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他非要帶我去月老廟……”陸景渙苦著臉。
楚昭遊動了動鼻子:“你身上的藥香好濃。”
陸景渙嗅了嗅,同樣薰了一刻鍾,他身上的就比太監的要濃鬱,味道有些發苦,他目露同情:“懷孕真兇險。”
楚昭遊抓起一顆枇杷,轉移話題:“去月老廟,然後呢?”
“月老廟人特別多,所有人都盯著我們。”陸景渙面有懼色,總覺得姑娘大嬸們的目光特別可怕,簡直想要把國師抓走一樣。
“然後我們就往僻靜的地方走,來到一個小院,看見一座石砌的蓮花池。”
楚昭遊:“蓮池裡是不是還有靈璧石堆砌的假山,接著你就看起了蓮花?”
這不是他上次被迫和魏霜霜約會,她帶去的那個地方?
“對對對,就是這樣。”陸景渙點頭,表情復雜,“突然有人隔著牆和國師說話,說他是五雲寺的僧人,久仰國師大名,想要請他一敘。”
僧人語氣激動,仿佛見到如來一般。
陸景渙走到牆根下,踮腳想看看那邊的人,未果,轉頭去看鳳星洲的反應,眼裡閃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和希冀。
鳳星洲當時臉色十分好看,用極力撇清關系的語氣,冷淡地拒絕:“我已還俗。”
陸景渙神色一松。
五雲寺那邊的僧人聞言,失望的聲調隔著牆壁都能感受到。
楚昭遊吐出果皮,果然鳳國師的待遇就是不一樣,隔著牆都有迷弟,朕當時喊那麼大聲,那些和尚就集體不曾路過。
隔行如隔山,還是陸景渙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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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後,國師忽然就帶我離開了月老廟。後來我聽說,在蓮池裡挖到了一副僧人的屍骨。”
楚昭遊手裡的枇杷突然就不甜了,屍骨……
那他從蓮池裡撈出來的,用來刺向章回吉的匕首會不會是兇器?
那把匕首隻露出一個尖,楚昭遊當時孤身一人,覺得情況危急,四處找能自保的東西,看見一點光亮就跟救命稻草似的,一拔,還真是匕首,而且還挺鋒利。
若是兇器,屍體都成白骨了,匕首常年浸泡泥中,竟然鋒利如初,定然不是普通器物。
楚昭遊叫來錢世成,問他匕首在哪裡。
錢世成:“匕首一直插在章回吉身上,應該是投進大牢後,被當成證物收起了。”
“你速去取出匕首,看看有沒有特殊之處,能認出所屬何人。”
楚昭遊吩咐完,安慰陸景渙道:“這京中還有許多景點,下次挑一個好的。”
看得出鳳星洲想和陸景渙約會,隻是不知道為何選了這麼一個地方,別的不說,隔壁就是昔日同行,碰見的可能性太高了,而且居然還挖出了一具和尚的屍體。
楚昭遊:“你也別老想著這個,橫豎人已經去世那麼多年,和你沒有關系。”
陸景渙憂愁:“國師他晚上會不會睡不著覺啊,都是佛門弟子,他一定很傷懷。”
出家人慈悲為懷。
楚昭遊微頓,敢情你說這麼半天,不是自己受驚,是擔心鳳星洲受驚。
陸景渙是不是對鳳星洲有誤解,他本就不是大慈大悲之人,現在又還俗了,天天饞著陸景渙這塊肉,怎麼可能受驚?
楚昭遊篤定道:“他不會,不信你自己半夜偷偷去看。”
陸景渙猶豫了一下:“好。”
楚昭遊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救了。”
趕緊跟你家國師回去吧。
……
一到喝藥的時間,攝政王準時出現在福寧殿門口。
楚昭遊捧著碗:“其實朕現在特別乖。”
完全不需要你特意過來監督。
蕭蘅:“藥太苦了,我想喂你吃糖。”
上回楚昭遊反胃,他直接灌他喝藥,連個蜜餞都不知道買,越想越後悔。楚昭遊懷的是他們兩人的孩子,可是他帶給楚昭遊的隻有苦,他想在這段艱辛的日子裡,多留一點糖。
——他帶給楚昭遊的糖,以期抵消萬分之一苦。
楚昭遊抬頭和他接了個吻:“甜了。”
神醫急匆匆趕來,看見此景,心痛地捂住眼睛。
世風日下!
蕭蘅:“可是出了什麼事?”
老頭按住楚昭遊的脈象一把,松了口氣:“沒什麼。”
方才陸景渙回去,老頭立刻聞到了他身上過濃的藥味,一檢查,果然在他靴底下刮出了和地瓜藤下一樣的血漬。
薰草藥防的就是這個,身上有可疑血漬的,草藥燻香便發揮功效,纏了上去。
鳳星洲正好回來,老頭又檢查了一下他的靴底,並沒有發現端倪。
一問陸景渙,他唯一比鳳星洲多走的地方,就是在五雲寺和月老廟中間的那堵牆根。
蕭蘅目光一厲,果然是五雲寺在搞鬼!
