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遊氣得想說你衣服也脫嗎,但覺得攝政王可能求之不得,幹脆自己找了個臺階下:“想讓朕天天給你洗腳啊,想得美。”
蕭蘅氣結,什麼話都讓楚昭遊說了,不肯乖乖呆在宮裡,看得他想把宮門封死。
楚昭遊伸手探進攝政王懷裡,在神醫一言難盡的目光中摸了摸,摸到一卷銀票,目光炯炯地送給老頭一張:“神醫,你有辦法吧?”
老頭目光不舍地在銀票上流連了下,道:“陛下為生民謀食才遭此算計,老頭我也就一普通老百姓,這回哪敢收錢。”
楚昭遊高興地把銀票卷了卷,揣回自己兜裡:“神醫古道熱腸,懸壺濟世,朕以後給你頒一塊匾額。”
攝政王府今年春產業全部所得,管事們剛剛上交的銀票,還沒捂熱就飛了。
攝政王還不敢有意見:“神醫有什麼法子?”
老頭:“我開一副草藥,陛下每日晨起先焚草藥一劑,平日裡再將衣物全部浸在藥汁裡清洗,如此可以抵御血氣侵襲。”
蕭蘅:“煩請神醫準備兩份,我也同陛下一樣。”
現在和楚昭遊最親近的人就是他,不得不更加小心。
楚昭遊摸著下巴道:“這血有講究的吧?”
老頭點點頭:“聽說苗疆以前有女子,體質特殊,鮮血能引世間大部分蠱。”
“苗若秋,在你來之前說要給攝政王治病,神醫認識麼?”
“年輕一輩的,老頭我都不識。”
“她就是那種特質,朕派人跟蹤她,現在在哪估計很快就有消息。這血隻要新鮮的,她肯定離京城不遠。”
攝政王眼中寒光一閃,冷意逼人。他喜歡上楚昭遊後,就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出殘暴的一面,一時心慈手軟,沒讓苗若秋放血試試能不能引蠱,她竟然不識好歹,反用血來加害楚昭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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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寒著聲道:“我觀苗若秋神色,其實她對自己能不能解蠱也無把握,靠近她時,我和陛下都無明顯反應,可見單憑她的血不夠,血液不過是承載之物,這血中摻進的藥物,才是狠毒之處。”
“是了,合心蠱陰陽雙蠱自成一體,很難受外物吸引。”老頭一臉凝重,“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竟有藥物影響如此之大。這些連古籍上都不曾記載,恐怕隻有合心蠱的主人才曉得。”
楚昭遊倏地看向攝政王:“你知道先帝的合心蠱是哪來的麼?”
宮廷秘傳,抑或從外人手中獲得?
蕭蘅揉了揉他的腦袋:“我要是知道,還會中蠱?”
先帝要是早早擁有此蠱,不會故意等到蕭蘅嶄露頭角才用,他沒那個心性,也無法預見某一天蕭蘅會橫空出世,幫他鬥倒魏萬虹。
先帝和太後私底下早就撕破臉了,他要是有合心蠱,早就給魏萬虹先用,而不是窩囊忍受她十幾年。
他掌權之初,就派左右史細細翻看先帝的起居注,查看他有沒有見過可疑人物,遍尋無果。
陸淮善派人來報,跟蹤苗若秋的人,說她被攝政王扔出京城後,結實了一幫江湖人士,在京城周邊飲酒作樂,三天前失蹤了。
最後出現的地點在月老廟,求姻緣。月老廟香火旺盛,姻緣籤尤其準,京裡京外的達官貴人,都愛在說親之前去求求籤,那天人多,盯梢的人一走神,苗若秋就失蹤了。
又是月老廟。
楚昭遊曾經在月老廟遇襲,扎了章回吉一刀。
聯系那一車地瓜藤出現的地方,蕭蘅心裡有了計較,他挑了挑眉:“陛下派人跟蹤苗若秋?”
