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紹陵輕笑搖搖頭,想了想道:“這些事別讓衛戟知道,這事跟他有些牽連,我怕他將錯處往自己身上攬。”
王慕寒連忙點頭:“如今奴才比以前更小心了,趁著今天衛大人休沐,奴才將咱們宮裡的人都訓了一遍,以後她們說話會更小心,外面雜七雜八的話傳不到衛大人耳朵裡的,殿下放心就好。”
褚紹陵點頭吩咐王慕寒去了,自己隨手拿起衛戟平日看的兵書翻看起來,衛戟平日看書認真,上面記了不少筆記,褚紹陵單是看衛戟寫的筆跡感悟就覺得很有意思,衛戟今天出宮回衛府了,要到酉時才能回來。
褚紹陵一個人百無聊賴,正看著兵書呢外面慈安殿的孫嬤嬤過來了,說梓君侯進宮給太後請安,請褚紹陵過去一敘。
褚紹陵輕笑,老侯爺消息倒是靈通。
褚紹陵換了衣裳去慈安殿,見到梓君侯後不等老侯爺見禮自己先拜下去:“多日未見外公了,這幾日天寒,不知外公身子可還好?”
梓君侯連忙扶著褚紹陵,太後笑了下:“侯爺受著就是,他小孩家家的本就該給你見禮呢,左右沒外人,不論國禮隻論家禮。”
梓君侯同褚紹陵都坐下了,才慢慢道:“禮不可廢,如今大皇子正在風頭浪尖上,更應該規行矩步,不可讓人拿住了錯處。”
太後點點頭,一笑:“到底是世家大族的規矩,陵兒可聽見了。”
褚紹陵答應著:“孫兒省的。”
靖國公府與梓君侯府世代姻親,太後與梓君侯既是表親又是姻親,說起來太後還要叫梓君侯一句“姐夫”呢,太後將暖閣裡伺候的人都打發了出去,都是一家子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太後放下茶盞,嘆息道:“侯爺聽說了陽兒的事了吧?”
梓君侯默不作聲,半晌低聲道:“之前隻覺得四皇子殿下還小,老臣並不曾多留心,如今看……唉,怎麼就將路走偏了呢?”
褚紹陵心中冷笑,哪裡是如今才將路走偏的,人家在一年前就已經的蓄意害過自己了,隻是當初的巫蠱一事讓麗妃當了替罪羊,生生將掙了大半輩子的貴妃之位被太後褫奪了。
太後看著梓君侯的神色,輕聲問道:“侯爺不是來怪我狠心的吧?陽兒這次的事是我跟皇帝說的,如今且軟禁著,等過了年自有發落。”
“太後娘娘說哪裡話了。”梓君侯兩朝老臣,看事情比太後更深更遠,低聲嘆息,“四殿下是老臣的外孫,更是太後娘娘的嫡孫,太後娘娘疼愛四殿下隻有比老臣更甚的,再說太後娘娘就是不看四殿下,為了我那早去的女兒也會多看顧幾分,可惜四殿下做事實在糊塗,老臣隻是心傷罷了……”
老太後紅了眼眶,低聲哽咽道:“盼著瑜兒泉下有知,莫要怪哀家才好……”
Advertisement
說起凌皇後來閣子裡的三人心裡難免都難受,褚紹陵明白兩人的心事,褚紹陽縱是有萬般不好,看在早逝的凌皇後的面上都要隱忍三分,在前世,褚紹陵也是這樣過來的,隻是今世褚紹陵不會再心軟了,凌皇後九泉有知,想來也能體諒自己的苦處。
褚紹陵將自己的帕子遞給太後,低聲道:“母後自不會怪皇祖母,隻是怪我那不知人倫的兄弟……母後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相互扶持,我自認沒有對不起四弟的地方,誰知兄弟情分比不得皇權勢力,四弟竟會對我下手……”
太後拭了拭眼角,慢慢道:“陵兒也算仁至義盡了。”
梓君侯自然不是來聽老太後倒苦水的,見太後神色好了些低聲問:“隻是不知道皇上想如何開發四殿下呢?”
太後搖搖頭:“皇帝沒跟哀家說。”
梓君侯看向褚紹陵,褚紹陵想了想搖搖頭:“這幾年父皇脾氣越發……”下面的話說出來就誅心了,褚紹陵隻好道,“天威難測,我也猜不透,不過依著我的意思看……父皇不會讓四弟留在皇城了。”
天下多少雙眼睛看著,皇帝最好面子,鬧不出父子反目的戲碼來讓人看笑話,看褚紹陵就知道了,皇帝心裡從未喜愛過褚紹陵這個嫡長子,但面上還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樣子,如今褚紹陽的事皇帝必然也不想鬧大。
皇帝最忌諱的就是褚紹陽插手朝政的事,既要他遠離朝政,最好的法子就是將人遠遠打發了,褚紹陵低聲道:“若是我猜的沒錯,年後父皇就要尋個由頭賞賜四弟封地了。”
梓君侯點點頭,褚紹陵跟他猜的差不多,道:“封地選到哪裡……其中貓膩也大的很,想來現在皇帝心中還沒決策下,四殿下既對殿下已有不忿之心,封地的事,殿下早作打算才好。”
這才是梓君侯入宮的真正目的吧,褚紹陵輕笑,點頭:“外祖父思慮的是。”
說過褚紹陽的事太後又跟梓君侯聊起了家常,關懷道:“天氣越發不好了,雲丫頭的身子如何?哀家送去的補藥那丫頭可吃了?”
