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跟蹤我找過來的。」
紀念溪冷哼一聲,豔麗的容顏上卻突然露出了一個豔麗的笑容:
「姐姐,你可千萬別被他騙了,他可是和錦寶珠打得火熱呢。沒準再過兩天,我們就能喝上他的喜酒了。」
梁斯軒聽到這句話後,他眉眼的光像是被熄滅一樣,像是被暴雨打了破敗的青松。
他攥緊了拳頭,轉過頭小聲地,結結巴巴地對我說:
「我現在……對付不了錦家……我隻能周旋。」
「我記得的。」梁斯軒又小心地補充道。
「我記得她把我鎖起來,讓你去頂罪的事情,我記得的。」
「哦,然後呢?」跟我有什麼關系啊,我早就不和這三個人來往了,我有別的好兄弟了。
我冷漠地戴上頭盔,也不想搭理他們兩個,打算上摩託車走。
梁斯軒還在結結巴巴地解釋,我不理他騎上了摩託車。
轉眸卻看到紀念溪不知道什麼時候蹿到了梁斯軒的背後。
似乎是為了阻止梁斯軒繼續向我解釋,鬼鬼祟祟的動作,估計是打算推一把梁斯軒的輪椅。
保安亭旁邊就是地下車庫,這一推,梁斯軒非得咕嚕到地下車庫去。
我倒也不是可憐梁斯軒,不過我實在受不了紀念溪這種行為,和一個小人似的。
我喊了一聲:「紀念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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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聲音冷淡,但是紀念溪的眼睛卻瞬間發亮,他立刻跑到我面前邀功似的:「姐姐我知道你還生氣不想搭理我呢,我可以給你解釋那天吃飯的事情,他們都走了,我乖乖吃完飯了哦。我把菜都吃完了。」
我戴上了頭盔,自動隔絕了紀念溪的聲音。
9.
真是晦氣,大白天的踩了兩坨狗屎。
結果最晦氣的事情還在後面,沒過幾天。
不知道紀念溪怎麼找到了我所在的酒吧。
橘色與粉色的光芒交換在濃黑色的地板上打出一個個光斑,我最近學了些調酒,我就穿著男士的調酒師制服,站在酒吧裡笑眯眯地調酒。
幾個看起來年級比較小的男孩坐在我的對面,不時地拿眼瞟我,還互相推搡。
最後他們似乎是選出來一個比較膽大的,跑到我面前問我聯系方式。
小屁孩們,我對戀愛興致缺缺。
我剛要拒絕,突然一個身影衝過來,用自己的肩膀狠狠地撞開那個找我要微信的男孩。
我以為是哪個醉漢呢,才發現是紀念溪。
他喝得臉頰泛起了玫紅,眼尾也似乎染上了點點似他的豔紅。嘟起的嘴唇帶著誘人的光澤。
他握著酒杯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對面。
「姐姐。」
「你誰啊?」剛才被撞的男生有些不滿,使勁地推了下他的胳膊,他卻一把抓住了男生的手腕,聲音滲出狠意。
「我是她弟弟,她的……」他吐出一個「男」字,卻怎麼也說不出下面的話了。
我知道紀念溪有股子狠勁,人家客人出來玩的,犯不著心情不快。我笑了笑把調好的酒遞給了那個小男孩:
「來了好好玩,犯不著生氣。我請你喝酒。」
那男孩知趣,端了酒杯找自己兄弟去了。
紀念溪卻因為我剛才的遞酒行為,眼神有些陰鬱,眼尾耷拉下來,像是受了很多的委屈。
我懶得理紀念溪,不是早說了各自走各自的,一個個找我算怎麼回事。
紀念溪握著酒杯的手指泛白,他抬起頭看著我,眸光含水色:
「姐姐,我是來找你的。我想告訴你,我從來沒想過和你分開,我是想和你永遠在一起的。
「那天在餐廳,我就是想,我就是想讓他們都和你斷絕關系,就我偷著找你,就我和你好。」
紀念溪眼一眨不眨地望著我的臉,他痴痴地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我早就厭煩了和他們一起了,梁斯軒、錦寶珠算什麼東西,看見你對他們笑,我就想撕爛他們的臉。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所以那天錦寶珠說和你斷絕關系的時候,我竊喜才沒有出聲。「姐姐,你是不是生氣我沒吃菜,我都吃了,我還拍下了視頻,姐姐你看,每道菜,我都沒浪費呢。」
