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口悶悶的,想到前兩輩子經歷的一切,問:“那如果我當時會死呢,你也會來救我,替我去死嗎?”
聞湛想也沒想就準備點頭,剛剛動了一下,就見陸雲初紅這眼睛看他,連忙頓住了。
她錘了他一下:“你怎麼不想想,若是你替了我的死劫,留我一個人在這世間,我該怎麼辦?”
這種事沒有發生,聞湛無法假設,但是陸雲初這般難受,他連忙拽住她的手,搖搖頭,表示他不會這樣做。
她定定看著他,半晌還是嘆了口氣:“記住你說的話。”她問,“斷腿是不是很疼?”
聞湛在她手心寫:還好。
“騙子!”她抽手,斷腿明明很疼,她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哪來的什麼“還好”。
她的語氣稍微一激烈,聞湛就立刻慌亂起來,剛才她哭著甩開他的手給他留下的陰影太大,以至於連面對激勵的語氣都開始小心翼翼。
她按住他,狠狠地親了一口,待他身體逐漸軟和起來不再那麼僵硬以後才松開。
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小聲說:“我是不是要每天說一百遍喜歡,你才會相信我的心意?”
他動了一下,應該是想要解釋。
陸雲初抬頭,往上爬了一點,親了親他:“這是今天的第一遍。”她看著他的雙眼,認真地道,“我喜歡你。”
聞湛嘴唇動了動,試圖支撐起上半身,拉過她的手來寫字。
她坐起來,躲開:“我不聽你說話,你一說話,就要準備氣我。”
聞湛愣了一下,垂下睫毛,無措地低著頭。
“除非你也說同樣的話。”她又親了親他,“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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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湛茫然地抬頭,半晌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喜歡你”的那句話。
她攤開手,意思很明白:寫給我聽吧。
聞湛遲遲沒有動作。
陸雲初本以為從他剛才的行為來看,他會迫不及待寫情話哄她。
她預判錯誤,不死心地把掌心遞得更近。
聞湛看了看她的掌心,又抬頭看她的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正當陸雲初死心了,準備放下手時,他忽然坐直了身子,膝蓋挪了挪,朝她靠近。
陸雲初看著他抬起頭,鼓起勇氣與她對視,眼裡情緒翻湧,是怯,也是難以壓制的熱烈。
他拽住她的手,搖了搖,讓她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他的臉上。
然後他顫抖著伸出手,捧住她的臉,不讓她挪開目光。
他張開嘴唇,一字個一個字,無比認真地給她比著口型。
“我”。
他張著嘴,發不出聲,隻能比著口型,顯得有些傻傻的。
“喜”。
這個字要微微咧開嘴角,他做得有點生澀,認真地看著她,生怕她認不出這個字的口型。
“歡”。
這個字的口型比得很慢,像在慢慢地笑開,笨拙極了。
“你”。
最後一個字,說完,他忐忑地看著她,眼裡全是希冀的意味。
陸雲初喉嚨泛酸,努力吞咽了一下,壓住想要落淚的心情。
她蹭了蹭他的掌心,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清楚了。
聞湛如釋重負,綻開笑顏,他的笑容是無比的澄澈幹淨,像肆意生長的自由的草木,有著青草和陽光的氣味。
他又比了一遍,這一次更快了一點。
因為陸雲初對他說了兩次,所以他同樣地要對她也說兩次。
說完,他認認真真地看著她,一眨也不眨。
陸雲初與他對視,再次咽下酸澀,緩緩點頭。
聞湛便又笑了,笑得很開心,不願離開目光,隻想和她長長久久地對視下去。
我說不出熱烈的情話,所以請你透過我的眼睛,看看我溫柔而又真摯的心。
第49章 犯病
陸雲初心裡酸酸脹脹的,想要說什麼,又覺得說什麼都多餘。
她最終選擇抱抱聞湛。
聞湛身上永遠有一股清冷苦澀的藥香味,以前她聞著覺得好聞又安心,現在聞著難免覺得心疼。
有時候一個安靜的擁抱比什麼都能傳遞情緒,聞湛乖順地任她抱著,過了一會兒,躬著背,把自己的下巴輕輕地放在她的肩膀上。
兩人抱了一會兒,陸雲初道:“好了,睡一覺,睡起來看看聞珏那邊事情怎麼樣,再決定以後該怎麼辦。”雖然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聞珏,但陸雲初不再像以前那樣慌亂地想要掙扎逃跑了。有聞湛在,無論發生什麼,無論身在何處,她都感到無比安心。
她同聞湛躺下,客棧的床榻很窄,他們便可以理所當然地貼在一起取暖。
她想要更了解聞湛,想要更靠近他,但經過今天這一遭,她發現自己不能太急切,會嚇到他。
所以她隻是問聞湛:“你每次發病時都會痛一遍嗎?”
