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深山,到了官道上,積雪總算薄了起來。
聞湛用鬥篷把陸雲初牢牢裹起來,雙腿用力,策馬奔跑起來。
嚇得陸雲初往他懷裡一躺,沒法抓住韁繩,也不能趴下抱馬脖子,隻能雙臂往後,夾住聞湛的腰。
聞湛差點掉下馬。
陸雲初也嚇到了,連忙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撓你痒痒的。”
她手沒地方放,又按住了聞湛的大腿。
背後的人呼吸驟停,猛地勒馬。
“籲——”一聲馬嘯,黑馬高揚前腿,在空中劃出一道危險的弧度。
聞湛右手用力拉繩,左手別住陸雲初,總算是將兩人穩住。
他喘著氣,摸了摸黑馬脖頸將它安撫下來,再低頭,看向陸雲初。
陸雲初轉頭看他,半瞪著眼,臉上緋紅一片,身子也僵硬地跟石頭一樣。
氣成這樣了嗎?不至於吧。
她也嚇得不輕,舉起團子手:“我錯了,我這不是沒地方抓,有點害怕嘛。”
聞湛抿著嘴角,看她這樣,繃著的臉終於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
他伸出左臂,把陸雲初往自己懷裡一按,將她牢牢的別住,這樣陸雲初就能扒拉著他的手臂了。
陸雲初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招,又開始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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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窩在聞湛懷裡,安全感爆棚。
怎麼回事,明明他剛才發作出了一身汗,身上卻一點汗臭味也沒有,依舊很好聞。
聞湛放慢了速度,兩個多時辰後,兩人總算回府,都凍得夠嗆。
陸雲初讓丫鬟打了熱水,沐浴一番後開始收拾東西,吃的要帶,喝的要帶,衣裳要帶,首飾可以不要,被子得帶上,廚房各種刀具鍋碗瓢盆都得帶上。
等聞湛細致沐浴出來後,發現……家,似乎要被搬空了?
院外停著數輛馬車,陸雲初正在指揮丫鬟侍衛往裡面塞東西。沒有男女主在附近,npc的麻木程度大大降低,至少願意聽陸雲初吩咐了。
接下來就是選隨行人選了。陸雲初首先把自己五大三粗的貼身大丫鬟點了,然後眼神落到一排身著黑衣威猛高大的侍衛身上。
聞湛剛剛沐浴完,頭發擦得半幹,規整地束起,衣裳隨意選了一套,自認為收拾得不夠利落,往門口一站,恰巧看到了這一幕。
他心裡“咯噔”了一下,這些侍衛有的身量和他差不多高,有的比他矮半個頭,但都比他強壯很多,有的是他的兩人寬。
陸雲初偏點那些壯漢,眼裡全是滿意的神色,遇到又高又魁梧的,還滿意地點了點頭。
聞湛站在門口,若是有耳朵,一定要撇下飛機耳了。
陸雲初看見了他,對他揮揮手:“快去把頭發烘幹,事不宜遲,咱們收拾好馬上就走,不要在這兒多待。”
趕他走……聞湛點頭,默默地烘頭發去了。
收拾完出來陸雲初已經坐上了馬車,正在等侍衛們收拾行李過來。
聞湛鑽進馬車,抿著嘴角,莫名蔫蔫的。
陸雲初正興奮著呢,沒注意。
等侍衛都集合了,幾輛馬車,一行騎馬的壯漢,載著叮鈴哐啷的行李,順暢無比地出了城門,正式開始“私奔”之旅。
第36章 羊湯刀削面,炭火烤肉
馬車一路向北,出了城門,上了官道,四周便隻有風吹樹枝簌簌雪落的聲音,格外安靜。
陸雲初趴在馬車的矮桌上,認真描繪此行路線。
她一邊畫一邊努力地回憶男女主的活動範圍,但記憶模糊,總有偏差,她不太放心。
“聞湛,你看這樣行路可以嗎,會不會太繞了點?”
她把地圖遞給聞湛,聞湛當然不會有異議,點頭表示贊同。
陸雲初便不再糾結這個了,掀開車簾往外面看:“天怎麼還是陰沉沉的,不會又要下雪吧?”
聞湛順著她的視線往外看,看到了前路披著鬥笠騎馬的侍衛。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壓下心頭那點酸酸的感覺,掏出紙筆,寫道:看天色確實是像要下雪的樣子,不如找個客棧歇下,不要讓他們冒雪行路。
陸雲初“啊”了一聲,自己乘著馬車暖乎乎的,差點忘了前面趕路的侍衛們。
“還是阿湛貼心。”陸雲初誇了聞湛一句,“天天寒地凍的,就算是沒下雪也不應該長時間趕路。”
她掀簾鑽出馬車,吩咐下去,讓眾人在下一個客棧處停下歇息。
再掀簾鑽進來時,發現聞湛正側著頭,蹙眉望著車外,眼裡含著淡淡的憂色。
“怎麼了?”陸雲初出聲問。
聞湛迅速垂眸,放下簾,悶不吭聲。
她以為他是擔心此行不順,寬慰道:“沒事的,咱們把此行當作遊玩,不必擔心。”
聞湛沒有解釋,垂眸掩蓋眼底的神色,輕輕點了點頭。
卻聽陸雲初接著說笑道:“銀兩多的是,吃穿住行不用愁。更不用擔心安危,你看看那些侍衛大哥,一拳頭能撂倒三個大漢。”
聞湛呼吸一窒,他眼前閃過侍衛們的魁梧身材,虎背熊腰,慢慢地把手放在自己的腰側。
差太多了。
可是他們的身形一看就是常年吃酒喝肉才能養成的魁梧,他身子不好,怎麼吃也趕不上。
陸雲初見他一副神情不屬的樣子,問:“怎麼了?是第一次離家不習慣嗎?”她害怕冒然帶npc逃離,劇情會讓他不舒服。
聞湛搖搖頭,趕緊放下手。
就是這個動作讓陸雲初注意到了他剛才的姿勢:“你的腰怎麼了?”