提起孫女來梓君侯嘆了口氣,凌雲事事都好,隻是虧在身子弱上,梓君侯不欲讓老太後掛念,報喜不報憂:“太後娘娘送去的補藥都是好的,給雲丫頭吃了,看著精神是好一些,隻是如今天寒地凍,不然就讓她母親帶來給太後娘娘請安了。”
太後聽了心裡卻嘆息,天氣隻是冷了些就沒法出門,想來凌雲的身子比起夏天來又不好了。
太後看看褚紹陵沒說話,若不是凌雲身子不爭氣,這多好的一門親事,太後雖有心讓褚紹陵與靖國公府結親,隻是自己娘家如今青黃不接,女孩兒裡大的都嫁人了,未嫁的裡面最大的那個才七歲,想起褚紹陵的婚事來太後心裡就著急,一年大似一年了,說不得,隻盼著凌雲的妹妹凌怡早些長大了,梓君侯府的家教太後是放心的,必然辱沒不了褚紹陵。
“雲丫頭身子不舒服就讓她好好養著,沒事兒就多帶怡丫頭來讓哀家看看吧。”太後的話點到為止,“哀家每日在這宮中也是無聊,上次見了怡丫頭哀家就很喜歡,總想著她呢。”
梓君侯心中一動,點了點頭。
褚紹陵聞言神色如常,凌怡不過才十一歲,他一點也不擔心。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查資料的時候找出了這個東西,這是當時構思好了這文的粗綱後一時激動下的產物,理科生對文言文各種苦手,瞎寫一氣,博君一笑吧,哈哈。
————————————————————————————————————
天壽二十六年,群臣上表,請奏立儲,大皇子秦王十年內誅榮王,滅光王,平江王,功高勳成,朝中已無礙,帝深信之,立為儲。
天壽二十七年,吳王陷嫡兄太子謀逆,事成,帝大怒,褫太子封號,禁於原秦王府邸。帝年漸長,為定國本改立七子吳王為儲。同年秋,太子探其於秦王府,秦王舊部衛戟挾太子為質,太子親衛無措,使其挾秦王太子逸出皇城。後五千軍剿其於斷腸崖。衛戟為保秦王而死。秦王怒極,殺太子,懷衛戟屍身墜於斷腸崖。屍首化作一處。禁軍尋而不得,隻聞崖下風聲鶴唳,冤魂哀嚎。
秦王醒來,身未死,神智清,身處內宮。恍然而問,內侍皆惶恐,對曰此為天壽十七年,大皇子昨夜不慎溺水,醒後神智恍惚。既而,七皇子來探,秦王神色稍淡。待其走後問衛戟在何,對曰親衛護主不利,正跪於殿外。秦王急召。不時衛戟聞召來。秦王見其容貌一如當年,悲喜交加,於榻上攬其入懷。衛戟惶恐。秦王含淚而誓:孤識人不清,幸得重生,此生定不負卿。
衛戟自幼慕秦王,聞言潸然慟哭。
自此秦王待衛戟如珍如寶,衛戟侍秦王如主如君,起臥同處,儼然夫妻耳。
————————————————————————————————————
53
從慈安殿出來後天忽的下起雪來,王慕寒因看著天陰沉沉的,早早的就備下了件玄色毡鬥篷,王慕寒伺候著褚紹陵將鬥篷穿上,褚紹陵道:“衛戟還沒回來?”
王慕寒點點頭:“怕是還有會兒功夫呢,這會兒應該已經出了衛府了,再等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
褚紹陵看了看天,道:“讓人回碧濤苑拿一身鬥篷再拿一把雪傘,去外城接著衛戟去,他剛出來怕是沒帶著這些東西。”
王慕寒心想就算沒帶隻是受這一會兒的風寒也沒事,但不敢說,點頭道:“奴才這就吩咐去。”
褚紹陵回到碧濤苑後略坐了會兒衛戟就回來了,沒來得及換腰牌先來給褚紹陵請安,褚紹陵笑笑將人拉到榻上來,將手裡的手爐遞給衛戟,摸了摸衛戟凍得有些發紅的臉頰,低聲道:“可冷著了?看著下雪了也不知多穿些。”
“沒事。”衛戟坐到燻的暖烘烘的榻上來隻覺得渾身都暖和過來了,手裡捧著小手爐,低聲笑道,“下雪不冷化雪冷,剛才也不覺得怎樣,殿下還命人送了鬥篷來,臣下了轎子就穿上了,沒真冷著。”
褚紹陵輕笑:“那鬥篷是我以前的,到底沒穿過幾次,如今正好給你。”
“謝殿下賞。”衛戟聽是褚紹陵穿過的心裡更是開心,“臣穿著正合適呢。”
還沒到傳晚膳的時候,褚紹陵怕衛戟中午在衛府中沒吃好,先讓人拿了幾碟子葷素點心來給衛戟吃,衛戟果然餓了,拿起一個油酥卷吃起來,褚紹陵給他倒了一杯茶,道:“慢些吃,家裡人都還好?”
“都好。”衛戟喝了半盞茶,笑道,“老太太和太太都在準備年下的事,闔府熱熱鬧鬧的,今年因為家裡多了位公主,臣看著年下的東西準備的比往年都多些,今天家兄也在家裡,臣多問了幾句那邊院的事,大哥沒怎麼說,但臣看著家兄跟公主是很好的。”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