楚昭遊:“怎麼,還不讓跟了?是不是她也能給你解蠱,你憐香惜玉?”
蕭蘅覺得吃醋的陛下分外可愛,忍不住親了他一口:“原來陛下這麼早就喜歡本王了。”
“沒有!”楚昭遊紅了臉,“我隻是怕她回來騙你!”
蕭蘅惡劣道:“騙就騙了,正好陛下也不用辛苦編造假藥方,不好麼?”
楚昭遊蹭地站起來,氣鼓鼓:“什麼叫騙就騙了?你敢!好啊……朕這就帶著孩子離宮出走。”
蕭蘅抱住他:“我不敢。”
“你為什麼當時拒絕了苗若秋?因為她獅子大開口?”
“因為看上我家皇帝了。”
楚昭遊臊紅了臉:“讓你說實話!”
蕭蘅:“這就是實話。我直覺我若是以這樣的方式解了蠱,就算能活得長久,陛下也不會跟我好了。天無絕人之路,肯定有其他辦法的。”
楚昭遊不受控制勾起嘴角:“想得挺長遠的。”
他雙手握住蕭蘅攬在他腰上的手,那麼久之前,攝政王就把一份比命還重的感情放在朕面前了,純粹得不摻一點利益。
“走走走!擱在我這兒幹嘛!”
冷不丁一聲趕客的聲音打斷兩人。
老頭憤怒地把兩人往外趕,昨晚被吵醒就算了,今天又來他這裡唧唧歪歪。
還有徒弟那一對也煩人得狠,他真是命苦,身邊都是這種不要臉的人。
蕭蘅把楚昭遊送回福寧殿,盯著他喝老頭開的安胎藥,這回知道主動遞蜜餞了。
楚昭遊喝個藥又開始追憶往昔,攝政王是怎麼怎麼用雞湯騙他喝藥,“差點嗆到朕!”
攝政王壓著眉眼,這回的藥比上次更緊迫,容不得楚昭遊拖延時間。
“親衛要是沒報告,陛下是不是就瞞下此事,然後背地裡乖乖喝藥,嘴上一句也不敢提?”
哪像現在端著藥小嘴叭叭的,看得他都急了。
楚昭遊瞬間心虛:“沒有的事,朕這就喝,這就喝……”
蕭蘅伸手替他抹掉嘴角的藥汁,硬著聲道:“乖一點,不然我不幫你批奏折了。”
楚昭遊把被子拉高到下巴,躺好:“朕不乖嗎?”
蕭蘅:“差強人意,再保持五個月。”
“好長。”楚昭遊望著頂上的浮雕彩繪,左拉右扯,“攝政王會累嗎?”
“不會。”蕭蘅低頭吻住他,“永遠不會。”
不會有人比他更珍惜,有楚昭遊存在的生命。
楚昭遊拍了拍肚子:“我也不會。”
……
蕭蘅把書房搬到宮內的議事堂,處理公務時候也能就近關注楚昭遊。
桌上擺著京城周邊的地圖,月老廟被朱筆圈了起來,而離月老廟最近的一座山,地瓜藤就是在山上的破廟中找到。
房門響了兩下,蕭蘅微一挑眉,“進來。”
鳳星洲這種人,敲門的力道都不會變。
蕭蘅作勢要收起地圖,一邊問道:“有何貴幹?”
