶茶。”祁夜又心疼又歉疚,“我要回來的時候遇見他,他喊了我的真名。我被他困在陣法裡,你的傳音我聽得到,可我回答不了。”
“……我又沒能保護好你。”祁夜眼裡浮現起強烈的自我厭棄。
“跟你有什麼關系。”戚白茶寬慰他,“很明顯和帕斯克爾那次一樣,那人來自更加古老的世界。我們沒有經歷足夠的時間成長,怎麼也比不過的。”
黎燼雖沒出手,他卻感覺……黎燼比帕斯克爾還要強。
縱然是一方神明,在大千世界裡,也多的是高手如雲。
祁夜忍著殺氣問:“他找你來做什麼?”
戚白茶微不自在:“他變成你的樣子,要和我……上床。”
祁夜火冒三丈:“什麼?!”
戚白茶立刻安撫:“我認出來不是你了,他沒得逞。”
祁夜還是很氣:“他要是得逞了,我自爆神格也要跟他同歸於盡!”
戚白茶哭笑不得,無奈道:“那你要把我獨自留在世上嗎?”
青年依戀地抱緊他:“先生不能這麼對我。”
祁夜心軟了軟,又有些失落:“我在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護不好你。”
Advertisement
“你生來又不是為了護我。”戚白茶溫聲,“先生,你愛我就夠了。”
祁夜低聲:“你說的對。”
我生來是為了愛你。
“不要生氣這個了,想想他的目的。”戚白茶思索道,“總不會是單純看上我的美色?那我和他一個辦公室裡待了一年,他早就有無數次機會下手,不至於等到現在。”
“你們還在一個辦公室待了一年?!”祁夜一聽又要炸。
他竟然讓茶茶在那麼危險的環境下待了一年還毫無所覺。
戚白茶說:“他叫黎燼,去年學校招的歷史老師。隱藏得太深,我也沒發現不對。”
祁夜想了想,分析道:“他可能是在等時機成熟。而現在就是合適的時候——無論是誰都會害怕主神的審判,他潛伏這麼久,或許就是為了不引起主神注意。而現在999世界連末日都有了,主神依然不曾降臨,他才敢有恃無恐、明目張膽起來。”
戚白茶覺得有道理:“我看不出他是神還是別的生物,但他能夠困住你,騙過我,實力絕對很強,強得可以和帕斯克爾一樣殺我奪取神格,他卻沒有這麼做。也許是不想,也許是顧忌著什麼。”
“他一邊給你設下陣法困住你,一邊又冒充你欺騙我。他完全可以給你設置一個高難度陣法讓你今晚回不來,而不是讓你在這時候回來,他好像故意要讓你看見我被他……”想到那個場面,祁夜和戚白茶臉色同時一冷。
祁夜黑眸暗沉,似醞釀著狂風驟雨:“我會瘋的。”
他真的會瘋。
無論在茶茶面前怎麼克制,都改變不了祁夜是邪神的本質,神格裡刻著佔有,嫉妒,陰暗等一切負面情緒。連曾經設想茶茶出道受到粉絲追捧他都會不悅,何況茶茶被別人……
戚白茶問:“你會殺了我嗎?”
祁夜想都沒想:“怎麼可能。”
戚白茶笑了笑:“試問一個本性偏執黑暗的人,回到家看見他的愛人和別的男人糾纏在床上,他會不會失去理智直接黑化,那個男人當場跑掉,丈夫會不會大發雷霆,殺了背叛他的愛人?”
祁夜皺眉:“我不會……”
戚白茶靜靜望著他:“如果他碰了我呢?”
“那也不是你的錯!”祁夜狠狠道,“心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會遷怒你。”
“先生,你可以克制,邪神的神性卻表示他會這麼做,這是最合理的結果。”戚白茶溫柔地看著他,“就算不殺我,邪神的滅世欲望也會再次被激發,想要毀滅世界。到時候你覺得,以守護世界為己任的雪神會坐視不管嗎?雪神一定會為了自己的責任,去對邪神出手。然後一對相愛的眷侶,就會反目成仇。”
“黎燼說的第二個考驗,是考驗你會不會殺我。”戚白茶冷靜道,“不管是出於惡趣味還是因為什麼限制,都透露了他的目的——他不會親自殺我們,但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祁夜冷笑:“讓他去死。這些假設不存在,我一開始就不會傷害你,不會去毀滅你想守護的世界,更不會與你為敵。”
“我知道,先生。”戚白茶柔聲,“所以我根本沒有考慮過,如果你要滅世,我會不會對你出手。”
“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做。”
“我剛剛做的假設,是基於邪神和雪神的神性出發。按照邏輯發展,這些都是邪神和雪神會做的事,卻不是你和我會做的事。”
“黎燼能說出你的名字,並在我身邊潛伏一年之久,說明他知道你的邪神身份,也知道我的雪神身份。他的一切算計,都是根據邪神和雪神的神性做出的判斷,想要算計我們反目。”
“他唯獨沒有算到我們的相愛會違背神性。”
第79章 寒冰
“他的陣法是什麼樣的?”戚白茶問祁夜。
並不是所有世界都有陣法這種高深的玩意兒。確定陣法類型, 說不定就能鎖定黎燼來自哪個世界,查到對方的來歷,再不濟也能縮小範圍。