紀念溪拿出了手機,他自顧自地打開,眼尾泛紅。
視頻裡地上一片狼藉,花花綠綠的菜混著盤子的碎渣撒在地上。
紀念溪蹲在地上,他那雙漂亮的眸子柔情地盯著鏡頭,纖細白皙的手胡亂地撿著地上的菜往嘴裡塞。他的嘴角始終勾著,帶著病態的笑意,像是在向我邀功。
我向來知道紀念溪有些不正常。
小時候他不知道怎的喂錦寶珠吃老鼠藥,錦寶珠吐得都快奄奄一息了,他卻死也不承認。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拽著我的衣服說:「姐姐,你不信我,我本來是打算毒死老鼠的,是她非要肉餃子吃的。我又沒看好她。」
但是我未想到娛樂圈竟然這樣毀人,這人比起小時候,更加變態瘋狂了:「姐姐,錦寶珠不願意和你在一塊,她沒良心。梁斯軒要和錦寶珠訂婚,他攀附權貴忘記了你。他們都不是真心的,隻有我,我一直想著姐姐。在監獄裡,即使我沒有看姐姐,我也一直掏錢打點關系照顧著姐姐。」
「我不是挾恩圖報,我就想說……」紀念溪頓了頓,他聲音軟下來,撒嬌般地看著我。
「我就是真的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說著,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腕,瑩白如雪的手腕在燈光下極其明亮。手腕上是縱橫的傷疤。有些舊的傷疤,也有些新的。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卻渾然不知痛,唇角漾著柔美的笑容,聲音幽幽。
「姐姐,都怪我當初害你頂罪了,你在監獄的三年,每個月我都會在自己手腕上刻下痕跡,記住我當時的愚蠢。
「看姐姐,這都是我愛你的證明呢,姐姐,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可以不當明星,我什麼都不想當,我就想和姐姐在一起,沒有梁斯軒,沒有錦寶珠……」他的笑容越發嫣然,可是在我眼裡卻有些可憎。
人為什麼要偏執如此。我甚至也懷疑起了,我這個老大也許當得並不稱職,若是稱職,為何一個個養的孩子都和有大病一樣。
我都有點自責了。
紀念溪還想糾纏,一個男人卻在他身後死死地按住了紀念溪的肩膀。
紀念溪有些惱怒,剛才溫柔痴戀的表情回頭就是陰狠惡毒。
梁斯軒不知道何時也找了過來,他拄著拐杖,身後跟著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這有些滑稽的樣子引起了酒吧所有人的注意。
「不許……不許找露露。」梁斯軒聲音磁性,有些堅定地說道。
比起和我說話的吞吞吐吐,和紀念溪說話,梁斯軒則是面無表情,聲音冷淡。
「呦,你跑酒吧來找露露,你未婚妻錦寶珠不會吃醋吧?」紀念溪冷笑著。
「現在不是未婚妻,以後也不是。」梁斯軒抬頭快速地看了我一眼,見我表情如常,他似乎松了口氣,解釋道。
紀念溪似乎沒聽到他的解釋,言辭諷刺,一直嘲諷梁斯軒。
「你不是說給姐姐錢,不和姐姐來往了嗎?梁大總裁說話都不算數?真不要臉啊。」
梁斯軒不理紀念溪,但紀念溪越說聲音越尖細,把周邊的人都引了過來,圍觀著他們。
梁斯軒似乎忍無可忍了,他皺著眉頭,冷硬的外表閃過一絲淡漠。
「紀念溪,我不想和你動手的。」隨後,他就伸出了手掌微微抬起,身後的兩個男人會意,走上前就來拉扯紀念溪。
紀念溪也不好惹,抽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上了梁斯軒的頭。
為了制止接下來的騷亂,我也沒猶豫。
我抽起兩個酒瓶子,照著兩個人的頭就呼下去了。
兩人都住院了。
梁斯軒第三次進醫院,小護士看著我眼圈都紅了。
10.