“將五名主持投入天牢,分開審問。”
發現屍骨時,他就派人通知謝朝雲,帶兩千護龍衛,將五雲寺和月老廟都圍起來。
相處幾十年的老家伙,其中一個被人頂替,其他人看不出來,可能麼?
“假擬其四人的口供,輪番詐一詐第五人,立刻審問出誰是冒充者。”
蕭蘅話音剛落,錢世成帶著一把匕首向楚昭遊復命。
“屬下和其他幾人看著,覺得這匕首像是宮內之物,但又不確定。”
蕭蘅掀開絹布一看,匕首的鍛造樣式,與九年前內侍監上貢的類似。
這批匕首因為所用的鐵礦獨特,成色絕無僅有,先帝便將其賞賜給近衛作為恩典,並命令以後換一種樣式。
他蓋上絹布,擰了擰眉。
先帝在可能得到合心蠱的那段時期,他的近衛殺死了五雲寺的高僧。
苗若秋的血,出現了五雲寺外牆邊,證明合心蠱的主人就在五雲寺。
兩廂結合,攝政王懷疑先帝是從五雲寺奪得的合心蠱。
楚昭遊聽完有些咋舌:“那他們現在是想要回去?”
可他現在還沒法還。
蕭蘅:“若是隻想要回合心蠱,大可以告訴我解蠱辦法,等我引出合心蠱後,就可以收回去,而不是拉攏苗若秋用血做引子,使那下三濫的手段,還像個出家人麼?”
他看著更像是想顛覆政權。
區區一個五雲寺,竟然把手都伸到了沿海,攔截地瓜藤,隻靠那幾個和尚,根本辦不到。
楚昭遊附和:“不像。”
他就沒見過像的。
比如眼前這位陪陸景渙過來道歉的鳳星洲。
“對不起,我踩到不好的東西,差點害了你。”陸景渙低著頭,十分愧疚。
“沒事,你幫了大忙了,晚上朕請你吃飯。”
楚昭遊一邊應著,一邊盯著鳳星洲,忽而想起一件事:蕭蘅和鳳星洲怎麼認識的?
陸景渙說鳳國師五年前一直在山上修行,不入俗世,不問紅塵。大衍國上任帝後苦苦相託,他才答應下山輔佐陸景渙。
鳳星洲沒下過山,那就是蕭蘅上山了?
楚昭遊發現自己對蕭蘅的過去一點都不了解,從未聽說過他的父母親人,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討厭戲子。
蕭蘅見楚昭遊盯著鳳星洲看了好一會兒,提醒道:“五年前他還是個……”
楚昭遊和陸景渙腦海中齊齊浮現出一個詞。
鳳星洲瞥了一眼攝政王:“師弟何出此言?”
敢再提一句,大家以後就是相親相愛的師兄弟,一起光過頭的那種。
楚昭遊驚訝,居然是師兄弟,他不由得看向攝政王的頭發。
攝政王連忙否認:“我隻是暫住他師門幾年。”
楚昭遊:“為什麼?”
蕭蘅意圖揭過這個話題:“都是過去的事了,以後有機會再說。”
鳳星洲目光在蕭蘅和楚昭遊間轉了轉,忽然明白自己取經對象不對。
應該問楚昭遊。
他這裡正好有個關於蕭蘅的故事可以換。
等鳳星洲走後,蕭蘅對楚昭遊道:“如果鳳星洲私底下說要和你做交易……”
“朕就答應他。”
風水輪流轉。
攝政王不像陛下,沒有什麼可以威脅楚昭遊不做交易的把柄。
出家人話這麼多,容易娶不到媳婦。
第65章 第 65 章
楚昭遊:“我要是對你的過去不好奇, 那才是失職。”
“但好奇不一定要追根究底,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過去所有成就現在,朕看著現在的攝政王,覺得甚好。”
攝政王靜靜地看著楚昭遊, 神情微微動容。
楚昭遊立馬接著自誇:“朕是如此通情達理,不像某些人,轉眼就忘記和朕的約定。”
蕭蘅覺得自己還可以辯解一下:“我和陛下的情況不一樣。”
他的過去隻是過去,而鳳星洲诓他說楚昭遊命數有變,他能不著急麼!
楚昭遊眼波一轉, 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扯著攝政王的衣袖:“真不說啊?”
蕭蘅抱住楚昭遊, “陳年舊事,說出來隻能博同情。陛下尚在孕中,合該由本王來心疼你。”
楚昭遊:“攝政王講故事一定很爛, 朕保證不心疼。不如你先拿朕練練手,以後給他講睡前故事。”
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學一學如何聲情並茂地講故事,你這樣面無表情, 孩子一定會嚇哭。
“講什麼故事?我給他念奏折聽。”攝政王不敢要求大的批奏折,隻能抓小放大, 他拿起一本奏折, “現在就可以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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