祁夜搖頭:“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困陣, 除了擾亂我的思緒拖延時間,沒有任何作用。”
那陣法是一團能令被困者思維混亂的迷霧,讓祁夜就算聽到戚白茶的傳音也不能在腦海中及時回話, 能保持心境清明頭腦清醒就很不容易了。
他依稀記得他在陷入陣法前好像看到一則毫無印象的消息……至於是什麼消息,還是那四個字,毫無印象。
祁夜無心回想這些,隻是聽到腦海中茶茶越來越急切的呼喚,破陣的心思就越來越強烈,神智越來越清醒, 然後就衝破陣法十萬火急趕了回來。
正撞上臥室裡那一幕——茶茶穿著睡衣,手持水鞭,萬分警惕地盯著對面的人。一個陌生的眼鏡男掛著毒蛇般陰冷的笑容, 不知道要對茶茶怎樣。
“他真的沒碰你一根手指頭?”祁夜還是不放心。他怕茶茶為了不讓他擔心刻意隱瞞。
“他是想碰。”戚白茶說,“我躲開了。”
“怎麼沒把他當成我?這就是‘深愛的人一定能認出對方定律’嗎?”祁夜忽然得意地嘴角上揚, “就知道茶茶愛我, 不會認錯我。”
“其實我一開始也沒看出來。”戚白茶殘忍地戳破他的幻想,“但他沒戴戒指。那龍珠怎麼說也是999世界的特產,他應當是復制不出來, 我就發現破綻了。”
“……”祁夜耷拉下嘴角, “哦。”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忍。
戚白茶見他這垂頭喪氣的樣子,又忍不住笑道:“不過就算沒這回事,我最後也能知道。”
“為何?”祁夜瞬間抬頭。
戚白茶望著他微亮的眼睛,含笑道:“我雖辨不出皮囊, 但我面前的這位先生愛不愛我,我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祁夜鎮定道:“怎麼?茶茶能認出我的神魂?”
透過皮囊看清本質裡的靈魂,這聽起來更浪漫。
戚白茶否認:“怎麼可能,我又沒有透視眼。”
祁夜:“……”
“茶茶,給個準話。”好奇心殺死了祁夜。
戚白茶注視他,忽然伸手,落在祁夜的眼角。
他湊過來低語:“你眼睛裡寫著呢。”
“我的先生,看我的眼神會發光。”
那光是滿滿的愛與歡喜,蘊含在眼睛裡藏也藏不住,璀璨得如同天上的星辰,是不懂愛的生物永遠偽裝不來的情愫。
祁夜眨了下眼睛,毫不猶豫地拽過戚白茶,將青年拉到自己懷裡,俯身吻了下去。
戚白茶枕在他腿上,闔了雙目,躺在令他安心的懷抱裡,這種感覺很舒服。
祁夜當他是累了,力道適中地給他按摩。
之前說好了,回來要給茶茶捏肩捶背揉腿的,自然不能食言。
戚白茶無聲笑了笑。
這才是祁夜。隻有祁夜會這般溫柔細心地照顧他,而不是一回來不管他累不累就要往床上睡。
黎燼偽裝得再像,也學不到愛情的精髓。
“隻有我能親你。”祁夜邊按摩邊佔有欲十足地說。
戚白茶應道:“是。”
“不可以被別人騙走。”
“好。”
“我是最愛你的。”
“知道。”
祁夜突然回神:“你換了睡衣,應該不是當著黎燼的面換的吧?”
他和茶茶早就是能當著對方的面換衣服的關系。
“當然不是。”戚白茶懶洋洋道,“他什麼也沒看到。”
祁夜剛松一口氣,戚白茶又炸下一顆驚雷:“不過我抱了他一下。”
祁夜:“!!!”
這沒什麼,茶茶一開始沒認出來,給那個混蛋一個擁抱沒什麼大不了的,多大點事兒……
忍不了,這是天大的事兒!!!
祁夜給他捏肩的手停下來,生氣道:“我黑化了,我要滅世了,換你給我捶背才能白回去。”
“噗——”
戚白茶毫不客氣地笑了。
他不是個笑點低的神,可他的先生實在是……太好笑了。
祁夜見他這反應,更加生氣,面無表情地在戚白茶的腰側掐了一把。
力道不重,但他熟悉戚白茶全身上下所有敏感點,知道這地方對戚白茶的刺激有多大。
果不其然,戚白茶瞬間睜開眼,雙眸瞪他,半是惱怒半是無奈地嗔怪:“先生!”
祁夜端著高冷範兒:“嗯。”
黑化著呢,別跟他撒嬌。
戚白茶撐起身,勾住他脖子。
祁夜冷著臉:“幹什麼,我讓你給我捶背,沒讓你投懷送抱——”
有什麼冰冰涼的東西抵在後背上。
戚白茶溫柔眷戀地抱著他,看上去真是小鳥依人——如果忽略他抵在祁夜後背那東西的話。
“我剛才是這麼給他捶背的。”戚白茶輕笑,“你也要體驗一回麼?”
祁夜:“……”
原來是這個擁抱和捶背。
抱著人直接背後用冰刃來那麼一下子,真是重錘出擊。
“可惜有點雞肋。”戚白茶將那東西抽回來,攥在手中把玩,“不會用來傷你,又不能傷到黎燼。”
那是一根細細的冰柱。
對付黎燼要用尖銳的冰刃,嚇唬祁夜當然是用沒有稜角的冰柱就夠了。
祁夜靜靜端詳冰柱,眼神逐漸高深莫測。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