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戟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不再多嘴,褚紹陵笑了下:“說起來今年容王帶著他那世子也來了,回來倒是能叫他來跟你相識,榮王為庸碌,教養出來的兒子倒是個喜歡舞槍弄棒的,肯定合你脾氣。”
衛戟以前在軍中時也依稀記得人說榮王世子身手不錯,聞言點頭:“以前聽人說過榮王世子百步穿楊,臣敬仰的很。”
褚紹陵輕笑,忍不住嘲道:“那是外面傳的,以前榮王沒去封地的時候褚紹陶跟我一起在誨信院裡念書,他那幾下子功夫我還是知道的……百步穿楊?跟你差遠了。”
衛戟臉紅了下,想了想問道:“榮王世子也在宮裡呆過?”
褚紹陵點了點頭:“榮王母妃早逝,榮王自小是養在太後身邊的,比別的王爺要尊貴些,後來榮王大婚,榮王妃與我母後更是叔伯姊妹,比別人又近了一層,褚紹陶是榮王嫡長子,自小比別人得寵一些,而且當日……”
褚紹陵想起以前凌皇後在的時候自己的悠闲日子心中冷笑,慢慢道:“當日母後還在,雖不得寵也說得上話,求了恩典讓褚紹陶進宮跟皇子們一起上學,後來容王接二連三的納側妃抬侍妾,庶子們越來越多,榮王妃不安心,就將褚紹陶接回封地去了。”
衛戟知道褚紹陵厭惡庶子的事,輕聲道:“如今榮王已為世子請封,榮王妃可以安心了。”
褚紹陵輕笑,眼中皆是諷刺:“若不是這一年來梓君侯府越發得勢,這世子位還不知道去了哪呢,榮王妃這些年也算不易,母家如今得勢,終於能松一口氣了。”
衛戟知道褚紹陵是想起凌皇後來了,主動靠近了些,握著褚紹陵的手低聲道:“世子靠著外家得封是運氣,殿下一手助外家復起才是真的厲害,說起來,世子倒是得了殿下的益處了。”
衛戟不會說什麼奉承的話,但每每安慰自己的話倒是比別人的溜須拍馬順耳多了,褚紹陵攬著衛戟輕笑:“嘴怎麼這麼甜?吃什麼吃的?”
衛戟見褚紹陵恢復了平日裡溫和的樣子心中也舒服,他哪裡知道他家殿下平日裡對皇帝都是不冷不熱的,僅有的好脾氣溫和性子全給了他。
衛戟垂首不接話,褚紹陵卻不依不饒,挑眉輕笑:“問你呢?吃什麼甜的了?”
衛戟有些不好意思,明明知道褚紹陵是在逗他還是老老實實低聲答道:“臣不曾吃甜的。”
褚紹陵看著衛戟馴服的樣子心裡有些痒,垂首在衛戟耳畔輕聲問:“不說?那我自己嘗嘗……”褚紹陵垂首吻上衛戟的唇,衛戟躲閃不及,被壓在榻上親了個實在。
年下事多,說起來兩人也幾日沒真的親熱過了,褚紹陵原本就是想佔些便宜就罷了,但一親昵起來有些剎不住手,褚紹陵幾下扯開衛戟的腰帶,正要解人衣裳的時候外面王慕寒來報:“王爺,榮王世子來了。”
褚紹陵失笑,這個褚紹陶什麼時候來不好,好不容易在白天裡想跟衛戟親熱一次就有人來敗興,衛戟聽見這話連忙翻身到軟榻的另一邊,幾下系好腰帶,利落的下榻整理好衣裳,臉還是紅紅的,輕聲道:“殿下,臣給你整整衣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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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紹陵起身自己收拾衣裳,拉過衛戟在他耳朵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下,低聲道:“等晚上的……”
不知是被褚紹陵咬的還是害羞的,衛戟的耳朵紅起來,看上去可憐又可愛,褚紹陵心情大好,道:“先請世子去正殿。”
褚紹陵跟衛戟收拾好去正殿的時候褚紹陶正在品茶,身邊跟著個十四五歲大的男孩兒,生的粉雕玉琢的,正拿著宮人奉上來的薄胎茶盞細看,兩人見褚紹陵來了連忙見禮,有著當日的情分兩人並不生疏,褚紹陵看向褚紹陶身邊的男孩兒,褚紹陶將人拉過來介紹:“我那亡妻的弟弟,因如今淑儀大長公主府沒什麼人了,我看他一個人立門戶艱難,就將人接到我們王府來了。”
男孩兒規規矩矩的給褚紹陵請安問好,褚紹陵細看才想起這是淑儀大公主的孫兒,幼時褚紹陵也曾見過的。
褚紹陵命人擺果子上茶,三人按序坐下,褚紹陵道:“弟妹的事……節哀吧。”
容王去歲與淑儀大長公主府結親,本是親上加親的好事,誰知淑儀大長公主的驸馬齊國公犯了事,一番徹查下來將命丟在了大理寺中,淑儀大長公主沒過幾日憂傷過度也跟著去了,消息傳到北部去驚了封地上世子妃的胎,父母一夜都去了,世子妃大悲戚,肚子裡不到三個月的孩子掉了下來,人也跟著一起去了。
淑儀大長公主府一夜破落了,剩下的幾個主子自顧不暇,合計了下將家分了,世子妃父母早逝,分家時幾位叔父心狠,竟是沒留下什麼給齊鈺,被褚紹陶知道後直接將齊鈺接到北部去了。
褚紹陶比褚紹陵還小一歲,但相貌上比起褚紹陵少了幾分精致多了幾分粗狂,看上去倒是比褚紹陵大幾歲似的,提起前事來褚紹陶倒是沒有過多傷悲在面上,隻是淡淡道:“她命不好……是我多對不起她,如今隻好好好教養鈺兒,隻盼著他能成才,以後重復門楣。”
一旁的齊鈺聞言垂首:“都靠著姐夫的栽培才有今日。”
褚紹陵打量了齊鈺一眼,一身玄色刻絲貢緞錦袍,袖口領口出著細細的精致鳳毛,襯得面容越發細致,腳上蹬著一雙墨色繡金靴,這一身端的講究,看來褚紹陶對他這小舅子是上了心的,褚紹陵合上茶盞,輕笑:“你也算是仁義了,今年姨母又沒有跟來,她身子可還好?”