聞湛沉默了一會兒,轉過來,面對她,搖了搖頭。
這個搖頭可以理解為很多意思,陸雲初知道這是他逐漸琢磨出的小伎倆。
聞湛不願意說,那她就不追問了。
她親親聞湛的額頭,對他道:“晚安,好好睡一覺。”
可是聞湛睜著眼睛看她,眼裡全是星星閃閃的光芒,一看就很精神的樣子。
畢竟今天他也算是正式告白了,對他來說是一件冒險又生澀的經歷,現在的他正興奮著。
她無可奈何地用額頭貼了貼他的額頭:“傻子。”不就是告白了嗎,至於嗎?
她想,她還要和聞湛體驗更多的事情,無論是戀人做的事,還是朋友、親人做的事,周遊世間,體驗生活,他們才剛剛開始呢。
陸雲初困了,便顧不得興奮的聞湛,自己先睡了。
聞湛算得上是滿分的舍友,畢竟他可以保持絕對的安靜。
陸雲初閉眼睡覺,他就一動不動,連呼吸的頻率都放低了,生怕影響到她。他偷偷地看著她,隻有這時候才會大膽起來,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時光,不做其他多餘的顧慮。
他睡得很遲,所以第二天理所當然地起不來。
陸雲初洗漱完後問了下店小二,聞珏他們徹夜未歸,也不知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她輕手輕腳地進屋,聞湛還在睡覺,聽到一點響聲便迷迷糊糊地睜眼。
陸雲初輕聲說:“再睡一會兒,不急。”
他搖搖頭,努力地眨了眨眼,以此拋開睡意。他掙扎著坐起來,強行保持清醒,下床洗漱穿衣。
如果陸雲初不睡,那他也不睡,他不願浪費與她相處的時光。
陸雲初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總感覺經過昨天的表白,聞湛似乎變得……黏人了一些?
她想起以前在網上看到的一段話,大概意思是不要去招惹那些一無所有的可憐人,一旦你進入了他們的世界,就成了他們的唯一,一旦離開便是天塌地陷。
她朝朝聞湛招招手,聞湛過來。
他剛剛洗漱完,額頭上還有水珠沒有擦幹淨就迫不及待地跑陸雲初跟前來。
她無奈地用手帕給他擦幹淨:“急什麼?”
聞湛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這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意思。
陸雲初笑了笑,親了親他的嘴角。
聞湛眼睛亮了,並沒有回吻,而是學著她昨天的動作,用額頭貼了貼她的額頭。
太黏糊了!陸雲初心想,這就是臭情侶的世界嗎?真爽。
陸雲初走過去鋪被子,聞湛死死跟在後面,一見她動作,立馬搶過活兒幹。她無奈,轉身走到桌邊,準備給自己倒杯茶,聞湛看見了,立刻跟過來替她倒茶。
陸雲初很想笑:“被子不鋪了嗎?”
聞湛搖頭,先倒了茶,再回去鋪被子。
陸雲初有種又新奇又想笑的感覺,任誰也想不到聞湛還有這樣的一面吧。
她坐在桌邊,優哉遊哉地品著熱茶,望著窗外藍天白雲。
忽然,陽光透過雲層縫隙潑灑而下,強烈又刺眼,猝不及防地,讓她眼前晃過一片白光。
她心裡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下一刻,身後傳來一聲悶響。
陸雲初回頭,發現聞湛半跪在床邊,渾身顫慄,沒有堅持幾息,就被疼痛壓垮,倒在床上。
陸雲初連忙朝他跑過去,把聞湛扶起來。
他犯病的時候會蜷縮成一團,這個樣子很容易就窩進了陸雲初的懷裡。
陸雲初著急得要命:“怎麼又開始了?”
聞湛緊緊皺著眉,聽到陸雲初的聲音,立刻睜開眼看她。
他在很努力地對抗疼痛,渾身肌肉緊繃,額前轉眼間就淌下冷汗來。
陸雲初心髒絞痛,明明知道自己靠近他會疼,還是忍不住第一時間抱到他身邊來。
她飛快地親了親聞湛,對他說:“我會守著你。”然後就準備放開他。
聞湛卻拽住了她的袖子。
他明明這麼高大的一個人,卻縮成一團,窩在她懷裡,滿眼霧氣地看她,懇求她不要離開。
她不忍看他:“我在你會疼的,放手。”
他咬牙,努力不讓自己看上去很難受,可惜青白的臉色和戰慄的身體將他的疼痛展露得一覽無餘。
他指尖血色褪盡,顫抖地抓起她的手,在她掌心歪歪扭扭地寫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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