兩人住院期間,紀念溪從醫院那邊要到了我的手機號碼,天天給我發短信,我拉黑了他也不放棄。
一天屏蔽四十多條信息。
「姐姐,你消氣了,沒消氣再打我,我受得住。(*^_^*)
「梁斯軒不是好東西,姐姐別理他。他和錦寶珠都是沒心沒肺的狗,打死他活該。
「姐姐下次別動手,我打死他。」
梁斯軒不給我發消息,他似乎也不敢見我,隻是我的場子開得極其順利,我每次出去談生意什麼的,人家都會給我幾分薄面。
我知道這是梁斯軒幹的,我也有些惱怒,我根本不需要這些。
我本來以為他們倆折騰就夠煩人了,結果錦寶珠還找來了。
她找了些人在酒吧打砸,我趕過去的時候,她坐在皮質沙發上玩著手指甲上的小熊。
看到我來了,她才抬起頭,曾經可愛的外表裡隻剩下對我的厭惡和憎恨。
「白露,小時候你就總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但是大家都喜歡你。
「現在呢,你不是說要走嗎?為什麼要回來。
「我真的受夠了,一直活在你的陰影下,我是錦家大小姐,你就是一個女混混,為什麼所有人都會喜歡你。」
錦寶珠歇斯底裡地向我吼道Ṱŭ₈。
其實,對於梁斯軒,對於紀念溪,我都沒有特別難過。
但是對於錦寶珠,我真是心刺痛了一下。
錦寶珠剛來的時候,那麼瘦瘦小小,和一個鹌鹑一樣,是我一點點把她喂大的。
大冬天的我去幫著送牛奶,我爬五棟樓,最後獲得兩瓶牛奶,我小心翼翼地焐熱了給她喝。
她誤吃了老鼠藥的那天,我第一次發脾氣,我拿著皮帶把紀念溪抽得渾身傷痕,我背著她跑到醫院,哭著求別人救她。
梁斯軒不哭不鬧,後來我對他多忽視。
紀念溪性格偏執陰暗,我並不是很喜歡。
隻有錦寶珠嬌氣,被我養得最好了。
可是,曾經那麼依賴我的小妹,此時卻對我滿臉憎恨,她口口聲聲質問我。
「為什麼大家都喜歡你,為什麼大家都站在你這邊。」
說著說著,她眼淚就出來了,她那張可愛的臉上,滿是對我的嫉恨:
「小時候,我那麼想和紀念溪做朋友,他卻故意喂我老鼠藥,我捂著肚子在屋子打滾的時候,他冷冷地站在我面前說我早就該死了,搶走了你的愛。
「我以為斯軒哥哥是喜歡我的。可是那天你跪在地上求別人給我看病後,他看著你通紅的膝蓋,一向不愛說話的他,你知道對我說了什麼嗎?」
錦寶珠歇斯底裡地向我大喊著,她的眼淚一滴滴地砸在了地上:
「他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讓我以後不要生病了,也不要喝牛奶了省得麻煩你。」
「為什麼嗎,為什麼所有人都向著你啊,白露。
「後來我成了錦家千金,所有人都寵著我了,可是他們,他們一直恨我讓你去頂罪。紀念溪每次都不遺餘力地在媒體抹黑我。我用錦家的地位逼梁斯軒娶我,他卻始終用厭惡冷漠的表情看著我。」
「都怪你,都怪你,白露……」錦寶珠哭聲越來越大,柔順的頭發此時遮住了她的表情,房間了回蕩著她的哽咽聲。
那一刻,我說不上心裡什麼感受,有些復雜。
也許我真的不會帶孩子,一個個的孩子都有心理問題了。
我靜靜地看著錦寶珠,等她哭夠了,我說:
「錦寶珠,你曾經是我最喜歡的妹妹。
「有一段時間,街邊小賣部的老板想收養我,我告訴他我想帶一個人一起被收養。
「那個人是你,錦寶珠。」
後來,錦寶珠就中了老鼠藥,收養的事情就不了了之。