褚紹陶點點頭:“身子還結實,隻是那邊也是一大攤子事,脫不開身,來前還囑咐我了,讓我去梓君侯府拜年,還有給你帶好。”
榮王有四位側妃二十幾個侍妾,沒名沒分的更是不計其數,到底有多少庶子庶女褚紹陵都不清楚,想來確是“一大攤子事”,褚紹陵明白褚紹陶的心思,低聲道:“如今你已經是世子了,什麼時候……就好了。”
褚紹陶倒是不避諱,冷笑道:“等我襲爵且得幾年呢,如今我父王身子還好,來皇城的路上沿途又收了兩個姑娘呢。”
褚紹陵撐不住笑出來,嘆道:“四皇叔老當益壯,吾心甚慰。”此話一出幾人都笑出來,褚紹陶看向衛戟,道:“這倒不像是尋常侍衛……”
褚紹陶也是習武之人,眼光毒的很,道:“小兄弟身手還好?”
褚紹陵一笑:“說起來他跟咱們也沾親,馥儀的驸馬就是他大哥,衛戟,叫人。”
衛戟上前給褚紹陶行禮,褚紹陶扶了一把,順勢在衛戟右手上捻了一把,摸到衛戟中指和食指上的薄繭,笑道:“也是個好使弓箭的。”
褚紹陵輕笑:“剛他還說起你呢,好生敬仰你那百步穿楊的本事呢。”
褚紹陶擺手一笑:“那值當什麼,說起來我正想問你呢,我昨日來的時候去拜會張大將軍,聽他門下的一位武師提起來……那武師如今正教導你們幾位皇子的騎射,他說你有位伴讀端的厲害,馬上疾馳射箭箭無虛發,他教導這些日子就沒見過那伴讀失過手,我聽了當時就想來拜會了,你那伴讀呢?”
褚紹陵聽到一半就笑起來,指著臉色微紅的衛戟道:“這不是麼?”
褚紹陶失笑:“失敬失敬……”
褚紹陶拉著衛戟討教騎射的本事,衛戟謙遜有禮,兩人沒多一會兒就說到一起去了,一直聊到午膳時皇帝來請褚紹陶才起身,褚紹陶走前看著衛戟身上侍衛的錦衣對褚紹陵道:“這樣身手的人給你當侍衛?”
褚紹陵輕笑,轉頭問衛戟:“委屈麼?”
衛戟連忙垂首道:“不委屈,臣本是碧濤苑中無品級的侍衛,承蒙殿下看重才能侍奉左右,殿下於臣有知遇之恩,臣感激不盡。”
褚紹陶嘆息,心中惋惜不已,但奈何人家自己都樂意,褚紹陶又跟褚紹陵低語了幾句,褚紹陵點點頭,輕聲道:“我心裡有數。”
褚紹陶點點頭帶著齊鈺走了。
吃過午膳後褚紹陵叫王慕寒傳幾個針線上的宮人來,針織局的管事聽說是褚紹陵要人連忙自己帶了幾個得用的宮人來了,褚紹陵將人叫到偏殿來,道:“給他量量尺寸,給我看看樣子……”
管事宮女連忙將衣服樣子奉上來,褚紹陵細看,挑揀了幾件衣裳,又親自選了料子,淡淡吩咐道:“算好了銀子跟王慕寒要就好,這不是公中的衣裳,別人問起來怎麼說?”
管事宮女心裡通透的很,垂首道:“奴婢回去後選出幾個女紅極好的另闢出房間來,別人問起來隻說是上面主子要的東西,到底做的是什麼沒人知道的。”
褚紹陵點點頭,將樣冊子放下,宮人們測好尺寸後退下了。
衛戟迷迷糊糊的讓人測了尺寸,轉頭對褚紹陵道:“殿下……要做衣裳麼?”
褚紹陵讓衛戟坐到身邊來,輕笑:“是我疏忽了,你衣裳少一些,趁著年下針織局的人清闲給你做幾身來。”
“但……臣平日裡穿的都是這身侍衛衣裳,也有的替換,別的也穿不上啊。”衛戟惜福的很,有些可惜,“就是休沐有時都來不及換的。”
褚紹陵想著今天齊鈺穿的那身衣裳再看看衛戟有些心疼,衛戟都沒幾件講究的衣裳呢,褚紹陵笑笑:“出了十五咱們就出宮去府邸了,到時候還穿不上?”
衛戟愣了下,笑著點點頭:“是。”
褚紹陵握著衛戟的手,頓了頓道:“今天跟褚紹陶說的……你是真心的麼?”
衛戟愣了下才明白褚紹陵說的是什麼,笑笑:“殿下還記掛著呢,臣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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