這話一出,猶如驚雷炸開,聞湛渾身緊繃,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他剛才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和侍衛比腰粗,為什麼還要環著自己的腰丈量圍堵?
他來不及弄清自己剛才的想法,努力鎮定,搖頭,試圖告訴陸雲初自己沒事,不讓她發現自己的古怪之處。
可是他越這樣不淡定,陸雲初越覺得有問題。
她還以為是劇情又在施加折磨給聞湛,又氣又惱,不就是帶聞湛換地圖嗎,憑什麼又要弄些莫名其妙的折磨懲罰他。
她猛地朝前,掰開聞湛的手臂,摸向他的腰:“是這裡很痛嗎?”
聞湛猝不及防,被她推得往後一仰,堪堪撐住。
他瞪大眼,難以置信。
陸雲初剛才沐浴的時候就拆掉了團子手,換成薄布輕輕纏了一層,所以此刻摸到他的腰,手感就特別清晰。
第一反應:好細,真細啊。
第二反應:怎麼一點兒都不軟呢,纖腰應該軟軟的才對。
第□□應:哦,原來是因為他肌肉緊繃,所以才這麼硬呀。
她腦子裡念頭飛快閃過,手還在輕輕試探:“沒有受傷……?”
她碰著聞湛的痒痒肉了,他臉上露出難受的神色,肌肉繃得更緊,詫異地抬眸看她,用羞憤的眼神控訴。
陸雲初訕訕收回手:“我以為你受傷了。”天地良心,她真是因為擔心。
她在一旁坐下後,聞湛才逐漸放松身體,顫抖著手,理理衣襟,總覺得腰部柔軟泛痒的觸感尚在,渾身跟螞蟻爬過一樣,痒痒麻麻的,很奇怪。
陸雲初本來還在為自己的魯莽愧疚,但一見他這樣,又莫名地想笑。
她移開目光,試圖嚴肅表情。
聞湛終於從慌亂中平復下來,端正姿勢,挺直背,抬頭一看,發現陸雲初在憋笑。
他剛剛壓下的羞惱又起來了。
聞湛抿著嘴角,抬眸看著陸雲初,按理說他的長相清冷,生氣的時候應該讓人感到疏離,可陸雲初反而想貼過去了。
她厚著臉皮道:“我也是擔心你嘛,太慌張了一時沒有注意分寸,你別生氣。”
聞湛對陸雲初是有濾鏡的,她這麼一說,聞湛毫不懷疑,頓時就消氣了。不過無論聞湛是否相信陸雲初的說辭,隻要她說“你別生氣”,聞湛就會不生氣。
真是輕輕一撸就順毛啊。
陸雲初心底小小地愧疚了一下,接著剛才的話題,隨口一問:“你剛才是怎麼了?感覺興致不高的樣子。”
聞湛背脊一僵,立刻搖頭,堅決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陸雲初雖然覺得古古怪怪的,但也沒有逼問。
行至傍晚,天氣愈發陰沉,黑壓壓一片,狂風一裹,總算是飄起了鵝毛大雪。
一行人加快了趕路速度,在雪下大之前趕到了客棧。
客棧破小,沒有客人,隻有看著像書生的男子正忙著關窗。
他們人多,可謂是大客戶,這位似乎是賬房先生的男子愣了一下,猶豫地問:“可是要住店?”
侍衛替陸雲初回答:“是。”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店廂房怕是不足,得麻煩客官們擠擠了。”
侍衛們對此無異議:“我們睡通鋪就成,最好的房間先給夫人安排上。”
他點頭,招呼著侍衛往裡走,一邊走一邊朝後廚方向大喊:“玉娘,來客了。”看這姿態,原來不是賬房先生,應當是掌櫃的。
陸雲初跟著掌櫃的到了客棧上房,雖然說是最好的房間,但和富貴人家的廂房也是不能比的,不過看著很幹淨,這就足夠了,隻要夠幹淨,聞湛就會滿意的。
果然,陸雲初回頭,就見聞湛的目光在桌面牆角掃了一圈,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有人敲了敲門,一個婦人領著一雙兒女進來,抱著陸雲初行李裡的被子,溫聲細語道:“剛才幾位大人讓把被子送到夫人這兒來。”
陸雲初接過,準備把床鋪厚一點。
那婦人立馬招呼兒女幫忙,這對夫妻相貌不凡,看著就是貴人,他們可不敢怠慢了。
陸雲初被小蘿卜頭擠開了,哭笑不得:“這位娘子,我來就好。”
玉娘笑道:“使不得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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