「我最憐惜的,最照顧的人就是你,你那個時候小小的、軟軟的,牽著我的手,喊我一聲姐姐,我想把最好的都給你。
「我教你讀書寫字,教你為人處世,我沒想到,你心裡是一直恨我的。
「錦寶珠,你今天砸了我的場子,以我的性子,肯定要扇你幾個大嘴巴子,但是今天,我不動你了,我最後教你一句話,聽不聽由你。
「別人愛不愛你,都不該左右你的心情。別人對你好不好,都不是你對別人不好的理由。」
我看著安靜下來的錦寶珠,頭發擋住她的臉,我看不清她的表情,隻能聽到她的抽泣聲。
「你走吧,再有下次,我會動手。」我說完這句話後,請小弟們把錦寶珠送了出去。
看著錦寶珠走出去後,我的臉色一沉。
我現在經營的風月場原來很多是地下賭場,我來了後第一時間就是打理關系,把不該有的觸犯底線的東西都關掉。但是就因為我要洗白,所以觸犯了很多人的利益。
尤其是冬姐老公原來的部下,他們就想把我整下去,繼續開以前的賭場,因為賺得多。
這種老部下,冬姐不好處理,所以推我出來弄他們。
梁斯軒和紀念溪來糾纏我,我也是給那些人看的,故意表現得焦頭爛額手忙腳亂,打算引出些有二心的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老想和我作對。
錦寶珠現在砸的這個場子,是很隱蔽的,本來是我打算洗白的一個場所,目前還沒有開業。
現在突然被砸了被條子查封,就是說明,有人找了錦寶ţůₗ珠聯合對付我。
我放走錦寶珠,就是想看看是誰找了她。
我冷冷地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曾經,我從未想過利用錦寶珠。她這一次走了,若是她放棄繼續和我作對,什麼事都會沒有。如果她繼續和冬姐手下的內鬼聯系,我白露也不是白混的。
我狠狠地咬碎了嘴裡的棒棒糖。
11.
錦寶珠走後,我開始頹廢起來。
連冬姐都問我:「以前的事情也該放下了。」
我紅著眼睛從冬姐那出來,也去醫院看了梁斯軒幾次。
很多人都知道了我孤兒院的經歷,知道我是被曾經的舊友影響。同時,我下手也越發狠厲,我翻出了冬姐手下一部分還想涉黑的人的舊賬,有幾個人私下勾結的就被抓了。
我早就看出來,按照現在的發展前景,老虎、蒼蠅最後都跑不了。掃黑勢在必行。
現在就是盡快洗白上岸的時期,決不能心存僥幸。
因為被抓的人太多了,我讓冬姐跟著心腹去外面躲躲。
而我則是多次喝罪,搖搖晃晃地從場子裡出來。
當我又一次淚灑風月場,喝多了獨自走在街道上的時候,我收到了錦寶珠的電話。
她邀請我好好聊一聊,地點是一家比較偏僻的高檔私廚餐廳。
進了包間後,我才發現三個人都在。
梁斯軒自從被我撞了後,就一直沒好過,他坐在輪椅,看到我來了,手快速地轉動著輪椅想來找我。但是卻被紀念溪狠狠一踢。
隻有錦寶珠穩穩地坐在我的對面,手上無意識地擺弄著一個兔子的陶瓷碗。
我環視了下周圍的環境後。這裡的小包間並不是獨立的房間,而是用竹制的屏風隔開,有些書香氣息。
我問錦寶珠:「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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