鳳星洲眼裡閃過一抹猶豫,想到神醫屋內攝政王和楚昭遊伉儷情深的模樣,終於還是開了尊口,冷靜吐出兩個字:“取經。”
攝政王手腕一動,地圖散開,隨意指了某處:“去這裡。”
鳳星洲將信將疑地湊近一看,地圖上赫然一座寺廟的標志。
向來沉靜的眉眼染上一絲慍怒,不,惱羞成怒。
他硬邦邦道:“……不是這個。”
蕭蘅:“你看清楚點。”
有求於人,鳳星洲屈尊降貴,又看了一眼,發現緊挨著五雲寺的,是一座月老廟。
一牆之隔。
蕭蘅道:“本王就是在那裡喜歡上昭昭。佛說,心中有蓮花,所見即是蓮花,你一眼先看到的是五雲寺,如果讓你家皇帝來看,肯定先看到月老廟。”
鳳星洲頓悟。
第二天,鳳星洲把陸景渙挾持去了月老廟。
排場非常大,言明了是大衍國國師親臨,驚掉圍觀群眾下巴,紛紛議論大衍國師是不是走錯門了。
建議是攝政王給的,鳳星洲表示認同。
鳳星洲太出塵了,得讓陸景渙知道,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聖僧,而是世間求而不得一俗人罷了。
傍晚,陸景渙受到驚嚇回來,鳳星洲氣得想找蕭蘅打架。
月老廟的蓮池裡有具屍體,看衣袍是隔壁五雲寺的高僧。
鳳星洲:“你就是讓我去找屍體的?”
攝政王否認:“取經。”
誰讓他暫時不能深入敵區,而鳳星洲鼻子靈呢。白吃白住這麼久,幹點活應該的。
“景渙都嚇到了。”鳳星洲咬牙切齒。
實際上他並沒有讓陸景渙看到屍體,隻是路過蓮池心有所感,離開後讓人撈了撈,果真撈出一具**的白骨。消息比較轟動,不小心傳到陸景渙耳朵裡了。
蕭蘅:“是啊,昭昭也在那裡受驚了,你不是要取經麼。”
路線給你一模一樣復制,恭喜鳳國師取到真經了。
鳳星洲:“……”
第64章 第 64 章
月老廟暴露之後, 蕭蘅由它緊挨著的五雲寺, 立刻聯想到,九年前先皇曾經遊山歸來,突逢大雨, 曾在五雲寺住過一晚。
五雲寺在京中聲望極高,傳說有五佛乘五片祥雲而來,在此潛心修佛,後人為之建廟。加上它和隔壁的月老廟離得近,達官貴人求完佛祖保佑, 捐了香油錢,就接著去月老廟求一段姻緣, 頗有些捆綁銷售的意味。
五雲寺有五位高僧,德高望重,坐禪念經, 深居簡出。
先帝不信佛,高僧閉關自持,兩方沒有見過面。
蕭蘅受過佛門之恩, 非必要不去擾清淨之地。先帝隻是落腳一晚,沿途所經所遇之事太多, 當初排除五雲寺的可能性後, 蕭蘅便沒有多加關注。
上次楚昭遊在月老廟遇險,明明陛下高呼救命, 竟然沒有一人應聲!
他重罰了月老廟, 考慮到老百姓對其喜愛程度, 沒有踏平廟宇,也沒有遷怒隔壁。
如今想來,是他仁慈了。
章回吉出現的地方,與五雲寺隻有一牆之隔,正是整座月老廟和五雲寺的連接處。
佛門清幽,而月老廟亂成一團,鬧聲喧天,大家都知道那天皇帝和魏霜霜同遊此處,離那麼近,皇帝遇刺,出家人再不問俗世,追究起來,也要治一個救駕不利之罪。
蕭蘅直覺這兩處有貓膩,一來鳳星洲對佛門了解較深,熟門熟路,容易讓人放松警惕,二來他還有些不能明說的本事,便讓他去轉轉。
鳳國師不負所望,揪出了深埋在蓮池下的白骨。
白骨已經埋了數年,七零八落面目全非,衣服也蛀食得不成樣子,一團黑乎乎,但巧在這件衣服上有交錯的金線,稍用清水衝過,便露出了一點晦暗的燦金色。
鳳星洲一瞧那金線的走向,便篤定是一件高規格的袈裟。
能在袈裟上摻入金線,隻有五雲寺那五位高僧有資格。
奇怪的是,至今五位高僧都在世。
……
受到經嚇的陸景渙找楚昭遊訴苦,進門之前被領去薰了一刻鍾的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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